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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天，季十九都十分空闲，忙完本职内的工作就在房间里研究魔法书。
午饭和晚饭由瑞丽奥算准时间专门为她准备一份，她拉着瑞丽奥一起吃，两个人吃饭总比一个人吃饭有意思。
至于斯特林什么时候回来，季十九也没再担心过了。横竖斯特林也是游戏攻略对象，总不至于悄无声息地死在外边吧？
如果不会死，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夜晚，季十九穿着睡裙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地下楼倒水喝。
其他人每天都要早起，睡觉时间也很早；季十九则是抓住斯特林安排工作时没说上下班时间这一点，理直气壮地最后一个到岗。
季十九倒了一杯水，咕嘟下肚后放下杯子，就发现她手腕上和卡斯皮安一对的手链正在散发着微弱的光亮。
她这段时间虽然没见到卡斯皮安，但一直有在用手链回应卡斯皮安。像是两个幼稚的小朋友刚创建某个App的账号，只会点击对方给对方发抖一抖一样，显得一人一鱼都特别傻。
季十九笑着跟之前一样点了点手链，给卡斯皮安回应，然后她转身回到房间里，关灯躺好准备睡觉。
灯光熄灭后，季十九随后惊讶地发现，房间里被一束光亮照亮了，不算是很亮，但可以辨认出房间里的大致布局。
而这束光亮，来源于她手腕上的手链。
“怎么回事？”季十九把手腕举高，凑近了观察一番，没发现什么异常。季十九翻身，把手腕放在被子底下遮挡住光源。
管它亮不亮呢，季十九得先睡觉。
但是，这个情况……
不会是卡斯皮安来找她了吧？
季十九猛地从床上弹起来，走了几步就跟阳台上站着的卡斯皮安四目相对。
夜晚的风吹得有些冷，卡斯皮安站在风里，单薄的衬衫紧贴在他的身上，隐隐勾勒出肌肉的走向。
卡斯皮安觉得自己可能是被菲比下了什么诅咒，不过几天没见到她，连自己的事情都没心思忙了，动不动就走神想起她。
现在终于看见她以后，心里的某处才总算消停了。
“你怎么从这走？”季十九头大地拉着卡斯皮安进了屋里。
“我怕别人发现。”卡斯皮安有段时间没见到季十九，手里还专门提了一袋礼物。他把东西塞到季十九手里边，左右看了看，然后坐在了季十九的床上。
“这些是什么东西？”季十九问道，在卡斯皮安的眼神示意下，季十九把袋子打开来——袋子里是兽类骨头、鱼类牙齿、五花八门的珍珠，还有一堆彩色石头。
“你不是要调配高级魔法药水吗？”卡斯皮安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我就挑了几样比较常用的材料，你也不用再去买了。”
“你还挺贴心的，”季十九把东西放到一旁的开放柜上边，一屁股坐到了卡斯皮安身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那，你这么急急忙忙来找我，不会只是来送个东西吧？”
“我……”卡斯皮安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低下头：“我要到成年期了，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找你玩了。”
“怎么突然就到了？”季十九摸着卡斯皮安的脑袋，“你们种族怎么说成年就成年的？”
“一般情况下，我们都是200岁进入成年期。”卡斯皮安往季十九身边挪了一点，脸更红了，“但是，如果出现特殊情况，可能就会提前一些。”
“特殊情况？”季十九察觉到卡斯皮安的小动作，被狠狠取悦到了，“什么样的特殊情况？”
“就是，遇到喜欢的人或者鱼。”卡斯皮安红着脸观察着季十九的表情，他的手轻轻抓上了季十九的指尖。
“嗯？”季十九朝卡斯皮安俏皮地眨眨眼睛，“这样啊？那你喜欢上哪只小鱼了？要不要我帮你出出主意，帮你助攻一下？”
“我才没有！我！”卡斯皮安还以为自己表现得那么明显，季十九会马上就知道他的意思呢！
“你之前不是叫我跟你结婚吗？”卡斯皮安拽着季十九的手，很是别扭地问着，“我要是喜欢其他小鱼了，你怎么办？”
“没关系啊！”季十九摇摇头，“我可以找其他人啊！我还有很多喜欢的人呢，不强迫你跟我在一起！”
“可是我不可以！”卡斯皮安实在忍不住了，靠近季十九直白地表达着自己的心意，“不是你说要跟我结婚吗？怎么能变呢？我都喜欢上你了，不准你反悔！”
“那我要是偏偏就反悔了呢？”季十九挑了挑眉毛，戏谑地勾住卡斯皮安的衣领，“你想把我怎么样？”
“我、我……”
卡斯皮安支支吾吾半天，没能说出一个惩罚季十九的办法。
季十九刚想笑话他，就看见他把脸凑了过来。
卡斯皮安的牙齿比人类的牙齿更加锋利一些，碰到季十九的唇瓣上时带来一阵微微的痛感。
季十九反应过来之后，反客为主地扑到斯特林身上，把他压倒在床上，耐心地教给卡斯皮安一些技巧。
“要这样，知道吗？”季十九停了下来，手指在卡斯皮安的胸口处游走，“你的牙齿有些尖，别用它们，不然会疼。”
“我、我知道了，”卡斯皮安睁开迷蒙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季十九，“菲比，再继续一会儿，好吗？”
“我感觉不太好～”季十九捏了捏卡斯皮安的鼻子，“你说很长时间不能见面，到底是多长？”
“我也不能肯定，快的话一个月，慢的话半年都有可能。”卡斯皮安的脸颊上被季十九散落的长发撩拨得有些发痒，他趁季十九不注意轻轻地扯了一下。
“那你……”季十九不觉得疼，还想继续问问题，躺在床上的卡斯皮安难耐地抬起了上半身，凑近了在季十九下巴上舔了一小口，留下一小片水痕。
“先别问了，好不好？”卡斯皮安摸着季十九的脸蛋，眼神痴迷，“再亲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季十九可不是什么意志坚定的人，被卡斯皮安这么一勾，她只恨不得把卡斯皮安的嘴都给亲烂。
一个吻结束后，季十九和卡斯皮安并排躺着，一人一鱼面对面看着对方。
季十九用指尖划过卡斯皮安的嘴唇，又开始她的问题：“呆头鱼，我听说，有一部分鱼只有在遇到心仪的对象后才会分化出性别，在此之前，他们是雌雄同体。你是吗？”
“……是。”卡斯皮安眨巴眨眼睛，诚实地点了点头。
“真神奇。”季十九感叹一句，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她朝卡斯皮安打开双手，“我有些困了，想睡觉。你要不要抱抱？”
“当然要！”卡斯皮安靠近季十九，把她搂进了自己的怀里，“菲比，晚安。”
“等等——”季十九用脸蛋蹭了蹭卡斯皮安的胸口，环住他的腰，“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真的、真的、真的最后一个了！”
“菲比好多问题哦，”卡斯皮安在季十九的额头上亲了亲，“比起问题，我更想要亲亲。”
“你就说你回不回答吧？”
“肯定要回答啊！这可是菲比问我的问题！”
“我要是真的喜欢上别人，你会怎么办？”
“……不知道。”卡斯皮安把怀里的季十九抱得更紧一些，“或许，变回原样，把你吃进肚子里也不一定。”
季十九笑了笑，没把卡斯皮安暗戳戳的恐吓当回事儿。怎么看卡斯皮安都只是乖乖的、傻傻的呆头鱼，她才不信卡斯皮安会忍心对她动手呢！
更何况，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