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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拉宫殿,顶层住宅,客厅。
一身黑色V领长款皮裙,内搭米白色毛衣,整个人看起来酷酷的朱锡京假模假样地扣着指甲,冷眼看着坐在斜对面的申秀莲。
她的哥哥朱锡勋穿着一身学院风的V领毛衣,两手抱胸,面无表情地听着申秀莲的道歉。
“我最近确实忽略了你们,妈妈对不起你们。”
“阿妈?”
申秀莲才刚刚说完,朱锡京就跟上了发条的斗鸡一样起身,语气很冲地喊道:“你是谁的阿妈?反正不是我的。”
“锡京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想起了裴赫下午曾经问过她的一个问题“日后她会如何看待三个养子女”,一向感性的申秀莲面对女儿的指责,难得没有丧失冷静,而是起身坐到了朱锡京的身边。
她一边拉着女儿的手,一边接着说道:“明天,我带你们俩去看一看你们的妹妹,惠仁。”
……
宝松村,3栋501室。
“拿好了,记得可千万别弄丢了,这可是我花了大力气给你弄的护身符。”
裴赫一边帮闵雪雅带上项链护身符,一边叮嘱道。
闵雪雅捏着项链的吊坠,笑着回道:“我一定会好好保存的。”
“这可是这个世界独一份的护身符,你要好好留在身边,万一你遇到了什么危险,它可能会在关键时刻救你一命。”
“内内内~”听着裴赫有些认真的“玩笑话”,闵雪雅连连称是:“我就当是这个护身符粘在了身上,片刻不离身。”
“最好是。”
……
一周后,明诚医院,VIP病房。
穿着校服的朱锡京跟着朱锡勋走进了病房里,进房后,她就给申秀莲送上了一束鲜花:“阿妈!送你的。”
接过花放在柜子上,申秀莲笑着问道:“今天怎么还带花过来了。”
朱锡京靠在病床的围栏上,撇着嘴回道:“这束花可是您女儿的毕业花,您未免也太不关心我们了吧。”
“哪有?今天妈妈特定空出了一天的时间,就是等着你们俩过来,从现在开始,我就把我交给你们了。”
一周前,申秀莲带着朱家两兄妹来医院看望周慧仁,正式将昏迷了十六年的周慧仁介绍给了两兄妹。
望着病床上插着各种维持生命体征的仪器,本身却毫无生命特征的周慧仁,饶是一向任性的朱锡京也说不出来指责申秀莲的话。
那一天,他们两兄妹在医院待了一天,认真地帮申秀莲照顾了一天的周慧仁,第一次体验到了申秀莲的孤独心境。
而这样的日子,他们的母亲却是已经过了十六年了。
想着以前申秀莲替他们准备早餐、替他们编发、准备生日礼物,想到了他们从申秀莲这里得到的一切,朱家两兄妹心里对申秀莲的怨恨、不满也少了很多。
病房外,看着房间里三人言笑晏晏的和谐气氛,朱丹泰是气不打一处来,恨得咬牙切齿。
处于暴怒边缘的他带着手下离开了走廊,登上了医院的天台。
“尹室长,这是怎么回事?孩子们什么时候开始过来这里的,你怎么没有向我汇报?”
“会长,自从一周前夫人带着他们过来一趟后,他们俩就时不时地会过来坐一会儿,陪着夫人一起照顾周慧仁。”
“什么?”
朱家两兄妹居然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又再次倒向了申秀莲,这还怎么让他享受用孩子们报复申秀莲的快感!
听到事情完全没有按照预定的方向发展,朱丹泰直接化身了清理大师,一脚将天台上的垃圾桶踢翻在地。
愤怒的发泄于事无补,意识到了有些棘手的意外状况发生后,朱丹泰又不得不慢慢冷静了下来。
“申秀莲怎么敢,她怎么敢这么做!”
一只手按在腰间,朱丹泰踱着步子在天台上走来走去,慢慢找回了理智。
“申秀莲她没有在我不知道的社交场所出现吧?”想到了某些更严重的后果,朱丹泰忙不迭地问道。
尹室长闻言,没有办法给出肯定答案,只能把头低得更深了。
他过去一周主要的精力还是在用暴力手段骚扰明望洞市内路的几家钉子户,为朱丹泰开发该地区扫除障碍。
即使他还有余力,也只是派人关注着医院的情况,哪里会顾及到派人监视突然提出要外出工作的申秀莲。
看着心腹手下的无声回应,朱丹泰气得直接爆了一句粗口:“你这个白痴!”
“周慧仁最近的情况怎么样?”
“会长,夫人昨天炒掉了医院的护工,用上了自己招来的三名护工,24小时不间断地围在周慧仁的病床边,我们的人根本没有机会再下药剂。”
“西八!”
一个个的坏消息听得朱丹泰仰着头大骂了一句,胸膛以一个杂乱的节奏起伏着,显然是气坏了。
半晌后,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他才瞪着疑惑的眼睛,咬着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突然要换掉医院的护工?”
“听说是护工在病床前打盹了,夫人觉得国内的护工总会由于各种原因分心,所以特定从美国请了专门的护工……”
“我是让你解释了吗?”
愤怒至极的朱丹泰甚至有点完全失了分寸,大喊道:“周慧仁绝对不能醒过来。”
“可是会长……”
跟着朱丹泰做了这么多年的坏事,直接害了三个女孩子的一生,又看着申秀莲被蒙在鼓里十六年,尹太柱早就有点于心不忍了,下意识地就有点抗拒这个任务。
“狗东西,如果周慧仁意外醒了过来,你就不要再来见我了。”
“是。”不敢明着违背朱丹泰的意志,尹太柱只能恭敬地低头应是。
今天诸事格外不顺的朱丹泰一边朝着天台的女儿墙走去,一边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熟悉的铃声响了许久,也没有被接通,就在他要挂掉的前一秒,对面才接通了电话。
“你在干什么?怎么这么久才接我的电话?”朱丹泰一改先前的暴戾态度,语气婉转了不少。
“我刚刚和郑议员在一起,要我怎么接你的电话,你又发什么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