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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彩色石头，是魔力宝石。”卡斯皮安见季十九嫌少，又掏出了一把魔力宝石递给季十九。
“什么魔力宝石，玩尬的是吧？”季十九嘴上这么嫌弃着，手上收东西的动作不带一点马虎的，“所以它有什么用？”
“练习魔法的魔法师可以用这个精炼法杖。”卡斯皮安挠了挠头，看着季十九这一身熟悉的黑袍发出了衷心地疑惑：“你不就是魔法师嘛？怎么会不知道这个？”
“我不一样——”季十九嘿嘿尬笑一声，她抖了抖身上挂着的桌布包袱，“我是一个潜心研究魔法药水的魔法师，没有法杖这个东西。”
“可是……必须要有法杖加持，才可以调配更高级的魔法药水啊……”
季十九闻言瞪大了眼睛。
原来是这样嘛！怪不得她笔记里标记成功的配方全是一些垃圾药水！好不容易抄了一个高级药水的配方，照着配方都调不出来！
敢情是她少了必要条件啊！
“谢谢谢谢！”季十九握着卡斯皮安的手，连声感谢着，扭头就要回自家睡觉。睡饱了之后，第二天好去集市上再卖几瓶药水，吃了饭后再问问别人怎么做一根自己的法杖。如果不能自己做的话，那她只好忍痛买一根了。
“哎，等等！冒昧问一句，哪里有吃的？”卡斯皮安见季十九要走，赶忙抓紧机会询问道。
“啊？吃的？”季十九皱着眉看着身后这人，准确来说，是类人。
因为这位先生手上的鳞片还没藏好呢。
“现在这个时候，基本上没什么地方能吃东西了。”季十九瞧瞧天边的月亮，眼睛向上仔细回忆了一番，“硬要说哪里有的话，大概是镇上的酒馆里了。但是镇子离这还挺远的，往北边得走一个多小时呢……”
“那我这就去。”卡斯皮安说走就走，转身走了几步就听到季十九扬声喊他。
“不是！我话还没说完呢！”季十九一溜烟冲到卡斯皮安的面前，一把拉住他的手臂，“诺诺屋特对于酒精的管控极为严格，每天每个酒馆都得限量供应！为避免事端，非人类不得入内！”
“你怎么看出来我不是人类的？”卡斯皮安顿住了脚步，苦恼不已地挠了挠头。
季十九把他的衣袖扯了上去，露出那几片泛着银色光亮的鳞片，“你是不是第一次上岸啊？这点细节都不注意一下！还有……谁家人类大半夜的，会连个光都不亮，摸黑在海边闲逛啊！人类失足跌入海中，是可能被淹死的啊！”
“噢……抱歉……”卡斯皮安十分过意不去，低声跟季十九道歉。
“你看吧，挨陌生人训了还道歉，别人不就一眼看出来你好欺负了？”季十九扭头看了看黑漆漆的海面，又看了看卡斯皮安，“你不是想吃东西嘛？你捉几条鱼上来，我给你做烤鱼吃。”
“烤鱼？”卡斯皮安歪头看了一眼季十九，转身跳进了海里，没一会儿就丢了几条鱼上来，“这些够吗？”
“够了够了！”季十九把外边的衣袍脱了下来，充当袋子用来装鱼。她拎着几条活鱼在前边健步如飞地走着，回头跟卡斯皮安招了招手：“快点跟上！”
卡斯皮安一下水就变回了原样，等季十九走得远一些后，他才上岸使用魔力将自己重新变成人形。
季十九在小木屋门前弄了个小火堆。既能取暖，又能烤鱼，还能看夜景，一举三得！
季十九见卡斯皮安走了过来，干脆把留着的那个呼噜馅饼丢给了他：“烤鱼还得要一会儿，你先吃这个垫垫。”
“这是什么？”
“呼噜馅饼。”
卡斯皮安坐在火堆旁边，等烤鱼的同时，一口一口地啃起了馅饼。
“怎么样？好吃吗？”季十九存了戏弄卡斯皮安的心思，见他吃了几口后，戏谑地问道。
“好吃！”卡斯皮安很满意，人畜无害地笑着点头。
“真的假的？”季十九原以为会得到他的愁眉苦脸，谁知道他是这副表情。
“当然是真的！”卡斯皮安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从来都不撒谎的！阿帕赫奶奶说过了，撒谎会变成珊瑚的！”
季十九有些怪异地看着卡斯皮安，默默点开了他头上的倒三角图标。
【卡斯皮安：199岁（小兽时期）】
季十九不自觉地“哇哦”出声。意思是，这个199岁的老登，还是未成年吗？换成人类都至少轮了两个轮回了。
“你叫什么名字？”卡斯皮安想起自己还没询问季十九的名字，开口问道。这可是他的第一个人类朋友，他一定要好好珍惜！
季十九感觉自己有必要取一个响亮的、符合这个世界逼格的化名。那不然，就叫……
“我叫菲比。”
嗯，没错，废比！
“菲比？我们族的爱欲女神也叫这个名字！”卡斯皮安听到这个名字眼睛都亮亮的，“阿帕赫奶奶跟我说过她的故事！”
季十九表示一脸懵逼。啥月亮女神？她只是觉得叫“咸鱼”不太西幻，就换成了废比而已……
“你想不想听听看这个故事？”卡斯皮安看着季十九眨巴眨巴眼睛，手里的馅饼都不香了，“听吧，听吧！令人感动到落泪的故事！”
季十九不好拒绝，只好两眼望天地听完了一个狗血故事。
菲比爱上人类，为了人类能拥有跟她一样长的寿命，拼尽全力杀了深海的巨型魔兽，就为了给人类炼药。可惜最后还是没打过，生命的最后一点时间，菲比还为人类许下了永久守护的承诺，将自己的所有魔力注入人类的短剑中供他自保。
“怎么样？是不是超级感动！为了爱情，菲比愿意付出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
“我的天呐，超感动的。”季十九面无表情地捧着卡斯皮安的场子。
什么神级恋爱脑，有这点功夫，还不如用生命中的几百年多找几个。真爱嘛，当然越多越好～
“忘了说了，我叫卡斯皮安。”卡斯皮安一本正经地伸出手，跟季十九握了握手，“我们现在，就算是朋友啦！”
“朋友，你的烤鱼好了，快吃吧。”季十九把烤熟的鱼递到了卡斯皮安的手里，“凉了就不好吃了。”
吃过烤鱼后，季十九又赏了一会月，消化完了就开始逐客：“卡斯皮安，你该回去了。我也该睡觉了。”
“好吧。”
“下次要上岸，记得在天还没黑之前。如果你想，也可以来找我。”季十九说完，转身进屋关门，丝毫没有犹豫。
卡斯皮安看着季十九留给他的几条烤鱼，心里美滋滋的。他这个朋友不仅告诉他人类的规矩，还会给他烤鱼！真的太好了！
卡斯皮安用魔力给烤鱼做了个大气泡，好让他带入海里跟兄弟姐妹们分享一下。
“卡斯皮安，你回来了？”卡斯皮安的妹妹苏赛吉早已等候许久，见到哥哥拿了食物回来，她兴冲冲地游了过去，“你拿的这是什么？”
“烤鱼，可好吃了。”卡斯皮安带着苏赛吉，找了个隐蔽的角落，“你先拿着，我去叫他们过来。千万别让西萨斯叔叔发现！”
“好的！”苏赛吉躲进了狭小的焦石缝里边，她身材瘦小，躲进去并不费力。
卡斯皮安带来了几个弟弟妹妹，让他们把烤鱼各自分一分。等他们吃完后，再分散开来各自回去。
“卡斯皮安，今天的烤鱼，真的太好吃了！比我们天天吃的这些鱼虾好吃太多了！”苏赛吉跟在卡斯皮安身后，喋喋不休地说着，“真搞不懂为什么西萨斯叔叔为什么不让我们去岸上！难道他们就是想偷偷吃好吃的？”
“苏赛吉，说了几遍了，要叫我哥哥！”卡斯皮安停了下来，“另外，西萨斯叔叔不是跟我们解释过吗？他说人类见到我们人鱼，就会进行捕捉，然后把我们关起来。”
“难道人类都这样吗？那你今天遇到的那个女孩，为什么让你这样回来了？”
“她不应该把你抓起来，关在池子里吗？”苏赛吉愤愤不平地反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