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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博飞出门没看见高胜寒的人影,不能确定高胜寒到底往哪一边去了,他只好朝着大街方向去。
不能确定方向,张博飞当然不会傻跑,只是加快了一点步伐。
看见路口站了很多人,张博飞估计自己判断的没错,这才小跑过去了。
挤进围观的人群,张博飞正好看见吴义伸手到胸前的西装口袋里面拿枪。
别人不知道吴义有枪,张博飞知道,而且知道吴义是个敢开枪的主。
张博飞的老爸同吴义是结拜兄弟,吴义是张博飞的叔叔,两家是不一般的交情,经常走动的。
万分紧张的张博飞大叫一声,“吴叔叔。”
飞奔过去,张博飞是挺身挡在了吴义面前。
吴义看见张博飞紧张兮兮的样子笑了,他凑近小飞哥的耳朵,“我不是想伤人,我是怕走火,关保险。没事,那个是高义的儿子吧?我认识。叫他们都回去吧,没事了。”
吴义抬起头四处看了一眼,扬起手,两边拨了拨。
围观的人开始散开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没几个人愿意招惹这些人。
吴义冲着高胜寒友好的笑一笑,转身问何年,“就是他们?为什么呢?”
“不知道,不是大哥你叫我过来的吗?”见老大吴义亲自来了,何年气消了一大半;听老大这么一说,何年奇怪了。
“哦,王二呢?过来过来,怎么回事啊?”吴义手指勾勾。
的士司机忙将那个叫王二的小伙子推过来。
吴义接过保镖递过来的香烟,点了火,深深的吸了一口,“说说,怎么回事?”
叫王二的小伙子不敢开口,他跟吴义多年了,知道老大的脾气。
的士司机现吴义在看着自己,慌忙说,“老大,王二不小心碰到了那两个美女,没想到她们都不是好惹的,结果被她们打了。 ”
吴义明白了,这小子狗改不了吃屎。
“王二,行,行,行,你自己跑到茅厕(si)里面去找屎(死),还想弄的我一身屎(时)装?快去向人家姑娘赔礼道歉,告诉她们,你不认识我,从今往后,你再敢说我是你大哥,我就用你的舌头炒韭菜。”
吴义回头冲着两个美女,以及陶沙、江南烟雨歉意的笑笑,最后特别的再次冲着高胜寒笑笑,然后扬长而去。
吴义友好的微笑,笑的高胜寒莫名其妙。我不认识呀。
“看什么看,这是银城的流氓头子吴义,还好你的同学叫他叔叔,不然今天可能有一场恶斗。”陶沙牵了一下毛毛的衣服,“快带你表姐回家吧。”
高胜寒看看两个表姐,现她们被一个小伙子拦住了,小伙子点头哈腰一个劲在道歉。
高胜寒走过去,一只手拿起一个行李箱,“杳杳姐,笑笑姐,我们走吧。”
张博飞走过来,从高胜寒手中接过一只行李箱,随后对王二说,“算了,算了,走吧,走吧。以后老实点,小心我们废了你。”
高胜寒提着行李箱走了几步,笑笑过来抱着他的手臂,“毛毛同学,你拖着走就可以了。”
放下行李箱,高胜寒拉出拉杆,边走边问,“笑笑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两个人都是色狼,想讨你姐姐的便宜,毛毛同学,你们银城人民就这样欢迎我们的呀?”笑笑开玩笑了。
“你们过来怎么不事先告诉我一声,好让我们去车站接你们,也省的你们受到惊吓。”毛毛觉得很不好意思。
“姐姐不是想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吗?毛毛同学,你也太小瞧姐姐了吧?你以为受到惊吓的我们呀?就这五六个人想讨姐姐们的便宜,门都没有。
毛毛同学,你妈妈可能没告诉你吧,我们殷家是武术世家,我爸爸的爷爷给国父孙中山当过保镖。 你信不信,刚才那个家伙回去肯定要做恶梦。”笑笑她笑一笑根本不在意。
“笑笑姐姐,你不要说他回去要做恶梦,毛毛晚上恐怕也会做恶梦。”高胜寒是说心里话,
高胜寒不能不在意,他看见吴义伸手去摸口袋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这个人有枪。
虽然高胜寒没有看到吴义的杀气,他可以肯定,吴义在口袋里面摸着了枪。
高胜寒是从吴义西服表面的凹凸不平看出来的。
当时的气氛让高胜寒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因为他莫名的感觉到了江南烟雨身上散出来的杀气。
如果不是张博飞突然出现,后果是怎么样的真的很难想象。
后来,回到家了,在别人忙这忙那的时候,高胜寒单独问了张博飞,“那个你叫叔叔的人,身上是不是有枪?”
张博飞笑笑,“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得出来。我老爸有时候在身上藏枪,他会故意让我观察,看看是不是能够被别人现。飞哥,如果你没有赶到,你那个叔叔会不会掏枪出来?”高胜寒一直在琢磨,如果对方掏出枪来,自己怎么应付。
“不会,他开始不知道对方是谁,后来看见了你,他伸手进去拿枪是关上保险,怕万一走火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张博飞想不通高胜寒是怎么认识吴义叔叔的。
“我们根本不认识,我以前听说过银城最罗(罗汉)的是吴义,可是从来没见过他。是呀,我今天也好奇怪,他为什么总是看着我笑?”
“你会不会是以前跟你爸出去吃饭应酬的时候,两个人见过面?那时候你小,忘记了?”张博飞认为这是完全可能的。
“完全不可能,我爸爸以前从来不带我出去应酬的,除了跟他的战友们在一起,他才会带我去。是不是他认错人了?”
“绝对不可能,他说的清清楚楚,你是高义的儿子,不为难你。”前不久的事情,张博飞不可能记错了。
“我听我爸说,吴义三次坐牢都是他亲自带人去抓的,他没道理看见我笑呀,应该是恨之入骨才对。”高胜寒想起来了,自己两个月前,还被别人报复打昏过。
反正当时高胜寒带着表姐回到家里,一家人是欢欢喜喜,特别开心的当然是高胜寒的母亲殷勤,她说不清楚话,还是不停的问这问。
杳杳和笑笑一个人拉着姑姑的一只手,也是喜笑颜开,嘘寒问暖。冷美人并不是真的冷。
最稀里糊涂的是楚天阔,他在自己的房间做作业,完全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
楚天阔听见外面热闹得很,马上出来了,一看见两个大美女眼睛都直了。
——乖乖,有没有天理,怎么美女都围着校草转。谁说高处不胜寒?孤单的一个人,楚天越阔不是越孤单吗?
最诧异的是方丛,看见校草家里来了两个大美女,而且其中的一个穿着一身红红的美少女,是抱着高胜寒的手臂走进来的。
——美少女甜甜蜜蜜的,校草居然一点都不难为情!
哼,哼!方丛在心里说,“校草啊,校草。你如此这般潇洒,郎才女貌是不是?如果今天是被我杨柳姐看见了,你看她怎么收拾你。”
当两个美女争先恐后的去病房,去看高胜寒的妈妈,欢天喜地的抢着叫,“姑妈”,“姑妈”,方丛才恍然大悟,校草尽管高处不胜寒,但是,堂姐堂妹表姐表妹这些亲人还是有的,难得一见,一家人亲热亲热倒也是情理之中的。
这样一想,方丛帮杨柳难过打抱不平的心态平衡了,不过诧异依旧在。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表姐弟站在一起,一个貌美如花,一个帅气英俊,身材长相半斤八两不相上下,但是穿着打扮却是天上人间,相差十万八千里。
方丛家里是银城公认的富,她自己的穿着一向不讲究,不喜欢标新立异,也不喜欢一身名牌。
很多女孩子喜欢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引人注目,方丛不喜欢,她觉得被别人像看稀有动物一样盯着看,是一件特别难受特别别扭的事情,哪里有什么惬意可言。
我的漂亮不需要靠化妆品来代言,我的富有更不需要靠金银饰和名牌衣物来证明。方丛是这样想的。
一个科局级干部,也许会到处张扬他多么有能耐,可以管多少多少单位,可以想如何就如何;一个真正可以叱咤风云的人往往会很低调,他会说权力是人民给的,我有什么权力,我是人民的公仆。
方丛不张扬,但是她从校草的表姐身上窥见了名贵在她们身上的任性。
没吃过猪肉,看见过猪跑。京沪的奢侈品店方丛没少逛。
方丛和张博飞来高胜寒家里,第一次看见客厅和病房里面的变化时,她问楚天阔,“阔哥,校草家里很有钱呀?”
阔哥告诉她,这是高胜寒外婆家买单的,方丛不奇怪了,购买所有这一切充其量十几万块钱。现在有百万的人多了去了,千万的才刚刚起步。
但是看见了校草的两个表姐,方丛肯定他外婆家相当不一般。
方丛问张博飞,高胜寒的舅舅是干什么的?张博飞说我怎么知道?他也奇怪。
方丛问楚天阔,楚天阔故作高深,“这个不好说。”
“你信不信,我到吴芳草面前去说你的坏话。”方丛杏眼一瞪,胡乱将吴芳草当枪使。
楚天阔又惊又喜,老老实实了,“方姐,我真的不知道,真的。”
方丛想干脆直接问校草,却现校草不见了。
“高胜寒出去了?”方丛问大家,陶沙指了指楼上。
方家大小姐方丛上楼去了,她看见高胜寒正在和那个所谓的青年诗人聊天。
这个校草不招待客人,跑来聊天?脑袋进水了?
高胜寒脑袋没进水,他也不是来聊天的,他心中有太多的谜团,他需要搞清楚。
搞不清楚,他心里不踏实,晚上会睡不着觉的,更别说看书学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