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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大哥,银宝有一事要说。”银宝按着步骤泡着茶,不急不缓,沉静……
“嗯。”楚枫听银宝唤他,遂收回了神望向她。
银宝将最后一道功夫茶的沏茶程序完成,为楚枫与苏之焕各倒了一杯:
“我想让如玉与我一同上路。”话音一落,那苏之焕就应景的鼻哼一声:
“不知廉耻!”
银宝眼神略微狠,微低下头:
“我不是犯人,相反,是皇上请我回去,而不是押,那相对于皇上而言我便是客,即便我不是皇上的客,菡萏也是我万家的总铺,我这是回家而不是做客,银宝要带什么人本不必问过二位大人,但银宝自知楚大哥对银宝的关心和爱护,出于对楚大哥的尊重,在这报备一声而已,苏大人有何意见吗?”
“哼!万银宝,你别欺人太甚!我师兄绝不是你想要唬弄就能唬弄的了的!”苏之焕也恼了,不要说小时候被她以小欺大多次,就是现如今楚枫的处境他也要恨银宝一辈子。
楚枫本是朝中清流一派领,哪知前几年万银宝脸大皮厚的‘倒追’楚相,闹的满城风雨,虽没坏了楚枫一世清明,但那流于街头巷尾的流言蜚语也着实损人,楚枫不明不白的被泼了这么一桶‘脏水’,也亏得他能心平气和与她见面,楚枫至今尚未娶亲,外人皆调笑是万银宝所害,可真正熟知之人却知这并不是调笑!
此番楚枫已经抛开些许原则要亲自护银宝回菡萏,可她还不知好歹的要带个妓子上路,真真是太过分了。
“我是否欺人太甚还轮不到你在这品头论足,别以为我没了爹,你们一个个就可以这样欺负我!若是惹急了我别怪我翻脸无情!”银宝也恼了,放下茶壶顶了回去。
“你……谁欺负你了!”苏之焕恼的不行,还想说着什么却被楚枫拦下。
“之焕,别说了。”
“师兄……”
楚枫摆了摆手,苏之焕恨恨的闭了嘴。
“好吧,你要带便带吧,带苏言也好,带这如玉公子也罢,只要你高兴,那便带吧。”楚枫说完,默默起身,“时辰不早了,早点歇下,别再折腾了。”
“师兄……”苏之焕有些急,忙跟着起身道:“万万不可啊,万银宝诡计多端,若是错过了此次机会,再想让她回菡萏又不知等到何时了?皇上那……”
“之焕,你觉得她是我们能留得住的吗?要走便走吧,我楚枫已经尽到了身为臣子应尽的责任,走了,也罢也罢。”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门。
苏之焕叹了口气,瞪了银宝一眼,有些气急败坏地追了上去。
望着楚枫的背影,银宝有些失神,手里的茶杯被她晃的洒出些许茶水。
“怎么?舍不得了?”不知何时,温如玉已起身来到她的身边坐下,接过银宝的杯子喝了口茶:“嗯,好茶!若是配以我雪域的霜雪来煮,就更美了……”
“你觉得楚枫对我如何?”银宝还是没有表情,悠悠道。
“你俩没戏。”倒是直接。
“为何?”
“怒其不争,哀其不幸!”温如玉笑道。
“哦?”
“嗯。”
“敌人呢?”
“也不至于。”
“怎么说?”
“你舍不得!”
“我万银宝以心狠手辣著称,你怎知我舍不得?”
“你若是告诉我为何认出我是名剑,我就告诉你我为何知道你舍不得。”温如玉呷了口清茶缓缓道。
银宝终是有了动静,她转头望向温如玉轻轻鼻哼了一声,笑道:“那便是舍不得了,无论什么原因。”
说完,也起身准备出门。
“喂,你还没告诉我是如何知道我是名剑的。”
“你回去罢,启程那天我会通知你。”说完又要往外走,但在门口又停了下来:
“你若告诉我画金蝶之人现今身在何处抑或是你背后之人是谁,我就告诉你!”
“……”
银宝今晚觉得好生疲惫,四肢像是灌了铅般无力,待洗漱干净上了床之时,已是疲倦的一句话也不想多说了。
她才刚上床,身旁的人就有了动静。
“娘。”
“……”
“娘?”见银宝没应,铜宝干脆翻了个身子面向她轻轻戳了戳。经历过早晨那件事后,铜宝也甚为羞赧,知道要见好就收,万一真惹恼了银宝,硬要分房睡那就得不偿失了,所以晚上也自自觉的自己盖了床被子规规矩矩地睡的尽量靠墙里,他和银宝还长着呢,不急,慢慢来,早晚一天,他定将她拿下。
“嗯?不是让你先睡吗?”银宝没有睁眼,似是累极般地应道。
“我睡了,又醒了。”
“那再睡。”
“娘,温如玉是雪域名剑?”铜宝半支起身子半俯在银宝身边细细地打量着她。
“应该就是了。”
“想不到他十年如一日,样貌竟一点未变。”银宝睫毛轻颤,脸颊边几缕乱遮脸,铜宝借着月光瞧的仔细,忍不住伸手为她拂去那些不安分的丝。
“嗯,照你说的,他今年当有近三十岁了,却还如同十七八的美少年,雪域真是个养人的好地方。”
“娘,你若是稀罕那地,等铜宝身体好了,就陪你去看看?”
“嗯……你亲娘也是雪族人?”银宝微微睁开眼睛望向铜宝。
“嗯,我娘是雪族的。”
“那温如玉会不会认出你来?”银宝将他压下躺好并为他掖紧被子,这孩子大半夜的露出大半个肩膀,这破败的身子要是再染上风寒,那还得了?
“不会,他那年见我时,我不过三岁,如今已经十年过去,他如何认得出?也幸好娘留有他的画像藏在暗阁里被我看过一眼,不然雪族如此神秘,他的身份还真是无从查起。”
“还是小心为妙,你最好多避着他一些,就怕万一……睡吧。”银宝转了个身子将手轻搭在铜宝身上轻拍哄着他睡觉。
“嗯,听娘的。”铜宝摁住银宝的手压在胸前再握紧,闭上了眼睛。
银宝欲抽回,但铜宝握的紧,抽了几次无果后也就作罢。
这小鬼还算懂事,今晚睡觉没有像往常一样黏过来八爪鱼般抱着她睡,害她本欲找借口分床的都寻不着理由,这会子让他抓个手还是能接受的,毕竟是搂抱习惯了,这样退而求其次也实属不易。
不用说铜宝没能搂着他娘睡不习惯,即使是银宝没有了那小暖炉、小抱枕搂抱也有些不舒服。
开始还好,两人皆规规矩矩地躺着没有异样,但到下半夜不知不觉中,铜宝那鬼就踢了自己的被子钻进了他娘的被窝,变身八爪鱼……
在江州又是待了好几日,银宝在江州城的消息就已传遍全国,皇上也得知了此事,便让楚枫先放下督渠一事先将人带回菡萏再说。
楚枫领了旨意,便开始着手准备回帝都。
当出那日,银宝将戴着面纱的铜宝扶出房间出现在众人面前之时,无疑给楚枫又是沉重一击。
因为那表意天长地久的朱钗此刻正插在那叫苏言的莫名女子头上,这让初次买东西送与女子的楚相来说真真是心如刀割。
在转身默默上车之后,楚枫不动声色的将头上那本是一对儿的簪取下,收好,眼神略有些呆滞的盯着车底没有出声。
安置好铜宝的银宝原打算过去同楚枫一辆车陪行一段路程,还没离座呢就被铜宝给拉住:
“疼……”
“哪疼了?”银宝欲掀车帘的手收了回来。
铜宝捂着胸口轻咳了几声,几可怜见得,银宝现在很有为人母的责任感,一见乖儿子又难受立马就心疼了,紧吧死。
银宝坐了回去,为他抚顺胸口轻轻的哄:“再过半个时辰吃下药就会好些的。”
“嗯,你别走。”铜宝依偎在银宝怀里不让她走。
“楚相此番这般为我们忙前忙后的,娘去陪他坐会车,一会就回来,可好?”
“嗯……不许去。”得,宝贝儿子鼻哼哼的耍脾气了,铜宝这病一激动就咳,一咳就没完没了,这会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本就想咳,整张小脸都咳的通红。
银宝连忙为他取了水来喂他喝下:“你别急,别急,待会又该咳不停了,这一路上十几日的路程呢,娘都陪着你。”
“就不……瞿大夫说我只有一月的命,在江州又耽搁了这么几日,这一路又是占去了十几日,也不知他这一月准不准,若是往多了说,赶不及到菡萏怎么办?说不定哪一天铜宝再也醒不过来怎么办?再也见不到娘怎么办?咳……”说完,又咳了几声。
“谁告诉你只有一月的命了?”银宝变了脸色。
“你别瞒我了,我想知道的事情,还能没办法知道?”银宝微微蹭了蹭银宝的脖颈轻声道。
“哼!这该死的瞿老头!乖儿子,你别担心,这病能治,你不会有事的,你这段切记莫要用真气和内力。待一到菡萏,娘就带你进宫。”
“娘,治不好就别治了,若是为了铜宝搭上你,搭上整个万家,铜宝即使救活了也不安心,铜宝已经做好了将死的打算,只要这最后的时日能和娘在一起,铜宝知足了。”
“别胡思乱想,好了,娘哪也不去,就光守着你了,可好?”
得,儿子控的万银宝这回是真忧心忡忡了,回菡萏一路定是惊险万分,一定要如期赶到才行,铜宝的身子拖不了多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晚上2o点2o分2o 秒还有一更</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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