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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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想念他。”谢廖沙软软地叹了口气,他想念那个金发小孩儿连同他的坏脾气。

    “等夏天的时候你们又可以见面的。”安娜揉了揉小家伙的头安慰他,后者抬起脸笑笑表明自己没事。

    安奴施卡进来放下了一些差点,李迪雅伯爵夫人照例和安娜唠叨了一些慈善的事情,有时候是笑着说那些在孤儿院的趣事,有时候又是不满地喷着鼻息说官员们都是冰块一样的心肠,亏她的福,安娜的生活也多了些趣味儿,了解得越多,她本人也是更加喜爱这位直率的夫人了。

    喝到第三杯红茶后,李迪雅伯爵夫人突然说起了伏伦斯基伯爵,说当天的赛马比赛会有他参加,而安娜只是应了一声表明了解。

    从莫斯科回来后,安娜也想过了,她确实做的不对,所以她决定以后都不要私下里和伏伦斯基见面了,无论怎么样,她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在那个总是一本正经的男人身上。

    赛马的当天,卡列宁和斯留丁作为重要的官员负责招待远道而来的贵宾,两个人已经站了好一会儿了,斯留丁趁着周围没人赶紧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伸懒腰,总之就是在卡列宁的斜视下做好了各种不得体的事情,这才又戴着笑容继续接待。

    “您夫人还没来吗?”半个小时后斯留丁问道。

    “快了吧。”卡列宁漫不经心地答道。

    没过多久,就有人通知卡列宁说安娜他们过来了,正在门口。卡列宁决定亲自去接他们,正好是休息时间,斯留丁也去凑热闹。

    “这儿,阿历克赛!”安娜招了招手唤道,男人收回了视线径自走过去。

    “您好,伯爵夫人。”卡列宁行了一个吻手礼,后者笑着也打了个招呼。

    谢廖沙围着父亲转了一个圈,弯弯眼睛赞道:“爸爸,您穿这身制服真好看!”

    被儿子称赞了,即使是不苟言笑的卡列宁也微微翘起了唇角,安娜也打量了一下,最后总结道儿子的眼观的确不错。

    男人的个子比较高,不胖,笔挺的文官制服穿在身上有种迷人的味道,特别是当他面无表情的时候,倒像是一个雕塑,只是这个雕塑年纪有点大,她再心里想着想着就不免偏向好笑的方向了。

    又一阵打铃声,几个人抬头望去,只见一辆座位高得出奇的精致马车进入众人的眼帘,一个昂着下巴的马夫神气的挥舞了一下马鞭,全副的皮质马具在阳光下有些闪闪发亮,座椅上是一个漂亮的美人,是培特西公爵夫人。

    培特西还在马车上的时候就瞧见安娜了,她有些兴奋,自从安娜去了莫斯科回来后她们都还没有见面,她寄过邀请函了,但后者总是有事耽搁了,这会儿她终于可以见见她了。

    “哦,安娜,让我瞧瞧你。”培特西提着裙摆走过来,一双眼睛弯沉美丽的弧度。

    “您好,培特西。”安娜笑着打了个招呼。

    培特西和安娜亲热的说了句话后又和剩下的人打招呼,尽管这有些失礼,可她不做作的行为谁也无法真的忍心说什么,除了李亚伯爵夫人,她是真的不喜欢培特西,觉得对方就是一个满脑子长花的女人,四个字,不切实际,她在心里哼了一声。

    李迪雅不喜欢自己培特西又不是傻瓜怎么会不知道呢,她也瞧不上对方,样貌一般,还总是去那些穷人窑里乱转,说话也完全没有一位贵妇人应有的气度,这样一想,她又觉得有些同情对方,年纪轻轻的就被丈夫抛弃了,那会儿可是这事儿可是整个圈子里的笑话,所以她看向李迪雅的目光就又不自觉的带了几分同情,同时在心里大方的决定不要和对方计较。

    面对培特西的这种目光,她怎么会不了解呢,可那确实是真的,没法儿反驳,一想到这些,李迪雅又不免对自己的命运起了几分哀怨的心思,但很快,这些心思又淡了,因为谢廖沙充满着趣味的话语。

    “孩子们就是天使。”她在心里感叹着,同时更加坚定了自己要为慈善事业奉献自己的决心。

    卡列宁领路将三位贵妇人领到一个装饰精致的亭子里,那儿集中了许多上流社会的人士,而且风景开阔,能够将赛马场上的情况尽收眼底,是一个好位子,当然,也有无数的绸带、羽毛和鲜花,令卡列宁皱了皱鼻子,因为过分浓重的香水味儿。

    斯留丁靠着他那讨喜的脸庞和一张巧嘴,为几个人争取到一个好视野的位置,李迪雅伯爵夫人连连夸奖他是一个能干的小伙子,后者也不脸红,笑着收下了所有的赞美。

    谢廖沙拉拉母亲的手,后者低下头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妈妈,爸爸看起来好厉害。”男孩儿压低了嗓音说着,但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明明白白的告诉安娜,他很兴奋。

    安娜眨了眨眼睛望着走在前头的男人,的确,一路上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人和他说话,他们当中有一些官位比他低的,也有少数比他高的,卡列宁都应付自如,他的笑非常得体,既不会过分虚伪,也不会太过热络,完全就是一个政治官员应该有的表情,精明而又有趣。

    “那我就先离开了,你们慢慢看吧,有什么需要的告诉米哈伊尔·华西里耶维奇。”

    “好的,你去忙吧,阿历克赛。”安娜应了一声。

    “爸爸再见!”谢廖沙挥了挥小手露出一口珍珠白的小牙齿,可爱让人想要随时都亲亲他。

    “等会儿见,儿子。”卡列宁微笑着说。

    男人走后,安娜带着谢廖沙也坐下了,斯留丁拿了些吃食过来,谢廖沙觉得自己更加喜欢他了。

    这个时候培特西突然出声了,她原本正在和公使夫人说着话呢,突然又走过来笑着指了指赛马场在安娜耳边低声说。

    “安娜,伏伦斯基伯爵也会在里面的,今天也有他的份。”

    “哦,是嘛,那他可要加油啦,看样子这场比赛可不会轻松。”安娜瞧了一眼已经准备出场的一些选手的体格笑着说。

    “我可怜的伏伦斯基,其实我本来是不太赞成他参加这样的比赛的,那太危险了,而且前段时间就有一个军官子啊练习赛马的时候摔了下来,折断了两根肋骨呢。”培特西用一种歌剧般的调子说了这样一番话语。

    安娜还未开口说什么,李迪雅伯爵夫人首先发对了。

    “不,培特西,你这样说可不对了,运动有助于增强人的体格,男人们在马背上可是比平日里英俊的多。”

    “哦,当然,李迪雅,但比起这些肤浅的东西,作为一个妻子,我会更加担心丈夫的身体健康。”培特西反驳道,她这话使得李迪雅涨红了脸,社交圈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她很早以前就和丈夫分居了,而培特西和丈夫的感情一直是圈子里的典范。

    “如果女士们不介意,我想发表一些意见,虽然我是一个文官。”斯留丁笑着插了进来,他圆圆的脸和微笑的表情就像一剂粘滑剂,稍微缓和了一下这糟糕的气愤。

    “您说说吧,我想听呢。”谢廖沙大声的说着,他希望更加了解父亲的想法,毕竟斯留丁叔叔和父亲那么要好,孩子的眼光总是非常敏锐的,即使父亲并未在人前夸赞过斯留丁,但他就是知道。

    “真是甜蜜的小家伙,卡列宁夫人,您儿子真可爱。”斯留丁揉了揉小家伙的头笑着说。

    “您说吧,我也想听呢。”安娜笑了一下,私心里她是更加偏向李迪雅这边的,但她也不能轻易的得罪培特西,毕竟不论是从血缘亲疏还是对方丈夫的官位来说,这都不是一件好事情。

    “这事儿的确具有危险性,我听我的一个老朋友说过从马背上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夫人您听到的那个消息还是轻的,被马儿送上天堂的可不是少数。”

    “瞧吧,我就是这样认为,这是一项野蛮的比赛,如果不是伏伦斯基的话,我也不想来的。”培特西唏嘘了一下,她确实害怕见到那些血腥的事儿,但若这害怕有十分的话,里面也有三分是做出来,毕竟作为一位上流社会的贵妇人,若何男人一样喜爱这运动的话可不是什么好事。

    斯留丁被打断后并没有懊恼,他松开了皱紧的眉头,用一种开朗的语气说着,“不过若从历史上来说的话,它还是非常具有意义的。”

    ”怎么说呢?“李迪雅也插了一句进来。

    斯留丁比划了一下,”还记得英国吗,如果说英国在军事历史上之所以留给我们如此显赫的功勋和背影的话,那都得归功于他们军人和马匹配合的成功。”他停顿了一下,脸上戏谑的表情收敛起来了,换成有些凝重的,不怎么斯留丁的表情。

    “骑马锻炼人的肌肉和胆量,给了一个民族信仰的旗帜,若从这个角度的话,被马儿踢伤的可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民族了。”最后一句话颇带了点唏嘘,在那张圆圆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严肃的表情,女人们都被震动了,特别是培特西,她开始用全新的眼光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小伙子。

    谢廖沙已经兴奋地站了起来,他走到斯留丁的面前,激动地说:“以后我也要骑马,我也要成为这个旗帜,我也要穿爸爸那身好看的制服!”

    最后一句话让安娜他们笑了出了,斯留丁将小家伙抱在怀里揉了揉,大笑道:“我亲爱的谢廖沙,你爸爸那身是文官的制服,如果你想成为……成为旗帜的话,得成为武官,那衣服可更加帅气。”

    “可……可我你爸爸那件。”谢廖沙纠结着,他觉得爸爸穿着那身就很好看。

    “可那是文官的,你不是想当武官吗?”

    “那……那好吧。”谢廖沙妥协了,在心里软软地叹了一口气,不过很快他又振作起来了,因为他可以回家跟爸爸说这衣服以后就留给他啊,想通了这点后,谢廖沙小朋友又欢欢喜喜的坐在母亲怀里。

    “安娜,你打算让谢廖沙做什么呢?”李迪雅笑着问道。

    “只要他喜欢,什么都好。”

    “这可不行,得好好规划一下,可由不得小孩子自己任性,咱们得给他们规划一个好前程。”李迪雅不太赞同的说道。

    “我只要他健健康康的长大就好了,至于以后的事情,现在操心可没什么用。”安娜笑了笑不太在意的说道,她的确不在意,即使谢廖沙不能成为什么了不起的人,但只要他开开心心的,那比什么都珍贵,如果他喜欢自然科学那自己就支持他当一位学者,如果他喜欢航海,那自己就支持他去船上找一份活儿干,水手或者船长,只要他喜欢。

    “我倒挺喜欢卡列宁夫人的这种想法,男孩子总得让他们自己去闯闯,想当初我啊就是这样,我爸爸总觉得我干不成什么,但是瞧瞧现在,我做的还是不错的。”斯留丁眨了眨眼睛说道,他夸张的调子使得几位女士都笑了,谢廖沙这事儿也暂时搁置在一边了。

    “瞧,他们要开始比赛了!伏伦斯基要开始的四里障碍赛!”培特西开口叫道,几个人看了过去,只见赛马场上将要比赛的马匹已经站好了位置,选手们陆陆续续地都出来了,伏伦斯基穿着赛马服装大踏步走过来,他似乎朝观众席这儿瞥了一眼,安娜不太确定。

    男人翻身上马,利落的身姿和俊朗的面容使得在场的一些贵妇人都开始谈论起他来了。

    人群站了起来,骑手们出发了,旁边的培特西紧紧地捏着自己的扇子,谢廖沙人小看不到,斯留丁正准备让他骑在自己脖子上,卡列宁正好过来了。

    “我来吧。”他开口道,将儿子抱在怀里,后者瞧了瞧斯留丁健壮的脖子,又看了看父亲冷峻的下巴,叹了口气,热心的斯留丁把小家伙为说出口的话说出来了。

    “我觉得他可能更想骑在您脖子上,和那对父子一样。”斯留丁努了努嘴,最边上的一对父子正这样做着。

    卡列宁低头问自己的儿子,“你喜欢?”

    谢廖沙点点头,虽然不怎么抱希望,但还是诚实的反应自己的心情。

    “那好吧。”简单的话语,卡列宁答应了,在谢廖沙兴奋的表情中,将儿子放在自己的脖子上,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提醒道:“当心点儿,谢廖沙。”

    “我会的,爸爸!”男孩儿应了一声,整个小脸都变得红通通的了,因为兴奋,那一双大眼睛显得更加亮晶晶的。

    安娜瞧着这一对父子,嘴角弯起一个笑容,她偏头对年轻的男子说:“谢谢你,米哈伊尔·华西里耶维奇。”

    “不客气,夫人,我也想看看他的反应。”斯留丁压低了声音说道,眼底有着恶作剧的神采。

    他真是一个好人,而且很有趣,安娜在心里想着。

    赛马似乎已经进入j□j了,伏伦斯基看起来很有胜算,旁边的一些人已经开始打赌起来了,其中以李迪雅和培特西最为兴奋。

    “公爵夫人,我们来打一个赌吧!”这话是李迪雅说的,她脸颊通红,丰满的胸脯起伏着,表明着主人兴奋的心情。

    “赌什么?”培特西拨弄了一下发丝笑道。

    “我赌库卓夫列夫公爵会赢。”

    “那我肯定是赌伏伦斯基!”培特西用一种骄傲的口吻说着,她忽然偏头看着安娜眨了眨眼睛,“你呢,安娜,你赌谁赢?”

    安娜愣了一下,她摇摇头笑了一下,“我可看不准,就不参与进去了。”

    “那好吧。”培特西有些失望的收回视线,毕竟比赛太吸引人了,她不希望错过任何一个瞬间。

    安娜抬头看着旁边的卡列宁,后者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刚刚的话,依旧保持着那个小心的姿势,护着谢廖沙的两个胳膊看起来非常的有力,只是那嘴角边隐隐浮现的笑意又分明是高兴的样子。

    女子摇了摇头,贴近了对方,小手抓着对方的制服一角,也不怕弄皱了,就是自然而然地靠着,浑然不在意众人的视线,仿佛理应如此。

    眼看库卓夫列夫公爵就要一马当先夺得冠军了,却在河边摔下来了,李迪雅叫了起来,看起来非常痛苦,而培特西则是更加坚信伏伦斯基将会获得胜利。比赛进入了j□j,每个人脸上都是激动万分的神色,恨不得冲下观众席去马场里面,有些女士甚至无意识的踮起了脚尖,男人们的雪茄甚至烫了手。

    又一个人倒下去了,已经是第十七个了,所有人的心都悬起来了,谢廖沙更是无意识的抓了一下父亲的头发,那使得卡列宁皱了下眉毛,但他没有出声,虽然他并不擅长骑马,但不妨碍他热爱这项运动。

    “糟了!”培特西突然大叫了一声,谢廖沙又抓了一下父亲的头发,他是被女人那尖细的嗓音给惊吓到的,大眼睛非常惊愕的看着对方,那样子好像天都要塌下来了。

    培特西瘫软在座位上,丝帕盖着眼睛喃喃的说着上帝之类的话语,比赛不可能因为伏伦斯基的堕马而终止,还在继续着,一声枪响结束了那匹马儿的生命,远处的伏伦斯基看不清表情,但想也知道不会很好。

    ”我再也不要看这种比赛了,这可真是揪心。“李迪雅喃喃的说道,她甚至拿出丝帕抹了一下眼泪,她的胸脯依旧在微微颤抖着,眼睛里有着泪花。

    谢廖沙却是心疼的看着那匹马儿,他很喜欢那种枣红色的毛色,他有些委屈的对父亲说:“爸爸,放我下来,我不要看了。”

    卡列宁将谢廖沙抱在怀里,安娜给他擦了擦眼泪,人群已经开始沸腾了,因为冠军产生了,不是库卓夫列夫公爵,也不是伏伦斯基,而是另一个不怎么被看好的男人。

    李迪雅伯爵夫人和培特西都失算了,只有一个人高兴了,那就是斯留丁。

    “哦,您说这个啊,我只是特别喜欢他那一双马靴。”年轻的男子眨眨眼睛回答着李迪雅的疑问,看起来笑嘻嘻的,他那种乐观和毫不做作的表情逗乐了李迪雅,那阴郁的心情似乎也消散了许多。

    “安娜,我们走吧,去瞧瞧伏伦斯基。”趁着一位将军在跟卡列宁说话,培特西低声和安娜说着。

    “我怎么好去呢?”安娜惊讶地说。

    “安娜,你不会感觉不出来吧,那傻小子喜欢你呢,这会儿他正陷入了人生的低潮期呢,就算是作为朋友也请你去看看他吧,给他些鼓励。”

    “培特西,我很遗憾今天在伏伦斯基伯爵身上发生的事情,但是我不能去。”安娜直接拒绝。

    “为什么呢,安娜,你怎么这么残忍呢,只是一些安慰,那用不了太多时间,也不浪费什么精力,却可以拯救一个陷入哀伤的年轻人。”培特西惊讶道。

    “我的丈夫,我的儿子都在这里,无论怎么样我都不能私自去见他,即使只是一些安慰,就像您说的,伏伦斯基倾慕我,那我更不能在这个时候去见他。”

    “安娜,我简直不认识你了,你上次还和伏伦斯基相处得不错呢,我以为你们已经是朋友了。”培特西希望通过提醒安娜这件事让她回心转意,但没想到那反而更起了反效果。

    安娜微微涨红了脸,她想起了那一次不理智的行为,她吐了口气,灰色的眼睛变得锐利起来。

    “不,我还是不能答应,如果您是说上次那件事的话,我得为自己不得体的行为检讨,培特西,我爱我的丈夫,爱我的儿子,爱我们这一个家,我不打算,也不会让这些幸福和安宁遭受到什么破坏,如果有人想做些什么来破坏它们的话我可不会默默忍受。”

    培特西哑然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她浓密的睫毛下是一双饱含决心的眼睛,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剑横在他们之间,似乎在捍卫着什么,她没法再说出更多的话了,只能收回视线暂时闭上嘴巴。

    作者有话要说:小包子越来越崇拜爸爸了,卡列宁先生也越来越宠小包子了,很好很好,女主的心思也表明了,不过【坏笑】卡列宁先生似乎貌似可能会在接下来有一丢丢吃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