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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动静,她不耐烦道:“再不出来我便让秦公公叫人来抓刺客了。”
终于,床底伸出一只细嫩的手,随着一丝丝摩擦声慢慢露出了脸。
身上穿着破旧的宫女服,梳着宫内最低微的丫鬟髻,双目清亮,脸蛋光滑,原本该是个漂亮的小丫头,却因脸上一道一指长的刀疤而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
祁云杉一打眼,闪过一丝欣喜,而后质问:“你是谁,为何在这里躲藏?”
铜雀咬了咬唇,小脸皱得死死的,俨然一副害怕的模样回答:“奴婢是浣衣局的,原本是长公主宫内杂洒的,不过是想念长公主,这才偷偷进来看一眼。
祁云杉低头笑了笑,忽而凌厉的盯着她的眼睛:“铜雀,又要与本宫撒谎吗?”
铜雀原本无辜的眼顿时警惕起来,指尖翻转一瞬,突然一根银针朝着祁云杉的脖颈处而来。
祁云杉微微勾唇,熟练的侧身穿过她的手臂,反手掐住她的咽喉。
铜雀眼中闪过惊讶,紧张问道:“你是谁?你怎么会....”
祁云杉按住她试图挣扎的手,用她最熟悉的语气说道:“铜雀,你这名字,是本宫最喜爱的。可却偏偏你是个最不听话的,你说说,这次该罚你什么?写字?还是劈柴?”
铜雀指尖的银针被惊落,眼眶忽然泛红。祁云杉见她不反抗了,也慢慢收了力。
她纠结着眉眼缓缓转过身,不可置信的将祁云杉的脸看了个遍,最后试探着问:“你是...长公主?”
祁云杉轻轻拭去她的眼泪,笑容直达眼底。
“总算没白捡你一场,还知道回来替我看着家。”
听到她肯定的回答,铜雀更加震惊了,怎么会有人哪里都不一样,却又是那个人呢?
“可是,长公主不是....”
“四小姐,茶水来了!”
秦公公尖锐的声音从殿门外传来,祁云杉眼一紧,赶紧将她往屋里藏。
“长公主!”铜雀还想问些什么,却被祁云杉猛地推了进去。
转头便赶紧去殿外迎接秦公公。
“有劳公公了。”
秦公公抬眼一笑,看了眼殿内,试探问道:“四小姐没进去吧?”
祁云杉喝了整杯茶水,才眨了眨眼一脸无辜的回答:“自然没有,秦公公说的话我都记着呢。”
秦公公觉得她懂事,哈哈笑了两声,又低声道:“其实您刚才可以偷偷进去看一眼的,咱家就当不知道了,不过您既然不为难咱家,这心意,咱家也记住了。”
祁云杉笑了笑,将茶杯递给他,又看了眼宫殿,由衷道:”如今也满足了我的心愿,真是多谢秦公公了,听说殿外有一片大大的梅林,将军府的枫溪园也有一片,想来将军府的定是不如那儿了,今日我也累了,便不去看了,晚些时候回去看一看梅花,便当作与安阳长公主看的是同一片了。”
秦公公附和的笑了笑,将军府的梅林自然是不如朝云殿外的了,那可是先皇一棵棵种起来的。
躲在床底的铜雀微微挑眉,默默记下了位置。秦公公将她送回家时已经接近傍晚,此时将军府的众人都在,听说秦公公亲自送祁云杉回家,傅枝蔓赶紧从屋里迎了出来。
“劳烦公公了,这孩子也真是的,咱家又不是无人去接,怎的还麻烦宫里派人送回来。”
祁云杉并没理会,朝着秦公公恭敬行了一礼,又让落梅拿来一包银子,“今日多谢公公了。”
空手迎出来的傅枝蔓有些尴尬,只得赔着笑脸看着秦公公喜笑颜开。
“四小姐有如此心意,咱家便不推拒了,来日若是有要帮忙的,可别怕麻烦,须得好好使唤呢。”
祁云杉心如明镜的点了点头,看着秦公公放下帘子离开。
傅枝蔓只等着人一走,脸色瞬间就变了,阴阳怪气指责道:“可是叫你在宫里得了脸了,又是单独留下又是亲自送回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上看上你了呢。”
祁云杉在宫里斗了一天,实在没有精力再跟她打嘴仗。
只摆了摆手边走边打发了她:“有空去学一学当家主母的架势,你这样整日盯着我耍些小心眼,就算祁云景将来踩了狗屎运嫁了个厉害的人家,你这亲生母亲只怕也拿不出手。”
傅枝蔓勃然大怒,跟在她身后啰嗦个不停:“祁云杉!这就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吗?我可是你母亲!”
不见祁云杉停下,她怒火更甚,言语间更刻薄了些。
“你身为将军府的长女,只知道自己吃好的,完全不顾及跟你一同去皇宫的妹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不就是看着璟王近日对你特别些,你便以为自己能攀附了吗?我告诉你,你这般孱弱的身子,往后能不能生子还是个问题,趁早歇了心思吧!”
祁云杉忽地停住,眼中充满寒光,回头看向她:
“傅姨娘,你最好记住了,你不过是个姨娘,我母亲,是伯爵府的嫡女,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还有,璟王对我如何,那是我父亲该管的事情,你有什么脸来说?真要是贱得慌,便去教教祁云景怎么和你一样做个讨人嫌的继母。”
“你…你竟敢!”
傅枝蔓气得心慌,忍不住想:她这是眼看自己得了皇上皇后的喜爱,想要跟她彻底翻脸了?
思及此,她突然停下脚步,敛了脾气便转头便朝祁江的书房走去。
落梅在心里拍手叫好,小姐终于争气一回了,这么发泄一通,连她都觉得舒爽了许多。
只是...这和之前的小姐简直完全不一样了,去皇宫之前的小姐虽然沉稳了大方了许多。
但她以为是经过落马一事想通了,而此刻呢,这盛气凌人架势和睥睨的眼神,可不是一个从未出过门的小姐应该有的。
看着祁云杉的背影,她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些怀疑。
祁江书房—
祁江正在埋头处理公务,傅枝蔓端着盛满羊汤的瓷盏款步姗姗走了进去。
“老爷,都看了多久了,再看眼睛该累了。”她夺下祁江手中的书信,娇嗔道:“快些尝尝我炖的羊汤,可是有当年的味道?”
祁江许是真累了,被夺下信件并未生气,满意的看着乳白的羊汤,难得轻柔道:“这些叫下人去做就好了,怎么还要你亲自炖。”
傅枝蔓娇羞的笑了笑,一边给他摆上勺子一边温柔道:“这汤下人可炖不出来,老爷可别忘了,妾身是边塞长大的。”
祁江抬眼看了看傅枝蔓刻意靠近的腰身,一把搂紧,戏笑道:“怎么会忘,当年,你便是用这一碗羊汤哄得我将你带回了家。”
傅枝蔓保养得不错,眼尾没有皱纹,所以那双桃花眼轻轻一勾,便有些妩媚之意。
祁江是个妥妥的大老粗,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勾引,轻轻抬手,便将傅枝蔓抱到了怀里。
傅枝蔓娇羞地捶了下祁江的胸口,却被他大手一把抓住。
“讨厌,妾身熬的羊汤还没喝呢~”
祁江狠狠揉了一把那胸前的软物,沉声道:“那么烫的汤如何下肚,我看不如待会凉了咱们一起喝。”
说罢,他便急不可耐抱着她进了内里摆放着罗汉床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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