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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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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能够精确分辨上百种爆炸物的鼻子,不可能闻不到屋子里烈酒和香水混合的味道,透着一股高级的浪荡。

    这不是许宁染的品味,她的香水一直都是宝格丽的“夜茉莉”,或是l“邂逅”这种干净幽雅的风格!

    再看到那只妖娆的高跟鞋,刘大仁的脸色极其难看,向前一步就往楼梯上走,拳头捏得嘎嘎响,可怕得像要去吃人。

    还好许宁染眼疾手快,一步上前拉住他,低声喝止:“你要干嘛?跟我出去!”

    刘大仁转过脸,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许宁染的脸。许宁染手上死死拽住,加重语气再说一遍:“现在!”

    长这么大除了军令,刘大仁还真没听过谁的命令,他站着不动。许宁染硬扯着他的胳膊往外走,感觉像拉住一头牛一样费劲儿。硬把这家伙拽出门,她立即把门“啪”地锁住,也顾不上会不会惊动里面的“狗男女”,只求这家伙不会再冲进去。

    其实她想多了,刘大仁也好,赵夑也罢,真想进一个屋子,门或锁还真拦不住。

    刘大仁被她拉出来,莫名其妙就平静了不少,站在门口,像看外星人一样盯着许宁染,忍不住挤兑她一句:“你真怂!你那什么男朋友偷个情,你就连门也不敢进了!”

    “那也用不着你帮忙!”许宁染口齿伶俐、毫不犹豫地怼他一句:“你是干嘛的?居委会老大妈?”

    刘大仁又看了她几秒,脸上神情有了微妙的变化,笑纹忍不住扩散得越来越大,许宁染正怀疑他有病,他就笑了出来。

    “许宁染,你根本就不爱他!哈哈哈!”刘大仁的心情好得就像人间四月天,扔下这一句,拽住许宁染的胳膊就往自己的车上拖。

    “你干嘛!神经病!”许宁染一边挣扎一边骂。

    “哥饿了,吃顿好的去!”刘大仁直接把她塞上副驾驶,单侧车门一锁,自己施施然上车,一阵风似地开走了。

    楼上,桑德罗从美梦中被“哐啷”一声门响惊醒,身边美人儿娇嫩的手臂还缠绕在他的胸膛上。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跳下床几步来到窗边。

    正好看到许宁染被刘大仁拉着往车边走,加上刚才那一声们响,她什么都看见了!

    桑德罗心里大叫一声上帝,慌慌张张,把自己往裤子里装,又听得楼下一声引擎响,扑到窗边,刘大仁的车子已经绝尘而去!

    吃饭就吃饭!

    许宁染一丝不苟地坐在座位上,专心致志地对付眼前的一盘法式松露鸡蛋。餐厅小而精致,一看就价格不菲,但是管他的,眼前这人挑的地方,他喜欢买单,买死他!反正也是个花花公子!

    刘大仁没怎么吃,坐在舒适的座椅里,笑眯眯看着她吃,好像她才是这一桌子上的主菜,还是最美味的那一道。

    许宁染无视他,继续吃。

    “你准备到什么时候搭理我?”刘大仁笑着问。

    “吃完饭吧。”许宁染轻轻用餐巾抿一下嘴角,随意地说:“至少得说一句‘谢谢款待,再见’。”

    傲娇?好!就喜欢这女人傲娇的小样儿,又不是没见过。

    许宁染,你最傲娇、最冷漠、最温情、最狼狈的样子,老子都见过,你还能逃到哪儿去?

    刘大仁不紧不慢接着说:“你喜欢就好,那我们可以想想下一次吃什么。奥德斯香肠大餐,怎么样?我们还可以提前去选一只你喜欢的餐酒。”

    许宁染连刀叉都懒得放下,隔着桌子瞪视他:“你是不是很闲?但是不巧,我很忙,所以,没有下一次。香肠、餐酒ver,没有下一次。”

    “又冷若冰霜了?”刘大仁不理她的小脾气:“还是说,因为你的‘男朋友’出轨,心里多少有点不服气?你不必,我可以保证,楼上那一位,绝对连你的脚趾头都比不上!”

    许宁染真想端起酒,泼在这张好看又无赖的脸上。这时,偏偏服务生过来上菜。那明显取向不明的男孩子,趁着上菜偷偷看了刘大仁好几眼,满脸羞涩的样子。

    呵呵,谁比谁好哪里去?仗着一个好家世,可能还有一副好皮囊,连男人也要勾引!(等等,许大小姐,你这些小性子是从哪里来的呀,怎么忽然苏颜附体……还不太讲道理。)

    等服务生走开,许宁染冷冰冰地说:“有时间,请拿来陪一陪你的女朋友——哦,我忘了不止一个,女朋友们。”

    女朋友?

    刘大仁愕然,还们?随后他就反应过来,这是指梁佩珮,还有那天酒会上遇到的、奔放的奥德斯“玫瑰”女士!

    他不认为以许宁染的智商,分不清那朵奥德斯野玫瑰,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亏得许宁染还在舞会装得冷若冰霜,不多看他一眼。

    她说的多半就是梁佩珮。

    他刘大仁可从来没接受过梁佩珮。倒是他在梁佩珮面前,从来没有掩饰自己的心里有着一个难忘的恋人。这样的关系,撇得够不够清?但此刻,刘大仁才不想说穿这些。

    他反而懒洋洋地往高高的椅背上一靠,微笑着说:“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因为我吃醋吗?”

    万万没想到,许宁染的眼圈倏地一下红了。刘大仁这才意识到,她本来就是因为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最后心灰意冷,逃离隆国!也许“吃醋”对别的女人来说,只是一种带着焦虑的甜蜜,对许宁染,那根本就是不能触碰的天雷,是一辈子都不愿意再经历的死忌!

    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许宁染漂亮的指甲将餐巾拽得死紧,瞪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在你眼中,我就这么贱,是吧?你们谁想来招惹我,我都必须兜着?你们要是招惹别人,我就要一个一个,手撕情敌?告诉你我不稀罕!”

    刘大仁本来正忐忑不安,一听这话,“噌”地一股无名火也上来了,又tmd不是老子偷情,凭什么代人受过!

    他想都不想,张嘴就说:“许宁染!到底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老子把你怎么了?心肝脾肺肾都快掏出来放你手上了,你还嫌腥气是吧?”

    她每一个忽然施舍柔情、又翻脸不认人的瞬间,像一只温柔又残忍到极致的猫科动物,在他的心上挠得一道一道,都是血痕,这一刻,刘大仁恨不得所有新仇旧恨,都跟她一起算了,把这女人扔到天边去,再也别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