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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微时常找观南商量修真界大事,所以在紫微山上有一处专门为她设立的府邸。
这处府邸紫微设立了上万年,可是今天,它才第一次打开。
在观南怀中的男孩察觉到周围温度的变化,下意识拽紧了观南的衣袖。
观南察觉到怀中男孩的不安,低声开口。
“别怕,孤在。”
下一瞬,整栋府邸顿时灵气四溢,金色的灵力点亮了这栋府邸每一处角落。
男孩雪白的睫毛颤抖着,他在观南怀中低声开口。
“姐姐……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他自然是察觉得到周围灵气一瞬间的变化。
虽然他看不到,但是他能够感觉到,那一定是天地间最纯粹的灵气。
可是眼前这个女人调动天地间最纯粹的灵气,只是为了点亮这座沉寂的府邸。
这可以说是奢侈至极的做法,可眼前这个女人却毫不犹豫的做了。
就好像,他是比全世界更重要的珍宝。
男孩心忽然颤了颤,在心底黑暗的最深处,有什么东西挣扎着想破土而出。
他一定见过这个女人。
在那些他未曾想起来的记忆里。
男孩下意识拽住那截冰凉的衣袖。
他一定。
在某个时候,也是这样抬头看过这个人。
男孩抬起灰白的眸子,想拼命看清眼前的人。
可是他眼前一片模糊,像是有人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男孩最终垂下了眸子,雪白的睫羽遮住了他眸子中的失落。
是啊。
他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了。
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他就只能看到无边无际的黑暗。
可是一抹温暖的亮光忽然在他眼前亮起,那是一只带着温暖灵力的手。
观南小心地将男孩放在万年灵木床上,她半蹲在男孩面前,用手覆上了男孩眉眼。
观南的声音在男孩耳畔响起,分明是冰冷淡漠的声音。
可她放缓了语调,轻柔地像是一片羽毛划过男孩心脏。
“因为你是你,孤向你承诺——”
男孩下意识抓住那只手,像是要抓住他黑暗世界最后的光明。
观南俯身凑近男孩耳畔,她身上的霜雪气息一瞬间包围了男孩。
“天道永远与你同在。”
男孩心底忽然一颤,一滴泪从他眼角落下,在他心底被埋藏多年的那颗种子终于破土而出。
一朵金色的莲花浮现在男孩灰白色的眼底,他抓住了观南的手,将脸眷恋地贴歪了观南手心。
他找到了。
这就是他的道啊。
这是这个世界上。
他追寻一生的——
天道啊。
观南静静地看着男孩,一朵金色的莲花纹在男孩眉心浮现,更衬得他神圣异常,宛若神只。
可是下一瞬,当男孩睁开眼睛的时候,滔天的黑暗从他眼中溢出。
一点一点染黑了他额头的莲花纹,他的白发一寸一寸浸入墨中,只是下一瞬,观南便被男孩摁在了床上。
不,那不能称之为男孩,他的身形一瞬间长大,最终定格在少年和男人之间的模样。
他垂着那双藏着滔天恶意的眸子,昳丽得如同地狱之花,他将观南禁锢在一方狭小的天地,彼此间几乎呼吸可闻。
他眼中黑雾翻腾,可他眉眼却带着一丝迷惘,最终他只是如同小动物一般小心地蹭着观南脖颈,低声开口。
“我的,天道。”
观南静静地看着身上这个昳丽得不像话的男人,她在很久以前见过他这副模样。
只是那个时候他偏向于少年,妖异得近乎于艳。
现在他脱离了那惊人的艳色,只剩下独属于掠食者的强势和疯狂。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姬月明。
那个生长于泥泞中,最终未曾披上青莲仙帝外壳的姬月明。
他身上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呼吸都在宣示着他扭曲的占有欲。
即使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也要将猎物紧紧困住。
然后一口咬住猎物的脖颈。
姬月明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可是他只是如同小动物一般舔舐着观南的脖颈,带着某种小心翼翼地试探。
最终他抬起头来,握住观南的手放在脸侧。
他垂眸看着观南,乌黑的睫羽遮住了眼中翻腾的黑雾。
他几乎是带着几分委屈的低哼声开口。
“天道……”
这两个字他说得又沉又重,像是在狠狠撕咬猎物,然后将猎物拆吃入腹。
可是下一秒,他又用脸蹭了蹭观南的手,像是某种示好,或者是——
臣服。
观南眼神微沉,她被这种带着臣服意味的动作取悦了。
即使她知道,这不过是掠食者故意露出的破绽,故意装出来的温顺。
可是这样的姬月明,实在是太想让她蹂躏那副危险的外表了。
姬月明是顶尖的掠食者。
而她从来不是猎物。
她是猎人。
与猛兽搏斗,收服猛兽,让猛兽臣服。
是一个猎人的必修课。
于是这场狩猎以猎人负伤,猛兽被囚结束。
姬月明眼中理智恢复了些许,他如墨般的黑发褪去,恢复了原来霜雪般的白发。
可他眼中依旧是滔天的黑雾,他低沉沉地笑了出来。
他修长的手指拽着脖颈上的项*,意味不明地嘶哑开口。
“天道就是这样对待——”
“男宠的?”
观南脖子上是一道又一道带血的印痕,她淡淡地抬起金色的眸子。
她看着眼前白发散乱,唇殷红如血的姬月明,金色的眸子出现一瞬间波动。
艳鬼就是艳鬼。
无论变成什么样。
都是艳鬼。
姬月明看不见观南,他只是撑起身子,漆黑的锁链掉在他雪白的手上。
姬月明半侧着头,分明是猛兽臣服的动作,分明挑衅地向猎人暴露了最脆弱的弱点。
可他只是低沉沉地笑着,带着恶鬼蛊惑世人的味道。
“喜欢这样吗——”
“主*。”
下一秒,观南的眸子顿时沉了下去。
这是一场旷世持久的狩猎,久到府邸外的金乌哈欠连天,昏昏欲睡。
金乌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看着白玉骨。
“你说天道和青帝大人什么时候才出来?”
白玉骨抱着骨剑坐得笔直。
“不知。”
金乌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一下子倒在白玉骨肩头。
白玉骨察觉到突然靠近的发香,坐直了身体,一动也不动。
一抹绯红浮上他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