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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差不齐的树木之中,凌舟攀附着树木,艰难而毫无目的的前行。2
他抬头望了望高挂在天上的烈日,轻叹。
真不知是何方高人,区区一个湖中小岛,居然能建造出如此多的季节时日幻象。而且...还毫无其他生命迹象。
猛地身躯一颤,不久前的画面又他的脑中盘旋。
是了。他怎么才走出危险,就给忘了那些个东西。只不过,那些东西对他们而言,只存在威胁。并不能...大掌抚过肚腹榛。
凌舟神色迷茫的看着这片看上去并无出路的山林。扶桑那张恬静温婉的面容,浮现于眼前。
希望那点水,能让她多熬一阵子。希望...不会有野鬼猛兽,盯上瘦小的她。
嗯?那边有响动颐!
眉目一禀,凌舟凝神细细听去。确定这声响,并不是朝着自己而来。紧接着便俯低了身子,朝着声源处,悄悄潜进。
随着眼前树木后退,前方依稀能看到一个人影和数只奇怪的影子。
嗯!?那块红色的身影是??
凌舟凝眸瞧着那人影背后,躺在地面上的红色身影。
来不及多想,他加快了脚步。飞速的蹿到那个人影的背后,一把抱起地上的人儿,便一下子蹿上了一颗大树之上。
靠座在大树干上,凌舟将怀中的女人抱紧了些。
不行!晃了晃昏沉的脑子,凌舟抬手便抽下怀中女人身上的腰带。
“娘娘,得罪了。”事出突然,安全为上。
红色腰带翻转,凌舟将昏迷的妃妖念兮,与自己紧紧地缠在了一起。随即双臂反转,一把抱住树干。
纤长的十指,狠狠地抓出几道长长的划痕,紧紧的扣在树木之中。碎细的木屑扎入皮肉中,涔出点点血红。
这才刚抓紧,沉重的眼帘一闭,凌舟便昏了过去。
这些东西,都是哪儿来的怪物?
不管是这脑袋还是身体,或者那身后长长的尾巴,都像极了一只只大号的耗子。夹答列晓只不过这大号,也未免太不切实际了些。
不算尾巴,便是这浑圆的身躯,都足足比一个成年男子的身躯,要大了那么一半。还有那长而尖细的两颗大牙齿,只要它微微张开嘴,便能令不少人惊慌失措,魂不归兮。
这,根本就是怪物。而且还是很难对付的怪物。
罂粟提起手中长鞭,对准其中一只,便是一个狠抽。鞭子才使出,那只怪鼠,一个灵敏的跳动,就轻轻松松的避开了。
小短腿一跃,朝着罂粟铺面而来。
不好!罂粟抬手便要抽回手中的长鞭,可鞭子被绷得老直,也扯不回。
一直怪鼠,居然一口死死的咬住了鞭子。任是罂粟加大手劲,也无法收回长鞭。
“该死的大耗子!”娇唇怒斥,黑色的水眸紧盯着那迎面扑来的怪鼠。泛起淡淡的青绿光芒,她手中的白色长鞭也渐渐的转变成墨绿色。
不等她抽回鞭子,那咬住鞭子的怪鼠,一声闷哑嘶叫。当场便倒地不起,大嘴大张,一连串的白色唾沫咕隆咕隆的冒出。
哼!区区怪物,想要我的命,做梦。
啪!啪啪!啪——!
几声鞭响,这接二连三袭来的怪鼠,几乎都被击中一鞭子,被打退。
乘着这个空隙,罂粟瞧了一眼大树之上。
从凌舟出现将念兮带走之前,她便知道有人靠近。只是一直都不太确定来人究竟是谁。
当她看到凌舟那紧闭的双眼时,一直都担忧着的心,一松。
幸好这太监昏迷了。不然,她都不知道主人还要想着什么歪主意,来为她的身世,瞎编乱造一番。
啊~嘶~~啊啊...嘶嘶~嘶嘶...
几只怪鼠,张着狰狞的面孔,嘶嘶怪叫。随即,它们齐齐朝着罂粟围了过来。
前后左右,将罂粟围了个水泄不通。
哼!不自量力的怪物。罂粟抬手挥了挥手中蛇魂,泛着青色的嘴角,微微勾起,姿态悠哉。
好似猫玩老鼠般,神色轻蔑的瞧着这几个怪鼠。
“哼!区区几只变异老鼠,值得你浪费如此多的时间?”微嗔的斥责,从罂粟身后响起。
“主人!?”罂粟惊讶的回头。
刚才明明犹如死尸般是主人,怎么会...怎么会!?
因着一系列乱七八糟的情况,此刻的的念兮。除却那正好裹住胸口的裹胸,与那短短的包臀亵裤。
玲珑身躯,根本就是完全的裸露于外。乌黑长发,未扎一带的随意披落。
除了刚开始一眼的惊诧,罂粟突然觉得,她的主人,原本就该如此打扮。虽然这更让她觉得,主人跟自己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
“嗯哼~。”妃妖念兮踮起光溜溜的脚尖,仿佛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随着身姿的扭动,那从脖颈蔓延到胸脯前的彼岸花,好似迎着风,飘动。
这花!罂粟瞪大了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念兮身上的花。
念兮走到她的跟前,伸手撩起长发。勾唇道:“怎么样!是不是从来没见这花儿开得这么灿烂?”
白皙的手指,血红色的指甲,顺着锁骨勾勒到高挺的酥胸前。白与红的交融,晕染成妖异到极致的绝望之美。
罂粟看着这一画面,忽然,呼吸一紧。整个人儿好似不受控制般,僵硬的站得笔直。
妃妖念兮放下手,眉眼嫌弃的瞧了瞧罂粟。撅着嘴,不停的摇着头。转身向着那几头早已吓得呆滞的怪鼠走去,嘴中念念有词。
罂粟,却一字也听不清晰。
“啧啧啧,他这脑子里都装的什么东西。”妃妖念兮怂着眉头,嫌弃的瞧了瞧这几只怪鼠。
“居然搞变异老鼠。真丑!”话声未落,只见葱白色的手臂,随着几个优雅的旋转。带起点点飞溅的鲜红,顺着轨道,形成一个完美的圆圈,将妃妖念兮整个人都围绕起来。
若是不看那东倒西歪的几具尸体,这一画面,倒也是极美。
站在鲜血围绕的当中,妃妖念兮双手张开,抬起头,闭紧双眼。赞叹道:“鲜血的味道,嗯~。”
她贪婪的呼吸着,染血的空气。
罂粟呆滞的瞧着,一丝疑惑爬上心头。或许,她的主人有时无情而冷血,可从没像这一刻,这么的...这么的贪恋着鲜血的味道。
“嗯~...嗯嗯~...啊!”一声惊呼,妃妖念兮瞬间倒落在地。她后背上的彼岸花,亦是一眨眼间,消散无踪。
嗯!?指尖轻动。罂粟又试探的动了动手腕。真的能动了!
身躯悉数僵硬的扭动一下,罂粟这才拧着眉心,走到妃妖念兮身旁,将她给抱起。
看了看她浑身上下沾染的鲜血,罂粟头疼的看向树上,明明昏迷着,却依旧紧抓住树干的凌舟。
希望这太监刚才并没有看清楚,这样,她就不用解释这些血是怎么来的了。
罂粟抱紧念兮,朝着树上一跃。又很快的落回地面,收起蛇魂鞭。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冷冷的盯着地上的几只残尸。
“苏茵!你有没有遇到念儿?”桓侯诺飞落在罂粟面前,还不等罂粟回答他的问题。
雪白色的小身影,直接朝着一颗大树上蹦去。
桓侯诺抬手,便攥住了小包子的尾巴。冷冷道:“你给本宫老实呆着。”
冰冷的凤眸,阴沉的盯着树干上的一男一女。
男的,衣裳凌乱,胸膛半露。女的...这么一副活色生香之色,可真真的吸引人的眼球。
罂粟暗自叹气。幸好!这男的是一太监,不然主人的清白,可要毁之殆尽了。
她却不知,这一画面,于桓侯诺而言,却是深深的刺痛。
那间挂满红绸的屋子中,象牙大床之上。一男一女,赤身***的相拥而眠。而这女人,却是他桓侯诺明媒正娶的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