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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娇娇柔柔的语气……他腿一抖,差点软倒在地,结结巴巴的说:“阿、阿荀,你没事吧?你别吓我,要不咱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他知道她有轻微的幽闭空间恐惧症,但这个病离了封闭空间就跟没事人一样,没听说还有后遗症啊。琊残璩伤
景荀无比失落,果然是这样,不就撒娇么,女人的专利,她好不容易借病娇弱一回,居然被他当成了神经病,也许他不是喜欢她,只是把她当成了兄弟,不然怎么会说美国把她养成了女汉子呢?
……她也独立了一点,一不打架二不骂人的,咋就成了女汉纸呢?桑心悲愤郁卒:“去你大爷的医院啊!”
“……峥”
很好,正常了。
晚上年某人以照顾她为由赖在她家不走了,睡地板也不走!
景荀趴在沙发上看他在厨房忙活,不时煽动鼻翼闻上一闻:“你堂堂年大公子居然会做饭?传言中顽劣不堪的世家子是你吗年良臣?客”
年良臣无奈:“你已经问了N遍了好吗?当兵的除了生孩子啥不会?更何况我是特种兵?”
“你一直强调这个‘特种’,难道特种兵就会生孩子了吗?”
“……”他从厨房晃出来,汤勺里盛着一块冒香气的排骨杵到她面前:“对,特种兵啥不会啊,生孩子这种小事,自己就能搞定了……尝尝,看你那一把骨头,风一吹就找不着了,入了冬可如何是好。”
伸手接勺子却被他躲开了:“勺柄有油,就这样吃吧。”
她跪在沙发上,双手扒在靠背上不高兴的看他,觉得他的语气像在施舍小猫小狗,不过闻起来很香,她凑过去就着他稳稳的手咬了一口,舌尖被烫的麻疼,但味道实在太棒了,咝咝的吸了两口凉气,就又啃了一口。
“怎么样?”
好吃极了,但看着他得意的脸她忍下了,嚼了两嚼淡定说:“哦……还可以。”
说完想把骨头捏起来啃干净,汤勺却在她眼前晃了晃被收走了,眼巴巴的看着他张大嘴把肉骨头倒进嘴里,嘴巴一动,再出来的时候就只剩一截秃骨头了,她不甘的伸手挠他:“魂淡,还给我!”
压根忘了那本来就是人家端出来的,也忘了是她咬过的。
年良臣撇她一眼,不冷不热的说:“反正只是还可以,吃不吃的有什么关系。”
屁颠屁颠的跟进了厨房,小时候常家的阿姨会做一道叫做香菇糯米蒸排骨的菜,好吃的不得了,从此她就爱上了排骨,红烧的、糖醋的,走到哪都要点这道菜,但很少吃到能让她馋的流口水的味道了,想不到年良臣还有这一手。
除了排骨还有烧茄子和凉拌山药,都是简单的家常菜,年良臣正把焯水的山药装盘,那双拿过各种武器甚至可能杀过人的手,在端起锅碗瓢盆的时候竟也有模有样,只是挺拔的身姿在狭小的厨房里怎么看怎么怪异。
“良臣哥~”翻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排骨,她只得蹭过去扭着他的花边围裙讨好。
年良臣淡淡瞥了她一眼,眸中笑意深含:“去去去,洗手盛饭,我一个大男人还要巴巴跑来给你做饭,容易嘛我。”
她撇撇嘴,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去盛饭了,早点收拾完就能早点吃到排骨了,口水……
米饭端上餐桌的时候她发现心心念念的排骨正安静的躺在桌上,香味袅袅,旁边递来一双筷子:“喏,开饭吧。”
厨房是第一次使用,空荡的房间因为多了一个男人而多了丝烟火气,简单的家常菜,怎么会这么温馨呢,她愣愣的咬了咬唇,一定是橘黄色的暖光太暧昧了。
“吃啊,看能看饱吗?”
“这真的都是你做的?”景荀指着三个菜瞪眼。
“难道是你做的?”他没好气的说,一口吞了整块排骨。
“咳,我是说……差距咋就怎么大呢?”排骨美味极了,另外两道就一般般了,是真的一般般,谈不上美味,只能说能吃……
她喜欢吃排骨,他就专门找师傅去学,可来不及做给她吃她就离开了,但他不会告诉她这些的:“自己不动手,做给你吃还嫌这嫌那,不吃算了。”
她立马老实了,笑眯眯的给他夹菜:“哪能嫌弃啊,良臣哥,以后没事常来啊,我一个人也挺无聊的。”为了排骨,她选择卖了自己。
他就笑了。
究竟是让他睡床还是睡沙发?这是个难题,睡沙发吧,心里过意不去,毕竟他大老远跑来救她,还会做好吃的排骨,但如果让他睡床她就得睡沙发——
哎,好困难的选择题啊!她躺在沙发上惆怅的翻着书页。
洗手间“哗哗”的水声停了,年良臣围着条浴巾走出来,水珠拖出长长的线,柔情的抚摸过他光luo的上半身,灯光下柔美起伏的线条十分好看,四肢匀称修长。
景荀眼睛直直的盯着他,他忽然双手交叉捂胸,收紧腿侧过身大叫:“啊——色狼!”
“……”
“讨厌,干嘛这样盯着人家看~人家会害羞……”传说会害羞的某人拉紧浴巾,顺便对她秀了下八块腹肌……
景荀被他女性化的动作成功雷倒,头顶冒烟的倒在沙发上瞪他,这货哪来的?疯人院干嘛吃的连人都看不住!
“哎,说句话嘛!难道是被我完美的身材震傻了?”他坐过去推推石化的她,一脸坏笑。
“人、妖,死开!”景荀蜷起腿,尽量与他保持距离。
他则凑过去狠狠甩了甩头,短发上的水珠甩了她一脸,看着她骂骂咧咧的去擦脸,他痛快的笑。
本来景荀已经决定睡在外面,年良臣驴脾气上来了,死活不同意,还威胁说如果她睡外面半夜就吃了她。
她抽着嘴角听着他毫无威胁性的话,转身进卧室睡觉去了,为了避免上次的事情发生,这次她随手锁了门,虽然看起来对他没什么作用。
城市的天空永远不会暗下来,年良臣坐在天台的护栏上抽烟,脚下街灯汇成河流,交织延伸,飞驰而过的汽车车灯拖成两条流动的长线。
“啊!”身后有人突然出声,大概是想吓他一跳致使他失足摔下去。
他头也不回的嘲讽:“这才多久没见,你的病情居然已经恶化到这地步了。”
那人严肃道:“这并非接头暗语!你是谁?”说着一支黑漆漆的东西已经抵在年良臣后脑。
声音有着中年男人特有的沧桑沉稳,与他幼稚的出场方式极不相符。
年良臣将烟灰弹落五十二层的高空,自在的翘起二郎腿:“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洗洗睡吧……”身后那人闷闷的说:“该死,这都是在说些什么啊,不行,得改!一定得改!”
年良臣附和的点头:“对,一定要改!”
“我说的是真的,该死,一定得改!”那人继续说。
“暗语不是已经说完了吗?怎么还重复?”年良臣扭头瞪他。
“我……我不是在说暗语。”
“不是暗语?”疑惑:“那你想改的是什么?”
“是暗语要改,……但是后面一句不是在暗语!是在说一件正事!”沉稳的声音带了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切,每次都得这么加一句,你不累啊!”年良臣唾弃:“我说信天翁,你看,你认识我,我也认识你,我们之间还用个毛的暗语啊?还特么给我来一句,你是谁?”
被称为信天翁的中年男人静默片刻,没计较他的无理,严肃的说:“是啊,但是干我们这行随时都面临死亡,说不定见了这一次,下次与你接头的就换成别人了,也或许我临死之前会托人将重要信息传给你,暗语的用场就到了。”
年良臣一滞,缓缓捻灭了烟头。
“你还年轻,许多事情还没经历过……”信天翁声音变得温和,不自觉的往前走了两步,俯身看到下面渺如虫蚁的车辆,又不动声色的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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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第一天上架,内心那个忐忑啊,不知道有木有人订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