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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马洛的民政官是处理不了这么复杂的事情的,不过他写了报告。“这要先到我们伊勒·维莱纳省的省会雷恩,然后到布列塔尼的首府——也是雷恩,转到下诺曼底的首府卡恩,最后到芒什省的省会圣洛。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总有一天会有回音的。”
直到1982年法兰西第五共和国才把民政权利下放到省(相当于中国的地区),1986年大区(相当于中国的省)才开始直选,所以,在1980年的圣诞节以法兰西闻名了一千年的**行政体系,短期内得到答复的可能是一点点都没有。
“我想,我以英国王室文书的名义写给法国国务秘书的那封信可能会帮上点忙。”斯图尔特有些尴尬,因为前一天晚上他喝醉了,把周怡培家唯一的床吐得一塌糊涂。
“那倒是,最少能帮我拿回那座比伊佩岛大了一打的唐伯莱内岛。”周怡培拍了拍手里的文件,“非常感谢您,斯图尔特阁下。”
“你应该感谢王太后陛下。哦,你们的礼物我会转交的,比起上次那个仓促之间创作的,这次的更加令人惊叹。”
艾瑞克听到这话挺了挺胸,那是他画的沙画,所有的沙子都染过颜色,看起来十分的有质感。“你得小心了,要是运送的时候歪掉了它可就毁了。”
“哦。一定,我已经发电报给伦敦,要他们派最稳的船来。”最终来的还是那艘诺曼号船坞登陆舰,因为也只有它能够这么快地前往法国港口。至于平稳性,也只有它了。
送走了英国王室文书,周怡培他们有了下一个目的地——西班牙的巴塞罗那。从斯图尔特整理的文献来看,整个伊佩家族是起源于巴塞罗那北部一个叫做赛奥·德·乌戈尔的镇子,而且那里的人们似乎在西班牙王室和伊佩家族中更倾向于他们。根据希尔伯利克继承法(萨利克法典),如果能证实周怡培的母亲是伊佩家族唯一的后代,那么就真的大发了。
“嘿,笨爹,你真的可能做国王吗?”艾瑞克坐在去巴黎的火车上还是不肯相信。
“很难的。根据安道尔的宪法,宗主权源自于乌戈尔主教和富瓦伯爵,虽然从历史上看这两个头衔都回到了伊佩家族。但是现在有两个主要的障碍,一个是富瓦伯爵是否有其他的后裔,另一个是乌戈尔主教是否愿意把安道尔分教区的教权交出来。”
“那就是说——没戏?”艾瑞克踢着脚歪着脑袋,头上还戴着一个鹿角头箍,就像盼望圣诞节的其他小孩子一样。
“也不能说没戏。富瓦伯爵本来就是个牺牲品,不管是法国还是西班牙都没有另外授予过这个封号。而伊佩家族在大革命的清洗之后只有当年在海军服役的一个子弟幸存了下来,这后面的家庭关系是很清楚的。”
“那你也只是解决了世俗的这一部分,我可是知道你压根就不信教,你怎么要求教权?”
“我考虑请康斯坦丁神甫给我施洗,或者干脆做坚信礼……”
“你别忘了,还有一个我呢!天主教是不许结婚的!”
“也不是完全不许结婚,根据天主教的规定,结婚以后还是可以当分教区首席神甫的,只不过不能再婚。”
“啊?那我不是没后妈了?”艾瑞克突然反应快了起来。
“我可以先给你找个后妈,然后再做神甫。反正他们没规定授予圣职之前结几次婚,虽然习惯上不允许。”
“原来你都打算好了啊!”艾瑞克在心底鄙视老爹。
电气列车沿着塞纳河跑了四个小时就进入了巴黎,这是一个历史负担相当沉重的城市,不过这个城市的人却相当地豁达,无怪乎成为沦陷次数最多的大国首都。中国人一直认为法国是最像故乡的欧洲国家,不是从文化上,而是从更深层次的精神上,对于这一点,艾瑞克有着更深刻的认识。
“快点,老爹,还有一个小时下班,我敢肯定那些公务员在最后半个小时不会办公!”刚刚到达巴黎蒙帕纳斯火车站,艾瑞克就像拉犁的小牛一样在前面拽着跑。
“可是我们不认识路啊。”周怡培却磨磨蹭蹭地一边看地图,一边找对照物。
“找什么找,哪人少肯定就是了!”艾瑞克恨铁不成钢地说。
“为什么?”
“没事谁上衙门啊。”最终,在艾瑞克的一路指挥下,周怡培成功地向国务秘书递交了呈情书,连同斯图尔特的那封信还有一些重要证据的照片。国务秘书表示会尽快给与答复,但是手头的工作已经安排到了明年大选之后,所以请他们务必耐心等候。临走,国务秘书还提醒周怡培去做选民登记,行使他作为法兰西公民的权利,选举国家最高领导人。
刚从内政部办公大楼出来,艾瑞克又赶天赶地催着周怡培来到索莱街的阿森纳图书馆,这里到下午五点就关门了。“快,告诉那个管理员,你要借一本关于古代阿拉伯文的字典。”
“太赶了吧,都四点三刻了。”周怡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你知道什么,这是公共服务部门,这个时候接待一个读者就算是加了一整天的班,他们绝对会动员全部力量帮你的。”
果然,就如同艾瑞克所预言的,七八个管理员立刻分工协作。两个帮助周怡培填写借书证的表格,剩下的把工具书库的几排书架分片包干,不到五分钟就找到了将近二十本古代阿拉伯文词典。倒是周怡培挑选花了十几分钟,才最后选定一本,而人家早就准备好借阅单,只等最后填上书号就可以了。
晕晕乎乎的周怡培就这样交了200法郎的借阅证押金。
“你为什么不办两天的借阅证,那才30法郎。”艾瑞克坐在里昂火车站的长椅上啃着用牛杂做的香肠作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