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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周以来,陆偲每次给陆英捷打电话,对方要么说有事在忙,匆匆挂断,要么就压根不接电话。
假如他真的这么忙倒也罢了,怕就怕他是故意回避。
陆偲心知肚明,那天陆英捷专程来看他,却闹得那么不欢而散,归根到底都是他的错。陆英捷没有当场抽他一顿已经是天大的仁慈。
而现在呢,所有矛盾冲突的根源——梅凌这边他还没有理清楚,又想去纠缠陆英捷那边,这种做法真是太欠抽了,简直糟糕透顶。
可他又能怎么办?
除非已经无可挽回,否则如果叫他就这样放弃,那还不如让他再去被车撞一下。
人生在世……人生再世,总该为自己努力试试吧?
云震说过,一个人要对得起自己,首当其冲的问题只在于,想or不想。
说他自私也好,贪心也好,无耻也好,反正他就是想抓住自己想要的人,是非对错暂时管不得那么多了。
思来想去之后,陆偲决定再次求助他家司令大人,拨个电话过去打探情况。
云震说,最近陆英捷工作上的事务确实比较忙,但要说忙到连讲电话的空暇都没有,那倒不至于。
果然如此吗?陆偲暗暗苦笑。
后来云震询问他跟陆英捷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他也无意隐瞒,原原本本从实招来。
云震听完静默片刻,问:“所以你现在是他们两个都想要?”
这话问得丝毫不含蓄,陆偲隔着电波都脸红了红:“呃,不……也不是,我不敢这么想。”
尽管他已经承认了自己同时喜欢不止一个人的事实,但他还是无法想象几个人都凑在一起的情形。
何况就算他愿意,其他人也不会愿意吧?又不是人人都像云震这么宽容大度,或是像沈晋瑜那么奇葩……等等!把云震算上倒也罢了,可这姓沈的家伙又是从哪个犄角旮旯混进来的?
陆偲甩甩头,把乱七八糟的东西从脑海中甩了出去,接着说道:“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放弃,我选择不了……要放弃哪一边。”
在最纠结的时候他甚至想过,如果那两边随便谁先放弃他,那他就不用这么为难了。
可如果真被放弃了的话,他恐怕又会郁闷会心痛会舍不得吧,唉……
听到陆偲的说法,云震低笑:“那目前看来,你只能各个击破了。”
“击破?”陆偲囧了一下,这用语听起来怎么跟打仗似的呢?
“怎么击?”陆偲好奇地问。
云震说:“英捷这边先交给我吧,你等我联络,到时候我会告诉你怎么做。”
陆偲忙答应下来,之后云震还有会议要开,电话就先到此结束。
陆偲把手机贴在胸前,闭着眼长舒一口气。
幸好,幸好还有这个人,无论何时何地,永远都这么可靠。
哎,他的云叔,他的好干爹呀……
他全身放松倒在沙发靠背上,蓦然注意到什么响动,睁开眼,才记起是沙发对面的电视机还开着。
这会儿正在播放一部古装电视剧,故事背景在宫廷大内,主题就是宫斗,各位皇子大作战,各路妃子大斗法,父子反目、兄弟阋墙,你爱我、我爱他、他爱她……狗血遍地。
话说,假如他把那几个人全部凑起来,简直堪称一座后宫啊,那么云震必须是当之无愧的皇后,梅凌自然是雍容华贵的贵妃,而陆英捷则是……上得战场、下得龙床的将门宠妃?
——沈晋瑜?不好意思,你还是等来年选秀吧。
※ ※ ※ ※
不愧为陆偲的好干爹兼司令大人,第二天云震就来了消息,让陆偲到军区去。
陆偲驾车前往,这次不需要别人领路,自己知道怎么走。
不过,云震并没告诉他具体要到军区的什么地方,所以当他到达军区正门口的时候,云震的车已经等在这里,之后他只需跟在这辆车后面。
军区内除了普通军营以外,还有几片区域是高级军官们的住房,住房等级也会根据军官的品级来分配,譬如云震这种级别,住的就是小洋楼。
直到进入房子里之后,陆偲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云震带到了住处。
军部统一建造的房子,肯定不会有花里胡哨,外观朴素,内部同样简简单单,却也不失大气风范,给人很舒适的实在感,而且家具明显都是精心挑选过的,风格典雅,与整体环境相得益彰。
从外面看,这幢房子跟陆偲的别墅差不多大,或许还略小点。然而进到房子里面,不知是由于格局设计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感觉却似乎比他的别墅还要大,也更显得有些空旷。
陆偲不禁想问:“这么大的房子你一个人住?”会不会太冷清了呢?
听出他的言下之意,云震微微扬起唇角:“有空你可以来陪我住。”
“……呵呵呵。”
陆偲一时真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憨笑几声,转开话题,“我哥呢?你跟他约好了吗?”
云震但笑不语,牵起陆偲的手带着他走,上到二楼,推开一扇房门。
刚进门,陆偲一眼看见躺在床上的那个人,立即箭步上前。
“哥!哥?哥!”
连声叫唤,陆英捷却毫无反应,就像是睡得特别沉一般。
可就算睡得再沉,听到这么大声音也该醒了吧?
何况陆英捷睡觉向来警觉,完全是在特种部队训练出的风格,似乎体内始终有个机关在维持运作,一旦感受到外界有何异样,必定能够以最快的速度醒来。
哪会像现在这样睡得人事不省?
陆偲回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了?”
云震坦然回答:“先前我邀他来我家吃饭,给他喝了一杯水,水里下了药。”
说起来,陆英捷绝不是个疏于防范的人,只因为他和云震太熟悉了,向来彼此信任,不曾设防,才会被这么轻易得手。
“下药?!”
陆偲吓了一跳,转念想想,云震肯定不会用什么毒药来伤害陆英捷,所以大概是迷药之类的吧。
反正不管什么药,都令他非常困惑:“你为什么给他下药?”
云震说:“为了方便你。”
“方便我?”
陆偲满头雾水,朝床上看去,刹那间一股诡异的违和感从心头掠过,但又一时说不清楚,只好再度看回云震,“什么意思?”
云震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东西,陆偲乍眼一瞧,以为是雨花石。再仔细瞅瞅,原来是鼻烟壶,壶内绘着精美的图案。
云震把鼻烟壶伸到陆偲鼻尖底下,说:“吸气。”
陆偲什么都没想就直接一吸,瞬时脑袋发昏腿发软,差点栽倒在地,所幸被云震扶住。
不一会儿,陆偲脚上的力气渐渐回来了些,但脑袋仍是晕乎乎的,有些头重脚轻,他不得不抬手托住额头:“这是什么?你给我吸的是……”
云震说:“给你助兴。”
“助兴?”
生理上的晕眩再加心理上的迷惑,陆偲整个云里雾里了,“你到底想要我干什么啊?”
云震笑了笑,伸出手,捏起床上的羊毛毯一角,豁然全部撩开。
原本被覆盖在毛毯底下的陆英捷随之曝露出来,陆偲这才看到,陆英捷此时居然是几近赤|裸,全身上下就只剩一条内裤而已。
“当你看到这个画面,你想做什么?”
耳中传来云震磁性无比的嗓音,陆偲的喉结上下滚动,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沫。
眼下陆英捷躺在那里,浑身状态放松,肌肉呈现出一种舒适而流畅的美感,两条长腿笔直又健美,内裤底下鼓起的厚厚一团仿佛呼之欲出。
更要命的是,他就这样沉睡着,一无所知,毫无防备,英挺帅气的面容平添几分单纯的孩子气,这幅画面简直叫人血脉贲张恨不得化身为狼——如果当下的情形不是这么诡异的话。
陆偲再次吞了口唾沫,猛地扭头瞪向云震,眼中充满不可置信:“你不会是想叫我……跟他在这里……就做那种事吧?”
云震淡淡一笑:“有时候语言已经起不了作用,就得靠行动来解决问题。英捷是典型的百炼钢,至于要怎么把他变成绕指柔,就看你接下来的行动了。”
说完,云震把一颗白丸子放在陆英捷鼻子底下,很快陆英捷的眉头就皱了皱,随即云震又把鼻烟壶凑过去,不到半分钟之后,陆英捷的眼睫开始微微颤动。
云震重新直起身,不再多说废话,直接按住陆偲的肩膀把他往前推。
陆偲的小腿撞到床沿,身体不稳地往前歪,抬起右腿往床上一跪,才把自己姑且支撑住了。然后,他把另一条腿也拖上床,膝行着往前挪动,距离陆英捷越来越近。
如今在陆偲的脑子里,虽然还留有一丁点儿理智,反复对自己说这事很荒唐,太荒唐了,可是身体却似乎已经彻底不在理智控制之下,就那么自动自发地做出了行动。
当他距离陆英捷越近,越能嗅到对方身上那种强烈的雄性荷尔蒙味道,浑身血液都开始骚动,尤其是两腿之间,当场就飞快地膨胀起来……
他想,他可能知道刚刚云震给他嗅的东西是什么功用了。
他舔了舔嘴,低下头在陆英捷唇上亲了一下,居然有种窃玉偷香似的奇妙滋味。
无巧不巧,他刚一亲完,陆英捷就张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陆偲眨巴眨巴眼,那表情显得格外无辜:“哥。”
陆英捷皱起眉,眼神中传达出深深的疑问:“小偲……?”
“哥……”陆偲回应般地又唤了一声,余音未落,就再次吻了下去,用舌尖顶开对方的双唇,钻进口腔里面,纠缠住对方的舌头,吮吸舔|弄百般挑逗。
陆英捷先前喝下的迷药效果尚未完全过去,又受到另一种药物的影响,可以说他此时根本搞不清状况,头脑空白,唯一清楚明白的一件事就是——陆偲在这里,陆偲在吻他。
陆偲,他的小偲……
有些东西也许真的纯属本能,他抬起手搂住陆偲的脖子,反被动为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彼此的呼吸紧紧交缠,似乎连每一口气都湿热粘腻,吻得太激烈,甚至有来不及咽下的唾液从嘴角滑了出来,看上去有种极其原始粗俗的情|色。
当这个吻结束的时候,两个人都已经是气喘吁吁。
陆偲胯|下已经胀得不行,稍稍抬高身体以便脱衣服,在此期间,他的眼角不经意地瞟到有人走出了房间——
那人是谁?云叔?他去哪里?他到底在做什么……
陆偲脑中有个理智的角落在思考这些问题,而大脑其他区域则彻底忽略了这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落,只顾着驱使身体的行动。
全身衣物被他三下五除二脱得精光,紧跟着就去扒陆英捷的内裤。
大概还是迷药作祟,陆英捷从头到尾都没怎么动,却不知到底是没力气动呢,或者只是神智混沌,一时间想不到要怎么动。
陆偲两腿分跨骑在陆英捷身上,把床头柜上早有准备的润滑剂拿过来,那是一种极度滑腻的粘液,陆偲倒了一大把在手掌里,先是涂抹在陆英捷的……。
接着又…………,一次次来回摩擦,过电般的颤栗在两人身体里流窜,相互碰撞,几乎撞出四溅的火花。
陆英捷终于也无法忍耐,似乎突然回复了力气,一把将陆偲抱起来翻了个身,压上去,分开他的双腿,…………。
陆偲禁不住闷哼出声,其实他还没怎么扩张足够,一下子就被强行撑开,那种痛苦不需要再用更多语言来描述了。
好在润滑很充足,并未发生撕裂,而且……之前他所吸入的药物,功效比他想象中还要强得多,最初的痛苦很快就被急剧缩小,唯有那愉悦的快感无限扩大。
陆英捷甫一入巷,立刻就深陷在那不可思议的感觉之中,………更紧更火热的深度空间里去。
自制、自控、自持——所有词眼在这一刻都是虚无的,他就那样反反复复……,仿佛野生动物在自己的地盘里打下印记,迅猛坚决强横霸道地………,交相融合,如果现在有谁能嗅到这股气味的话,将会发现那是一种非常特别的、神秘的、独一无二的气味。
而这种独一无二,正是只有这两个人互相结合时才能创造出来的,彼此所有权的证明。
陆偲在欲浪里翻滚着,上上下下起伏跌宕,几近无助,他开始求助似的一遍遍呼唤对方,可那呼唤听起来却又更像是舒服的呻|吟:“哥,哥……”
“小偲,小偲……”陆英捷也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回应,伸出手,握住陆偲那只在无意识中紧捉住自己胳膊的手,抓下来押在枕头上,慢慢与他十指交握。
现在陆英捷的状况其实跟陆偲差不多,全身心只有**在疯狂叫嚣,已经完全腾不出意识去考虑除此之外的任何事。
当然,他也早已忘记之前跟陆偲闹过什么矛盾,只是跟循着最深处的本能,渴望他,占有他,疼爱他。
第一次高|潮来得很快,毕竟两人上次亲密已经相隔不短的时间了,单就生理上来讲确实都积了挺久。
还有另一方面,那神秘的药效也是功不可没。
陆偲连喘息都断断续续,貌似已经精疲力竭,但两只脚却还有力得很,把陆英捷牢牢夹住,仿佛不舍得他从自己体内离开。
过了一会儿,又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脸颊在他颈间轻轻磨蹭,闭着眼睛如同梦呓般呢喃:“哥,你不要离开我……”
“我不会离开你。”陆英捷毫不迟疑地回道。
陆偲:“你永远是我哥?”
陆英捷:“是。”
陆偲:“不管发生任何事,你都会跟我在一起?”
陆英捷:“会。”
陆偲:“你爱我吗?”
陆英捷:“爱。”
也许是因为陆英捷答得太快,陆偲的思维还没来得及跟上,呆呆地又问了一遍:“你爱我?”
“我爱你。”陆英捷答道,连半秒钟的停顿都没有,显然压根就未经大脑思考。
事实上,在双重药物的作用之下,即使强悍如他,思考能力也受到不小的影响。
不过有些东西其实本就不需要思考,内心已经在第一时间给出了答案。
反过来,陆偲的状况也差不多,脑子恪醍懂,事先并没考虑过、也考虑不了应该怎么说,纯粹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谁知居然一不小心,就收获了一个最最令人喜出望外的结果。
他缓缓吸气,像是从喜悦中滋生出的神奇力量,他忽然使劲一翻身,反过来压到陆英捷身上,又快又准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哥。”
又亲一下:“我也爱你。”
再亲一下:“你也爱我。”
还亲一下:“谁都别想把我们分开……”
他每说一句,每亲一下,陆英捷的**就…………。
当他说完最后一个字,陆英捷就扣住他的后颈朝下押,深深吻住了那张又可人又扰人的嘴,与此同时抓住他的臀部,直接………。
陆偲嘶声低吟,也已经完全兴奋起来。
刚刚才释放过一次,这么快就又如此兴奋,其中想必少不了那种药物的作用,但更主要还是人心使然。
彼此相爱,彼此结合,只要这样在一起,还怕将来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呢?
如胶似漆的唇舌仿佛彻底融为一体,甚至贪婪地连对方的唾液也要吞,吞咽到肚子里,居然也像是变成了一种春|药,催化着所有的官能。
陆偲只觉得体内堆积的快感已经到达极限,却又一时释放不了,于是疯狂流窜,随着血液流经全身,甚至要从每个毛孔中飙射出去般。
然而另一方面,他却又不由自主地扭腰摆臀,总是想要得到更多,渴求更强烈。
现在他的身体里就像有个无底洞,必须不断填充,直到完全填满为止,否则他就会一直朝这个洞里坠下去,坠下去……
两种矛盾的感觉在体内相互碰撞,简直叫他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明明腰和腿累得快要断了,却怎么都停不下来,如同被上了发条似的,不转动到尽头决不罢休。
怎么回事?这可怎么办?这样下去他该不会“过劳死”吧?
恍惚间,一股淡淡的烟味从鼻端飘了进来。
陆偲迷茫地转过头,只见云震斜倚在门边,已然脱下军装外套,里面穿的还是军服衬衣,却没有像平常那样全部扣得严严实实,最上方的两颗纽扣解开了,在某些角度下能够隐隐看到锁骨。
他的体型不算瘦削,锁骨却非常突出,有一种近乎犀利的性感味道——尤其是当他穿着这身军装制服的时候。
此刻那股烟味就是来自他的手指间。
作者有话要说:云叔来干嘛……你猜?(>^ω^<)
河蟹号:【drivemecraz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