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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英全然不知道冯莺是有意谋划为之,冯莺要的就是惊天动地,帝王对一个女人的认真能有多久就要利用多久,毕竟冯莺现在的身份是顾筱君的挚友,是一个为了家庭不得不嫁给皇帝的女人,而且是一个有军功的女将军。
冯莺之为嫔妃,全数都是权宜之计。若非冯澹那个老狐狸用以冯莺的弱点来威胁她,她有什么必要来这个皇宫之中,更是没有必要去杀顾筱君。
经过凌宣毅的设计,冯澹已经成为御林军的首领,守卫京师,这皇家的围场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定然是要怪罪在他们冯家身上的,冯澹带人围过来,全面搜索,却当然找不到对这里再熟悉不过的冯莺,冯莺狡猾如反守为攻的猎物,反叫猎人好找。
冯澹策马,看着草丛?却是发现了两个人影,冯澹大喝:
“前方何人?!再不站住,休怪刀剑无眼!”
陆英听出来是冯澹的声音,刚想要叫一句“伯父”却想到现在自己的身份,拉住了唐含笑,却没想到唐含笑会错意,陆英才拉上了唐含笑的手,唐含笑以为陆英要逃,反手就拉起陆英,一跃上天。
“你——”陆英还没说出话来,就听得耳边嗖嗖箭簇声响。那皇朝的箭阵岂是一般人可以破的,唐含笑的轻功很高,可是陆英并不觉得唐含笑能够拉着她逃出这个箭阵——
须知,
皇城的箭阵,并不是按照先天八卦或者阴阳五行来编排。开国皇帝的功臣宁王顾宁杭——也就是顾筱君家的先祖——按照《洛书》和《水经》编练,不仅助太祖攻破了天下各方的割据势力,而且,稳定了锦朝的天下。
这套阵法,不仅仅可以将敌人围堵得水泄不通,而且可以变换如水,灵活配合骑兵、步兵变换,进可攻、退可守,舒将军编撰的箭阵,就如水一般,难以捉摸,不可塑型。一旦触及,就如同打翻了一杯水,覆水难收,再难从层层叠叠的箭浪中脱身。
恐怕,当年以迷宫的设计和阵法编纂闻名天下的迷儿,也是要佩服的。
“那是冯澹将军啊,你跑什么……”陆英心惊胆战。
“我以为你要跑啊,原来是你熟人?”唐含笑躲闪着那箭阵。
“可是眼下,熟人也解释不清楚了!”陆英恼怒,眼见冯澹已经认定了她们就是捣乱之人,现下却都是引了箭簇来射她们两个人,陆英心里只盼着唐含笑能够带着她脱险,不然日后想要来围场都是困难,她才回宫没有多久就要弄起波澜,不知这次凌宣毅会不会放过她。上次在依兰殿就已经让凌宣毅有了别的疑虑,若是此番再让凌宣毅知道,定然要怀疑陆英的动机。
若是,
争宠**,这等手段方法,倒是当真用的不错。
“你可要躲好了……我还不想死……”陆英看着箭簇几次险些蹭过唐含笑的肩膀,看着那个女孩子倔强地咬紧嘴唇带着她左躲右闪,似乎有几分吃力。
唐含笑好不容易躲过去,才狠声道:
“本大小姐不会让你有事的啦!真是的!给我闭嘴!”
陆英乖乖闭了嘴,只怪当年顾家先祖留下了箭阵教给了太祖皇帝之后,便毁了所有文书记载,箭阵的秘密成为了历代皇家御林军口口相传。就连顾家的人都不清楚这个箭阵要如何破解。
冯澹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武功,心里更是警惕了起来,虽然凌宣毅日前的举动更像是皇帝自导自演的刺杀,可是怀疑在胸中到底是不能说出来的,现在发现了如此两人,自然百万般的挑剔——凌宣毅多疑,对顾相、潘家、冯家都是这样,自然不能让凌宣毅在这个时候抓到任何的把柄。
冯莺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来到围场,冯莺却知道此刻自己老爹来了,自己的计划定然有变,于是冯莺策马,直接转头向皇帝的寝宫飞奔而去,御林军大部分已经去围剿陆英,冯莺没有得到多少的阻拦,直接就烈马嘶鸣,直接闯入了正在看奏折的凌宣毅面前——
“陛下倒是当真对得起筱君!”冯莺冷笑道,丝毫不为自己这等闯宫的举动担忧。
福祥连连在旁边劝道:“娘娘,有话好好说,这马惊了伤着娘娘可不好——”
“哼,我自幼马上征战,何曾怕过?!”冯莺策马转了一圈,那烈马长鸣,倒是把福祥吓倒在地上,冯莺接着说,“我当你选秀女只是为了安抚太后,怎知你竟然当日就宠幸新人。我却庆幸筱君没有嫁给你当那什么劳什子皇后,如若不然,定要叫你气死!”
凌宣毅蹙眉,却没有想到冯莺竟然反应如此激烈。他于紫氏,不过是觉得累了、倦了,孤独太久,需要一个睿智的、不懂他但是却充满着灵性的女子来聊天,不然,太苦,相思,太苦。
伊人已逝,此等相思,无尽无穷,凌宣毅才廿二岁,日子还长,如何盼得。
奈何,
冯莺刚烈,如何懂得凌宣毅此种心情。只是冷眼看着凌宣毅,充满职责之词,凌宣毅反而无奈叹道:
“也罢,朕确系想要和冯嫔好好解释一番。”
福祥还没有来得及起身,凌宣毅便也一拍桌子,一跃上马,反而带着冯莺直接往储秀宫奔了过去,一路上冯莺百般挣扎,却终归拗不过凌宣毅这个懂得多少功夫的人,福祥在后追得气喘吁吁,到底是没有追上。
凌宣毅似乎也是怒极,拽着冯莺便直奔储秀宫中冯莺偏殿,更是大力摔上房门:
“朕是皇帝,几时容得你在宫中这般造次?!若非念在你是筱君挚友,你们冯家满门抄斩,都不知几回!”
“恐怕陛下早有此心,只是找不到机会罢了!好!也好!我冯莺早就不在乎了,月死了以后,我本来生无可恋,皇上正好给冯莺个痛快,冯家的事,本姑娘也不屑去管了,我倒是要看看,这个连大战都要女人去的国家,能昌盛几代!”冯莺冷笑,却直直戳到了凌宣毅的痛处。
凌宣毅大怒,一把揪起冯莺衣领,却将冯莺大力摔在了床榻之上:
“你莫要以为朕当真不敢杀你!”
“皇上倒是有本事动手啊?!对我耍狠算不得什么,你若要杀人找得千般理由,如今不杀,不过是我冯家戍边有功,若是戎狄彻底解决,你定然要让我们冯家无后!莫说什么筱君好友,你若真挂念着筱君,怎会选秀、还宠幸新人,娶她的好友!”冯莺字字泣血,点在凌宣毅最难以启齿的软肋之上。
凌宣毅怒极,却无从释放,却不知为何突然施暴,欺身上去,便扯起冯莺衣衫,冯莺一惊,尖叫出声,反手就是要打凌宣毅耳光,却被凌宣毅率先扭住了双手,用力之下冯莺只听得手腕脆响,双腕竟然生生折断了去。
凌宣毅也不顾及,直接便扯冯莺衣衫,储秀宫断不是没有人在,门外早就围了惊恐的其他几位小主和几个婢女,议论声声直到福祥赶到了,才呵退了众人,福祥只在心中大叫不好,却不知道要如何去做。
冯莺想要阻止凌宣毅,却阻止不得,双手手腕脱臼弄得生疼,她不想更刺激了凌宣毅的征服欲,只是恨恨地看着凌宣毅。
*,难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