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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鲜红的液体,念兮不自在的咽了咽唾沫,随后轻哼。此时此刻还想来个先入为主,也不瞧瞧目前是怎样的状况。
莫说其他,便是这一两个月来,桓侯诺的所作所为无一不在表示他对她妃妖念兮的痴迷。就算真的是她将唯蕊害的流产,桓侯诺也未必会真的将她如何。
双眼微眯,念兮浅笑嫣然的询问道:“你是?”
见念兮并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厉害,老妈子一两下摸去眼角的泪。“回禀娘娘,老奴是皇子府膳房的小管事,专门负责娘娘与各位夫人们的膳食的。”
瞧这样子,也不过是个恃宠而骄,不懂人世的丫头片子,哪能查出个之所以然来。
“哦~。”念兮恍然点头,脸色忽的一沉,冷冷道:“不过一个区区厨房管事,本妃还尚未问你话,是谁给你这个权利,如此放肆!嗯?”
“老...老老~老奴...”老妈子眼神闪躲,狡辩道:“老奴胆儿小,被,被这阵仗给吓的。”
念兮嗤之以鼻,神色轻蔑的看着这张满脸褶子的老脸:“哼!胆儿小。出言便将一顶大帽子扣在本妃头上,本妃可没瞧出你那里胆小了。”
“老奴...”老妈子仍旧不甘心的想要回驳。
念兮大掌一挥。“来人,将这不懂尊卑的奴才给拉下去。”她可没性子在这老奴身上多费时间。
老妈子惊愣。
“重打三十大板。”看着老妈子的神情,念兮特意一字一顿的说着。
三十个板子落在这副老骨头身上,不是半死,也的骨头散架不可。这下,她倒要看看还有谁敢妄自挑战她的威严。
一时间,那些个没见识过念兮狠戾的女人们,都乖乖噤了声。
冷眉横扫,念兮静静的望着跪坐于地面上的女人,不闻不问。可那被念兮看着的人,傻愣傻愣的,好像根本没有察觉到这股凝重的目光。
眼见这氛围越发紧张,凌舟上前说道:“娘娘,这位是秋夫人。”
念兮转而看向凌舟,心中一阵厌恶。
见念兮只是看着自己,凌舟唯有继续说:“秋夫人乃桓都守城官之嫡女,一时因妒生恶,在蕊夫人的那碗安胎药中下过少量堕胎药。且买通方才那个许妈子,将这陷害于已故的董夫人。”
“嗯~。”念兮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她着实不知,这与最后所查出来的结果有何关系。与她,又何干。
凌舟敏锐的察觉到念兮的不快,仍旧不急不慢的说:“而负责买通许妈子的丫鬟,正是秋夫人的贴身丫鬟小桃。小桃在买通许妈子之后离开,又因故而返。恰巧不巧的撞见,撞见扶桑姑娘正拉着许妈子说悄悄话。”
扶桑姑娘!念兮向着桓侯诺斜眼一瞟,若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你这小东西在瞎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桓侯诺轻声提醒。“听都不认真听,你还怎么为自己正身。”
想到扶桑那身的伤,气愤的话语脱口而出。“正什么正!如果你跟凌舟没两样,姑奶奶我还呆在你身边作甚。”
“嗯?念儿你说什么。”
念兮不快的嘟囔了几句,随后朝着桓侯诺不耐的挥了挥手。“没什么没什么。”
再次向着凌舟看去,他已经恭敬的抱拳候命。看着他这副无关痛痒的模样,念兮真想冲上去给他两记大耳光。
“如此,那位名唤小桃的丫鬟在何处?”不是说了,所有的相关人员都得带入前堂待审么。
凌舟回:“死了。”
“死了?!”念兮一副难怪的释然表情,继而问到:“怎么死的?”莫不是畏罪自杀。
凌舟:“畏罪自杀。”
得,不出所料,果然是这个用得烂的不能再烂的老桥段。
念兮无趣的抬起手,查看着芊芊五指。悠哉的说:“把尸首抬上来。”
平静的话语,好似拉扯着家常,吩咐凌舟上菜一样。可在场的人,听到这一句,早已惊讶的微张唇角。便是桓侯诺,也被念兮这副神态,给吓到。
凌舟颔首,一时不知所终。
念兮提醒道:“对了,如果已经埋了,那也给本妃挖出来。”
凌舟楞了。
“还不快去,本妃现在这身子骨可经不得久累。”念兮疲软的向着座椅里面一靠,将整个身子都陷入其中。
“是。”凌舟领命葱葱离去。
桓侯诺见念兮这慵懒的模样,从座椅上站起,走到念兮跟前。
嗯?念兮不解的看着桓侯诺。
桓侯诺勾唇一笑,腰身一弯,双手一张,将念兮整个人腾空抱起。随后坐在念兮刚才坐的位置上,将念兮整个人都抱入怀里。
“木头硬,疙人。”在念兮不解的目光下,桓侯诺缓缓说出这几个字。
念兮会心一笑,蠕动着身躯,寻了个最舒适的位置,瘫软的陷入温暖宽大的怀抱之中,肆意享受。
嘿嘿,有福不享,遭天谴。
念兮搓了搓双臂,随后坐起来,一把拉起桓侯诺的外袍,将自己整个人都包了进去。
嗯~,天越发凉,还是人体取暖最舒服。念兮心满意足的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整个身子一软。好舒服~
堂下的女人们,早已被这一波接一波的状况,给惊得无法出声。而现在这个场景,更是吓得她们连呼吸声,都不敢重了。
妃妖念兮披的,可是桓侯诺的皇子袍啊!而且还是跟桓侯诺一同披的一件呐~
“哎哟喂!慢点慢点,疼,疼!疼死老妈子我了。”许妈子在两个壮丁的押解下,被丢在了大堂的中央。屁股开花的她,只能趴在地上哀嚎着。
念兮窝在桓侯诺的怀中,再次细细瞧了瞧这个五十来岁的老妇。
“你说我家扶桑买通你给蕊夫人下药,此事可有人证物证?”
听得念兮的询问,许妈子轻轻的揉了揉屁股,挺翘翘的抬着脑门回话:“回娘娘,嘶~在老奴房中的床下...嘶~啊...有个檀木盒匣子,里头呐,里头有秋夫人和,和扶桑姑娘用来买通老奴的银钱。老奴我...哎呀~...事发后,老奴被关押起来,那银钱...老奴可都还未曾动用分毫。”
“哦!银钱呐~。”念兮扭了扭唯一露出来的脑袋,问:“许妈妈在府里从事多少年?月钱几两?”
“啊?”对于念兮这不搭边的问题,许妈子楞了一会才答:“老奴是家奴,打小就在殿下名下的庄子里生活,直到皇上赏赐宅邸,老奴才有幸被召入皇子府里伺候各位主子。至于月钱,从最开始的二两五钱涨至如今的十五两。”
许是因为疼麻了,许妈子已不再呼痛。
“家中有几口人?可都是在皇子府内从事?”
对于念兮的家长里短,许妈子唯有嗫嗫的回答:“老奴的老伴儿福薄,死得早,膝下只有一儿一女。儿子贵来在仓房当差,混了个小管事,因着懂事会做,幸得账房的大管事的欣赏,三年前将独女下嫁于老奴儿子。至于小女,已于去年婚嫁,不能伺候娘娘您了。”
说到儿子,她跟所有的母亲一样,面露欣慰的笑容。可说到女儿,却是极快的一语带过。
“嗯,亏得许妈妈您有这个心意。”念兮一口欣慰的语气,赞赏的点了点脑袋。
“据本妃所知,许妈妈早已在入府不久后,就混得如今的差事。那也就是说,许妈妈的月钱早已稳定在每月十五两。而生活中吃的用的,都在府里。再加上许妈妈你这差事,多多少少也能捞不少油水。如此东算算西盘盘的,就算你这几年为儿子娶妻,嫁女,许妈妈你这些年该攒下的棺材本,也该不少吧!”
“嘿嘿。”许妈子羞涩一笑。“娘娘说笑了,老奴这差事能有多少油水可捞呢。”
“哼!好大胆的狗奴才啊。”念兮突然变脸,骂道:“随意弄个存放钱财的匣子,就想冤枉本妃的贴身侍婢,你可好大的胆子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