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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俩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街道口,这段相对要偏僻一些的区域,街道上的喧嚣声还是不时传来,伴着喝斥声,仿佛有寿仙宫修仙弟子朝这段区域扑来了。琴啸天从地上抹了一把灰,打算涂在脸上,顿时有些迟疑。他的确不是害怕这些让人讨厌的寿仙宫修仙弟子,既然已经斩杀在寿仙宫宫主朽木青,相信在这段时间里很不太平,各处的交通要道会被寿仙宫弟子封锁,无论怎么封锁,琴啸天相信,根本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到他。
他只要回到客栈取回他的坐骑万里云,可以大摇大摆从街上走过。他犹豫了片刻后,一把灰抹在自己的脸上,低着头,朝街道走去。
街道上的行人人心惶惶,他们的脸上十分不安,就像是一场灾害来临似的,一转眼间,街上的行人东散几个,西散几个,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在街上逗留的几乎都是剩下身材健硕的男子,有些店面也关得严严实实,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街道上顿时冷清了下来。琴啸天低下头沿着人行道快步走着,走至一条小巷前,突然从小巷中走出一名八九岁的孩童来,他手中捧着个四方小盒,大声说道:“卖崖石了,想买的抓紧啦!”
他边喊边朝琴啸天这个方向走来,他的目光也在搜索着,脸上很嫩稚,似乎右脸颊上也沾着少许的泥土,原本脸孔白白净净的样子,似乎经历长时间的风吹雨打后,显得比以往成熟了几分。琴啸天心想,这个时候,其他人都躲在家里,为了防止寿仙宫弟子的骚扰,而这位孩童,小小年纪却在这个时候贩卖什么崖石。琴啸天曾经贩卖过灵石,却从未见过卖崖石的人。
不觉对这孩童产生几分疑惑和好奇,朝孩童走去。孩童虽然脸上黑了些,但人倒还有些聪明,知晓朝他走来的琴啸天对他的崖石感兴趣。于是冲着琴啸天一笑道:“叔叔,你要买崖石?”
琴啸天霍然止住了脚步,“小朋友,你卖崖石!崖石是不是悬崖上的崖石?”孩童已经意识到了这位叔叔对他的崖石感兴趣,嘿嘿一笑,脸上闪过几丝狡诈,“你想买我就告诉你,否则,别浪费我口舌呢?”琴啸天想不到这八九岁的孩童还有些圆滑,“你的崖石我都没有看见,让别人怎么买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看了你的崖石,一定得非买不可了?买卖一向公平,买卖无欺。我最起码要看到你的崖石,仔细看过后,还要辨别真伪,动了心,我才有想买的念头来。
孩童摇了摇头,叔叔那就是没有想买之意,现在街上四处都是寿仙宫修仙弟子,我一个孩子家,当然得有些防范心理。如果你是坏人,欺侮我一个小孩子,抢走了我的崖石,我的生活就没有了着落的。琴啸天望向这个似乎有些熟悉的孩童,似乎在哪里见过他,可是,他的皮肤被太阳晒得有些黝黑,还真的有些认不出来了。
“你是·····?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对吗?”琴啸天带着几分疑惑问道。
孩童也不害怕,径直走上前来,站在琴啸天的面前,也认真地打量着琴啸天。琴啸天蹲下身子,带着几分调侃道:“小朋友,你这年纪,记忆力非常棒,也许我在哪里见过你对吗?”孩童有些谨慎地抓紧装着崖石的口袋,睁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眼瞳在不停地转动着,嘴角带着几分得意,他仔细辨认了起来,半晌后,突然高叫着,“咦,你这满脸的灰,都变成一个乞丐了,你不是多年前遇上的那位叔叔?”
琴啸天顺手将脸上的灰抹了下来,笑了笑,还是对他产生一种模模糊糊的感觉,“多年前我们就遇上过了?这有点不可能吧!”多年前的话,或许你还在你妈的肚子里睡觉呢?这话带着几分挖苦,孩童隐隐分辨得出来,“你这样说话我就不卖给你了。”孩童此时似乎有些生气了,噘起了小嘴,垂着长长的睫毛,摇了摇有些单薄的身子,有些恼怒地说道:“原来你就是一个寿仙宫弟子。”
孩童把琴啸天当着了寿仙宫弟子,连忙用手指着自己道:“小朋友,你果然年纪小不懂事,你把我当着寿仙宫弟子么?”这个我得对你澄清,否则,你会说我想骗你的崖石!孩童争辩了起来,这里是寿仙宫,除了寿仙宫大陆省的子民外,就是寿仙宫弟子了。我自己也是个寿仙宫弟子,自从我师傅修成正果后,她就不管我了,所以我只有靠贩卖崖石过日子。
这话使得琴啸天倏然一惊,在寿仙宫,除了烟雨仙子修成正果外,再没有其他人了。琴啸天的眼前浮现当年的一幕幕来,原来,这个孩童就是琴啸天第一次在寿仙宫境内遇上的琴习文,他的爸爸就是昔日的江湖大侠琴啸天。想到这些,他感到这孩子一直与自己有着不期而遇的缘分,可是,自己又是这孩童什么人?为什么跟他爸爸的名字一样呢?
琴啸天忍不住低下了头,抚摸着现在是一脸黝黑的琴习文,温柔地问道:“孩子,原来是你,几年不见,都长成这个样子了。”琴啸天感到心里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几下,伴着阵阵疼痛之感,“你刚才说你的师傅不要你了,这是怎么回事情?”所以你才沦落在寿仙宫贩卖崖石过日子。
他的反应相当灵巧,轻笑了起来,“你就是我以前遇上的琴叔叔?”
“嗯,是的,我就是以前的那位叔叔,想不到我们又在寿仙宫遇上了。”琴啸天轻快地回答道。
他觉得琴习文总是在某个惬机出现,似乎前世有着相关的联系,琴啸天看着他现在的处境,心里隐隐不安起来,既然他的师傅已经让他独立了,何不把带回沐浴宗去,让他当一名沐浴宗弟子。
“孩子,你现在总该把你的崖石拿出来让我看看了吧!”琴啸天微笑地说道。
瞧你这个样子,一定是拿着一块毫无用途的破石头到处招摇拐骗吧?冒充什么崖石,我是修仙界的弟子,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新鲜名称。琴习文嘻嘻一笑,果不然从口袋里掏出几枚通体发着蓝色光芒的石头,递了过来道:“叔叔,你还真的认为我是一个小骗子么?”琴啸天把几块蓝色石头接在手中,又朝四周瞅了瞅,似乎听到有脚步声朝他们奔来,“你这个傻瓜,这是灵石,而不是崖石!”
有人来了,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好吗?寿仙宫宫主已经让人斩杀,这段时间会很不太平,你别出来贩卖什么崖石了。琴习文脸上一副不满意的样子,“还用你说吗?我早就知道是灵石了,这些灵石都是我师傅留给我的。”现在生活没有了着落,我想贩卖几枚金币,才出此下策呢?你年纪太小了,如果寿仙宫弟子知道你是在贩卖灵石,他们会抢光你身上所有的灵石的。
脚步声愈来愈近了,仿佛就像从他们身后发出,琴啸天带着琴习文,极速往客栈奔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