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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武乐体内,炁流转于四肢百骸,得益于那两条异脉,自己的修炼速度快了很多。谢武乐吐出一口浊气,收转心法,炁回归到胸口丹田处,即刻胸口传来一股轻微的满涨感。
谢武乐记得那神仙给的炼炁心法中似乎有提到过此种情况,立马回想心法,脑海中仙人身影立现,讲道与谢武乐。
“人有丹田三处,炼炁者当先填胸口丹田,再转至上下两处。当丹田满盈,炁胀体内,有会爆炸之感,此感觉越盛,炁量越足,应移炁于他处,开辟新丹田,以储多余之炁。”
谢武乐按着心法指引,运炁经起筋八脉向下丹田涌去,炁经过之处,仿佛若有光亮,谢武乐似乎可看见自己体内模样。谢武乐顺着炁流来到神阙穴,本光亮的炁一至此处,全部消失不见,谢武乐知道,这里便是下丹田所在了。
中丹田多于的炁一点一点的涌入,可是却全然不见好转,神阙处依旧是一片漆黑,料想今日应是无法成功开辟,正欲撤走,这才发现前方似有一股庞大的吸力,一直牵扯着自己,不让自己离去。
更是感到自己中丹田内的炁流去速度快了许多,即刻就去了小半,谢武乐大恐。这炁流去下丹田后无声无息,自己无法感知调用,现中丹田内的炁又被引走,那岂不是我辛辛苦苦多月,最后就落得个一场空的下场?
这可不行!
既然你在流逝,我又阻止你不得,那我就再补回来。念起心动,谢武乐立马运转起炼炁心法,两处被黯淡的异脉,一出被激活,天地间的阳炁向谢武乐涌来。
今日就看看是你吃的快还是我吸的快!
谢武乐与下单田处传来的吸力杠起。
般个时辰转眼过去,谢武乐额头汗珠直冒,这期间自己一刻未停全力运转心法,可补入炁的速度竟然只是与炁流逝的速度相当,甚至隐隐约约弱上一些,现在自己中丹田内的炁还是比先前少那么一点点。
谢武乐眉头紧皱,下丹田还没反应,吸力还未消失,而午时将过,自己都能感受到天地间的阳炁中开始掺杂了一些杂物。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自己真的要变为废人?我还有大仇未报,我不甘心!
可苍天会管你这么多?
谢武乐不得不放弃挣扎,中丹田中的炁已近见底,心中一阵凄凉。
谢武乐无奈开眼,双目茫然看着空荡荡的房间。
“徒儿,为师祝你!”肖自在的声音在谢武乐脑中响起,谢武乐一下精神了不少,可有念想午时已过,就算师父来了,难道能让时光回流?还是不让师父白忙活了,道:“师父,不用了。”语气中凄凉不减,但又包含对肖自在的感激。
“徒儿,你照做便是。快运转心法,进行纳炁。”肖自在声音不容拒绝。
谢武乐也只好照做。
“师父!”谢武乐惊呼出声,现在天地间的阳炁十分纯净,似乎比午时更甚,大喜。自己师父竟然真的有让世间倒转的法力!刚欲道谢,这才发现屋中还是自己一人,并不见肖自在身影。
“徒儿,你还在做什么?还不抓紧时间,为师撑不了多久。”肖自在的焦急的声音再次出现在谢武乐脑中,好像还有些颤抖。
师父现在正与天地对抗,那压力难以想象,自己怎么能浪费时间,糟蹋了师父一片良苦用心?想着谢武乐又全速运转心法,中丹田中顿时有了炁的注入,保住了那最后一丝丝的炁。
肖自在躺在屋背上,悠哉游哉的晒着太阳,看着谢武乐重新入定,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他时刻都用神识关注着谢武乐,在谢武乐刚刚开始准备开辟下丹田时,他也就在意到了其中不妥。
谢武乐中丹田其实还差上一些才达满盈,那满zhang感,只是满盈前的一种错觉,只要谢武乐再仔细查看一番就可发现,可谢武乐自己太过心急就疏忽大意了,肖自在也不提醒,于是谢武乐就出现刚刚那情况。
肖自在本可以在一开始就出手相助,但他就要等到谢武乐撑不住时再出手,这样才更能突出自己对他的关心,雪中送炭才更能让谢武乐记得清楚。本以为他也就一会儿就撑不下去了,可没想到谢武乐竟然硬生生称到了午时快要过去,着实让肖自在大吃一惊。
又想起谢武乐那纯净无比至阳之炁,如若因为自己的小心思而毁于一旦,断送了谢武乐的前程,那自己就是枉为人师,罪大恶极。于是也就立马出手。
自己的修为,干预一方天地规则是可以办到的,但也有些费力,不就是纯净的阳炁吗?废那么大周折干嘛?只要自己将阳炁除外的其他东西过滤掉,再反哺出给谢武乐即刻。也就用自己身体充当过滤器,废不到什么功夫。而刚刚他那吃力的模样全是自己装传来的。目的同上,让自己谢武乐心中的地位更加更加的高。
但他不知道,早在他替谢武乐挡下郭离那一剑后,自己就在谢武乐心中成为了不可取代的一人。
谢武乐专心的与那吸力对抗着,那里管得上其他,只管将自己房内的阳炁吸入体内,不让中丹田中最后一丝阳炁被吸走。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下丹田不在漆黑一片,其中开始出现星星点点的荧光,尽管微弱,但也让谢武乐兴奋。
同时,下丹田的吸力比起起初也变小了许多,中丹田内阳炁也开始恢复,谢武乐变得游刃有余,终于下丹田全部亮了起来。谢武乐真的自己开辟成功,念想肖自在还在苦苦坚持,与天地斗力,谢武乐急忙停下,睁开眼朗声道:“师父,可以了!”
语音刚落,屋内阳炁就极快的有杂质掺入其中。肖自在过了许久,才推开房门。
见肖自在额头汗珠未干,走路也是缓慢,全身上下无不透露出疲惫的感觉。谢武乐急忙上前扶住肖自在,将他扶到椅子上坐下:“多谢师父为徒儿操心。”
肖自在微微抬头,挑眼看了他一眼,又旋急低下头去,见谢武乐如此感动,就差痛哭流涕了,心中是说不出的高兴,但还是强装出筋疲力尽的模样,亲声说道:“小事,只要徒儿你没事就好,”
谢武乐给肖自在端茶送水,让他休息了良久,见他好像恢复了一些,才请教道:“师父,刚刚我中丹田满盈,为何在开辟下丹田时还是如此凶险?”
肖自在泯一口茶水为谢武乐解释道......
“许兄,我想请你帮我一件事。”谢武乐敲开许长生房门。
许长生一愣:“陛下,有话请讲,若我能帮上忙的,定然是全力以赴。”
“我是想向你请教一下诗词方面的知识。”谢武乐笑道。
“哦?诗词?当然没问题。”许长生这才想起谢武乐还未入屋,邀请道:“陛下请进。”
谈到吟诗作词,许长生开口既是长篇大论,毕竟此前混迹江湖时,这可是多情剑客的招牌。
“作诗词,要明确立意、讲究平仄,有韵脚才能朗朗上口,但最重要的还是讲究意境,如果诗词的意境好,则可以忽略一些地方的平仄......”
许长生还欲再将下去,却被谢武乐打断。“许兄,我实在是在这些方面没有天赋,你刚刚说的那么多,我也没有听懂多少。其实我只是想问你之前在金玉楼作的那首诗,是怎么样的。”谢武乐听的晕头转向,这也是不得已为之。
许长生楞住,看着谢武乐许久:“哦,那首诗啊......”
许长生为谢武乐讲解许久,但谢武乐还是没有搞得清楚:“许兄,今日天色已晚,我明日再来打扰。.”
“陛下说笑,哪有什么打扰不打扰,陛下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微臣都会前来迎接。”
“那还请许兄替我向章将军他们保密。”
见许长生点头答应,谢武乐也就离去。
看着谢武乐的背影,许长身叹气一声,也不再多想,回到屋中。
如今,自己在金玉楼作的诗早就传遍了康国境内,延庆帝更是邀请作诗者到皇宫中与他一起商讨那诗诗名。谢武乐今日一问起,许长生也就猜透了他的想法,他要以作诗者的身份入宫会见延庆帝。又联想这几日都见谢武乐在苦练剑招,也知晓他恐怕是想借此机会刺杀延庆帝。
自己答应他不告诉他人,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次日,谢武乐又来找到许长生,许长身昨夜纠结一晚,未曾合眼,为他讲解诗词间隙,问道:“陛下,此行怕是凶险万分,陛下真的有考虑好吗?”
谢武乐本在体会他刚刚讲解的内容,被他一问,抬起头来,目光坚定的看着他:“那是自然!许兄不必未我担忧,无论结果如何,都是我自己的选择。若是此去不归,乃也是我咎由自取,不会怨天尤人。”
此行一去,自己自然知晓其中凶险,但自己心中的不解与矛盾,若自己不去亲自解开,恐怕今生也活得难安。既然当今朝廷比大安统治时更加国泰民安,那朝代更替也就或是天选,不可干预;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杀父杀母之仇,我是不可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