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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速下坠着,耳边尽是呼呼的风声。几秒钟过后,我重重的摔在山下的乱石上。那一瞬间我意识到,可能,我马上就要死了。
真是讽刺!只不过做个梦而已,都这么要命...看来我的旅程也就到这了。结果什么都没做,加尔没找到,那个洞穴没找到,我这次出行的目的或许就为了来死在这山涧的吧。
我摔下来的地方比较平整,我趴在那里瞪大眼睛看着溪水。天上还挂着星星,四周围安静得出奇,空中微微的风吹过,把夏日的炎热瞬间带走。我开始死前回想,想着这十几二十年的点点滴滴,一边想一边放慢呼吸。
“再想会你都睡着了。”一个声音从耳边传来。
我猛地抬起头,发现一双眼睛正看着我!
“你...”我看着眼前这人,有点不敢相信!“是你!...你真的回来了!?”我不管自己是不是已经摔得粉身碎骨,也不管是不是马上就要死了,伸手一把搂住他,又是高兴又是委屈的痛哭起来:“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趴着的那个平整的地方,哪里是什么石头,明明就是他的胸口。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想着想着,我抱着他哭得更厉害了。
“你说你这个女娃娃,怎么老爱哭呢?”虽然他说得嫌弃,但眼神还是非常温暖。
“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我跟不讲理的小孩一样在他怀里又是捶又是打的。
“好了好了,怎么还跟个小孩一样?”他哄着我逗我笑,“看给你带了什么!”他边说便从身后拿出一个盒子。
我两眼一亮,伸手就拿过盒子。打开看里面装着几颗白兔糖。我舍不得吃,又合上盒子拿在手里,脸笑得像个孩子,对他说:“怎么你也跟上时代了?”
“你身上有两个白石头,还差五个,你要记住这白石头能保你平安,千万不要摘下来!”他靠坐在石头上,天上月亮好亮,照在他脸上映出暖黄的颜色。
我一直靠在他怀里双手环抱着他的手臂。我有十五年没有见过他了,我怕一松手他又不见了。
“他们来了。”他看了一眼上面的悬崖,拍拍我的肩。
“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我知道他要走了,我只是试图挽留而已。
“不了,反正还会再见。”他身上和从前一样,散发着温暖的亮光,低头看我。
“很快吗?”我不想再一别十五年,心里难过的快哭了。
“恩。”他一手抚着我脸,脸上带着微笑。
肖雨带着人从山上下来,“三小姐!”Happy喊道,同时,我眼前正一手抚着我脸的人瞬间飞散成闪亮的尘埃,在风中飘散。
“等等!”我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抓不住,只能不甘心的大哭着喊:“等等!我还有话要说!我还有好多话要说!”
身后的肖雨等人已经赶到我身边,Sleepy和Doctor赶快检查我有没有摔伤,然后再四周围检查有没有可惜目标。最后他们将我背回基地,让我好好休息。
我躺在被窝里,手里拿着他给我的盒子。我知道这不是梦!他真的回来了!
第二天,我快到中午才起床,心情大好,吃什么都香。肖雨很奇怪我昨天到底怎么了,到底是看见了什么,掉到悬崖下后又发生了什么。我对他机关枪似的提问感到好笑,但是我只是笑,一句话也没告诉他。
下午坐在监视器前,我基本就看着不说话,有点近乎发呆的状态。脑子里全是头一天见到他的样子,他真的一点都没有变,只是这次见到,觉得更亲切了。我知道这白石头的事情,是他很早以前就给我说过的,但是我一直没有当真。直到在阿成家阁楼上发现了另一块一样的白石头,我才相信原来真的有这些东西。
“小加尔!”阿成的声音忽然从通话器里传来,近乎于大吼。
我这才回过神来,发现阿城已经去下摄像头对准自己的脸使劲喊我。
“怎么了?”我不明什么情况,茫然的看着他。
“我都喊你半天了,你在想什么呢?”他不满的问我,又将摄像头带回头上。
“没想什么啊。”我回答。
“肖雨刚说你昨天晚上跳崖了,怎么回事?”阿成问我。
“没怎么回事啊,我就是摔到边上了,然后顺着旁边树干滑下去了。”我张嘴就来一段谎话,自己都佩服自己讲得这么溜。
“有没有伤着哪里?”阿成关心的问。
“没有,你们别担心。”我安慰他说。
张一默没在画面里,看来应该是走在阿成后面。刘师傅在通话器里不时地要求我做任何事情一定要和其他人在一起,不要单独行动。
下午四点多,他们走到一处岔路口,这时他们所在的位置已经非常高了,距离火山口已经只有垂直高度七八百米而已。山上越来越多的云层和烟雾,让他们的视野相当不好。
“怎么会有岔路?”我感到难以理解,笔记上没有这情况啊!难道是后来出现的?
“看下笔记吧。”阿成提议到。
我和张一默分别在山上山下都开始看起了笔记,我这边确定没有看到关于这个岔路出现的情况,只是写着“临近炎口有门入山”。
“你们看下两条路的走向。”我给上面人说着。上面小分队的肌肉男们开始分开两边走着那条分岔路。
20分钟后他们都回来了,报告说那就是一条路,只不过是绕山而行。但是沿路上并没有看到笔记上说的门,所以不晓得到底是不是这里条路。
“试试,一路走上来只有这里符合笔记上的描述。”张一默一把合拢笔记,带着一堆人从左边出发,又让刘师傅带着6个人从右边出发,两边围绕着山外岩相向而行。
阿成是肯定和张一默在一起的,所以我们打开了2好监视器,同时接收刘师傅那边的情况。
一开始两边传来的都是云大雾大的情景,山上风也很大,他们不说话就只剩下鬼哭狼嚎的风声从通话器里传出。
过了十几分钟,他们的画面却依然不变,我以为他们一步都没走。之前来报说是20分钟能走完一圈,如果按照这种说法,那么他们早就应该在路的某处相遇了。
“你们看到对方了吗?”我对所有人问到。
“三小姐,我们走了14分钟,目前没有看到少爷。”刘师傅回答我。
“收到收到。阿成,阿成!”我呼叫阿成。
静静等了几秒,发现张一默那一队没有一个人回话,我心想难道他们因为风声太大听不见吗?
“张一默,张一默,收到请回话。”我换呼叫张一默。可是一样的等了几秒依旧没有人回复、
“阿成,张一默,听到请回话!”我有些着急了,开始急促的重复:“阿成,张一默,听到请回话!”“阿成,张一默,听到请回话!”“阿成,张一默,听到请回话!”
可是不管我重复多少次,他们那边依旧没有任何人回答。怎么了?!收不到信号还是出事了?!
“刘师傅!你们还在吗?”我担心刘师傅那边也出事,马上转头问刘师傅。
“三小姐,我们在。”刘师傅很快就回答。
“你们之前和张一默那边有没有分频道联系过?”我问刘师傅,刚才我切了全部的频道都没有得到张一默的回答。
“回三小姐,我和少爷分开后就没有再和他联系过。”刘师傅一变喘气一边回答,看来他们还在继续走。
我盯回显示器,刘师傅和张一默传回来的画面都是雾蒙蒙一片,我尝试切换其他人的摄像头传回来的图像,但怎么也连不上信号。可...等下!这...
“卧槽!”我低低暗骂一声,抓起通话器就问:“刘师傅,你给我描述下你现在周围的环境。”
“回三小姐,我们现在一行七个人,已经围绕山路一圈回到了出发地点。”刘师傅回答我。
我就知道!这特么画面有问题!我怎么切都只有这两个画面,两个显示器连起来看,就是一副宽屏!
“有没有看到张一默他们?”我赶忙问他。
“没有,这里就我们7个人。”刘师傅四处看看,我听得到他拉起帐篷的哗啦哗啦的声音。
“你的摄像头检查一下,我这里看到的画面是你还在山路上走着。”我交代刘师傅。如果他说他的摄像头不见了,那么肯定有东西带着他的摄像头走了,如果他手他的摄像头还在,那我们这里的信号肯定被绑架了。但是不管是哪个,这都不是好现象。
“回三小姐,我的摄像头不见了。”刘师傅一摸肩头,发现原本别在上面的东西没有了,有点焦急的回答我。
“看来,张一默他们的摄像头也不见了。”我心里猜测这各种可能,然后交代刘师傅:“你们原地等待,我们这就出发。”
我们队队有9个人,Sleepy和Bashful留下,我和剩下七个人收拾好行李马上进山。
路上肖雨保持和刘师傅的联系,我为了节省体力尽量不说话。
走了近两个小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我们全速前进,但要想赶到山腰处,还需要花费上好几个小时。
进山后我才发现这积雪不是一般的蓬松,一脚踩上去就直接踩到底了。还好是一开始不太深,不然我的身高估计走不了多久就快被淹了。这积雪的蓬松度感觉根本就不像官方给的资料上描述的“常年积雪”,反而更像是昨天晚上忽然下了很大的雪新堆积而成的。
我们继续往山上爬了一个来小时,Doctor提议为了安全着想,不宜再继续前进,最好现在开始搭帐篷休息,以保证明天的行程可以正常继续。肖雨帮忙搭好帐篷就主动担当守夜人,问他理由,他说担心我像昨晚上一样忽然就跑去跳崖了。
一群人简单吃喝后,就开始休息。我在帐篷里看着笔记,分析者以我们这一堆的速度要走到那黑石路估计还要上十几个小时,我心里着急万一张一默他们遇到什么不测,那我们这样的进度几乎是在谋杀他们。可是如果让刘师傅他们贸然寻找,又和他们也失去了联系,那我们就等于是被遗弃在这山上,找不到前对也不知道接下去的行程该如何进行。
我想着想着有些瞌睡,靠在背包上开始睡觉。
“尼尼”...
“躲起来”...
我忽然从梦中惊醒,环顾四周寻找刚才朦胧中听到的声音。
“尼尼”...
我听到那个声音居然是从我颈项上戴的那块石头上发出来的!什么鬼?这石头要成精!?
“你是谁?”我小声问。
“你快躲起来,往山上走,有块大山石,躲在那里不要出来。”那声音就在耳边回荡。
我想起上一次让我躲起来的时候,是树林那次,虽然怀疑是刘师傅捣的鬼,但确实救了我。这次...难道说又有人追上来了?
我赶紧从帐篷里溜出来,看到外面两个帐篷都还亮着灯,肖雨在两米外对着一堆雪交水费。我慢慢摸着帐篷外沿向背后上山的路走去,但是积雪里每走一步就会发出吱吱的声音,我不得不放慢速度,尽量减低这种声音。
忽然,一种低沉的轰轰声从肖雨面前的雪堆里发出,我快步往山上跑去,跑了五六米,果然看到一块巨大的山石在山路转弯的地方立着,我二话不说一个转身就躲到石头背后,从缝隙里往下面看。
肖雨被那石头发出的轰轰声吓了一跳,赶紧穿好裤子往后退。逐渐那声音越来越大,另外两个帐篷里的人也出来了。Doctor第一个转进我的帐篷里找我,发现里面已经空无一人,马上对肖雨喊道:“三小姐不见了!”
肖雨虽然外语很差,但是基本的还是听得懂。他听懂了Doctor表达的意思,暗骂一声:“草!”冲进帐篷就拿出开(kai)山(shan)刀(dao)准备应对那雪堆里可能出现的东西。
那雪堆的声音越来越大,不知道是声波还是什么,随着那轰轰声越来越响亮,整个山体的地面开始晃动,大量积雪往山滑去,帐篷是立在比较浅的积雪上,被这一震也开始倾斜。他们赶紧抢救帐篷里的东西,然后任由帐篷随着积雪慢慢向山下滑去。
地面的震动越来越大,我紧紧抓住那块山石,他们在下面被震得东倒西歪,最后只能在某些积雪滑开后露出的石面上蹲下不动。
一开始发出轰轰声的那雪堆也被震得积雪抖落,露出一个比帐篷还大的头骨,歪着长在山石上。
“兔子头!”肖雨看见那裸露出来的头骨大叫,“草!这么大,我们死定了。”
我心里不能理解,难道说那兔子还可以生长到更大?按照上次张一默他们遇到的东西,在结合着眼前的骨头,这家伙要是活着,估计的是一个大厦那么高!为什么这火山上会有这种逆天的东西?真的只是被投放的变异体吗?
“死的!”Doctor在抖动中慢慢爬向那头骨,仔细观察它的脊椎,发现没有更多的躯体,所以他判断这这应该就是一个尸体残骸。
“这震动怎么回事?”肖雨问。
如果说是来了兔子,这震动还能理解,但是眼前这个巨大的头颅只不过是一句尸体残骸,那是什么引起的震动呢?难道是火山要爆发了?!
我心里想着可能引起这种震动的原因,手已经将石头扣得死死的。下面那几个人全部走在一起排成一条线,背靠山咬着牙等待这震动结束。
就这样过了五分钟,震动终于停止了。那兔头被刚才长时间的震动抖得滚落到山下,路上原来大量的积雪已经没有了,露出山石本来的样子,凹凸不平。
“三小姐该不会陷进雪里滑下去了吧?!”Sneezy看着大量露出的山石,焦急地问。
“应该不会,一开始的只有声音,那时候三小姐已经不再帐篷内了。”Doctor安慰Sneezy说。
“刚才那震动到底是怎么回事?”肖雨被晃得头有点晕,一直在角落蹲着不起来。
“说不好,那么大个兔头都被震下去了,有可能是火山内的山体活动。”Doctor分析说,“现在我们赶紧找到三小姐,不知道这种震动还会不会发生,如果三小姐一个人迷失在这山上是很危险的。”
“她能上哪儿去?”肖雨想到刚才的情景,语气里非常着急。
“不知道。最好不是下山,不然肯定会被埋。”Grumpy闷闷的说着,担忧的望着下山的方向。
“现在下山的路已经被封了,我们只能期望三小姐是上山去了。”Sneezy无奈的说着。
我躲在大石后面,刚才的震动我手抓得太紧,右手手腕处有点扭伤了。现在应该再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我躲起来的,我马上从石头后面出来,免得他们找的辛苦。
“我在这!”我一边慢慢往他们那里走去,一边大喊道。可是我刚下到一半,抬头看他们一个表情怪异,全部面容惊恐地盯着我手舞足蹈,跟鬼上身了一样。我心说:这些人是吃了什么屎引发了潜在的癫痫?
肖雨在他们几个里面是最淡定的一个,只是瞪大眼睛张大嘴的看向我这边。眼瞅着我就要下来了,面前有一个三米高的小坡,我正准备往下跳,他忽然开始使劲摇头,伸手比划着让我往后退,到这里我才意识到我正在什么不好的东西附近。
我顺着他们的目光想我准备跳的小坎下面看去,乌起码黑一坨石头似乎在蠕动!我以为自己眼花,使劲揉揉眼睛趴在地上认真看,这下看清了,看清楚得不能再清了!那东西在我趴下的一瞬间,猛地腾起一个脑袋就唰的奔到我面前,和我鼻尖距离最多一厘米!那种冰冷的感觉顺着它的呼吸传到我皮肤上,让我全身一震,快要结成冰块了!
蛇!
我盯着眼前这个脑袋比我手提电脑还大的东西,恨不得这是一场梦!我用余光瞟了下它的身子,不管是正面背面,居然全是漆黑一片,而且那身粗足有三十公分的直径!这...这应该算得上是蟒了吧!
它和我对视也不吐信子,整的好像它真的看得见一样。可是我还是被震撼得两腿发软,背后发热,连咽口水都怕惹着它。
这时,肖雨不知道哪儿捡了块巴掌大的石头,冲着这蟒就扔了过来。蟒被那石头打到了尾巴,猛地惊了,警觉地望向肖雨方向,身体一下往上直立然后弓出一个巨大的问号形状,头直勾勾的对准消雨。我看这架势就知道它随时准备发起攻击,不由得担心的看向他们。
我们搭营的地方本来是在积雪上看着还比较宽,但是现在积雪被震没了,地上看起来就像被狗啃的,凹凸不平,非常狭小。肖雨刚才随便在地上捡了块石头丢,估计也是着急了,没想过接下来怎么办,现在看这蟒把焦点变成他,他一下慌了神,左看右看寻找可以躲藏的地方。旁边Sneezy和Doctor赶紧冲到肖雨前面挡住,Grumpy则悄悄地靠着山壁慢慢向我这边绕过来。
那蟒一点点的将自己的身体绷紧,好在发起攻击的瞬间弹射出的爆发力将对方一击毙命。我在旁边看起来觉得都快到极限了,最多还有两三秒就会看到一幕血腥的场面。忽然它身子一转,对着Grumpy冲出去了!我们所有人连喊都来不及,就看到那堆石头被这蟒瞬间爆发出的喷射力给撞出一个洞!足有半米直径的洞!还好Grumpy眼疾手快,在蛇弹出的一瞬间,稍稍侧身,跳进一个地面的凹坑里,躲过了这箭一样的攻击。
蟒蛇并没有因为一次攻击失败而感到气馁,它沉下心来认真学习总结,通过不断地努力,找到了新的攻击方法。它将横过来张着嘴露出钢刀一样的尖牙,对着地面就是一顿狂啃!我终于知道这山的地面为什么不平了。
蟒蛇像个挖掘机一样对刚才山边的地面进行着地毯式的啃咬,Grumpy不能再躲在刚才那个坑里。他纵身一跃巧妙的从蟒蛇嘴缝便溜出来,连滚带爬的回到了肖雨几个身边。
蟒蛇继续啃咬着,地上多了很多咬断的石头。肖雨几人俯下身子悄悄地绕道我这边,打算也上到这坎上来。
Doctor和Grumpy在下面做垫子手托着肖雨先把他送上来,我在上面接应伸手拉住肖雨,但是刚才手腕扭伤,使不上什么劲,还好他一手还扒拉着石头着力,不然我肯定会被他带着就摔下去。
他上来后是Sneezy,然后是Grumpy。最后在Doctor要上来的时候,那蟒蛇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满嘴鲜血的转头看着正在偷偷逃离现场的我们几个,那眼神,我居然看到了愤怒!这是几个意思?瞎子有眼神?!
我催促Doctor赶紧上来,他一手抓住坎边,一手抓着Grumpy正往上使劲,那蟒蛇猛地有一个弹射撞到我们这边。这次它吸取了上次发射时的经验,学会了预判,一头撞在了坎旁边的石头上,让我们呆的这块石头直接哄得一声垮掉,我们再一次落回到了和它平齐的斗兽圈了。
“怎么办?”我们几个人围成一团,窝在一个小角角里面,我被挡在最里面焦急的问。
“我们要抓住机会往山上跑。”肖雨说。
“对!”Doctor赞同的说:“我看了,这边后面有一堆石头,我们只要沿着这堆石头往上爬,就能爬到上面的一个平台。”他说完指了指位于我们身后8米的石堆。
“要不加尔先过去!”肖雨提议道:“加尔没有伤害,最好我们吸引住大蛇,让她先走。”
“好,”Doctor看向我说:“三小姐,您赶紧走!上去之后找个地方躲起来,我们随后就到。”
我担心他们的安全,但是我确实没有伤害,手还扭伤了,我先走起码减轻了他们要分心保护我的负担。我点头同意,嘱咐他们一定小心后,就快步跑向石堆。
那大蛇好像猜出了我们的想法,又直立起身子准备弹射。Grumpy猛地双持甩棍和开(kai)山(shan)刀(dao),冲着那大蛇腹部就去。待他快接近时,Doctor也拿着燃烧棒冲向大蛇另外一边。肖雨手准,一直捡着地上石头对着大蛇砸去,没有一块砸空的!Sneezy则绕道大蛇背后,打算用手里的三角钩上到大蛇背上。
我一路狂跑,在乱石堆上攀爬,终于爬上了平台,赶紧往山上那些大石背后躲去,然后在缝隙里看着这边的情况,心里祈祷一切顺利平安。
这时候我才发现一个问题,我们这队9个人,出去呆在基地的两个,我一个肖雨一个,那应该还剩五个人才对!可现在怎么壮汉只剩三个了?!难道说另外两个被吃了?可是我跑出帐篷后就没看到那两个人啊!他们去哪儿了?
我既担心又好奇,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大蛇方向。期间肖雨还在砸石头,那边双持的Grumpy已经冲到跟前,对着蛇的腹部就是一顿快砍。这边Doctor又从腰上扯下登山撬,不停地往那大蛇身上挖去。Sneezy在蛇背后接着绳索攀爬着。这一切看上去是那么井然有序,那大蛇肯定已经应接不暇了。
我眼神往上抬,想看看那大蛇惊慌失措的反应,谁知我一看吓我一跳!那大蛇好像什么感觉都没有,直愣愣的看着我这边的方向。
“卧槽!”我暗叫不好,这大东西看来智商相当高,而且抗击打能力不是一般的,应该和之前那兔子精是一伙的。
那东西似乎也觉得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两眼睛跟当时兔子精的一样开始渐渐泛红,发亮。我起身就往山上跑,也不管是不是石头,地上搁着脚疼不疼,一路疯狂的窜。
终于我找到一个凹坑,什么也来不及想往下一跳。这真是命!我刚跳下去,头上一戳亮光唰就过去,击在后边岩石上,岩石应声碎了一地忙不停往我这坑里掉,个头大点的全砸我身上了,疼得我喊妈。
我猫在坑下面等了几秒,听动静小了,马上伸出脑袋往外看。肖雨他们估计也被这一击吓尿了,我刚一探头就看到他们狗一样往我这里奔过来。
“加尔!快往山上跑!”肖雨隔着我还有个十几米的距离对我大喊。其他三个人来不及说话只顾狂奔,后面那大东西则慢悠悠的过来,但是蛇毕竟很长,而且蛇的爬行速度相当快,即便是看起来慢悠悠,可没扭几下感觉就要碰到他们了。
“快快快!它来了!”我着急的喊道,自己也奋力的想从坑里爬出来,可是怎么也出不来,我低头看,才发现脚被卡住了!这主要不是因为我胖...真的...
事实上,刚才的落石不少,我虽然尽力护住头,但是堆了太多落石,我的叫卡在缝里出不来。所以我眼睁睁看着他们和那蛇一点点靠近,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
“加尔!快走!”肖雨不知道情况使劲冲我大喊。
“你们先走!我在坑里能躲!”我不能说被卡住了,不然他们肯定要停下来想办法,这样对大家的都不好。
“趴下!”Doctor见大蛇已经靠近,也来不及说服我,只能让我藏起来。
他们几个继续往前奔去,蛇眼看就到我跟前了。我立马蹲下身,让前面的大石头挡住我,不让那东西看见。
我埋头蹲在坑里,心里祈祷一切快快过去,周围的地面开始震动,应该是那大蛇来了。这蛇怎么有这么大的动静?我心里正面纳闷,忽然那声音没了!怎么回事?!抓到他们了?!卡住了!?睡着了?我埋头在坑里乱猜,实在是受不了就抬头起来看。这一看把我看蒙了,那蛇就在我坑旁边,低头亮着眼看着我。
“完了!”我心里知道这些东西眼睛一亮,肯定没好事。
我回头瞥了一眼还在奔跑的那几个人,无奈的笑笑,准备迎接死亡吧。
那蛇低头嘴张开,嘴里的光越来越亮,感觉随时都会给我迎头一击。我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但是腿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只是...
已经来不及了。
蛇眼猛地瞪大,嘴里的光束唰的对着我就来,跟脱了玄的箭一样转眼就冲到了眼前!
我紧闭双眼咬着牙,这一击肯定很痛。我紧握的双手指甲都扎到肉里了,心里一边安慰自己说“这不会太疼”一边又不甘心的祈祷着不要就这样死了!
一秒...两秒...三秒......时间一点点过去,我的心狂跳不已,认真的感受着这最后的疼痛,却什么都感受不到,看来我只是以为我还活着,死了是不可能还有感觉的。
“加尔!”远处传来肖雨大叫的声音,这应该也只是我的记忆而已。
“加尔!你没事吧!”肖雨的声音近了些。
原来死了也能听见人说话?
“加尔,你怎么做的?”肖雨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了。
怎么可能?他看不出来我死了吗?我气得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大蛇张着嘴面目狰狞的看着我,嘴里那光变成了一个透空的大洞!
哎!?我去!什么情况?我扭头看旁边,肖雨已经蹲在旁边也看着那大蛇,满脸佩服。
“我...没死?!”我不敢相信的问。
“没死啊,而且看样子...”肖雨看了会那大蛇又低头看着我,满脸欣喜对我说:“你好像把它干掉了!”
不是吧!什么鬼?!
其他三个人也已经跑过来了,Doctor和Sneezy赶紧下来帮我把压着脚的石头搬开,然后将我拖出坑。
“这怎么回事?!”我惊讶的拉着肖雨问。
“我不知道,我们跑到一半就听到后面大蛇的震动没了,然后转头看,就看到它正在对你开炮,结果它那光刚下来一半,你身上忽然就出现一束金光比它还快反击它,把它打了个对穿。然后它就这样顶着不动了。”肖雨给我讲着刚才的事情。我听得云里雾里,什么我身上一束金光?意思是我还比它厉害!?
“三小姐您的脚好像骨折了。”Doctor把我拖出来后,检查了我的脚。那脚已经乌红一片了,我自己什么也感觉不到。
肖雨二话不说就把我背弃往山上走,嘴里还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以后啊,你就是我们的王牌了!”
“其他两个人呢?”我想起我们还差两个人,他们去哪儿了。
“不知道,不过不用担心,他们总会回来的。”Doctor安慰我说。
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我们这一分队干掉了一只蛇精,失踪了两个人,还受伤了一个。
肖雨背着我一直走到一处比较平坦的地方,我们才休息。由于帐篷在刚才的事情里已经没了,我们只能勉强点燃火堆,然后互相靠着休息一晚。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我被小腿上传来的专心的痛弄醒。其他人还在熟睡,经过昨晚上的事情,他们心理和身体都需要好好休息,我没有叫醒他们。
我枕在肖雨的腿上,认真的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似乎每一次有什么问题,我总能事先得到通知,这样我想起了小时候。
小时候最让我感到不安的便是晚上,各种各样的妖魔鬼怪都会出现在我梦里,让我有很长一段时间夜不能寐。直到有一天,我梦见自己快被一个大乌龟吃掉的时候,忽然一坨金光出现在我面前,化作一人,手里拿着一根大棍子指着那乌龟呵斥道:“好大的胆子!”那乌龟吓得浑身哆嗦连连后退,接着一溜烟的消失了。那人回头摸着我的小脑袋安慰说:“好了,从此以后,你身边有我,有我在,不怕。”自那次后,我果真没再有过噩梦,而且每次即将要发生不好的事情,我总能事先就知道,然后躲开。
“那只不过是一个梦而已,他是不存在的。”我无奈的自言自语。
“什么不存在?”肖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看着侧躺在他腿上的我,好奇地问。
“你醒了?”我看着他疲惫的脸,担心是不是自己说话吵到他了。
“你刚才在想什么?”他伸手一下一下的摸着我的头发。
“没什么。”我别过头去,心里很不是滋味。之前才人逞强的说即便是找不到也不代表不存在,可现在自己却没有信心去相信。
“我们离刘师傅不远了,再过几个小时我们应该也能找到那条进山路了。”他安慰我说。
对呀,刘师傅,张一默,阿成他们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会不会也遇到这些怪物。想到这里我心里又着急了,马上坐起身来说:“我么快点上山吧。”
其他三人已经慢慢醒了,他们收拾好东西,和肖雨一起轮流背我。
上山的路蜿蜒曲折,我们终于在三个小时后,看到了那条进山黑石路。这黑石路可要比之前那些没了积雪的路面好走多了。只是这路比山面高出很多,起码有十几二十米高,我们走在上面就像走在城墙上一样。
没有了继续的堆积,下面的情况一览无余,全部是大大小小的洞。
我拉住肖雨,路小面的山问他:“你说,那些东西是不是就住在这些洞里?”
肖雨看了下山下的洞,点头用以我的猜测。
“看!”Sneezy忽然停住脚步,指着黑石路的远处说:“那儿是不是有个东西?”
我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远处路像被封死了,一只和老虎长得很像的动物,气势汹汹的瞪着我们。
“我去,不是吧!又来?!”我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