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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阳眼神阴冷,直勾勾地盯着江慈,搞得江慈脸都快僵了,他话出口有些时间了,但何阳那副样子显然是没把江慈的问话放在心上。
何阳把手缩回来,江慈心里吁了口气,他刚要定下神来仔细想想何阳刚才的话,下巴上却冷不丁传来一阵钝痛。
江慈“嘶”地一声吸了口气,下巴被何阳用两个指头夹住,这时候正被眼前的男人用力往上抬,何阳面无表情,脸上肌肉紧绷,江慈抬着下巴看过去,只觉得这人全身都泛着一股死气。
这真是个可怕的男人,一时间江慈有些后悔,也许他不应该就这么和何阳翻脸,也许他可以选一个讨巧的方法。
脸被何阳捏得生疼,江慈额头上冷汗直冒,隔壁房间开着舞会,不断有沸腾的音乐声传来,而这间屋子却一片死寂。
江慈听见了自己越发得急促的喘息声,他睁大眼睛,伸出手来想要推开眼前这人,身子却一个不做主被甩到了沙发上。
何阳手劲很大,显然是个练过的。
江慈倒在沙发上,那一下刚好磕着了他的腰,此时那处地方正一阵阵抽痛着。没等江慈来得及反应,何阳一个欺身压下,精壮的身子立刻把江慈罩在了下面,同时他那双粗粝的大手挤进江慈的裤子口,已经摸到了江慈后门。
不轻不重地在江慈那个地方摩挲着,引起江慈一阵颤栗。
江慈眼睛几乎通红,所有的隐忍都在这一刻消失殆尽,他张嘴刚要怒骂,对方双唇陡然凑上,接着就是一阵疯狂的撕咬。
“呜呜——”江慈不断扭动,身体却被对方按压住,何阳手指在江慈后门按压,正要寻个突破口插/进去。
江慈从心底升出一股恶心,音乐声如泉水一般涌来,这间屋子却依旧阴冷。
门突然被打开,原本阴暗的屋子突然亮了起来,江慈眯起眼睛,天花板上的吊灯泛着奶白色的光,而他身上的何阳也在同时停了动作。
那人把手缓缓地拿出来,江慈得了空当,立刻推开何阳,他捂着染着鲜红血迹的嘴巴,眼神恶狠狠地瞪着站在边上的何阳。
何阳眼神穿过江慈,落在了门口。
门口站着一个人,隐隐约约的,隔着两间屋子,让人有些看不清。江慈后知后觉地转过头,徐映靠在门边上,一双眼睛看不出情绪。
他轻声一笑,踏着步子走过来,走到江慈身边的时候,徐映一个抬手,江慈没反应,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徐映的手已经摸上了他的双唇。
徐映抹去江慈唇上的鲜血,嘴角扯出一个笑来:“不错。”
江慈站在原地,气息有些低沉,徐映没管他,而是看向何阳,他勾起嘴角,微微笑了:“这是我的人,还希望您别做一些过分的事情。”
何阳眼神黯了黯,伸手抹去嘴上被江慈咬出来的血迹,话也不说,直接掉头推开门走了出去。
江慈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一时间有些怔愣,等到徐映走过来在他耳边说话的时候,江慈才突然弯下腰去,他伸手挖向自己喉咙,不停地干呕,呕了半天,眼泪都冒出来一断,结果却还是什么都没挖出来。
徐映拍他的肩:“没事的,阿慈,没事的。”
江慈抬头看他一眼,那双眼睛里墨色深沉,带着浓重的恨意,徐映当做没看到,只是继续说:“今天也太晚了,阿慈我们回去吧。”
他这不是在问,而是在下命令。
江慈被他拖得踉踉跄跄,走到车门口的时候,徐映一把把他带了进去。门口站着个人,江慈隔着挡风玻璃却依旧能够看清楚,徐映没有第一时间上车,而是和那男人说了几句话。
江慈看见安柯往他这边看了一眼,随后露出一个笑来。
江慈闭上眼睛,别过头去,他努力平息着胸口的怒气,告诫自己不能这么沉不住。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江慈脸色冷然,胸口的起伏已经没了,他端端正正坐好,眼睛盯着驾驶座。
徐映带着一身冷气上了车,开好空调,系好安全带,车子即刻发动。
路上还是一排排高树,绵延不绝,一望无尽。
江慈舔舔嘴唇,他刚受了惊吓,唇上有些发干。
“你怕何阳?”江慈想了想,选了这么一句话。
徐映从后视镜里看他:“你说呢?”
江慈艰难地扯出一个笑来:“这我怎么知道。”
徐映却突然转了话题:“今天表现的不错。”
江慈有些疑惑,抬眼看他,徐映把对方表情看了个全,嘴角上扬,话就出来了:“何阳亲你,你还懂得反抗。”
“做的不错,时时刻刻都记得你是属于谁的。”徐映看着前方,“在我还养着你的时候,你当然得看好自己的身体。”
江慈顿时有点愤怒,要不是徐映把自己带到这种地方,又把自己丢给何阳不闻不顾,他能遇到这种事情吗?
可愤怒归愤怒,不爽归不爽,到最后江慈还得摆出一副笑脸来。
他依旧坐得笔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眼前的人说话一般,轻轻吐出一句话来:“你可得保护好我,我毕竟还是靠着你的,不能让别人看扁了去。”
徐映听见这句有些神经质的话,却是轻笑一声,江慈听见他有些低的声音:“好。”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飞驰而过,小区门口亮着几盏灯,徐映把江慈带出来,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屋。
这是徐映给江慈的公寓,江慈前脚刚一进去,胳膊就被人扯住了,容不得他多话,人就被带到了床上。
徐映把江慈剥了个精光,压在他身上,手抵着对方后门,声音染上情/欲:“他碰了你这里?”
江慈调整了下姿势,努力让自己舒服点,闻言轻轻“嗯”了一声,接着他就接收到了徐映更加大力的动作。
两个人刚从外面回来,都还没来得及洗澡,一下子做这种事身上总有些不舒服。江慈一边承受着对方的摆弄,一边还能分出心来胡思乱想。
徐映果然是个占有欲强烈的人,但他同样是个喜欢玩弄别人的家伙,不然无法解释他今天的举动。
他把自己丢下来,却又转头把自己带出来,不是捉弄是什么?
江慈咬紧嘴唇,气息紊乱的时候,一双秀气的眉毛拧成一团,眉心泛起一股浓厚的阴郁。
......
一早醒来,看到的就是床头柜上的纸条。
我先走了,你今天应该要去剧组拍戏了,祝一切顺好。
江慈看着纸条上遒劲有力的字体,嘴边泛起一抹冷笑,他把纸条揉成一团,胡乱地丢到了垃圾桶里。
起身走到电话机旁,江慈依着记忆拨通了那个号码,对面响了几声,然后一个有些清冷的女声传来。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