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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看了床上躺着的儿子一眼,心中也是叹气。这个儿子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懂事一些?为了一个谋害他子嗣的小妾将自己气成这副样子,她实在是恨铁不成钢。
多看一眼也心烦,老太太干脆也来个眼不见为净,摇摇头被徐氏搀着回了御宝轩。
见众人都走了,张燕借着去倒茶的空儿将药瓶里的纸条拿出来快速地扫了一遍,然后便将之放在蜡烛上烧成了灰。
只是若是有人在就会发现,张燕的脸此时红扑扑的就像是一只熟透了的苹果,甚是惹人喜爱。
特别是苏烨威此时药性发作,浑身上下憋得难受。微一睁眼便看到了张燕一脸娇羞含情默默的看着他,尽管他上身酸软无力,下边却猛的一挺,支起了一个小帐篷。
张燕更是羞得不得了,却也记住了沐如锦纸条上所说的话,便对着床上的苏烨威道:“侯爷,您。。。您现在病着,要忌女色,否则怕会伤身啊。”
苏烨威心中一片火热。心说我倒想忌,但忌的了吗?身体不听使唤又能如何?
张燕面上羞红,心中却是冷笑。早在她失去第一个孩子,早在她明明与苏烨威说过她失去孩子是孙茉莉所为,但他却无动于衷时,她对苏烨威就已经没有了感情。
这些年她一再逢迎,与孙茉莉争宠,究其原因也不过是为了保全自己,也是为了腻味孙茉莉罢了。
反正她早已是残花败柳,又是家破人亡,一条残命,死不足惜。但在死之前,她也要先看着孙茉莉不得好死才行。
不就是陪一个男人睡觉吗?反正她已经陪了那么多年了,她也不在乎再多陪几年。归根结底,她要自己能过得好,能安安心心直到老死。
见苏烨威不停的扭动,脸也憋的通红,张燕也不再扭捏,手指慢慢的移到苏烨威的下体处,柔柔的说:“要不,妾身用手帮您。。。?”
苏烨威先是一个激灵,艰难的点了点头。
张燕也不迟疑,慢慢的用手握住了苏烨威的那里,眼中看似羞涩,实则心中却早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张燕很懂得把握机会。她知道这是沐如锦特意为她制造的好时机。只是,苏烨威如今病的严重,哪还有力气去做那种事情,她自己主动也不现实,若是出了什么问题,老太太追究起来她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与其如此,干脆用手帮她解决。出了问题,她也可以赖给苏烨威好色。否则,没准就被人说成是不顾廉耻在侯爷病重时还不忘勾引,这种罪名她可不想担。
苏烨威倒是一脸享受。此时心中对于张燕那可是一千一万个喜爱。
他当然不知道自己其实是被沐如锦灌了催情的药物,只当是自己急色,但奈何又大病缠身。别看张燕只是用手帮他解决需求,但此时此刻,张燕的这双手,可是比床上激情似火的孙姨娘来的讨喜的多。再加上他病着的这两天,张燕一直衣不解带的照顾着他,也让他十分感动。反观孙茉莉,却连个影子都没看到。这就让他对于孙茉莉有了些许怨言。
不过他倒是忘了,此时的孙茉莉正在被禁足思过,哪还敢出来乱跑?只是枉顾老夫人惩罚一次就加罚了三个月的禁足,若是再来一次,她估计就得在折金屋养老了。
此时的倚云阁十分热闹,锦瑟拉着一堆的丫鬟婆子还有奴才正在紧锣密鼓的搬东西。
老夫人发了话,将清幽雅苑赐给了少夫人,她们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终于能住进那大院子,不必再挤在这个小小的倚云阁了。
说起来,清幽雅苑其实是老夫人年轻时住的院子,后来老夫人搬进了御宝轩,这院子就再也没给人住过,只是打扫之事倒是没落下。
少夫人的东西并不多,就算是嫁妆也不过三两个箱子,少夫人亲自上的锁,她们只负责将东西搬过去,稍作装扮就能入住。
而他们之所以连夜搬迁,就是为了明早少夫人从祠堂出来,就能直接歇在清幽雅苑。这可是老夫人的恩宠。没见侯夫人都嫉妒的咬牙切齿呢吗?
徐氏确实是咬牙切齿,但却并非是嫉妒,只是觉得老夫人十分偏心。
她嫁进侯府这么些年,何时见老夫人对她也这般疼爱过?她堂堂侯夫人都没能住进这个院子,凭什么一个江湖草莽的野丫头就能处处爬到她的头上作威作福?
徐氏好歹是出自名门世家,身为嫡女,什么样的大院子没住过?就算是她的水云轩其实也并不小。若是别人得了这清幽雅苑,她或许也就一笑置之了。可是这个人偏偏是沐如锦,这就让她十分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善于伪装,喜欢恶人先告状的儿媳妇在她心中那就是跟魔鬼、坏蛋一个等级的,无论沐如锦做什么说什么,在徐氏的心中,第一个想的就是怎么反驳,怎么找茬。
这也是没办法,她这辈子长这么大,又哪里见过这么肆无忌惮的女子?
在这个时代,出嫁从夫,婆婆那就是亲娘。是比自家娘亲都要受尊重的。就算她对侯爷这般多的怨言,但又何时见她拿老夫人出过气?
当然了,她也斗不过老夫人。但话是这么说,事儿也就是这么个事儿。
却哪曾想,她上辈子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孽。婆婆不喜,夫君不疼,娘家无情,小妾猖狂,儿子身死身残,遇上个儿媳妇又是个混世魔王。她徐清惠这辈子怎么就那么的时运不济,就连天都跟她作对!
摸了摸自己隐隐发疼发酸的腿脚,她知道这是要阴天下雨了。
徐氏无奈的叹口气。除了在这里自怨自艾之外,她还能做什么?这人与人之间又如何能比?
苏衍见天色已晚,又有点点细雨落下。想起小妻子如今应当在祠堂罚跪,心中未免担忧沐如锦会不会冻着。
悄悄离开苏府,苏衍亲自去离家不远处的小酒馆点了一大盘的吃食,拿着又悄悄的回了侯府。
这是他为自己那小妻子准备的。菜色虽然简单,但却能充饥。不过他也不敢让小厨房偷偷的做,怕老夫人或是其它人盯着找茬,到时候事发,或许就不是跪上一晚那么简单了。
毕竟,祠堂在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是个庄重严肃的地方。
只是苦了苏启,要冒着倾盆大雨跪在宝湘轩的院外,成了个彻底被人遗忘在角落的倒霉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