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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点了点头,“莫谦,丽贵妃身子重,你替本宫送送丽贵妃!”
“是,奴婢遵命!”
丽贵妃冷冷一笑,看也未看众人一眼,在亲侍的搀扶下,缓缓离去。
丽贵妃走后不多时,孙太医匆匆赶到。
孙太医年近四十,是欧阳青夜的亲信,他忙向皇后娘娘请了安后,便开始为冰舞诊脉。
片刻,孙太医跪在皇后面前道:“恭喜皇后娘娘,恭喜纯答应,纯答应确实已有近一个月的身孕。”
众宫妃哗然,皇后猛的收起笑容,严肃地看着商冰舞,“大胆纯答应,居然以失洁有孕之身入宫,来人,将她拖出去杖毙!”
商冰舞不慌不忙的起身,有孙太医在,有些事情无需她操心。
果然,孙太医忙道:“使不得,皇后娘娘使不得啊。
纯答应,纯答应怀的是龙种,此事详细情况请皇后娘娘向皇上核实。
老臣以项人头作证,纯答应怀的确实是龙种。
皇后娘娘处置宫妃老臣本不应该多嘴,但若错杀了皇嗣,那,那……”
冰舞也缓缓跪下,“皇后娘娘,婢妾于一个半月前从纳西逃到楚东,走投无路之时被皇上救下,于是相识了皇上。婢妾腹中怀的确实是龙种。”
皇后刚想发难,却看莫谦暗自向她摇头,于是道:“今日之事本宫需向皇上求实,众位妹妹都向退下吧,纯答应也退下吧。”
孙太医、冰舞与众宫妃拜别皇后娘娘,便一同离去。
刚出了主殿,莲嫔冷哼道:“好不要脸的狐媚子,呸!说是龙种,可谁知夜半皇上回宫后,她和谁睡在了一起,说是龙种,谁信?”
听了莲嫔的话,其他宫妃也议论纷纷。
冰舞微微看向孙太医,孙太医示意她稍安勿躁,她轻点了点头。
皇后不解地看向莫谦,“莫谦,为何阻止本宫追责商冰舞,谁能确实她腹中的孩子定是皇上的?她人在宫外,又没有内侍陪伴,怎能确定她没有其他男子。”
莫谦一边给皇后揉着肩膀一边道:“娘娘,那孙太医是皇上的亲信,想来,商冰舞入宫前,皇上已经知道她有了身孕。只要皇上认定了那是龙种,那就是龙种,娘娘何必跟皇上较真。
而且此事,于娘娘也是有利的啊。”
皇后思索了片刻,“莫谦的意思是?”
莫谦挑眉笑了笑,一双眼睛中满是算计,“一来,商冰舞是什么身份?纳西的弃妇,这样低贱的身份如何养育自己的孩子。
所以啊,无论她生男生女,娘娘都可以将孩子抱来坤景宫养育,那商冰舞以后不是便有把柄在手,任凭娘娘拿捏,为娘娘卖命吗?
二来,她虽然没有身家背景,可她毕竟有美貌啊,放眼整个楚东,也只有她能与丽贵妃一比,我们便用她来牵制丽贵妃。
丽贵妃如今是越来越不将娘娘放在眼里了。”
皇后笑了笑,“莫谦说得对,这于本宫是双利的!”她轻拍了拍莫谦的手,“帮本宫重新梳妆,本宫要去德顺宫,给太后请安!”
莫谦有些惊讶地看着皇后,今日并不是初一与十五,怎么会想着去德顺宫。
皇后看出她的疑惑,柔柔道:“对于商冰舞入宫,太后是极力反对的。所以,今日皇上一定会去给太后请安的,咱们便去帮皇上一把,也顺便修补本宫与太后的关系。”
听了皇后的话,莫谦松了口气,“娘娘,您终于想通了。在这后宫之中,与您最亲的,还是太后。
近来听说梅妃往德顺宫跑得很勤。”
皇后听了莫谦的话,声音立刻冷了下来,嘲弄的冷哼了一声,凛冽道:“跑得再勤,只要她不姓百里,也是无用的。楚东的皇后,只能出自百里家,楚东未来的皇帝,也只能是百里氏的儿子。
这一点,太后比本宫更清楚!”
莫谦满意的点了点头,“娘娘说得是!”
莫谦为皇后重新装扮,插上了琉璃九凤飞天簪,换了一身明黄色的九尾凤袍,那袍上的凤凰之眼是蓝水国的七彩珍珠,在阳光的照耀下五彩斑斓,闪闪耀人。
皇后来到德顺宫时,太后百里氏正在太妃塌上闭着眼听宫女唱曲,好不惬意。
“臣妾给母后请安!”皇后带着莫谦恭敬的给太后行了跪礼。
太后没有睁眼,也没有理睬,宫女的唱曲也不敢停,皇后知道这是太后在怪罪自己,不敢造次,看了莫谦一眼,低着头,默默的跪着。
许久,太后才缓缓睁开眼睛,唱曲的宫女忙闭了声,“哟,皇后什么时候到的,你们这群奴才,怎么皇后来了也不叫醒哀家。”
皇后连忙陪笑,“回母后的话,是臣妾不敢打扰母后休息!”
太后很满意皇后今日的态度,在一旁掌事姑姑的轻扶下,缓缓起身,坐正,“怎么还跪着?起来吧!”
皇后刚一起,却因双腿久跪已麻,险些摔倒,一旁的莫谦忙搀扶她起身。
太后的亲侍嬷嬷端来了血燕,皇后向莫谦示意,莫谦笑着从嬷嬷手中端过血燕,端到皇后手中,皇后接过血燕亲切的笑着,坐在太后身边,有些撒娇道:“母后,臣妾来侍候母后吧!”
太后冷冷一哼,“哀家太过心狠手辣,怎么敢让心地善良的皇后侍候。”
皇后微微一颤,将血燕放到莫谦手中,亲切的挽着太后的手臂,“母后,一笔写不出两个百里,您是我的亲姑母,青良表哥(太后的亲生儿子)早夭,燕儿(皇后)幼年丧母,是母后将燕儿抚养成人,在燕儿心里,您就是燕儿的亲生母亲。
以前是燕儿不懂事,如今燕儿想明白了,母后说得对,还请母后大人有大量,原谅燕儿这一次。”
皇后的话触动了太后的心弦,皇后毕竟是她一手带大的,青良夭折后,皇后百里燕与女儿福安就成了她生活中唯一的寄托,太后的面色总算缓和了许多。
皇后见状忙接过血燕,一边侍候太后用燕,一边与太后闲话家常。
正当皇后与太后聊得开心之时,下了朝的欧阳青夜,赶了过来。
“孩儿给母亲请安!”欧阳青夜行了跪礼,随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