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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耳边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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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宏月摸着吴牧的触手,“我们已经没有退路,走吧。”

    吴牧扯住他的衣摆,“你会死的。”

    郑宏月:“不会,答应过你要保你安康的。”郑宏月说完,将吴牧绑在自己身上,朝湖泊走去。

    直到吴牧也被水淹没,他才感觉到水有多冷,比牢室里的水冷上几十倍。他看着带着自己游动的郑宏月,水里的郑宏月美得如同水妖。吴牧用触手拨开额前挡住郑宏月视线的发丝,轻轻的在郑宏月耳边说了一句话,他用尽了所有的勇气和力量去说一世爱语,但不知道郑宏月有没有听到,或许他没有听到,但看着郑宏月憋足了一口气带领他冲向漩涡,吴牧也不觉得难过。

    巨大的吸引力要将吴牧撕裂一般,吴牧是那般的恐惧,恐惧它下一秒就要将自己和郑宏月两个人撕扯开来。吴牧不敢有一丝的松懈,他感觉到郑宏月已经精疲力竭了,意识已经差不多迷糊了,只是靠着一股执念带着他前行。如果他放手,两个人也许会被卷到不知道哪里,也许也会是阴阳相隔。郑宏月此时不能没有他,他也不能没有郑宏月。

    绑住两个人的带子已经被扯断了,吴牧感觉自己好似处在龙卷风中一般。他用触手紧紧的搂抱着郑宏月的脖子,吴牧感觉叶子已经遭受了巨大的摧残,触手也是。可是他不敢分心,不敢去看,怕一晃神,郑宏月就在他眼前消失不见了。

    阳光穿过山壁,照射在崖底。吴牧睁开眼睛,看见自己躺在树顶上。再一细看,发现自己看错了,自己躺在半山腰上,旁边是崖底长出来的树木的树冠。

    郁郁葱葱的树木几乎大部分都隐没在阴暗里,崖底的冷风嗖嗖的往上窜,树枝张牙舞爪的像地狱里祈求宽恕的恶鬼。太阳一点点的升起,阳光一点点的平铺在树枝上,阴森的景色突然就明媚了起来。

    吴牧站起来,又倒下。他的触手断了一只,叶子也被撕扯掉了,现在光秃秃的,平衡都难以保持。吴牧感觉很痛,痛的想要号哭,痛意如同尖锐的针戳着脑袋,一下一下,密密麻麻。

    郑宏月距离他不远,五步之遥。吴牧忍痛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想要去看看郑宏月的伤势如何,但是刚刚站起来就摔倒了,如此往复几次,吴牧干脆放弃站起来,一点点的爬到郑宏月身边。

    吴牧看了一下他的胸口,微微的跳动着。吴牧松了一口气。郑宏月的腰腹处的衣服湿湿的。吴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忍痛解开郑宏月腰腹处的衣服。

    吴牧以为自己不敢看,但是当衣服掉落下来,伤口闯入猝不及防的吴牧眼中的时候,吴牧却是直直的看着。伤口处的肉已经翻白,不知道是不是冷水的作用,血已经止住了,但是伤口还是很恐怖。

    吴牧将郑宏月的衣服拧干,重新的盖在他的伤口处。郑宏月的脸色青白,嘴唇的颜色都快接近透明色了。脖子上的花纹又出现了,颜色很艳丽,吴牧却很惊慌,不知道这没有出现规律的花纹是不是会成为郑宏月的催命符。

    吴牧看了一下周围,除了一条从山洞里倾泻的河流流向崖底,什么也没有了,光秃秃的只剩下石头。

    吴牧看着那条河流,看来就是这条河流把自己和郑宏月两个人带出来的。

    现在要怎么办?郑宏月需要治疗。

    吴牧看着昏迷的郑宏月,准备进山洞里看看。他站起来,摔倒又站起来,渐渐的把握了重心,艰难的保持着平衡。吴牧朝山洞里走去,没有阳光照射的地方很黑,吴牧心里有些慌,未知和黑暗让他脑子里总是联想起各种血腥恐怖的场景。但是脚步却不能迟疑。

    但是郑宏月的伤势不容刻缓,吴牧只得硬着头皮往里走。能不能找到东西还不一定,但是试都不试,吴牧不愿意看着郑宏月就这么死去。

    往里走的时候,竟有些微亮的光芒,吴牧惴惴不安的走进去,发现山壁上全是一些晶石,那些微弱的光芒正是从晶石里散发出来的。

    吴牧不知道这些晶石是什么品种,只是觉得这些晶石挺好看的,奇形怪状,千姿百态,有的如同伫立的妙曼少女,有的如同老树,甚至有的如同嬉戏的孩童......等等,孩童......少女.......老树......

    吴牧想起原著的一些描写,这里跟原著的描绘的场面相似度极高!如果没有猜错,这里很有可能是御合派的禁地。吴牧没有想到自己和郑宏月竟然被水流带到御合派的禁地了。

    吴牧心里又惊又喜,喜的是,这里之所以是禁地,是因为这里长着一种果子,郑宏月只要吃了那颗果子,身上的伤口一定能够好,没准还能克制郑宏月身上的潜伏的威胁,忧的是,这颗果子可没有那么容易取得。

    那种果子名为幼果,跟紫楼的作用差不多,但是两者的效果却是相差巨大,简直是一个极品与一个残次品的比较。

    不仅如此,幼果的生长和形成是非常残忍的。那些形似少女的晶石其实本身就是少女石化而成。少女被饲养幼果的人扔下来当做繁殖的工具,与这里晶石形成的精怪结合之后,如果少女有了石孩,那么石孩在母体的时候会吸收母体的营养,将母亲的精气吸干。石孩出生之日便是母亲的祭日,石孩出生之后会变成晶石,而幼果则是生长在晶石孩的体中。待石孩日复一日的吸收了天地灵气成了精怪,幼果就成熟了。若是少女子结合之后没有石孩,则会被精怪同化,慢慢的变成晶石。

    原著里,魏长老偶然得知了幼果的存在以及饲养的方法,便在禁地里偷偷饲养。如果按照原著的剧情,魏长老后来与郑宏月一战,被郑宏月大伤,便来到禁地吃了幼果,躲过一场死劫。

    吴牧看着这些石孩,心里的喜悦变为了忧思,这些还没有形成精怪,从石孩身上摘下的幼果还没有成熟,那效果就跟平常吃的水果一样,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处。但是让吴牧放弃又不甘心。

    吴牧急得原地打圈圈。当时魏长老和郑宏月一战,伤的很重,跌跌撞撞的来到了禁地吃了成熟的幼果,吴牧不相信时机就这么巧合,一定是魏长老用了什么方法催熟了。具体什么方法原著里没说,吴牧也不知道。

    吴牧干脆先退出山洞,走出山洞的时候吴牧看到郑宏月已经醒了,正站起来。吴牧赶紧蹦到他面前,“郑宏月,你赶紧坐下来休息!”

    郑宏月看见吴牧,眼里的担心和紧张瞬间就消失不见了。吴牧跑到郑宏月身边,郑宏月刚刚站起来已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看见吴牧回来之后就松懈了,人摇摇晃晃的坐下来。

    “你受伤了。”郑宏月将吴牧拎到跟前,看到他触手断了一根,那片俏皮的叶子也不见了,只剩下一个梗在那里,梗上有着暗灰色的伤口。

    吴牧:“命保下来就已经是大幸了,还管他有没有受伤。”

    郑宏月遥遥头,不认可,但是也没有说话。

    “你身体怎么样?”郑宏月醒了,吴牧才有了些精神,这回看着郑宏月坦露着上身,身上肌理分明,薄薄的一层肌肉,人鱼线漂亮极了,显得阳刚又性感。郑宏月的脸上有些不正常的红润,吴牧觉得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郑宏月摸着吴牧的伤口,“疼吗?”

    吴牧遥遥头,“不疼。”

    郑宏月不信,只是轻轻的抚摸着他的伤口。吴牧干脆就躺在他的胸口上享受着他温柔的触摸。

    “你知道幼果吗?”吴牧把另外两只触手伸到郑宏月面前,郑宏月默契的开始抚摸。吴牧舒服得哼哼着,感觉郑宏月的手有着魔力将他所有的痛苦都带走了。

    “知道。”郑宏月摸着触手的动作顿了一下。

    “你了解幼果吗?”吴牧欣喜的问道,潜意识里觉得郑宏月可能知道怎么催熟。

    郑宏月点点头。

    吴牧:“太好了,我刚刚在山洞里找到幼果了,有了它你就有救了,但是他还没有成熟,你知道怎么催熟吗?”

    郑宏月点点头,“要他们母亲的眼泪。”

    吴牧:“这怎么可能,那些女人全部成了晶石,石头怎么可能流眼泪!”

    “书上是这么写的。”郑宏月也跟着蹙起眉头。“带我去看看。”

    吴牧:“你现在站起来都很困难,还是躺着别动,免得把伤口撕裂了。”

    吴牧解开他身上的衣服,跳到河边把衣服洗干净,回来擦拭郑宏月的伤口。

    郑宏月不放心吴牧一个人去,把吴牧看得很紧,吴牧找不到机会重新去山洞。等到晚上的时候,郑宏月终于扛不住,晕了过去。吴牧心急,想留下来照顾他。想了又想,吴牧还是去了山洞。

    路上有吴牧做的标记,吴牧顺利的来到山洞,晚上的时候晶石更加的光亮,但是吴牧知道这是由精怪和人类化成之后再也生不起欣赏的心情,反而是觉得有些不自在。

    山洞里石孩不多,吴牧看了一圈下来也就五/六个,到是女性挺多的,大概有一/二十个。

    怎么让石头流眼泪?吴牧看着斑驳的晶石,头疼死了。心里又焦急郑宏月没有人照顾。吴牧围着石孩转圈子之后想到了一个方法,只是手段比较残忍。

    吴牧回到山洞外面,郑宏月还在昏迷着,伤口又开始出血了。天空中盘旋着几只乌鸦,是被郑宏月身上的血腥味吸引来的。吴牧心里有些焦虑,抽出郑宏月的练月剑就要急冲冲的赶往那个石洞。

    吴牧看郑宏月使用练月剑的时候很轻松,等自己拿起练月剑,吴牧简直就是想咒骂郑宏月了。没事把剑弄得那么重做什么?吴牧咬牙使尽全身的力气将练月剑拖向山洞。

    在山洞里休息了片刻,吴牧才缓过劲来。吴牧举起练月剑的一瞬间,感觉自己又开始重心不稳了,踉踉跄跄的打着转,碰到了好几块晶石。吴牧用力握紧手中的剑,精准的刺中一个石孩。刺中之后,吴牧快速的去查看那些石化的少女,没有一块石头流泪。

    吴牧只好再接再厉,继续刺石孩。连续刺了两三个,都没有石头流泪。吴牧有些气馁。虽说母爱是伟大的,但是这些孩子不是她们爱情的结晶,是她们的噩梦,想要借助石孩来刺激那些少女恐怕行不通。再说啦,也不知道那些少女石化了多久,还有没有残存的意识感知外界。

    吴牧抽出练月剑,失望的继续刺着,把所有的石孩都刺了一遍,这是他唯一能够想到的救助郑宏月的方法。

    乌鸦是被死气吸引来的,那些乌鸦的出现已经说明了郑宏月快要不行了。

    吴牧把剑扔向一边,一个个的查看,终于在一个晶石雕塑面前发现了奇迹。有一个石头流泪了!

    如果吴牧有眼睛,他也很想喜极而泣。

    这个少女显然石化得并不长久,透过薄薄的晶石还能看到秀丽的五官。吴牧说了一句对不起之后,就用触手将她的眼泪擦拭下来,在每个石孩身上擦拭了一下,只有一个石孩身上有反应。

    吴牧紧紧的看着那个被晶石包裹住的石孩,晶石从内部开始膨胀,发出碎裂的咯咯声。

    吴牧绷紧了神经,在石孩破体而出的一瞬间将练月剑扎入石孩体中。然而石孩的力量还是超出了吴牧的估量,晶石还在膨胀,一块块的从成熟的石孩体表上脱落下来。吴牧有趁着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又狠狠的刺了几剑,都没有什么效果。

    晶石全部脱落。石孩体表是蓝色的皮肤,脸上只有一只眼睛,眼睛占据了整张脸的一般,他没有鼻子,只有一张血盆大口,嘴里的叫声怪异刺耳。

    石孩的身体不停的膨胀,直到膨胀成为一个成年人大小。

    吴牧看着石孩刚刚被刺中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孔,但是连鲜血都没有。吴牧强行逼自己镇定下来。提剑斩杀石孩。

    石孩很暴躁,刚刚被吴牧刺中数剑,已经将怒气激发到最大值了。这会儿看到吴牧,直接攻击。石孩一个拳头砸在山壁上,山顶上的石头骨碌碌的滚下来,砸倒了不少石像。吴牧借着灵活的身体躲开,石孩体型庞大,被砸中了数下,但是他却没有感觉一般。一拳头砸开石块,那些少女晶石全部被它暴怒之下砸碎,其中包括它的母亲,石孩不为所动,继续斩杀吴牧。

    吴牧躲得十分辛苦,两者力量上相差巨大,吴牧被拳头带动的风划伤过好几次。吴牧感觉到自己体力的大量流失,再这样下去,他迟早要死在石孩手里。吴牧不再闪躲,直面出击,速战速决。

    吴牧力量不足以跟石孩抗拒,但幸好练月剑力量庞大。

    吴牧观察良久,终于发现石孩的弱点所在。他跳到石孩背后,攻击其关节处,石孩果然踉跄几步,攻击的力道失去了准心。吴牧又继续效仿,用练月剑刺中颈关节,膝关节......一番打斗下来,石孩终于倒了下来,嘴里发出振聋发聩的咆哮声。吴牧提起神将幼果从石孩体中取出来,石孩就如同失去了电池的玩具列车,一动不动。

    幼果的外表长得有点像白桃,只是表面光滑,没有那么多的细小绒毛。看起来十分多水鲜嫩,诱人想咬一口的冲动。

    吴牧忍下了咬一口幼果的欲/望。也不管练月剑了,径直拿着幼果跑向洞口。

    郑宏月躺在地上,姿势和位置都发生了变化。期间应该被巨大的打斗声惊醒过一次,只是可能体力不支又晕倒了。

    伤口已经被撕开了,在天空中盘旋的乌鸦已经落在周围,对郑宏月虎视眈眈的。甚至已经有只乌鸦在啄食郑宏月的伤口。吴牧气自己刚刚动作太慢,又让郑宏月遭受了许多苦难。吴牧将乌鸦赶走,去河边将衣服洗干净回来擦拭郑郑宏月身上的伤口。

    郑宏月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吴牧觉得自己的触手在发抖,刚刚在战斗过程中潜伏着,压制的恐惧和惊慌都爆发出来了。

    吴牧抖着触手将幼果剥开,幼果内部有点像石榴,一颗颗的粉红色的颗粒果肉。吴牧将果肉全部剥下来,放进洗干净的并用灵力烘干的衣服里卷好。吴牧再将果肉全部压碎,鲜红色的果汁浸染白色的衣服,吴牧将衣服绑在郑宏月的伤口处,确认伤口的每一处都可以被果汁修复。

    帮郑宏月包裹完了,吴牧才敢看郑宏月一眼,郑宏月的嘴唇十分的干燥,已经起白皮了,脸色接近青白色,脖子上的血管颜色十分的浅淡。

    吴牧将沾染着果汁的触手抹着郑宏月的嘴唇,看着那干燥的嘴唇一点点的被染红,忍不住凑过去亲昵的蹭了一下。

    帮郑宏月收拾完毕,郑宏月得救了,吴牧放下所有的紧张之后才感觉到自身的疲乏。两只触手痛的苦不堪言,“我不会是脱臼了吧?”吴牧看着垂在地上的无力的瘫软成一团的触手,开始胡思乱想。

    吴牧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压根就没有想到植物没有骨头怎么可能脱臼?一阵阵疲乏涌来,吴牧扛不住,爬到郑宏月的腿上躺着,在沉浸在自身全部残疾的悲痛里睡了过去。

    天色一点点的暗下来,夜风开始呼啸。吴牧本能的朝温暖的地方靠过去。

    清晨,郑宏月醒来的时候,看到吴牧躺在自己的胯部,还嫌弃不舒服硌着了一样,不停的扭来扭去......

    郑宏月的呼吸有点急促,他看着吴牧,一个浅浅的身影,少年睡得很熟,眉毛轻轻的叠起,似乎在怪罪“枕头”硌着自己一般。郑宏月看着他的酒窝,觉得吴牧有点像猫,总是一副本大人威武霸气的傲娇模样,又时不时的在犯错之后用让自己心软的模样蒙混过去。

    吴牧这段时间的修炼,已经达到了中阶高级,但是一点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出现了化形的征兆,只是迷迷糊糊的觉得自己被硌得慌。他用触手把东西移开,那东西又出现了,再移开,又出现。吴牧觉得烦得很,直接一触手抽过去。郑宏月眼疾手快,挡住了吴牧的动作。他捏住吴牧的触手,小心翼翼的放在一侧。

    郑宏月坐起来,吴牧从他小腹上滑下来,终于醒了。吴牧无力的趴在他腿上,迷迷糊糊的问道:“你好些没有?”

    郑宏月的胸膛起伏的频率还是有些加快,他看着吴牧,又看看自己起反应的地方,吴牧还没有察觉的趴在那里睡觉。“你先起来。”郑宏月的声音有些粗重,带着压抑。

    吴牧听见他反常的声音,立马清醒了。“你是不是还不舒服呀?”

    吴牧看着郑宏月微红的脸颊,感觉触感有些不对劲。

    低头一看,吴牧:“......”

    郑宏月将他拎直,让他站好。自己解开衣服看伤口,伤口已经开始愈合,只是那道伤口看上去还是十分的狰狞。

    吴牧本来想直接爬过去看一看,又觉得爬上去要经过的地方太尴尬。只好从他腿上翻出来,然后凑过去看。“好了很多呢。”

    郑宏月:“嗯。”

    吴牧:“......”

    两个人开始沉默着,刚刚改善的氛围变成了更加的尴尬。

    吴牧:“你肌肉真漂亮。那啥,我刚刚睡着了,力量也把握不好,没弄疼你吧?”

    郑宏月:“......没有”

    吴牧看着郑宏月尴尬的模样,自己怎么就脱口而出这种话了呢!Σ(°△°)︴求再给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齐蓝的丑事被闹得人尽皆知,齐长老逼婚跟郑宏宇两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结果齐长老被郑宏宇错手杀了。这件事一直是御合派弟子和下人之间的闲谈。

    齐蓝自从父亲去世了之后,一直呆在这个院落里从不踏出一步。她对郑宏宇是彻彻底底的死了心,从前的甜言蜜语,现在看来只是哄小孩子的糖果,以前的温柔体贴,现在则是虚伪的面具。齐蓝变得安静了许多,终日坐在疏窗前,看夕阳落花,娴静的模样一点也看不出当初的妖娆泼辣。

    在这个院子里服侍的人走的走,跑的跑,齐蓝冷眼看着。距离魏长老给的婚期一天天的逼近,郑宏宇从来都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也没有在众人面前许诺她关于魏长老提议的婚事。

    弯月将披风搭在齐蓝的背上,“小姐,天色已晚,去休息吧。”

    齐蓝看着弯月,“我日日夜夜想着父亲失望的眼神,以及那个卑鄙小人的嘴脸,我睡不着。”

    弯月红了眼眶,“小姐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齐长老虽然去世了,但是公子不是正在筹办婚事吗?二公子心里还是有你的,等您过了门,那些流言蜚语还算个什么?那些奴才也不敢狗眼看人低的!”

    郑宏宇最近正在筹办婚事,动作大得很,弯月也听到了消息,然后将消息告诉足不出户的齐蓝,希望她的心情好上一些。

    齐蓝冷笑一声,杀父之仇,□□之恨,永不敢忘,喜结良缘是不可能的,自己要折磨郑宏宇一辈子!还有御合派,自己要看着它一步步的走向灭亡!

    齐蓝知道郑祺派人看守着自己,怕自己又跑到前面去找郑宏宇麻烦,让魏长老对郑宏宇心生厌恶,破坏郑宏宇的名声。齐蓝对弯月说道:“你待会打扮成我,我出去一趟。”

    齐蓝站起来,自己臭名远昭,郑宏宇也要身败名裂。谦谦君子?呵。

    弯月不知道齐蓝要做什么,只是知道齐蓝最近一段时间总是让自己扮成她,吸引那些人的视线。然后齐蓝溜出去。

    弯月熟练的将自己和齐蓝的衣服,发型对调。换好之后,齐蓝让她上床躺好,自己拿着洗漱的东西离开。弯月和齐蓝的身高,身条都差不多,又是黑夜,那些人一如既往的没有察觉出来。

    齐蓝刚刚走到院落,前面就亮起了灯光。一行人向这边走来。齐蓝心里一慌,颤巍巍的镇定下来,灯光暗,郑宏宇就不一定能够认得出来是自己。郑宏宇正朝着这边走过来,阿峰跟在他身后提着灯笼。郑宏宇走进院落就看到侍女手里拿着盆子往外面走。

    齐蓝稳住手脚,走过去行礼,“公子好,小姐正在休息呢。”

    郑宏宇点点头,“你下去吧,我去看看你家小姐。”

    齐蓝假装为难,“公子,这,这不大好吧?”

    郑宏宇嗤笑一声,“这有什么不好的,你家小姐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了。”

    齐蓝听到郑宏宇的话,压抑的仇恨一瞬间又涌了上来,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般无耻,新仇旧恨,齐蓝感觉痛苦就要爆发,仇恨已经长成参天大树。

    郑宏宇一笑,声音却冷得可怕,“为你家小姐不值?”

    齐蓝赶紧摇头,“小的只是一个女婢,不敢胡说八道。”

    郑宏宇轻哼了一声,“下去吧。我就随口一说,现在想来这个提议的确不大妥当,是我太冲动了,毕竟我们两个还没有成亲,去了对我自己名声也不大好。”

    齐蓝点头,赶紧禀告自己还有事不敢打扰公子就先退了下去。直到脱离了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的监看范围,直到看不见郑宏宇的身影,齐蓝就像是失去了浑身的力气一般,跌坐在地上。她当初真是瞎了眼睛,竟然看得上这种男人!

    齐蓝擦干眼泪,匆匆疾步朝和人约定的地方走去。

    郑宏宇一直看着那个婢女离开,他觉得婢女的声音和身形看起来都十分的眼熟,阿峰看着他盯着齐蓝的侍女发呆,斟酌了一下,“公子,我晚上帮您把她安排到您的房间里去?”

    郑宏宇斜了他一眼,摇摇头。他觉得可能是以前齐蓝跟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自己看到过这个侍女,所以觉得眼熟。“我们去齐蓝房间里去。”

    “公子,您不是说不去吗?”

    郑宏宇冷笑一声:“我改变主意了。”

    弯月躺在齐蓝的床上一直在胡思乱想,她不知道自家小姐最近一直在做什么,只知道小姐每次出去之后,回来的时候心情会好一点。小姐每次咒骂着郑宏宇,眼里的恶毒让弯月十分的害怕。

    “咯吱——”门被推开。弯月浑身一颤,全身绷紧。小姐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平时不都得月落的时候回来的吗?

    “小.....”弯月刚刚准备坐起来,突然觉得不对劲,这脚步声繁乱杂多,不止一个人!

    弯月绷紧了身体躺在床上,急得出了一身冷汗。

    郑宏宇看着齐蓝躺在床上闷在被子里,轻笑道:“还在生我气?前些日子我在外人面前那般说都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看,我不都开始筹备婚礼娶你了吗?快起来,让我香一个。”

    郑宏宇坐在床沿边,温语哄着。作势要去掀被子。

    弯月慌了神,捏住鼻子,“别,我感风寒了,怕传染给你。”弯月那里敢让他看到自己!

    郑宏宇听了之后,果然将被子又重新放下来。“我就知道你不会跟我耍小脾气,你是爱我的。齐蓝,等我娶了你,一定会让你变得更幸福的,到时候你是御合派的掌门人的妻子,谁敢在你背后说你闲话。”郑宏宇闭口不谈齐长老被他杀了的事情,弯月更不敢主动去提。

    弯月哆嗦着点点头。

    郑宏宇看着被子,“你是不是不舒服?”

    弯月:“有一点。我、我想喝水。”

    弯月的身子僵硬得笔直,声音都有点颤抖了。郑宏宇不疑有他。阿峰准备替主子去倒水喝,郑宏宇拦住他,“我去到,给齐蓝赔罪,齐蓝这段时间着实是委屈了。”

    郑宏宇起身到桌子边,为齐蓝到了一杯热茶,又从袖口里掏出一个瓷瓶,正是叶序给他的那一瓶。郑宏宇在茶里轻轻的到了几滴。

    阿峰在旁边目不斜视,面不改色。

    郑宏宇晃了晃杯子,走过来,将茶递给弯月。弯月从被子里伸出手接过杯子,又在被子里喝下去,然后将杯子递给郑宏宇。

    郑宏宇接过来随手将杯子丢给阿峰。他给的药量不大,齐蓝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但最终是难逃一死。郑宏宇在被子上方轻抚,“你不舒服就先休息,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弯月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郑宏宇起身走了出去。

    郑宏宇走出了院落,问道:“魏长老这几天可有消息?”

    阿峰:“没有,魏长老身边的小厮说魏长老那天回来之后就一直闭关,没有出来。”

    郑宏宇冷笑了一声,“最好死在里面,免得妨碍我的计划。有没有郑宏月有没有消息?”

    阿峰摇头,“自从大公......郑宏月从越狱之后,一直都没有找到他,也没有关于他的消息。”

    郑宏宇皱起眉头,“加强人力去搜索,找到之后,格杀勿论,记得把他身边的那株灵植带回来。”

    “是!”

    自从用了幼果之后,郑宏月的伤口就开始愈合了,经过两三天,伤口已经开始长新肉了。

    郑宏月是个爱干净的人,环境的贫乏没有改变他的习惯。郑宏月下水在旁边的河流里洗澡。

    吴牧坐在旁边的石头上看着。其实他还是挺想近距离观赏的,但是他不会游泳,最主要的,很可能他刚刚下水就被强劲的水流冲走了。

    吴牧看着郑宏月将水扬到自己身上,水珠顺着人鱼线往下,途径“丰”字型的腹肌,水珠折射着阳光,让郑宏月整个人看起来闪闪发光,整个人像是镀了一层金粉。阳光下的郑宏月十分的性感,男人味十足,背对着阳光的面容又不失一分柔和。吴牧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这是男人梦寐以求的啊。

    吴牧猥琐的瞟过他的下三寸,心里一哆嗦,这以后自己追到郑宏月之后,一定要郑宏月躺在下面,哪怕是以死相逼!

    吴牧觉得自己思想越来越不健康了,赶紧找话题,“郑宏月,你的伤口疼不疼呀?”

    郑宏月:“不疼。”

    吴牧:“痒吗?”

    郑宏月:“有点。”

    吴牧:“别泡的太久了,影响伤口恢复。”

    郑宏月:“嗯。”

    吴牧:“......”这种一点都不主动的男人到底哪里有魅力了!

    吴牧心里正在就郑宏月的魅力进行辩论和天人交战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阵水流向自己泼过来。

    吴牧被水流打倒了,“......”这绝对不是自己身!娇!体!软!

    显然郑宏月也没有想到吴牧这么容易就被推到了,他站在水里,脸上有几分不好意思。

    吴牧悲愤万分,作为一个男人,活着还有什么尊严!

    郑宏月:“咳咳,刚刚再给你浇水。”

    吴牧:“......”

    郑宏月:“要下来泡泡吗?”

    吴牧:“......”让我算算待会我扑上去的几率有多大,还有成功扑倒的几率有多大......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吴牧决定下水,吴牧下水了,吴牧被水流冲走了。

    郑宏月看着在水里扑腾求救的吴牧,“......”。郑宏月游过去把吴牧捞上来放在石头上。“你还是坐在石头上晒晒太阳吧。”

    吴牧已经感受到了来自全世界的恶意,翻过身不理郑宏月,将刚刚新长出来的叶子搭在身上,叶子只有指甲盖大小,遮太阳十分的为难。郑宏月默默的将长在水里的水草摘下来放在吴牧的身上,以及在他的身侧放上一朵小白花。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四瓣肥厚的花朵,中间是嫩黄、色的花蕊,清新淡雅,很漂亮。

    吴牧将自己的叶子撑出去晒太阳,进行光合作用补充能量。他的那只断掉的触手也长起来了,很短,有点像肉翅的感觉。那只“肉翅”摸起来很舒服,吴牧自己喜欢摸,郑宏月更加的喜欢。

    吴牧用“肉翅”将郑宏月给自己盖得水草挡住*的太阳,然后偷偷摸摸的将小白花拖进水草里面,一个人慢慢的欣赏,独自欢喜。

    由于郑宏月的上衣被当成了纱布包扎伤口,郑宏月一直都没有穿上衣,这几天吴牧是彻彻底底的保了眼福。不过他也十分的心疼,山间晚上的时候温度特别低,郑宏月不说,但是吴牧也知道郑宏月没有衣服穿肯定是会冷的。

    吴牧曾经不怀好意的编了一套破破烂烂的草裙,但是被郑宏月沉默的眼神给拒绝了,吴牧之后再也没有胆子去满足自己猥琐的心思了。

    郑宏月起身,拿过万人眼红的练月剑去河流里抓鱼。前几天,吴牧已经在周围搜索了一圈,这里什么吃的都没有,除了河里的肥鱼,就只有石头了,哦,还有崖边的树叶。

    郑宏月要吃鱼,只能自给自足,吴牧坐在旁边围观他抓鱼。刚刚开始抓鱼的时候,贵公子的手脚都十分的生疏,然后第一天就饿肚子了。吴牧坐在旁边一点也不知道收敛的哈哈大笑。

    第二天,有了昨天的经验,郑宏月抓鱼的动作就熟练多了。成功的一剑刺中两条鱼。

    没有打火石,吴牧让郑宏月去把昨天准备好的树叶铺好,他自己用灵力聚集了一碗水,然后用灵力控制它变成菱形,将太阳光聚集燃火。借用这种方法度过了好几天的生活,唯一不好的是,新鲜的树枝不好点燃,总要两人耗费灵气抽干里面的水分。

    郑宏月吃完饭之后在河边将手洗干净,“我们要离开这里了。”

    吴牧没反对,“前面是环绕的山洞,后面是悬崖,怎么离开啊?”

    郑宏月将剑拿出来,吴牧:“”

    “御剑飞行。”

    吴牧:“......”这原始生活过得我都忘了男主还有这种绝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