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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沈慕心这样说,白乾像是松了一口气,他伸出手揉了揉沈慕心的头发。
“没生气就好,你这丫头,这倔脾气哦,好了好了,我都快饿死了,小苒,快点给我盛碗饭去。”
“干嘛啊?你自己没长手啊?还让我给你盛饭。”
冷苒翻了个大白眼,白乾嘿嘿笑了出来,“我亲爱的十二妹,谁让你最小呢,快点,给我盛碗饭,待会我带你打游戏。”
“呐,这可是你说的,别打到一半,你跑去泡小妹妹了,否则我锤死你。”
说着话,冷苒走到厨房去给白乾盛饭,沈慕心看着他们两个人的样子,眼底不自觉的泛起了笑意。
吃完饭之后,冷苒和白乾在客厅打游戏,沈慕心上了楼,看着桌子上的拼图,拿出手机,给凌宇发了个消息。
“三哥,拼图收到了,谢谢你一直记得,等你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信息发送之后,沈慕心的手机马上收到了凌宇的回复。
“照顾好身体。”
短短五个字,隔着手机屏幕,沈慕心都能想到凌宇编辑这条信息时,脸上的表情。
“冰块脸。”
沈慕心低喃出声,将手机放在了一边,正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拿起一看,是纪斯凯打来的,于是连忙接通。
“阿心,我给你发到邮箱里的东西,你看了吗?”
“啊?我还没有来得及看,我现在就看。”
沈慕心将手机放在了一边,然后打开了电脑,当她的目光落在里面的文件与照片上的时候,马上将手机拿了起来。
“四哥,我看到了,所以我养父确实和干爹认识?”
“对,虽然你养父后来离开了研究院,但是根据后来查到的资料,他去了省城,改了名字,以沈傲的身份开了一家石雕厂。
这家石雕厂一直运营到收养你之后,突然间关闭,再后来,你养父又以沈适泽的身份进驻到了珠宝业。
因为他以前地质学专业的身份,曾发表过多部学术研究报道。
所以一进入珠宝业,便积累了很多的人脉,为他成为以后的‘钻石大王’打下了基础。
而他曾发表的多部学术研究报道,署名虽然都是他自己,但是阿哲查到,指导老师都是干爹,而那些报道都是他在当干爹助手的那段时间发表的”。
“那家石雕厂,你们后来查了吗?”
沈慕心听完这些,马上开了口,指尖微微泛起了凉意。
“阿哲已经让人过去调查了,等有了消息我再告诉你。阿心,这些资料,基本可以证实了,你养父与干爹确实有联系。
而他留下的东西,不出意外,就是留给干爹的,而他日记本中所称呼的‘老大’,应该也是干爹。”
虽然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可是沈慕心的身体还是微微颤抖了起来。
听到沈慕心不吭声,纪斯凯在电话里再次开了口,“阿心,你没事吧?”
“我没事,四哥,我其实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一开始的时候,我还带着一点期待,希望他们两个人并不认识。
但是现在,事实真的摆在眼前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现在的感觉。”
“我知道你现在的感觉,但是之前我就给你说过,你要继续追查真相,就要接受真相所带来的一切后果。
也许不是你所期望的,但至少你不会再困惑了,阵痛是会有的,只是接下来你要选择怎么面对。”
“我要继续查下去,查到一切水落石出,我已经走出这一步了,就不能半路停下来,否则,我以后都会陷在这里,痛苦一辈子。”
“好,我会陪着你,后天你就要去比赛了,放松心情,现在总算有点眉目了,对我们来说,是好事,起码离你想知道的事情更近一步了。”
“嗯,是的,那我先睡了,四哥,晚安。”
挂上电话,沈慕心将目光转向了电脑,看着里面的资料。
照片里,自己的养父穿着白衬衫,十七八岁,眉目清秀,站在干爹的身边。
时间显示的是三十多年前,原来那个时候,养父也在矿物研究院工作,所以他一直知道,谁是自己的父亲和母亲。
想到这里,沈慕心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十几年的疼爱与呵护,自己成长的每一步,养父对自己的感情。
她竟分不清,到底是真的,还是受人所托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慕心从这种错觉中回过神来,她起了身,走到了窗口,看着外面的夜空。
X国的天空,此时布满繁星,不像G国,晚上几乎看不到星星,那一闪一闪的光亮,渐渐勾勒出了一个人的脸。
突然间,沈慕心很想厉司辰,很想和他倾诉。
这种潜意识里的信任,可能还带着腹中骨血相连的思念,让沈慕心将手机拿了出来。
“今晚的星星很多,厉司辰,你看见了吗?”
这一次,沈慕心没有再删除,而是点了发送,却在等了很久,都没有等来回复。
当手机耗尽最后一格电的时候,沈慕心黯然的将手机放在了一边。
轻轻扯了扯唇角,自嘲的笑了笑。
是啊,是她说了,不要再来找她,她又在期待什么呢?
而此时,身处私宅的厉司辰,看着手机上沈慕心发来的消息,一遍又一遍,几乎要把那句话,刻进骨血里。
他紧紧握着手机,下颌绷的紧紧的,天知道,他要耗费多少的力气,才能忍住不去给她打电话。
这种折磨,让他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可是一想到自己对她今天所做的事情,虽然那个人不是他,但是他却没有在她被伤害的时候,出来保护她。
他曾说过,会一辈子保护她,却一次又一次失信。
“砰!”
厉司辰将拳头重重地砸在了桌面上,松开握着手机的手,用力抓住自己的头发。
他大口的深深呼吸着,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内心的煎熬却如同在他的心上浇着热油。
灼痛着难受。
突然间,厉司辰站了起来,冲出了房间,驾车离开,一个小时的车程,他像是疯了一样,直到来到那栋承载着历史厚重的建筑不远处。
车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