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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纪楠冲出房间的一刻,池铭已被朱非朱关在了门外,池铭在门口喊着捶门,“小朱,里面到底怎么回事?”
纪楠如光般的速度瞬间冲到门口,他张口发出狮吼般震耳欲聋的声音,他浑身青筋暴起,所有的肌肉像石头般坚硬,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充满了杀戮。朱非朱恐惧地依靠着房门,她闭上眼睛双手挡在门前,大声喊道:“冷静!”
朱非朱的心里其实害怕到了极点,她太清楚了,纪楠一旦生起气来,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徒手撕裂活人对他来说都是易如反掌。
朱非朱慢慢睁开双眼,她聆听着他粗噶的喘气,有些像某种困兽的呼吸,她伸手一点点抚摸着他紧绷而凸起的肌肉,“纪楠,听话,冷静下来,是我小朱。”
纪楠身上的青筋慢慢收缩,如石头般的肌肉也逐渐平复,鲜血淋漓的眼睛开始慢慢变成殷红色,朱非朱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颈,她的话语越来越轻柔,“对,就这样,放松。”
纪楠终于平静下来,他忽然拥抱住了朱非朱,他的臂膀很凉没有丁点的温度,双手虚虚地抱在她的身后,好像生怕一用力就会将她捏碎,朱非朱依偎在他怀中,“好了,没事,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而在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到的披萨盒的底盘,嵌着一个微型摄像机,摄像机极小的镜头拍摄下纪楠从暴发到恢复正常的短暂片段,视频通过电波瞬间传输到了笔记本中。
坐在豪车内的池铭望着屏幕上的纪楠,他一遍遍回放着画面,终于难以置信地说:“他,真的,没死?”
池铭是一家医疗企业的最高执行长 ,曾被评为全国杰出青年企业家,但他的成功不仅是依靠于自己,更得益于他的父亲,国内乃至世界的知名医学专家,同样也是朱非朱的博士导师——池泽轩。
而池铭与朱非朱的相识,是在一年前纪楠被通知死亡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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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朱非朱伤心欲绝,她端起酒杯咕咚咚往肚子里灌了几大杯,在喧闹的酒吧内,她坐在吧台上肩膀微微颤抖着,忽然委屈得放声大哭起来,“纪楠,你个混蛋,我不要什么别墅,我只要你回来……”
“美女,你哭什么?”旁边搭讪的男人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紧瞅着她凸起的胸部。
灯红酒绿的酒吧内,朱非朱一把推开男人,“滚,老娘烦着呢。”
男人却不肯离开,重又凑过来,他双手做喇叭状,放在朱非朱的耳畔大声喊道:“美女,你烦什么呀?”
醉得迷迷糊糊的朱非朱一听哭得更伤心了,“你管老娘啊,老娘没钱结账还不行吗?”
纪楠那样迷人帅气的特种兵男友,在外人眼里看似铁骨铮铮,对她却是绕指柔情,话说朱非朱当年使上了吃奶的劲,才好不容易把纪楠追到手,两人刚准备要结婚,他却……
朱非朱哭得一塌糊涂,开始满口胡话,“我学医药的有什么用,又不能让你起死回生……”
酒吧里实在太吵了,男人听不清朱非朱的话,他只是不断咽了咽口水,她的身材婀娜,素面朝天的脸蛋清纯动人,皮肤更白皙如凝脂,看得人忍不住想要上去摸一把。
“咳,妹妹,没事,别伤心,哥哥给你付钱。”男人说着要了两杯酒,他看朱非朱喝得有点高了,他悄然掏出一包白色粉剂,慢慢倒入一杯酒水中,摇曳着让粉剂快速溶解,“来,妹妹,哥请你,别怕!”男人说着搂住朱非朱,将酒杯送至她的唇边。
晕头转向的朱非朱边喝边哭,“老娘好难过啊!我男朋友死了,我来这里喝点酒,谁知道这里的酒还这么贵,一杯就是我一个月的补助啊,我还是喝二锅头吧……”
“这就是二锅头,来吧。”男人说着将酒水全部灌进朱非朱的喉中,她已模糊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只知道不停的喝酒,似乎唯有这酒水才能令她暂时忘记纪楠。
男人看朱非朱几乎处于昏迷状态了,慌拖起她柔若无骨的身体慢慢往电梯处走,“贺少,今天的妹子很不一样啊!”旁边经过的男人拍了拍这个名叫贺少的人的肩膀,低头瞧去只看见朱非朱干净的脸庞,没有丁点的浓妆艳抹,简直如同清水出芙蓉。
“吃惯了肥肉,今晚换个清拌黄瓜尝尝。”贺少说着更加抱紧怀中的朱非朱,生怕她脚下一软,会踉跄着摔倒。
“乖,宝贝,一会儿好好宠你。”贺少努力抑制自己的情|欲,他满头大汗好不容易将朱非朱拖到停车场时,却忽然瞧见自己的豪车旁站着一个女人,女人恶狠狠地瞪向他,“贺之南,你个混蛋,你抱着的是谁?”女人脚踩高跟鞋气势汹汹地冲过来。
叫贺之南的男人慌忙松开怀中的朱非朱,扭头边跑边大声求饶,“小宝贝,你听我解释!”
没有了贺之南的支撑,烂醉如泥的朱非朱噗嗤一声摔在了地上,女人疯狂追过去,如刘翔般大步跨过朱非朱的身体,脱掉高跟鞋就朝贺之南砸去,“你个流氓,居然又背着我偷腥!”
“拜托,什么偷腥,咱们根本没结婚好不好!”“你还说!”两人追逐着渐渐跑出停车场。
朱非朱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哎呦,头快炸了,我的头……”她踉跄着走到一辆车旁,试图依靠着车子站稳,可她刚靠上去,胃里就翻江倒海的往上涌,她一张嘴哇的使劲呕吐起来。
“喂,你谁啊,我的车!”池铭远远走来,他看着自己心爱的跑车,简直恨不得把这个酩酊大醉的女人狠揍一顿,但谁让她偏巧是个女的!
朱非朱晃动晕眩的脑袋,用胳膊随意抹了下嘴唇,她抬头看向池铭,他如同水中的一抹倒影,昏花得完全看不清,朱非朱耳中嗡嗡作响,也听不清池铭一张一翕的嘴到底在说什么。
她努力定睛看去,池铭的脸庞逐渐清晰起来,棱角分明的脸庞上一双深邃的眼睛默默注视着她,“肥猪,我唱歌给你听,好吗?”
朱非朱双眼如决堤的堤坝,一时间泪如雨下,满眼都是纪楠微笑的模样,“好,纪楠,我要你唱歌,快唱啊,我想听你唱歌。”
池铭被她晃得七荤八素,自己都快要吐出来了,他赶紧掰开她放在他胳膊上的手,“什么妓男,老子可不卖身,也不卖艺,要听唱歌找别人去!”池铭甩开她的手,不耐烦地上了车。
但朱非朱却不肯走,她依旧不依不饶,趴在他的车上哇哇大哭,边哭边喊他妓男,“喂,疯婆子,我告诉你,你最好赶紧滚,不然我可不客气了!”池铭说着一把揪住披头散发的她。
但当她的长发散开,他瞧见她朴素的容颜时,池铭却愣住了,“你,你是纪楠的未婚妻?”
池铭记得在纪楠的烈士追悼会上,他曾见过她,具体她叫什么名字倒是不记得了,当时池铭只是瞧着她失魂落魄地抱着纪楠的照片,整个人脸色苍白,连红唇都没有丁点血色,她那天穿了一条漆黑的连衣裙,更显得她的皮肤白皙得如同鬼魅,她两眼无神,似乎哭得太过伤心耗费了很多体力,她略微弯下腰,就像一只虾米,模样丑极了。
他当时纳闷不已,纪楠怎么会找上她。
而这次再见到啜泣不已的朱非朱,她虽没上次那么丑了,但依旧哭得双眼红肿,好看不到哪里去。
“看在你是纪楠女朋友的份上,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当池铭费劲得把醉得几乎昏死过去的朱非朱扛上车时,朱非朱却狠狠一脚踹在了池铭的小腹上,池铭吃痛地嘶了口气,“你也不胖啊,哪儿来这么大的劲。”
然而朱非朱却躺在后座上翻了个身,像梦呓般嘟哝道:“哎呀,纪楠,别闹。”
池铭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笑了,似乎这个痴情的女人也没有那么丑。
池铭一路上都在叫她,但朱非朱似乎已彻底进入深度睡眠状态,他总不能把烈士军嫂扔到马路上,只得不情愿的将她带回了家。
早上醒来的朱非朱,经过一夜的宿醉头疼不已口燥舌燥,但当她环顾四周又看向身上干净的衣物时,她尖锐的惊叫声几乎直上干云霄。
“这怎么回事?你他妈的占老娘的便宜了,是不是?”朱非朱一身睡衣地从卧室跑出来,拿起抱枕狠狠砸向池铭的头上,池铭一怔,枕头就飞了过来,他的手一抖,手中滚烫的咖啡瞬间溅了他一身。
“你个泼妇,你干什么呀?要不是我救了你,你现在不定在酒吧被人轮|奸了多少遍啦!”池铭吼叫着愤怒得瞪向她。
“老娘宁可被人轮|奸也不愿意被你这个伪君子强|暴!”朱非朱越想越可怜,纪楠走了,她去酒吧借酒消愁,居然还被这个陌生男人带回了家,虽说这个陌生男人长得还不错吧,咳咳,想到哪里去啦。
池铭觉得好笑,他边擦身上的咖啡,边笑道:“开什么玩笑,强|暴你?我还没那么重口味!就你那凹陷的负B罩杯的胸,吐了我家一地的韭菜,到现在满屋子还是韭菜味,你都那样了,我怎么下得去手!”
韭菜……哦,对,纪楠走了之后,对做饭一窍不通的朱非朱只好弄点东西来填胃,家里只剩下一小把韭菜,她干脆就把韭菜生拌蒜汁凉拌了下,可能太伤心了,她居然把一小盆韭菜吃了个精光,再加上晚上饮酒……
但是,这都不是可以强|暴她,尤其侮辱她身材的理由!
朱非朱暴跳如雷,“好,那麻烦你告诉我,谁给我换的衣服,要是你,老娘立即戳瞎你的双眼,要是你家的什么女管家就算了……”朱非朱说着环顾装修豪华的房子,话说这男人看似很多金的样纸哦!
池铭又笑了,他笑起来格外好看,“小朱,你想多了,我家没管家,是她给你换的衣服。”池铭用下巴指了指打开房门进来的女人。
朱非朱瞬间愣住了,她望着门口熟悉的女人喊道:“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