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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百官寂静,各自压低脑袋去偷瞧上首之人的表情。
怔愣,疑惑,愤怒,而后归于平静。
龙星云和亲之事是西陵与襄南两国私下的联谊,但她嫁过去的第一天便死在了婚房内。
两国自然都是不想让事情闹更大,所以东郢作为不理纷争的小国,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
自然也不敢嚣张到在他国朝堂故意挑衅皇帝。
思及此,祁奚挑眉看了眼上座,皇帝脸色沉得可怕,便只好主动站出来。
“王子……可还有别的心愿?”
墨勒眉毛一蹙:“莫非长公主已经有驸马了?”
祁奚还想说什么,龙星言却突然扬声道:“王子有所不知,长公主已经薨逝,此心愿…朕怕是不能…”
“什么?!”墨勒大惊,腾地起身满脸不可置信地看向上座。
“陛下,这…”
他慌乱地退了一步,差点没站稳,使者扶了一把才勉强撑住。
而后又去打量朝臣们得表情,看到所有人都沉重地低下头不敢说话时,他才终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什么时候的事…”
祁奚拱手:“已是年前之事了,王子莫要太过伤心…”
而此时大臣们听了祁奚这话却是忍不住想:长公主究竟有什么法术,竟然让东郢的王子也为她神伤至此?她在世时,分明只是一个妄图把持朝政的恶毒女人而已。
墨勒摆摆手,失神地落座,冷静许久才失魂落魄地说:“墨勒失礼了。”
龙星言扯了扯嘴角。
原本和谐的一场见面,却因这样一个话题让所有人都沉默下来。
正当祁奚想着要不要建议让王子先去休息一下时,一道带着怒意的身影直直朝大殿奔来。
众人抬眼去看,便看见穿着特异的米娅公主眼含泪花闯入大殿,而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皇上!贵国若是瞧不起我东郢,大可不必以礼相待,将我们赶出宫门便可,何必让那些所谓的名门贵女们羞辱与我。”
龙星言和大臣们皆是一愣,墨勒却回过神,赶紧沉着眼怒斥:“米娅,不可无礼!”
龙星言抬了抬手,一边让身旁的小太监去问问发生了什么事,一边抬手安抚道:“公主请起,若是觉得有什么怠慢了,公主只管说出来,朕定然不放过她们。”
米娅推开墨勒的手,怒气冲冲道:“皇上既然说了,那米娅便直说了,贵国的郡主,当真以公主论之吗?”
这话不必龙星言回答,其余大臣便直接回话了:“公主乃是皇家血脉,郡主只是一个称谓,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龙星言点头。
米娅便又说:“那我让郡主给我下跪,她为何不跪?不跪便罢了,竟还敢嘲讽于我,我堂堂东郢公主,何曾受过这种气,皇上若是不能公正处理,米娅今日便拉着哥哥回家!”
墨勒太了解自己妹妹的性格,可眼下并不是教育她的时候,只得赶紧向皇帝赔不是。
“陛下恕罪,妹妹平时在东郢野惯了才会出言不逊,本王稍后便会好好管教她。”
龙星言却摆摆手表示不必了。
“公主真性情,朕甚是欣赏。”
米娅呕着气,谁的面子也不给,一把推开墨勒,气冲冲道:“我朝若是封号,必然是此人有一身本领,贵国封一个郡主,却仅仅因一曲曲子,是否太随意了些,要让此人于我同等地位,米娅是绝对不服的。”
这下众人也听明白了,这公主是又跟祁家那个四姑娘杠上了。
祁奚闻言躬身道:“公主言重了,东郢与西陵制度有别,我朝若是一等官员的女子,皆是有可能封为郡主的,而郡主享有封地户例,所以永乐郡主不跪公主并无不妥。”
“那又如何,既然不跪我,便要征服我。”
龙星言手指挥了挥,便有公公退了出去。
很快公公便回来了,在龙星言耳边嘟囔了几句,便见他蹙了蹙眉,道:“公主的意思,是要与郡主比武?”
墨勒正想阻止,米娅却高声道:“是。父王说米娅将来是会嫁到西陵的,若是在这里生活,米娅可不愿意没本事的姑娘与我同位。”
“米娅!闭嘴。”墨勒呵斥道。
米娅嘴一撇,哼了声傲娇不已。
祁奚又道:“公主有所不知,郡主是臣的妹妹,从小身体便不好,比武,怕是上不得场。”
米娅嗤笑:“将军府的女儿,不会武?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祁云杉被传唤上殿,与祁奚对视后便心里有数了。
秦公公一路跟她说了殿里发生的事情,她自知躲不过了,行了礼便恭敬道:“臣女从前身子的确不太好,不过近来休养得不错,比武谈不上,不过陪公主骑骑马,射射箭还是可以的。”
墨勒转眼看去,殿下所跪女子身姿轻盈,落落大方,与他所熟知的西陵女子娇盈气弱完全不同,那气势倒与已故长公主有些相似。
可相似终究是相似,龙星云可不是个懂礼数的,犹记得当年他不过是说了她两句没有先皇后贤惠之姿,她便一脚把他踢进了湖里,大冬天的硬是让他病了两个月,可她不但不知错,反倒来嘲笑他身子金贵。
若不是早知她死了,他高低要报当年的仇。
祁奚皱着眉,想开口却被龙星言打断。
“如此甚好,郡主有此胆量,就算输了也不丢将军府的面子。”
事实上,他是很希望有人能打击一下这个公主的高傲性子的,但本朝会武的姑娘太少,会的也不过是些拳脚功夫,跟这个实打实的公主是比不得的,但若是换上这个病秧子,就算输了也不丢人。
何况,东郢与本朝的联姻还需要这两人,若是把梁子结下了,联姻还怎么谈,倒不如一场定胜负。
皇帝都开口了,其余人也只能顺着话说下去。
唯独祁奚心里慌得不得了,但皇帝都发了话了,他也不能驳了面子,于是只能在众人移步马场的时候拉过祁云杉。
“你可真是胆大,那公主是上过战场的,从小在马上长大,你怎么比得过。”
祁云杉无奈道:“她说的没错啊,将军府的姑娘,总不能一辈子用身体不好做借口吧,放心吧,我既然应了,那便是有几分把握的。”
祁奚叹息一声,只觉自家妹妹真是被人搞事的一把好手,哪里都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