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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南给钟灵传了一道意念后,便带着姬月明离开了紫微。
在观南准备动用大道法则直接传送到极恶之域的时候,却被姬月明阻止了。
姬月明按住观南的手,靠在观南肩头,将一个目不能视,柔弱多病,不能自理的男宠扮演得极好。
“夫人,不用着急,先让万仞在那里待一会。”
观南眉眼动了动。
她对于姬月明公报私仇的做法并无意见,但是凭借她对姬月明的了解。
这家伙不让她这么快去极恶之域,肯定还有什么事瞒着她。
果然,下一秒,姬月明察觉到观南的视线微微一笑,他拉过观南的手吻住观南的指节。
“夫人还欠我一场大婚。”
观南心头微动,微微垂下眸子。
那是她心头一道曾经的伤。
但如今,有人愿意为她抚平。
于是观南暂时搁置了去极恶之域的计划,她跟着姬月明来到了凡间。
岁月如梭,沧海桑田。
曾经的玉山早就变成了凡尘世间的一部分,大多数人忘记了玉山的辉煌,可是玉山的名字却被口口相传下来。
酒楼老板看着眼前这个神仙似的女子呆了呆。可是在看到那女子那双淡漠的眼睛的时候心头一紧。
这样神仙似的人物,怕是传说中的修士吧。
于是酒楼老板连连开口。
“这位客人,玉山就在这往前不到百里。
而且最近正是春日,玉山的桃花开得正好呢,现在去正好可以看到玉山最美的桃花。”
观南听到这话手指一顿。
“桃花?”
玉山桃花在天道纪元50万年的时候,不是全部被三大宗门付之一炬了吗?
为什么现在玉山还会有桃花?
酒楼老板听到这话连连点头,充分发挥了口绽莲花的本领。
“是啊,这位客人您是不知道,大概是在五万年前,还是六万年前,或许是更久之前。
玉山上突然长出了一株桃树,那桃树和其他的桃树不一样,花朵鲜红如血,最初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不祥之兆。
可是久而久之,大家便发现那桃树只是花色过艳,其他和寻常桃树并无区别,大家便放下心来。
后来有年轻的情侣见那桃树像极了姻缘线的颜色,便自作主张将那桃树称之为姻缘树,引得无数的情侣前去膜拜。”
酒楼老板看了一眼观南和不远处那个闭眸的白发少年,了然一笑。
“而且那桃树可是出了名的灵验,听说只要把彼此的名字写在木牌上,再用红线系在桃树上,便可以永结同心,白首不离。”
那个从进酒楼开始就一直闭着眸子的少年,此刻忽然睁开了那双灰白的眸子。
姬月明转头看向观南,眼中荡漾起细碎笑意。
“师尊,我想去看看。”
酒楼老板听到这句话立马眼神变了变,他看了看观南,又看了看那少年。
难怪他总觉得那少年过于年轻,原来这两人是师徒啊。
等等。
师徒?
酒楼老板眸子猛然睁大。
现在修真界都流行师徒禁忌恋吗?
观南没有理会酒楼老板震惊的眼神,她留下几块灵石后便转身走向姬月明。
观南牵起姬月明的手带着他一步一步走向房间,而酒楼老板看着他们的背影眼中震惊之色更深。
他怎么忘了这些天这两人都是住在一起的。
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啊!
姬月明在楼梯上微微握紧了观南的手,他垂下雪白的睫羽,轻笑开口。
“师尊,若是我将你的名字写在姻缘上——”
姬月明抬起眸子,看着观南淡漠的侧脸。
“你说天道会不会降下天雷,惩罚我这个大逆不道的人。”
姬月明分明是笑着开口,甚至最后几个字都带着调笑的尾音。
可是观南却莫名听出了一种调情的味道。
他写下天道的名字,在天道面前问天道会不会惩罚他?
观南微凉的手反握紧了姬月明的手,她现在脑中只有一个词。
恃宠而娇。
她大概是太纵容姬月明了。
才让他敢光天化日跟她玩师徒角色扮演。
于是只是开门的功夫,姬月明便被观南按在墙上,观南金色的眸子隐隐神性流动。
可是跟她眼中神性截然不同的是,她手上的力度极大,像是想将眼前的人死死囚住。
她对于情欲一向懈怠,但是今天,她却想主动一次。
姬月明闭上眸子,任由观南咬住他的脖颈,脖颈刺痛传来,姬月明却按住了观南的发丝。
他垂下的眸子中黑雾弥漫,癫狂不加掩饰。
“继续。”
观南微微沉下眸子,她模仿着从姬月明那捕食者的动作。
她几乎是一触即通,并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口中的鲜血弥漫了口腔,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又带着某种扭曲的情欲。
观南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她的唇上满是鲜血,可她金色的眸中满是冰冷神性。
如此矛盾,又如此迷人。
那是所有人未曾见过的,如妖似魔的天道。
观南眯了眯眼,口中的鲜血似是在唤醒她内心最深处某种扭曲的欲望。
是她曾经无数次冒出,又无数次埋葬的念头。
将眼前的人困在一个只有她能够看到的囚牢中。
让他的世界永远只能看到她一个人。
打断他的羽翼,摧毁他的一切,让他只能唤出她的名字。
这样,即使死亡,即使轮回,即使因果,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黑日在观南金色的眼眸中浮现,这个时候姬月明却吻住了观南嘴角,他垂下的眸子带着极深的蛊惑。
“师尊,不试试吗?”
观南眸子中的黑日顿时黯淡下去,她抬起那双金色的眸子,捏住姬月明的下巴,带着绝对的强势吻了下去。
黑暗中有一条冰冷的蛇睁开了金色的眼眸,爬上了那朵带着蛊惑的金色莲花。
冷血动物带着原始的狩猎本能,缠住了脆弱的金色莲花,似乎是想将莲花缠进身体里。
似是想将莲花彻底绞杀,然后拆吃入腹。
冰冷的蛇分不清杀欲和情欲,它只知道将猎物紧紧困住,看着猎物窒息和死亡之间的神色,感受那片刻的欢愉。
在余韵的最后,姬月明将某只危险动物搂进了怀里,无奈低笑。
“夫人是真的想要我的命。”
观南的唇却比之前更红,红到近乎妖异,她知道她这次失控了。
于是她吻上姬月明身上的伤痕,那是可以称之为凄惨的伤痕。
观南垂下眸子,她每落下一个吻,姬月明身上的伤痕便少一分。
可没过多久,姬月明便伸出手抵住了观南的唇,他低笑看着观南,声音嘶哑。
“夫人再这样的话……”
他将观南一把搂进怀中,蹭着观南柔软的发丝,声音带着一丝不正经。
“夫人可要好好补偿我了。”
观南感受着怀中那温暖的桃花香,这个怀抱似是可以包容她一切的不安彷徨。
她闭上了眸子,她知道,这不过是姬月明在让她不要害怕罢了。
观南心中那一点点黑暗再度回到最深处。
她知道,只要有这个人在,只要有这个温暖的怀抱在。
就可以抚平她一切的不安,让那条蚀骨之蛇没有出现的可能。
这是她的囚。
也是她的牢笼。
但是她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