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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赐予的,现在、来我身边吧!”
“你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赐予的,现在、来我身边吧!”
“你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赐予的,现在、来我身边吧!”
……
“啊——”
窗外雷声轰鸣,悠然从噩梦中惊醒,梦中人的话似乎还在耳边细声呢喃,或然一道劈天的闪电而至,刹那间将悠然的煞白的脸映照,睁大了眼,上下不停的喘息,汗水沁湿了青丝,紧贴额头。
一点亮光缓缓移动到悠然床前,蓝月附上悠然的额头,为其拂去汗水,清冷道:“主子又做噩梦了?”
“我梦到师父了。”
蓝月手一顿,缓缓垂下,清冷的脸上有些极其不自然的东西浮现,良久,才言:“主子不必想太多”
“蓝月,在你心里,他是一个什么人?”悠然抓住蓝月的衣袖,问道。
蓝月却不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悠然,好久,才一把扯去被抓着的衣袖,有些颤抖:“奴婢不能议论……议论的,主子快些睡吧,奴婢先下去了。”
悠然怔怔看着飞快离去的蓝月,落寞的垂下眼睑,看着窗外似狂风暴雨般的昼夜,心一点点的凉薄,一点点的过往在眼前飞跃,带着血腥、带着残忍!
她似乎还记得下山之时那人的残忍冰冷的话语:“悠然,一月,名动京城,否则,你将会有不可预知的噩梦。”
一月,名动京城,谈何容易,可是、却必须要完成的任务!否则……悠然想起那人,不自觉的颤抖。她、是被人操控的傀儡,该是有畏惧心的。
次日醒来,六月的天气毫无预兆的下起了倾盆大雨,给燥热的天气带来了丝丝的凉爽,顾辰一大早便去上朝去了,而柔长公主依旧不出现在众人面前,带着一大早来请安的悠然,顶着漫天的雨水,也进宫去了。
“悠然,你许久没回京,怕是连皇上的样子也忘了。”马车里,柔长公主握紧悠然的手,显然对悠然的此次进宫有些担忧。
“娘亲不必担心,只是娘亲你,封院十年,您该如何面对皇上和太后呢?”
柔长公主嘴角一滞,呆滞了半刻,才勉强扯出一个苦笑:“放心吧,娘亲……自然会向母后请罪。”
悠然柔柔地看着柔长公主,心底却在思索当初去圣清山时让娘亲封院十年是对还是错。
微微叹息一声,马车外倾盆的大雨似与世隔绝,两人顿时无言以对,马车呼啸而驰,京城的街道上行人寥寥可数,悠然将窗帘微微拉开,漫天如幕的雨帘便映入眼帘。
突然感觉到车身一阵震动,轰然晃荡,柔长公主一个不稳,倒在悠然身上。
“怎么回事?”悠然想车外喊道。
“郡主,马车打滑,马儿受惊了,不受奴才控制了。”
悠然看去,马儿果真像是不受控制,在雨中鸣叫着狂奔向前,脱离了队伍。一个不小心,马夫被甩出车外,瞬间便不见踪影。
可奔驰的马车还在继续,放眼望去,就到了转弯处,若是再这么继续下去,定是要撞上那红墙之上的,看着车内已昏迷的柔公主,悠然心下一狠,坐在刚才马夫的位置上,拿起那缰绳,拼劲全力将那脱缰的马拉回,可是马儿却依旧向前冲,眼见着来不及了,悠然回车内,一把扶起昏迷的柔长公主,在飞快奔驰的马车上,向外纵身一跃,滚落在地。
悠然护住柔长公主,一抬头便看见了撞在墙上支离破碎的马车和马儿。
大雨倾泻,悠然和仍在昏迷的柔长公主狼狈的站在雨中,马儿的撞墙不久便吸引了大片的人来围观,其中自然有皇城的巡逻侍卫。
悠然自亮了身份,巡逻侍卫跪了一地,将柔长公主小心的护送进新的马车中,悠然不动声色的将手搭上柔长公主的脉搏,而后又送了一口气,向着那马车的方向走去,在一片狼藉中一股戾气砰然而出。
任由雨水打在身上,沁湿全身,勾勒出一幅完美的曲线。
有侍卫过来为其打伞,悠然却猛的抬头,眼光如利剑般狠厉地射向身后二楼窗口的位置,一黑衣男子倚窗而坐,似笑非笑地看着,见悠然回头,淡笑,嘴型勾勒出几个字。
悠然却瞧得清清楚楚,那几个字分别就是:身手不错。
悠然可以肯定,从马儿受惊开始,那黑衣男子就注意到了,连自己巧妙的掩饰的身手也被他一眼瞧见,尽管隔着漫天的雨帘,此人、不简单!
两人眼神交错着,似要撞砰出极致的火花,就在此时,悠然耳尖一动,只见前方一对人马到来,悠然猛然收回目光,瞧着来人,是个年轻的官员,不过二十出头罢了,对着悠然躬身一拜,道:“臣席长风,参见郡主。”
悠然静静的看着他,道:“原来是席大人,免礼。”又看了眼满地的残垣:“席大人也看到了,这满地的残垣,若不是本郡主当机立断跳出马车,公主和本郡主必死无疑,所以,请大人好好查查这马车其中的内幕,相信以席大人的能力,必定能查出来的。”
“是,臣一定不辱使命,将此事查清!”
“那好,本郡主就静等席大人消息,公主还昏迷着,就不和席大人多聊,本郡主就先进宫和皇上皇后禀报此事。”悠然此言一出,转身便走,身后为其打伞的人还未反应过来,便瞧见了悠然独自一人走在了漫天的雨帘中。
“臣定不会辜负郡主厚望。”席长风是个聪明人,郡主回京一事人尽皆知,不为其他,只为悠然郡主是从圣清山上回来的,而圣清山一向都是安国的圣地,不可侵犯,此次回京,必是受到皇上和太后等人的青睐的。
悠然顶着漫天的雨水回至马车上,大队的人马跟至马车后,浩浩荡荡的进宫去了,素手微掀起窗帘,二楼处那人仍是含笑看着这边,眼眸中含有说不出的迷雾,见悠然看向他,嘴边的弧度更大了,端起酒盏,对着悠然远远一敬,说不出的惬意。
见此,悠然素手一挥,一滴水珠便在食指尖头,向着那人狠狠一弹,似破空、划破重重的雨帘,直至那人的眉心。
黑衣男子微愣,随即反射性的用衣袖一挥,将那滴微小的水珠便沁入衣袖中,不见踪影,看着衣袖处的水渍,男子轻笑,再抬头时,马车已然不见踪影,只留下了转弯处马车咯咯的响声。
“有趣,真是有趣,看来这悠然郡主在圣清山上学艺惊人啊。”笑容如旭日阳光般灿烂,看得一旁的侍女直垂眼睑,红了脸颊。
“这便是顾家悠然么?”
那黑衣男子轻酌,笑着对面前的白衣男子道:“没错,她就是顾家悠然,十年前被白昼大师领上圣清山学艺,昨日而归。”
白衣男子似没听见般独自起身,衣袖扫过,似嫡似仙。
“看来这京城不再平静了。”
黑衣男子却不言语,轻摇头,复又轻酌一杯,静静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