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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十九特意让手下的人去贿赂了每日清晨去烟雨楼送菜的伙计,让他送了菜之后从后院绕一圈再出来。
伙计路过后院时,将里边有几匹马、什么颜色、大概什么种类记住,而后告知给季十九的手下。
依据马夫的回复,每月初一、初七、十五必定有一匹马在后院。虽然时常更换,但还是那几匹,蹲守时间长一些就能摸出规律。
于是,在季十九的忽悠之下,李弘深于某天早晨去太子府借了一匹好马。在前一天,季十九还故意跟李弘深打赌——太子只有五匹马。
李弘深借了马之后,牵着马到季十九跟前,将太子马厩里的马一匹一匹数给季十九听。
“哦,对了,还有一匹乌骓不在,应该是兄长骑出去了。”
季十九点头,算是听到了。
那东文正巧也骑的是一匹乌骓,她还让侍从给那匹乌骓做了个记号。
她做的这些好似多此一举,但,留下一些人证物证当做拿捏他人的把柄,也不算是什么坏事。
贤妃点了点头,对季十九的想法表示认可。面对不知是敌是友的人,抓住一些能管控他的东西,是个不错的选择。
就算不能做到供自己驱使,至少也不会被随意招惹欺辱。
李弘深这会听了季十九的话,才反应过来:“我说那日听南为何突然跟我聊马术,原来是早有预谋,把我当做探子?”
“那你也是个出色的探子,不会被任何人怀疑。”季十九已然习惯了李弘深的反射弧,不觉得心累了,甚至开始寻找李弘深的优点了。
贤妃此时眼睛忽然亮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季十九,嘴角微微上扬,又被控制住。
这要是把季十九拐来当儿媳妇,她也就不担心弘深以后会被人欺负了!
虽然这个想法很自私,但是看着这两人相处的方式,怎么也像有些情义,在一起的话,也不会委屈了季十九……
季十九听着贤妃的腹诽,默默瞟了一眼正在跟她抢夺糕点的李弘深。
这家伙尽管有些愚笨,但也不至于被人欺负。
为人父母的,还真是各种担心啊!
所以说李弘深可真不让人省心,不像她季十九!
直接把人都省没了!
后续的聊天中,贤妃一直有意无意地打听季十九有没有心上人,以及有没有婚配。
季十九不知道该怎么拒绝,索性搬出季丞相的话来——“我爹说,我家人丁稀少,让我招个上门女婿”。
贤妃总算停住了嘴。
季十九为自己的聪慧狠狠点了个赞。
“……也不是不行,”贤妃有些犹豫地开口,“就是,假若弘深嫁到你家去,能不能带我一起?”
贤妃低头,故作镇定地理了理裙摆,继续道:“我一个人,虽然不愁银两用,但是没年轻人跟我聊天,容易老得快。”
季十九:不是?这不符合套路啊?
贤妃娘娘不应该暴怒,然后高呼“想都别想”吗?怎么她就这样接受了?
她甚至还暗戳戳——不,光明正大地炫了一下富!
可恶啊!季十九发现自己竟然可耻地心动了!
但是,在旁人面前,季十九得维持自己的形象,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脸部肌肉,佯装淡定地答道:“婚姻大事不可儿戏,小女还是觉得得听家父的。”
“也好也好。”贤妃附和着。
“好什么?”李弘深走了一会儿神,没听明白,“我嫁到听南家吗?”
贤妃瞪了李弘深一眼,笑着送季十九出宫,李弘深还想跟上去,就被贤妃身边的老嬷嬷抓住了肩膀按在原地。
“陆嬷嬷,你干嘛按着我?我不是要嫁到季府去吗?不用和季丞相打声招呼吗?”
陆嬷嬷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答道:“三皇子,季姑娘那意思是她做不了决定。要是我们想提亲,就去跟季丞相说,得让季丞相满意。”
李弘深连连点头,赶忙答话:“说得对,季丞相对听南这么好,要让他满意喜欢是应该的!那我们快些备了礼去季府吧!”
陆嬷嬷觉得自己有些头疼。
回到季府后,季十九心里犯起了嘀咕。
这会子贤妃竟然提出要为李弘深向她家提亲,她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主要是……她记得剧情提示里那句“七王爷李嘉赐遇刺时被你救下,后续向皇帝请婚”……
意思是这两人会同时给她捅娄子是吗?
还是等她爹回来之后商量一下怎么办吧。
季丞相回来以后,季十九跟他委婉地表明了三皇子和七王爷都对她有意的事情,并想从季丞相这里寻求一个答案。
“爹……所以,我该怎么办?”季十九有些忧郁。
如果是之前,她要么果断都拒绝,要么全都答应——小孩子才做选择题,她都要!
可现在是在古代,一旦答应其中任何一人的提亲,再想跟其他人接触,难度就高了。
“怎么办?”季丞相抬起眼睛看了下季十九,而后气沉丹田大喊道:“叫府医来!”
季十九就这样莫名其妙被当成了病人。
府医一套流程下来,才跟季丞相下了定论:“小姐身体康健,神志清晰,无甚大碍。”
“那她怎么一个劲说胡话?”季丞相摸着下巴,满脸不解。
季十九默默举起了手,“爹,您说有没有可能,我说的这些——都是实话呢?”
“你看吧!”季丞相朝着府医摊开双手。
“爹!”季十九臭着脸喊着,表示自己很不高兴。
季丞相看季十九那么严肃,终于开始有一丝丝动摇:“真的?”
“真的。”
“不骗人?”
“不骗人。”
“可是……”季丞相还想说什么,被季十九打断了。
“没有可是、但是!”
季丞相闻言,默默找了个凳子坐下,开始忧愁起来。
这不完蛋了?
原本想着让自家女儿远离朝廷,不让她掺和到泥水里,结果来两个王八犊子非要拖着他女儿下水!
奶奶的,哪有这种道理!
季十九看着季丞相就这样一直从天亮坐到天黑,硬是动都没动一下——那他这老登这屁股还怪好的,这都不酸不累的?
季十九让阿莲给她摘了一串长长的柳叶,然后拿着柳叶插到了季丞相头上。
这不分分钟cos慢羊羊?
季十九笑得抱着肚子捶桌。
阿莲虽然没能知道季十九在笑什么,但是笑点极低的她听见季十九的花式笑声——从“鹅鹅鹅鹅鹅”变成“嘎嘎嘎嘎嘎”,再变成“桀桀桀桀桀”,阿莲憋了半天还是没憋住,就跟着季十九一起大笑起来。
季湛杰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这样一幕,他只好顶着一脑袋问号把正在狂笑的两个家伙赶回房里,然后去拉坐在角落里的快成石头的爹。
“不是?爹!你倒是动啊!”季湛杰拉了几遍,季丞相都不肯动,他只能试图靠言语让季丞相有所动作。
季丞相闻言,当真扭过头看他了——然后把季十九的事原原本本跟他讲了一遍。
这下好了,季十九的院子里多了两座雕像。
季十九笑够了,出来看这两人在干什么,想叫他们回房去休息。
“哎!”两人听见季十九的声音,异口同声地重重叹了口气。
季十九有些无奈,她还指望他们两个帮自己拿个主意,谁能想到两个人都这副样子?
季十九转身要回房,自家的小鹰就落在了她的肩上。
季十九亲昵地摸着它的羽毛,有些疑惑地问:“怎么忽然回来了?”
还没待小鹰“回答”,一只信鸽扑腾着翅膀到了季十九面前。
季十九呵斥住小鹰,伸出手臂让信鸽落脚,随后从信鸽的脚上取下一张纸条。
“明日见。”
季十九觉得这字迹有些眼熟,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个好像是李嘉赐的字迹。
季十九感觉自己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爹,大哥,这下我们不用想了。”季十九将纸条递给雕像二人组,“七王爷说明日见,我们还是等他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