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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云杉就在常宁殿候着,不多时常嬷嬷便带着娃娃出来了。
不到一岁的小孩子,连话也说不全,却被人送上了众人抢破头的高位。
祁云杉早已换好了原先在位时的长公主服,在乳母的跟随下一步步走到了金銮殿。
因是黑甲卫亲自颁布的旨意,所以朝臣们并不敢耽搁。
更何况前几日刑部和大理寺在穆王府和孟家那么大的动作,就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概也能猜到几分。
重要的是,方才宫里传来的撞钟声,分明就是皇帝薨逝的钟声。
这让他们怎么不慌。
等大臣们都慌慌张张扶着帽子进殿时,祁云杉正抱着孩子坐上龙座。
有比较有地位的老臣立即便不满了,直接指着她骂道:“妖女!可是你杀了皇上,想挟持皇子上位?”
不必祁云杉开口,祁奚便率先站出来回应了:
“御史大人稍安勿躁,来人,将穆王以及禁军副统领压上来。”
黑甲卫很快便拖着人上殿了。
龙静岳的王冠早已不知掉到了何处,此刻头发散乱不堪,狰狞的模样与平时与世无争的王爷完全不像一个人。
“这……”
“这是何意……”
沈清河见此,赶紧拿出刚才紧急审问出的口供,扬声道:
“此为副统领杨恒亲口所述,其中描述了穆王是如何蛊惑禁军控制皇宫,如何分配任务,以及做这些最终的目的,各位可一一传阅。”
御史大夫半信半疑,快步走到沈清河处,一把接过认罪书。
“罪状一致,也摁了手印……可你们是如何知道是穆王意图的?”
祁奚接话道:“此前有朝云殿爆炸一事,不瞒各位,下官那日也在,当时穆王便未曾传召便私自进宫,强行让禁军控制了常宁殿。”
沈清河道:“正是,刑部这两日刚查到,此前关在刑部大牢的两名女刺客,皆是受穆王安排刺杀三皇子也就是今日的皇上。”
“罪证皆有出处,只等长公主下令处置。”
朝臣们面面相觑,显然还是不服。
祁云杉轻轻抬手,大殿终于静声。
“本宫知道各位担心什么。”
她朝一旁的人招了招手,便有一名黑甲卫将遗旨递上。
“皇上是本宫的弟弟,比各位更了解本宫,这是皇上留下的遗诏,本宫所言,所行,皆是按遗诏而为。”
祁奚上前接过遗诏,大声将遗诏念了出来。
至此,议论声才终于少了些。
祁云杉将孩子交给乳母抱着,这才站起身,扬起气势说道:“本宫托先皇之福,养魂魄于祁家四姑娘祁云杉身上,如今再次呈皇帝遗愿,辅佐三皇子龙焱登基。”
“知道各位心中不忿,却也得忍着些,如今大逆不道之徒皆已除,朝中仅剩各位清流之辈,还指望各位为我西陵重塑大国之风。”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应声。
祁奚,沈清河与大理寺少卿对视一眼,率先跪下。
“微臣参见长公主,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威远伯审时度势,也跟着跪了下来。
至此,朝中掌管各大分部的官员也都跪了下来。
剩下还有几个迟迟不跪,祁云杉也不慌,一勾唇便道:“你们几位,是不服本宫,还是不服皇上,这可要说清楚。”
“蒋某不服!”
一声浑厚之音进殿。
众人全都回头看去,防城营总管蒋康大刀阔斧闯进殿。
承义赶紧去拦,祁云杉却示意他先不要动。
“你们扣了我的黑甲卫,让人换上了他们的衣服,冒充黑甲卫护驾,更甚之偷走我的调令,私自调走黑甲卫私用,此等大逆不道之人怎可令人臣服!”
沈清河对他微微一笑,从容地应对道:“蒋大总管,你这话可是说得颠倒黑白了,黑甲卫只听皇上调令,是否唯一的任务便是保护皇上?”
蒋康道:“自然是!”
沈清河敛了微笑,肃目道:“好,总管认错就好。”
蒋不明所以。
“我认什么错?”
沈清河转身,掀开官袍跪下。
“臣要告蒋大人,私自调走黑甲卫,对皇上原本已经放走的人赶尽杀绝,此为违抗皇命!其次再告蒋大人以受伤为由,在皇上遭受刺客与宫变之时皆未出现保护皇上,此为渎职!”
“如此之人所说的话,众位也信吗?”
蒋康被堵得哑口无言。
“你!我分明是受皇上口谕……”
“罢了。”祁云杉大手一挥:“既然蒋大人有话要说,稍后便跟大理寺的沈少卿好好说道吧,今日毕竟是要谈正事的,你那些渎职的罪名,之后让大理寺一一清算便是。”
“我……”
“来人,拉下去。”
“是。”
拖走了蒋康,祁云杉又对着众人微笑一番。
“本宫能理解各位的不服,不过皇命如此,本宫也违抗不得。”
“今日趁大家都在,便宣布两件事。”
“一,皇上命本宫辅佐三皇子,本宫思来想去,觉得难以胜任,还是将此事交给礼部侍郎祁奚祁大人,命你为新皇太傅,传道授业,明德解惑。”
“二,此前有传闻称祁家参与谋反一事,皆为谣言,至于传此谣言之人,其心可诛,本宫将此事也交给少卿大人,十日之内可能查出这试图扰乱朝政之人?”
沈少卿躬身:“臣必定严查,十日定将此事事无巨细呈上。”
祁云杉满意地点点头,“众位,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御史大夫再次出列,“臣有一事要报。”
“请说。”
“宁王之子裴钰珩此前也被申世子举证告发,为何不治罪?”
此言一出,大臣们头低得更下了。
这是问的什么问题,人家申世子告的是璟王对祁家四姑娘有不伦之心,现在人家四姑娘已经是长公主了,这话问了不是白得罪人么。
已经尽量让自己没有存在感的问威远伯此刻再一次冷汗津津。
儿子也死了,这事就不能过去了吗,皇帝都不追究了,这老头安的什么心。
祁云杉脸色一僵。
当日朝上的事情她自然是听说了的。
她也没想到会有人把这件事再拿出来说道,于是只能强撑着笑脸回道:
“此事是申世子自己胡编乱造,璟王当时与本宫只是普通的义父义女,他也三十有余了,娶不到媳妇也阻止不了人家想要个女儿的心,你们说是吧。”
“再者说了,谁人不知,本宫当年与璟王是死对头,他怎会对本宫有别的心思,众位还是把心思都放在该放的事上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