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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你怎么想到的?”菲尼克斯对此颇感兴趣。
“其实想法是你某位祖先的想的,我只是尝试了一下。”赫敏书本上到处有对原文的改动,弄得每一页的空白处也跟印着药剂的地方一样黑糊糊的。
“她认为魔药搅拌是为了让原料充分发挥其功效,因此朝一个方向搅拌,也许不是最佳的,在一定次数后一次逆时针搅拌,会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你不在那几天,我尝试了好几种魔药都挺灵的。说不准我可以在她的基础上,发现一种通用性魔药操作理论。”
“她?”
“看笔迹,我觉得她是个女的。”赫敏欢快地说。
十分钟后,整个教室里已弥漫着淡蓝色的蒸气。不用说,进展最快的是赫敏、菲尼克斯和菲利普。他们的药剂已经是那种“调匀的、茶褐色的液体”,书上说这正是药剂熬到一半时的理想状态。
每个人都不停地张望其他同学在做什么,这既是魔药课上的一个优点,也是一个缺点,你很难不让别人看见你做的事情。
虽然有赫敏指导,菲尼克斯第一次尝试的结果不能说完美,他的药剂颜色比起赫敏的要差一点。转头朝菲利普的坩埚望了一眼,他在费力将瞌睡豆切成片,埚里还是深紫色的。
不过活地狱汤剂对PA成员来说,不是什么困难的魔药。
菲尼克斯已经开始最后的搅拌,顺便跟赫敏东拉西扯。
“你知道吗,你真的跟非凡药剂师协会的创办人赫托克·达格沃斯·格兰杰有亲戚关系。”
“什么?”赫敏僵在那里。
“你的曾曾祖父是他儿子之一,是个哑炮,被赶出家门了。”菲尼克斯说,“他很快融入了麻瓜社会,从剑桥毕业后,开了一家牙医诊所,一直传到你父亲着。”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赫敏全然忘记她的魔药还需要搅拌。
“因为我跟你走得太近了,简直是贴在一起了。”赫敏脸涨得通红,“他们要调查一下,你跟赫托克的关系,纯粹是无心之举,我也没放在心上。”
“他们认为——”赫敏略感紧张。
“是有点担心,因为血统,”菲尼克斯的魔药已经接近成品,“血统过纯会遗传到一种疾病——血液咒,是绝症。他们却是担心过,你是赫托克的纯血后代,这样我们的孩子,很可能患上这种病,导致我这一支绝嗣。我想部分人对此抱有极大的期望。”
“你在胡说什么。”菲尼克斯没注意到赫敏的神态、语气。
“真的,我的一个姨妈十岁时发病,几个月就去世了。血液咒的遗传性通常是隔代的,但人们搞不懂,它到底是诅咒还是某种遗传性病变。所以说英国佬——我是说英国巫师真的把血统看的极为重要,连命都不要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赫敏地声音极低。
“哦——好好,”菲尼克斯明白过来,“那就不要孩子,都听你的。”
赫敏用捣药锤狠狠给了他一下。
最后时刻,大家都拼命让自己的药剂看起来更像回事,不断发出各种杂音。
“好,时间——到!”斯拉格霍恩大声说道,“请停止搅拌!”
菲尼克斯满意地看着赫敏的坩埚。她的魔药由于欠缺几次搅拌,成色稍差一筹,反倒跟他的相差不大。
斯拉格霍恩在桌子之间慢慢走动着,轮流检查每一只坩埚。他没作任何评论,只是偶尔搅拌一下,或凑上去闻一闻。
“哦,天哪,想不到真有人熬出来了。”看到菲利普坩埚里的东西时,脸上露出惊喜地表情。“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菲利普·法肯豪森,先生。”
“法肯豪森——是不是圣芒戈院长亚历山大·法肯豪森的儿子?”
“是我父亲,他经常提起您,感激您当年的提携之恩。”菲利普点头称是。
“没什么,”嘴上虽然这么说,斯拉格霍恩还是露出满意的神情,跟菲利普聊了一会才继续看下一位的药剂。
他走到哈利、罗恩、赫敏和厄尼的桌子旁。他朝罗恩埚里那堆柏油似的东西苦笑了一下,又从厄尼熬出的那埚蓝色混合物旁走了过去。他看见哈利坩埚里的东西时,脸上再次露出了难以置信的喜悦神色。
最后赫敏和菲尼克斯的药剂同样异常出色。
“老天,我可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人熬出活地狱汤剂。”斯拉格霍恩难以置信地朝全班同学大声说,“光从外表来看,你们四个人真是不分伯仲。”
“这种情况,我们要如何判断魔药的好坏?”他满怀期待的望向赫敏。
“狄格罗测试法。”赫敏不负期望。
“完全正确。套用现在的情景,我需要将等分量的粪石丢进坩埚中,”他从储藏柜找到了一个小硬纸盒,上面潦草地写着“粪石”。
用魔法将粪石分成小块,粪石已进入坩埚立刻发生了剧烈变化。哈利坩埚中的粪石最先消失,展示了这种魔药惊人的毒性;赫敏和菲尼克斯的不分伯仲;菲利普的药剂反而有点变色,意味着药性被粪石化解了一点。
“优胜者!”他对地下教室的全班同学大声说,“出色,太出色了,哈利!天哪,你显然继承了你祖父的天赋,福利蒙特当年在魔药课上就是富有创意!你没有完全遵守书本,我能肯定,你做了些改动,极大增强了活地狱汤剂的毒性。给,拿去吧——我说话算数,给你一瓶福灵剂,好好利用!”
赫敏一脸难以置信同时感到很失望,菲利普也极为错愕,目光紧紧盯着哈利的坩埚。如果优胜者在他们三个人中产生,是正常的。得到斯拉格霍恩的赞赏,还能说哈利在结束了斯内普极不公正的待遇后,显露自己在魔药学上的天赋。可直接改动里巴蒂亚斯·波拉奇编写《高级魔药制作》——这恐怕连斯拉格霍恩教授,也很难做到。
离开教室后,赫敏径直冲向哈利,要问个清楚。
“准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菲利普说,“他肯定作弊,以他水平绝不可能修改波拉奇的著作。”
他不相信地冷哼一声。
菲尼克斯对此也迷惑不解,哈利的魔药课从来没有出过彩,难道换了老师后,他的魔药天赋就显现了。不过他是从麻瓜中长大的,如果他从小在巫师家庭中长大,凭借家族天赋,在六七年级时,对魔药做些改进还说的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