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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铭的心头猛地一跳,他怔了怔,随即极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她赶紧走开。
陈欣刚奔回别墅内,司机即刻钻进春意犹存的车内,蓦地回头对池铭严肃地说:“池总,这个陈欣在外面找的有野男人,怎么办?”
池铭头也不抬,只是继续盯着文件夹看,“照旧,你负责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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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朱非朱刚离开父母家,还在想着池铭那一瞬即将落下的吻,不明白他到底为何意时,朱非朱的手机却响了,她打开短信来看,【小贱人,以牙还牙的时候到了。】
和上次让她去地铁的短信一样,仍是来自未知的网络地址,而那时朱非朱分明感觉到有双手忽然推了她下,将她推至铁轨上,如果不是纪楠的出现,朱非朱恐怕早就身首异处。
朱非朱正纳闷到底是谁发的短信时,她打开房门,轻声喊道:“纪楠?”
但屋内却毫无纪楠的踪影,朱非朱走进卧室,卧室的窗子敞开着,夜风将桌上的纸张吹到地上,满地的白纸皆是从池泽轩的办公室偷来的。
“该死,又跑到哪里去啦?”朱非朱踩着一地的白纸,正欲走到窗户边,她却听见似乎身后有低微的嘶嘶声,朱非朱转身的一刻,瞬间尖叫起来,卧室的地板上竟蹿起一只凶狠的眼镜蛇。
毒蛇发出恐惧的嘶嘶声,猛地朝朱非朱扑过来,“啊,救命……”朱非朱尖叫着不断后退,但蛇的速度极快,眨眼间张开血盆大口就要来咬。
在蛇即将咬到朱非朱的皮肤上时,忽然一支手臂挡在她的面前,蛇的嘴狠狠咬在那支青黑色的手臂上,毒牙毫不留情地扎进他的皮肤内。
朱非朱踉跄着跌倒在地,她睁大眼睛,彻底吓傻了,只是呆呆地望着挡在她身前的纪楠,毒蛇竟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臂上,但纪楠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猛地拔出咬在胳膊上的眼镜蛇,狠狠将它摔死在地板上。
“天,怎么办,你被咬了,我们得赶紧去医院!”朱非朱手足无措地哭喊起来,她只瞧见乌黑的血液顺着纪楠的手臂,慢慢滑下来,滴落在地板的白纸上。
朱非朱忽然想到纪楠连心跳都没有,根本不能去医院,否则一定会被警方当怪物抓走的,她拽住纪楠的胳膊无比心疼地说:“怎么办,要不然我把毒血吸出来?”
纪楠没有说话,朱非朱握着他冰凉的手臂,但正准备下口时,他手臂上被毒蛇所咬的两个伤口却逐渐愈合,皮肤一点点恢复正常,瞬间就变得无比光滑洁净,好似他从不曾被毒蛇伤过。
“不是吧,难道你还有自动净化毒血的功能?”朱非朱不敢相信地自言自语,但纪楠却冷冷地抽回了手臂。
还没晃过神的朱非朱低头去看,这一刻,她却愣住了,不是瞧见了地上死去的毒蛇,而是纪楠有毒的黑血滴在白纸上时,从池泽轩那里偷来的白纸不再是一片空白,上面的字居然慢慢显现了出来。
朱非朱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捡起来看。
被黑血沾染的地方,在白纸上显出荧光色的字迹,朱非朱将黑血慢慢在纸张上滚动,直到涂满一片圆圈时,她终于看清上面的字,前面有一长串未能显示出来,只剩下残缺不全的文字:的迹象,例如当患者被毒蛇咬住时,毒液进入患者的身体时,身体机能将会自动阻断毒液,从头到脚利用水力学,高密度下的气体力学,将全部毒液排出身体,随之伤口自动愈合,从而产生……
“产生什么?后面的呢?”朱非朱试图将乌黑的血液顺着纸张继续往下滑,但血液已慢慢干透,凝固在一小块的纸张上。
“该死!”朱非朱倒腾了半天,纸张的其它地方仍是无法看到,她又将死在地上的毒蛇拽起来,她掰开蛇嘴,将剩余的丁点毒液倒在纸张上,但依旧只是一堆没用的白纸,朱非朱泄气地坐在地上,“到底怎么回事?难道非要用纪楠的血混着毒液才管用?还是必须要含蛇毒的人血,才能让纸张显影?”
这一切的一切,自从纪楠回来后,所有的事情都像一团谜,她弟弟朱峰的死、纪楠的复活、导师的神秘研究、给自己发短信试图害死自己的人,甚至连池铭也莫名其妙。
“再喂下去这老鼠就死了。”身后忽然响起悠悠然的声音。
正在思考的朱非朱吓得一怔,她瞪了眼神出鬼没的猥琐师兄,这才注意到她正攥在手中喂药的小白鼠已肚子涨的浑圆,她不知不觉中竟喂了小白鼠五倍的药量,小白鼠浑身哆嗦着,小腿乱蹬即将翻白眼去见马克思。
“吓死我了,你没事站在我身后干嘛?”朱非朱将小白鼠扔回笼子里,取下橡胶手套,不耐烦地瞧向师兄。
师兄冲朱非朱抛了个媚眼,无限殷勤地说:“小朱,你真不能救救我吗?你就甘心看着我思念成疾,望秋水望到眼瞎,最后欲|火焚身而亡吗?”
朱非朱即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她却鄙夷地冷笑道:“呵呵,喜闻乐见啊。”
瞧着幸灾乐祸的朱非朱,师兄再度甩动满头皮屑的发丝,“小朱,你要是非置我于死地,我也无话可说,但愿你告诉你的闺蜜小妖,我心如明月,苍天可见啊,为了她,我愿生我愿死……”
朱非朱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如赶猪般轰师兄离开,“哎呀,烦死了,快滚快滚,我都说了,我闺蜜的男友回来了,她已经有了锦衣玉食,怎么可能还愿意行街乞讨,吃你这坨……”
朱非朱的话还没说完,师兄忽然凑近朱非朱的耳畔低声道:“帮我这个忙,我能让你有机会进入导师在池铭公司的药剂房。”
朱非朱猛地拍了下师兄的肩膀,定定地看向他,“好,成交,别说你不是狗屎,就算你是狗屎,我也会逼着我闺蜜吞下去!”
师兄即刻感动流涕,无比兴奋地攥住朱非朱的手,“小朱啊,损友当如你啊!”
“呵呵……”朱非朱瞧着师兄修长而乌黑的指甲,天知道里面藏了多少的脚汗和皮屑,她强忍住涌向喉咙的食物,用力从师兄的手中挣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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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妓男,快出来接我啊,看我给你买了多少好吃的!”朱非朱拎着两大袋子的猪油走进屋内,可她刚一进屋,前来迎接她的却只有芭比。
芭比欢蹦乱跳的使劲往上蹿,试图去吃朱非朱手中的猪油,但朱非朱却抬高了手,她摆摆手皱眉瞧向芭比,“NONONO,这不是买给你的,是给你粑粑的哦!”
芭比嗅着猪油浓郁的香味,仍旧不断乱吠,朱非朱轻轻将它踢开,不耐烦地说:“一边去,你粑粑呢,又跑哪里去了?”
朱非朱往屋内走,只瞧见浴室外的地板上扔着一堆男装,她瞧见是纪楠的衣服,蹲下身捡起来看,衣服上有几处撕烂,上面还沾着点点血迹,不知是纪楠还是别人的……
“不会是出事了吧?”朱非朱扔下衣服,只听见浴室内有哗啦啦的水流声,温暖的热气顺着浴室的门缝往外涌。
朱非朱推开门,只瞧见半躺在浴室内的纪楠,他一双鲜血淋漓的眼睛,隔着薄薄的雾气望向她。
朱非朱瞧着温水内他赤|裸而健美的身材,她坐在浴缸边不由微微一笑,她的手伸进温水中来回波动,一下下撩起热水来,“亲爱的,咱们好像有一年都没有那个了,要不要……”朱非朱说着,却发现纪楠根本听不懂她的话,失去语言能力的他此刻正聚焦于波动的水纹上,居然瞥都没瞥朱非朱一眼。
足足一年没有和男友巫山*过,如今真是眼见红烧肉在眼前,却吃不得,这感觉简直好像一只猫爪使劲挠在心上,痒到朱非朱的骨子里。
朱非朱怒其不争,气愤地瞪向纪楠,“真是的,你以前还是个性|欲狂,现在怎么变成性冷淡了?”
不过说到性冷淡,朱非朱猛然想起,她上次从导师那里偷来的药,想到国家级专家私藏的性|药,那必然是威力无穷,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朱非朱偷笑着,从柜子里取出一堆蓝色小药丸,她捧着药丸钻进浴室内,一把塞进纪楠的口中,“亲,快点吞下去!”朱非朱窃笑着不住来回比划。
疑惑的纪楠默默咽了下去,朱非朱吞了一大口口水,迫不及待地扯掉衣服,扒个精光慌跳进浴缸内。
这浴缸本就不大,一个人在里面比较宽敞,可两个人就显得有些拥挤,两个人几乎是身贴身,彼此紧紧挨着。
朱非朱色眯眯地盯着纪楠,双手不断来回搓着,嘴角直流口水地说:“亲爱的,狼来咯!”朱非朱说完就扑向纪楠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