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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夜晚这样的陆非嫌,给人一种浓浓的,孤寂的感觉。睍莼璩晓
“少爷,时间不早了。”
一直默默开车跟着陆非嫌的司机抬起手腕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不得已才下车一脸恭敬的站在陆非嫌的面前轻轻的出声提醒着。
“走吧。”
被惊醒的陆非嫌缓缓的站起身子,不紧不慢的应了一声便朝着车子走去。蓝色的兰博基尼如一尾鱼,划过夜晚的街道。
一步步的走上台阶,陆非嫌并没有直接去自己的房间。而是绕过门把手,往前,推开夏丝言曾经短暂停留过的客房。安静的站在那里,陆非嫌甚至可以嗅到空气里细微的茉莉的香味。那是夏丝言的味道,也是自己深深眷恋着的味道。
她不是才走了三天么,可是为什么他觉得像是过了三个世纪那般的漫长?这是夏丝言走后,自己第一次进这个房间第一次回家。而恰恰是这一次,却让陆非嫌感受到了一种蚀骨的荒芜。他总觉得胸腔里空空荡荡,心脏的位置也空空如也,像是他的生命开始变得不完整开始残缺。
可是明明,是一个女人不是吗?
缓缓的靠着墙壁闭上眼睛,陆非嫌无法形容心底的感觉。有些酸涩有些闷还有些疼,那种感觉他体会过,可是却没有这一次深刻。就像是镌刻在骨髓里,任凭尸骨无存也无法剔除。
该死的,我为什么还要去想那个女人?
用力的一拳砸在身后的墙壁上,陆非嫌的眼底迸发出像是要杀人一般的嗜血。他越是慌张越是逃避,夏丝言的摸样在他的心底就越是清晰越是真实。最后陆非嫌不得不逃,逃离自己的家。
只有离那个地方远远的,他才可以控制自己的心智。
潜意识里,陆非嫌就是这么催眠自己的。
于是连续三天,陆非嫌没有回一次别墅。他像是无家可归的路人,可是又不像。因为他有家,却是不能回。就连金媚酒店那一间专属于自己的总统套房,陆非嫌也没有踏进去半步。因为那里有他和夏丝言的第一次,只要一想起,心底就会顺势潮湿成一片。
于是陆非嫌便每日流连*,遇到喜欢的就带走。随便找一家酒店开房,睡一晚上然后开支票各奔东西。就这样浑浑噩噩,竟然又过去了三天。
暗自叫苦的看着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吴崇光的脑袋都快要爆炸了。该死的陆非嫌不爽,竟然让他也不能舒坦。工作量翻倍,加班时间无限延长,赚钱的时间几乎没有。他一个小小的秘书,此时却不得已坐到总裁的位置上批阅原本应该是他来处理的事情。想来陆非嫌也大方,竟然不怕自己拿着公司的商业机密转手卖给别人。
究竟是信任自己不会那么去做,还是吃定自己不敢那么去做。吴崇光也无法猜测到答案,只能郁闷的默默承受着大老板的压榨。
不过吴崇光终究也有受不了爆发的时候,那就是现在。
“该死的,你究竟要压榨我到什么时候?”
一阵风的刮进总裁办公室,一叠厚厚的文件被用力的摔在办公桌上。巨大的声响总算是把出身的陆非嫌给拉了回来,却是懒洋洋的抬头瞥了一眼吴崇光然后接着发他的呆。
“靠,公司是你的还是我的?”
受不了了再也受不了了,他那么辛辛苦苦的工作,该死的正主却不咸不淡的发呆。感情是拿他当廉价劳动力来使唤,可就算是这样,那他这个劳动力也太廉价了吧!
“混蛋,你再这样老子就跳槽。”
逼不得已,吴崇光决定给扔给陆非嫌一个重磅炸弹。他的话扔出去足足五分钟,对面的男人却依旧一副云里雾里的摸样表示根本没听到他在说什么。
“喜欢夏丝言就去追,要死不活的给谁看。”
最后实在被逼急了,吴崇光终于不怕死的吼了出来。兴许是因为这一次他的话里出现了夏丝言三个字,所以陆公子才总算是发了善心回应了吴崇光。
“我有说过我喜欢她吗?”
“你没说过,可是你的所作所为已经替你全部说明了。而且,已经昭告天下了。”
吴崇光鄙夷的瞪了一眼陆非嫌,对于他这种死鸭子嘴硬的行为表示严重的不赞同。
“我做了什么让你怀疑的事情?”
“陆总,陆公子,你该不会真的有这么迟钝吧。自从夏丝言走了之后你那天正常过?你前前后后回过几次家,有那天是乖乖的在公司办公的,那一次喝醉了酒叫嚷的不是夏丝言这三个字?我拜托你行行好,赶紧去追你的夏丝言让我得以重生吧。”
吴崇光又是委屈又是郁闷的说着,他都要被这样的日子折磨死了。明明是老板失恋,为什么他这个做秘书的要跟着倒霉?天地间难道还有别人失恋顺带连无关人员都终日不得安宁的吗?
“崇光,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
陆非嫌沉默了许久,总算是开口了。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却把吴崇光给难住了。他思来想去忽然发现,自己还真没有爱过谁。平日里不过是逢场作戏玩玩罢了,却从未对任何一个女人动过心。
“没有。”
于是吴崇光很老实的摇了摇头,末尾还一副疑惑不解的摸样直勾勾的盯着陆非嫌。
“所以你根本无法体会我现在的心情。”
听着陆非嫌没头没尾的话,吴崇光真的好想去死。拜托,他如果能体会陆非嫌心情的话,那他岂不是神仙下凡?谁知道眼前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此刻的心里是怎样一种感觉,而且他吴崇光也没兴趣知道好不好。他关心的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钱。除了钱还是钱,始终都只有钱。
“姓陆的,我现在不管你什么心情。总之,你自己分内的事情就自己解决。休想再压榨我一分钟,当然如果你付给我高额报酬的话我是不介意被你压榨的。”
吴崇光挥了挥手,并不在意陆非嫌眼底此刻的哀伤。他只是滔滔不绝的说着,企图从陆非嫌这里赚取更多的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