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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冷藏女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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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雷西·乔的舞蹈事业前途光明,然而,她却突然离开学校,此后不久便神秘失踪。十二年后,一具被藏匿在旧冰箱中的尸体揭开了一桩冷酷无情的血案的序幕……

    人间蒸发

    休斯顿市位于德克萨斯州东南墨西哥平原上部,人口主要为白人、黑人、墨西哥人。19世纪初,因发现石油,休斯顿市的经济围绕石油工业发展了起来。19世纪70年代世界石油价格暴涨,休斯顿市凭借有利条件成为“世界能源之都”。但到了80年代,由于美国经济衰退、油价下跌等原因,休斯顿市经济严重受挫,失业率一度高达10%,种族矛盾也不断地激化。

    对于休斯顿的警局来说,经济不景气的时候,也是各种案件频发的时期。最近,一个黑人居住区就发生了一起涉嫌种族歧视的驾车枪击案。负责这起案件的探员马赛尔·迪翁在调查中发现,一个名叫迈克尔·尼尔的人与该案有关。

    马塞尔决定去找迈克尔了解一些情况,但是当他带人来到迈克尔家时,却并未见到迈克尔。给迈克尔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她身材很高挑,样貌也比较出众,马塞尔猜测她是迈克尔的女朋友。看见马塞尔,那个女孩显得有些慌张,她告诉马塞尔说迈克尔不在家,但是很礼貌地将马塞尔请进了屋里。在随后的谈话中,马塞尔证实了自己的想法,那个女孩的确是迈克尔的女朋友,她叫特雷西·乔·尚。马塞尔本想从特雷西那里了解一些关于迈克尔的消息,但是在回答马塞尔提出的问题时,特雷西总是显得前言不搭后语,而且看起来一副很恍惚的样子。

    特雷西的异样,让马塞尔觉得有些奇怪,于是,他再次将屋子仔细地观察了一遍。他发现,就在特雷西所坐的沙发的一个角落里,有一截白色的东西露了出来,可能是没有隐藏好,所以还留了一截在外面。马塞尔走过去,将那个白色的东西抽了出来,原来是一个针管。马塞尔猜测,就在他来之前,特雷西可能刚刚注射完毒品,由于时间仓促,只是将针管藏在了沙发的角落里。于是,马塞尔将那支针管和特雷西带回了警局。

    经过鉴定,针筒内残留物的成分为二乙酰吗啡,也就是海洛因。特雷西的体液中也验出了海洛因的存在,于是警局打算以吸毒罪起诉特雷西。

    在警局,得知自己将被告上法庭,特雷西有些害怕,为了使自己免于被起诉,特雷西提出与警方合作,提供信息。她说男友迈克尔就是最近“驾车枪击案”的罪犯,同时还答应出庭指证迈克尔。作为交换,她希望警方免除对她的起诉,因为她曾被逮捕过两次,都是因为吸毒。马塞尔觉得有了特雷西的帮助,指证迈克尔就容易多了,于是便接受了特雷西的条件。

    特雷西在警局只待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就被闻讯赶来的迈克尔花钱保释了出去。马塞尔本想过几天再请特雷西回警局协助他指证迈克尔,但没想到,从那之后,她就再没见过特雷西。因为从警局被保释出去不久,特雷西就消失不见了。

    在随后的调查中,马塞尔发现迈克尔是“白人至上主义”激进团体“AYRIAN兄弟会”的成员,这表示他与发生在黑人居住区的驾车枪击案有了某种牵连。但是,除此之外,马塞尔并没有掌握更多的证据来证明迈克尔参与了此案,于是,他打算还是从特雷西那里入手。但是马塞尔他通过电话,留言都没能找到特雷西,于是只好找到迈克尔,向他询问特雷西的下落。迈克尔声称获释不久,特雷西就离家出走了,此后就再也没见过她,而且他也正在找特雷西呢。

    马塞尔对迈克尔的话表示怀疑,但是一时又找不到证据。于是,他与特雷西的母亲维吉尼亚取得了联系。维吉尼亚说,在被释放的第二天,特雷西曾回家向她借了一些钱,但之后就再没联系过了。马塞尔拜托维吉尼亚,如果她再见到特雷西的话,请她一定要通知马塞尔。

    马塞尔给特雷西的朋友和所有相关的人打了电话,但是,没有人再见过她,也没有人听说过她的任何消息。她彷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没想到,几个星期过后,马塞尔没有等到特雷西的消息,却意外地在警局再次见到了维吉尼亚。维吉尼亚说,特雷西以前经常与她和弟弟保持联系,但现在已经好几个星期都没有来过电话了,她担心特雷西出了什么事,于是便与迈克尔取得了联系,她知道迈克尔是特雷西的男朋友。但迈克尔告诉她,特雷西早就不在他那了。维吉尼亚无奈之下,只好来警局报警了。维吉尼亚告诉马塞尔,她觉得特雷西一定发生了什么意外,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马塞尔想多了解一些特雷西的情况,于是,维吉尼亚便向马塞尔讲起了特雷西以前的事。从维吉尼亚那里,马塞尔了解到特雷西从小在休斯顿长大,是个出色的学生,不仅喜欢体育运动,还参加了女童子军。不过她真正热爱的是舞蹈,十三岁那年,她考入了休斯顿一所极有声望的艺术表演院校。遗憾的是,特雷西舞蹈家的梦想并没有在那里实现,相反,她在那里结识了很多不良的朋友,天天跟他们鬼混,还学会了吸毒。一向优秀的特雷西开始旷课,成绩直线下降,甚至开始和三十一岁的迈克尔·尼内尔谈恋爱,那时,迈克尔刚从监狱释放出来不久。虽然特雷西带他回家时,迈克尔表现得很有礼貌,也很好,但在这个人的影响下,特雷西最终放弃了舞蹈事业。18岁时,特雷西退了学,并搬到迈克尔家中,与他和他母亲同住。

    维吉尼亚为女儿的变化痛心疾首,她认为是毒品把女儿毁了,于是她打算送特雷西去戒毒所,但后来发现所有的戒毒所都已经满了,等待接受治疗的人还很多。更让她伤心的是,特雷西已经不再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对母亲的态度改变了很多,说自己已经成年,不必再受她管束。

    送走了忧心的母亲,马塞尔怀疑这不是一宗单纯的失踪案,很可能是一桩谋杀案。

    寻觅证人

    警方对这个案子十分重视,立刻展开了全方面调查。几周后,马塞尔接到一个匿名电话。一个女人在电话里说,有个女孩显然是被她的男友杀死的,他把她塞进冰箱,藏在一个旧车场里。最后,打匿名电话的人说出了女孩的身份,她正是特雷西·乔·尚。她还说,那个用来装特雷西尸体的冰箱仍然藏在旧车场里,车场属于迈克尔和他的兄弟罗伯特。

    得到这个情报后,警方立即申请了搜查令,来到了那个车场。他们在车场找到了一台冰箱,但冰箱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好像刚刚被人用漂白剂清洗过。警方将冰箱拆开,从冷藏柜里采集到了一小片人体组织,上面沾有一些毛囊细胞。法医试图用“RFLP基因结构分析法”分析这片细胞组织,结果以失败告终。警方还将冰箱中的毛发与特雷西梳子上的头发进行了对比,但这并不具有说服力。

    马塞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去寻找特雷西的下落,于是,他通过当地的媒体向人们呼吁,希望有人能提供一些线索。一时间,警局内的电话响个不停,每天都有人打进电话来。每接到一个电话,马塞尔都如获至宝,立刻前往调查,他几乎走遍了休斯顿,抽干了很多池塘的水,都只为寻找特雷西可能被掩埋的尸体。因为每次打电话时他都忙于挖坑,同事甚至给他起了“挖掘机”的绰号。尽管如此费心,但几个月下来,他还是一无所获。虽然毫无收获,但马塞尔并不打算放弃,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找到特雷西。

    在得知迈克尔的母亲芭芭拉开了一家寄售商店后,马塞尔决定去那碰碰运气,看是否能找到一些线索。芭芭拉并不热情地接待了马塞尔,她告诉马塞尔,关于特雷西和迈克尔的事,她并不知道多少。虽然从芭芭拉口中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但迈克尔并没有急于离开,而是在芭芭拉的店了转了起来。没想到就是这不经意地一转,让他发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

    在芭芭拉陈列首饰的柜台上,马塞尔被一枚戒指深深吸引住了,那是一个铂金的戒指,细细的指环上面镶着一块硕大的蓝色宝石。马塞尔觉得这个戒指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马塞尔脑海里又不自觉地想到了特雷西,忽然,他脑中一下子闪现出第一次见到特雷西时,她手中拨弄的戒指。对!当时,特雷西就是戴着这枚戒指的。因为,当时在聊天中,特雷西并没有看着马塞尔,而是一直低头拨弄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于是,马塞尔就忍不住也多看了几眼那枚戒指。特雷西还告诉马塞尔说,那枚戒指是迈克尔特意为她定做的,是独一无二的。因此,马塞尔也记住了那枚戒指。现在,在芭芭拉的店里看到那枚戒指,马塞尔觉得有些奇怪,芭芭拉怎么会把特雷西的贴身首饰放在自己的店内随意出卖呢?他向芭芭拉提出质问,芭芭拉板着面孔告诉他,特雷西搬走之后,她收拾屋子时无意间发现了这些首饰,于是就顺手放在自己店里卖了。尽管这一举动不近人情,但马塞尔知道那并不能证明什么。

    由于没有其它的线索,警方的调查工作被迫停滞,马塞尔也被暂时调离去查其它的案件。尽管如此,马塞尔还是坚持把所有证物排序,和冰箱一起存放在警局保管室。就算被一再催促尽快处理掉冰箱,马塞尔还是反复强调案件还没有结束,他还在调查。

    随后,迈克尔·尼尔又因涉嫌另一桩枪击案被逮捕入狱,他的兄弟,罗伯特·尼尔则因涉嫌非法制造兴奋剂,也被定罪,入狱服刑。尽管兄弟两人被定了罪,但他们都否认与特雷西的失踪有任何关联。特雷西的失踪成了让警方也束手无策的悬案。

    意外发现

    十多年中,没有特雷西的任何消息,警方无法找到确实的证据证明当年发生在特雷西身上的一切。毕竟在特雷西生活的时代,还没有发明信用卡,既没有汽车驾照,也没有就业记录,什么都没有。特雷西前男友,迈克尔·尼尔和他的兄弟罗伯特仍在狱中服刑,罪名却与特雷西失踪无关。

    中断十年之久,特雷西失踪案的调查工作才又被重新提起。哈利斯郡的治安部成立了一个新的悬案调查小组,由探员罗杰·韦奇沃斯和哈里·菲克利斯直接领导,他们打算从一个崭新的角度展开分析那些多年来的悬案,他们首先阅览了特雷西的案件。

    从她的成长经历就能发现,特雷西跟其他的年轻女孩一样。她是个女童子军,备受母亲宠爱,像普通孩子一样上中学,参加舞会,做每一个同龄孩子都会做的事。但后来她染上了毒品。毫无疑问这是她最大的错误,而这也引出了本案的嫌疑人迈克尔。

    十多年来,全球的科学技术有了飞速发展,法医鉴定也得到了长足的进步。调查小组首先决定再次对当年从冰箱中提取的组织细胞进行DNA分析,这次采用更精确的“聚合酶链式反应分析法”。然而,经过十二年的漫长岁月,组织样本已严重分解。随后他们又遇到另一个问题:同时被发现的毛发不见了。但菲克利斯和韦奇沃斯惊讶地发现,当年的冰箱仍原封不动存放在治安部的保管室里。

    尽管希望渺茫,调查人员依然决定,再次对冰箱进行调查和研究。他们打开冰箱,里面很干净,并没有他们要找的东西。但菲克利斯没有轻易放弃,毕竟这是唯一一件能告诉他们点什么的东西了。冰箱里面没有发现,那外面呢?他绕着冰箱踱步,一边走一边用犀利的眼光审视它。忽然,他发现在冰箱的背面有一些划痕和磨损。即使在十二年前,家用冰箱也都是直立使用,即使靠着墙或与其他家具产生摩擦,但痕迹绝不是这样——他把自己的疑点与其他组员分享,大家同意他的怀疑:冰箱曾被背面朝下放倒过。

    这是个振奋人心的发现,因为如果冰箱真的被背面朝下放过的话,很可能有体液或其他线索侥幸残留在冰箱后面的电路板上。这种电器有很多缝隙,想要彻底清洁干净而不留痕迹,几乎不可能。于是调查人员用棉签仔细擦拭冰箱的每一个角落,就连电路板附近的地方也没有放过,他们希望能找到新的人体组织细胞。

    棉签被送到法医实验室,沃森医生接手了下面的工作,但他并不乐观,他还对调查人员说:“别抱太大希望,伙计们。它在那时间太长了,那里的环境也不够理想,跟很多不合格的证物保管室一样,不一定能完好的保存证物。”尽管这么说,但沃森经过仔细观察,还是从棉签上发现了一小片像人类皮肤组织的物质。他立刻采用“聚合酶链式反应分析法”对这片组织进行了DNA分析。这种方法的原理是通过连锁反应,将单链DNA复制成同样的两分子拷贝,从而对其进行分析,耗时且过程繁琐。结果令人沮丧:分析失败了。

    经过数月反复的尝试和失败后,沃森得知联邦调查局实验室正在试验一种新的DNA测试法,线粒体DNA测试法。传统的DNA测试所使用的DNA是从细胞核中提取的,而线粒体测试的DNA则取自细胞核外部的线粒体。尽管这种方法不像传统DNA测试法那样准确,但在某些特殊案件中只能这么做。

    借助最新的科技,这一次沃森成功的完成了该组织的DNA分析。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将其与特雷西本人的DNA样本进行比对,以判定该组织是否来自特雷西·乔。

    比尔·沃森找到特雷西十年前所写的信件,试图从信封口上找到她的唾液,并对它进行DNA分析。但是,从唾液中提取的DNA早已严重分解。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完好的特雷西DNA已经找不到了,这下该怎么办呢?

    马塞尔突然想到了一个点子:既然线粒体DNA是通过母系亲属代代相传的,那么,特雷西·乔的线粒体DNA与她母亲的线粒体DNA在结构上应该是一致的。尽管无法从特雷西本人身上提取到组织样本,来对比冰箱里的细胞组织。但可以找她的母亲维吉尼亚,从她身上提取线粒体。于是他们从维吉尼亚身上提取了线粒体,经过比对后发现,从冰箱上找到的人体组织线粒体DNA,与维吉尼亚的吻合。这就表明:这片皮肤组织,极有可能属于特雷西。

    如果说,特雷西·乔的DNA是在冰箱的把手上发现的,那并不值得惊讶。但是在冰箱背面的电路板附近发现了她的皮肤组织却值得深思。

    真相大白

    警方将这个有力的证据摆在迈克尔面前,但他还是不肯主动交代罪行。这时,他的兄弟罗伯特提出与警方合作,作为交换,他希望提前获释。于是,双方达成了协议之后,罗伯特便揭发了事情的真相。

    罗伯特说特雷西·乔的确是迈克尔谋杀致死,而且他本人、他的母亲和他的妹妹均涉嫌此案。罗伯特告诉警方,迈克尔知道特雷西因吸毒罪被抓进警局时,十分害怕,他担心特雷西会向警方告发自己驾车枪击的犯罪事实,以此减轻处罚。所以他保释了特雷西·乔出狱,目的是除掉这个对自己不利的潜在证人。

    罗伯特供认说,迈克尔在自己的卧室里勒死了特雷西,还将尸体遗弃在那里整整三天。直到迈克尔的母亲芭芭拉闻到了腐臭的气息,走进查看时,才发现了特雷西的尸体。出于保护儿子的本能,芭芭拉在接到警方电话时,隐瞒了特雷西死亡的事实。特雷西的尸体被发现之后,在母亲和妹妹的协助下,迈克尔把她装到了冰箱里。移走尸体后,迈克尔的母亲和妹妹清理了卧室,并点燃香料以掩盖尸臭。

    随后,迈克尔打电话给罗伯特,要求罗伯特帮他把冰箱搬运到旧车库里。罗伯特说,他帮迈克尔把冰箱搬进车库之后,一直在外面等。他并没有亲眼见到尸体,但是他猜尸体就在里面。至于最后迈克尔把它藏到哪儿,他就不得而知了。

    那片在冰箱电路板上发现的皮肤组织,也许就是在搬运过程中,流到电路板上。迈克尔这一小小的疏忽竟将他的犯罪行径保留了达10多年之久!

    根据法医检测的结果和罗伯特的指控,尽管没有证人出庭指证迈克尔尼尔,法庭最终还是宣判他谋杀特雷西罪名成立,刑期延长45年。尚在狱中的迈克尔将继续他的刑期直至2017年,那时,他已经60岁了。迈克尔的母亲芭芭拉和妹妹珍妮由于“故意破坏现场证据和虐待尸体”的法定时效已经到期,免于受起诉。

    狡猾的迈克尔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做梦也没有想到那台被他用漂白剂漂洗过的冰箱会保留下他犯罪的证据。科技始终在进步,任何看似毫无破绽的犯罪,在技术这个放大镜下终究会露出马脚。

    马赛尔·迪翁探员多年来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了。令他欣慰的是,他多年来的坚持,最终在法庭上为本案提供了决定性的证据使罪犯归案。

    唯一令人遗憾的是,狡猾的迈克尔仍然想掌握控制权,拒绝透露特雷西尸首的下落。虽然杀人凶手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特雷西还是不能入土为安,这让特雷西的母亲维吉尼亚十分伤心。但她表示,即便迈克尔供出特雷西尸首的下落,她也不会因此而原谅他。她会继续寻找,直到找到埋葬女儿的那片土地。

    知识链接:

    线粒体DNA呈双链环状,一个线粒体中可有1个或几个DNA分子,是线粒体中的遗传物质,线粒体能为细胞产生能量,是在细胞线粒体内发现的脱氧核糖核酸特殊形态。线粒体DNA可自我复制,其复制也是以半保留方式进行的。线粒体DNA比DNA存活时间长得多,而且遗传自母亲,因此用来确认家庭关系十分理想。“线粒体DNA”是只通过母系一脉传递的遗传基因,男性也能从母亲那里继承“线粒体DNA”,却无法将它遗传给自己的后代。也就是说,如果一个女性生下的全都是儿子,她的“线粒体DNA”遗传链将因此终止。英国牛津大学一名人类遗传学教授称,“线粒体DNA”一般很难发生改变,平均要过2万年“线粒体DNA”才会发生微小的变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