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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怀个孕就有那么开心么?连一向冷冰冰的叶凌殇都能出现那么大的情绪波动?
莫名心中也有了些期待,不知道她跟裔风以后的孩子会像谁。
“在想什么?”黎裔风清冽性感的声音出来,让她回过神。
苏浅脸一红,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刚才在琢磨跟他生儿子的事情吧。
“呵呵,脸都红了,在想什么哪到底?”
黎裔风紧紧地望着她,本淡和的目光逐渐灼热起来,苏浅一赧然,嗔笑地敛眉,训道:“不许问了,再问我怒了啊。”
黎裔风俊逸的脸上是幸福地淡笑,在她撅起的红唇上重重地印上火热的烙印,痴迷的目光流连在她酡红的脸颊上,轻笑促狭而开朗,“老婆,放心吧,我们以后会有很多小风风和小浅浅的。”
哦!原来他听见了,故意耍她!苏浅不禁恼羞成怒,“黎裔风!你太坏了!”
黎裔风直接笑出声,刚要再开口调笑,却听,“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才跟黎中尉在国外见了面,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循声望去,却是洋洋的蒋兆森,一脸似笑非笑的神色。
黎裔风只是淡笑回应,“彼此。”
此时此刻,苏浅早就将蒋兆森归为坏人一类,她用一种凝视犯罪分子的眼神凝视着蒋兆森。
可是蒋兆森却很开心似的,还打招呼说:“嗨,苏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苏浅连招呼都没跟他大,转身就到别处找座位去了。
黎裔风倒是说了句:“怎么,这次在德国输得还不服气?”
蒋兆森不吭声,低下头翻起拍卖手册,依旧一脸悠然自得的神情。
拍卖会的主办方是市政府,鉴赏嘉宾中有美术协会会长陈汐桐倒也不稀奇,端庄的礼服,完美漂亮的锁骨,纤巧秀气的肩――让她看起来较平时更惊艳了几分。
……
“下面我们要拍卖的是一只羊脂玉手环,唐朝出土文物,是当年安禄山进献给杨贵妃的珍品。玉料白色无瑕,柔润细腻。通体素面,雕刻麟凤祥云,形式典雅高贵,实用。起价500万,每次加价最低20万,价高者成交。”
“好,10号加价,520万。”
“16号加价,540万。”
“21号加价,560万。”
……
“这手镯你喜不喜欢?”黎裔风突然凑过来,贴着苏浅的耳朵,脸上带着温文尔雅的笑容,亲昵的问。
苏浅也侧身,小声道“喜欢倒是喜欢,但是拍卖会上的东西,十有八、九都是会买亏了的,很划不来。”
“没关系,我觉得你戴上会好看……”说着,黎裔风便不顾苏浅的反对,大臂一挥,举起了手中的牌子。
台上的司仪眼中一亮,中气十足地说。
“好,02号出价700万。”
要知道,一般黎少看上的东西,可就没有拿不到手的。
司仪向席中的一些托办买家使了使眼色,让他们将价码抬高,反正横竖黎少今天是要买的,还不如狠狠地敲上一笔。
“120号出价720万。”
“02号出价740万。”
“13号出价760万。”
“02号出价800万。”
……
场面瞬间热络了起来,一番龙争虎斗的喊价声此起彼伏,拍卖上的一只手镯竟然被他们硬生生地炒到了1000万,现场哗然,诡变莫测的眼神频频扫过来。
黎裔风自然是知道有人在做鬼,但是他觉得肯爱千金轻一笑,这点钱也算不了什么,也就由着他们去了。
“还有没有更高的?没有的话,下面开始定价,02号一次。”
“真的没有了吗?02号二次。”
“好……02号三……”
正待成交银锤下扣之时,一声低沉的男音从席中传来,打断了司仪的成交议价。
“1500万。”
苏浅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微微一愣。
转身看去,叶凌殇举着牌子,正冷冷地看着她。
这人脑袋进水了是不是?苏浅像看神经病似的看了他几眼,回头对黎裔风说,“他是不是受刺激了?”
黎裔风则是宠溺地冲她笑笑,举起手中的叫价牌,薄唇轻启,清朗的声音吐词清晰。
“3000万。”
司仪这下完全傻眼了。
且不说他们没有按照规矩来20万加价,一次叫价1500万还徒然翻倍也是从来就没有遇到过的事情,拍卖会现场因为这次喊价而变得喧哗,名流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陈汐桐在黎裔风前几次叫价时已经脸色很不好,此时更是苍白到不行。
好在司仪先生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不然也担不起这次慈善拍卖大会的主持。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麦克风镇定地说:“好,黎少出价3000万,还有没有比他还高的?”
“4000万。”
毫无意外,叶凌殇又加了价。他的唇角紧抿,眼神冷酷,如犀利的鹰隼般紧紧地锁住苏浅的脸,似乎想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变动,然而苏浅却别过脸,没有看他。
全场无声。
礼堂里的灯光打得很刺眼,在场的所有名流的视线都在黎裔风和叶凌殇之间来回移动,却没有任何发出声音,只有各自的暗潮涌动不为人道,“谁说我喊的是3000万人民币了?”一声轻笑,划破诡异的静谧时空。
黎裔风将手中的牌子放在桌子上,右手搂住苏浅纤细柔软的腰肢。
唇角微翘,静静地看着叶凌殇,眸如漆点,“我说的是,3000万美元。”
……
黎少巨款3000万美金夺玉镯轻美人一笑。
这是第二天各大报刊杂志的标题。
快乐的光阴总是过得飞快,我们每天享受着它,对它报以感恩,却没有办法强行将它留住。
从拍卖会那次之后,黎裔风的工作已经不似前段时间那样忙碌,应酬也并不多,会回家跟苏浅吃晚饭。这样温馨的生活,让苏浅做梦都会笑醒。
这天,苏浅就同往常一般,正将买回来的菜放进冰箱,就听到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的电话,接起后电话那头是一个女人战战兢兢哭泣的声音:“喂、喂……救命――”
苏浅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拨错了,一边吃惊一边疑惑地问道:“请问你要找谁?”
对方的声音仿佛抖得更厉害,“我……我是凌、灵,求你救救――”
凌灵?苏浅对这个并不算太熟悉的名字诧异了片刻,对方却不容她犹豫地再次开口,“求你快来救救她,我……我没办法了――”
苏浅不明所以,“救谁?”
“姜……姜晓琳。”
“什么?她怎么了?”
凌灵泣不成声,“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想让他们教训她一下,让她以后离欧少远点,我真没想到会弄成这个样子,对……对不起。”
苏浅听了个大致,慌慌忙忙地挂了电话,大脑根本来不及想什么就直接出门去了。
出租车开到一个酒吧,苏浅看到胡同里三个男人围着一个熟悉的倩影,仿佛还拉着她头发向墙上撞,是晓琳!
苏浅看见姜晓琳在那拼命地挣扎,黄色的羽绒服在夜色里很扎眼。
已经把姜晓琳打到地上,其中一个彪形大汉叫另两个人去外面先看着,然后自己开始yin笑着解腰带。姜晓琳连连往后蹭了两下,男人又一脚踹上了她发抖的身体,刚俯下身想要拉她的头发,忽然发现有人从后面死死揪住了自己的衣服。
“妈的,谁呀!……”男人大骂着转过头,头上就挨了重重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