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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邪剑,巫教传说中的镇教之宝,施展威力高绝的禁咒所必须的媒介,无人知道何时失踪,古老的典籍中模糊提到,远古年间做为镇压之物秘藏在授艺圣地。
为找回圣物,无数年来,巫教暗中搜遍落凤大陆灵山胜境,做为巫武起源之地,每一任教主几乎都曾踏足古寨,而峭壁悬棺自然成为重点怀疑对象,奇怪处在于妄图惊扰古人死而复活愿望的高手,要么失足摔落峭壁当场惨死,要么随后莫名其妙离奇失踪,侥幸活下来的人,对棺中隐秘讳而不谈,授艺圣地犹自深藏在山腹中,久而久之峭壁悬棺反成心照不宣的禁地。
“告诉小垣子,近期内仔细检查体内气息,发现异常万万不可大意,务必及时告知我,别不相信古老的巫术会杀人于无形,巫教相传曾有武圣因之丧命。”
梅莲出手抢夺时,并不知道就是莫邪剑,只是有所怀疑,待从秦如风手中接过来,握住剑柄刹那间,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油然而生,毫不犹豫地用剑锋割破手腕,任由鲜血滴落在剑身。
“以血喂剑,你难道想血炼莫邪,不是说要上交教主吗?”
一滴滴鲜红的血珠,眨眼间便让莫邪剑贪婪地吸进剑身,梅莲盘坐在地犹在坚持,脸色逐渐变得苍白,看得秦如风瞪目结舌,有心出手阻拦,又不愿让她半途而废,直到梅莲含笑起身,方才忍不住出言询问。
“说了你也不懂,瞎问什么。”秦如风的真诚挂在脸上,让梅莲心中觉得温暖,白他一眼收起莫邪,服下补养气血的丹药后将药瓶扔过来,低笑吩咐道:“听说你在战场上有疯子的称号,咯咯,这些药小心收藏,只要不当场毙命,能吊住一口气,别好事还没想成,人却成了死鬼。”
“我就在你手下吃了大亏,何曾再受过重伤,嘿嘿,当日要不是我分心,也不会差点送命。”
秦如风收起药瓶,巫教秘制丹药扬名落凤大陆,起死回生有些夸大,疗伤去毒不失药到病除,梅莲血炼莫邪,脸色苍白如纸,服下三粒药丸后,不到一炷香便恢复如初,丹药的珍贵可想而知。
“分心?哼,还不是贪图美色!幸亏遇见的是我,要换作教中其她人,你早成了石榴裙下枉死鬼。小疯子,花花公子,外号还真不少,没一个好听,可见平日言行多有不检点之处。”
秦如风自小让华岳欺负惯了,脸皮早练出来,闻言嬉笑依旧,出口的话倒让梅莲脸色羞涩.
“本少爷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逢场作戏而已,其她人哪能入我法眼。对了,难道每次刺杀你都要——“
“闭嘴!”梅莲扬眉娇叱打断话,冰雪聪明的祭师,一眼就看穿了心仪男子的担忧,不能让他心底留下阴影,垂头低声解释道:“清辉帝国学兵典范,教中姐妹都想探个虚实,怂恿我试试,反正事后一刀了断,谁知你还真是色鬼!”
“我对你一见钟情,怎么能与好色之徒沾上边。”
梅莲羞红了脸,忙转过话题:“你一句话从高垣手中要过来,他要是知道我血炼莫邪,会不会觉得是有意欺骗?”
“你太小瞧我那师弟,别看他只是孤儿,出身穷乡避壤,可是由我师祖亲手抚养长大,得之不喜失之不怨,心态让我都望尘莫及。天蚕衣珍贵不?她们几个你推我让。呵呵,将剑送与师兄做定情礼物,他以后敲诈起来更理直气壮了。”
“你还真不知羞,定情礼物,谁和你私下定情!”梅莲轻骂一句,随之又笑道:“一句话就要了宝剑,可见往常你也不小气,我就喜欢这一点,看上去没正经样,但做人做事有分寸。”
“你血炼过莫邪,交上去教主会不会怪罪?”
“你少担心,我要不抢先血炼,如何能得到教中秘传禁咒之术,当众呈交失踪的镇教之宝,掌教哪怕心中再恼恨,也不会杀了我寒众人心,为让我自行解除与莫邪剑的联系,只有装大方收做亲传弟子,将禁咒传下来。”
秦如风的狡猾还在梅莲估计之上,眼珠一转嘿嘿直笑:“我明白了,莫邪剑过去肯定与梅家有关连,你血炼过了,掌教要是破空而去,嘿嘿,极可能会物归原主,果然好算计。”
“莫邪本就是我梅家之物,索性告诉你,梅家在巫教算是另类,修炼之路以武艺为主,辅之以丹药,对术法只求知道不求掌握,大概与远古年间梅家先辈是教中武师有关吧。”
“这我就更放心了,哈哈哈,你休息吧,我去找小垣子,这小子从没出过远门,更不知道世家礼仪,我得抓紧时间临阵磨枪调教一番,免得到了梅家提亲时落我面子。”
“我要愿意,谁会反对,你们还真想公然登门去提亲啊?”
“那当然了,当年王后不辞而别,梅家要是我掌权,也会断绝交往,怪不得你们,是国王老头不地道!如今我秦家堂堂正正去求亲,何尝没有代国王赔罪的意思,要不你以为独孤英为何会极力促成,坚持必须由高垣亲自去,嘿嘿,我小师弟可是潜力无限,绝对比其他人更能代表独孤皇家未来的态度。”
梅莲想通关节后不由失笑,陈年老事积怨难除,让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学兵去出使化解,看上去就像是开玩笑,仔细一想却是最佳人选,于公于私都适合出使。
从帝国利益上分析,翠华绝对不愿意看到大草原完全受清辉掌控,武力干涉失败后,自然会拉拢燕宁以图结盟,清辉当然也不想让两者走得太近,以免辛苦得到的战果失去意义,高垣一身挑两家,又与掌权人关系最密切,身份无需公开,彼此心领神会,他说出的话梅英和燕宁绝不会反悔不承认。
站在私人情谊上,秦如风满共才有师弟妹三人,长辈不宜在敏感时期出面,高垣做为师弟登门拜访于情于理说得过去,何况还是华岳未来的夫婿,那就是华秦两家的娇客,关系更加亲密,足以代表秦府态度,梅莲很清楚,华岳敢不请示长辈就做主给兄长订婚,在秦府的地位和份量绝不容忽视,肯定在事前就得到过家主默许,没有谁比高垣更能让她放心。
高垣本想等耶律奇的试验有了结果再离开,谁知华自飞早交代过仇星辰,取得烧制原料后,立即催促高垣去梅家,言语之中隐约透露出来,师门与梅家颇有渊源,他更曾受过王后提携,方能从帝国众多的将校中走近皇家得到信任,仇星辰做为华自飞昔年贴身亲卫,未来得及拜师入门,凤鸣林兵败后华自飞失去行踪,如今方才得传心法,实在超出了修炼的最佳年龄,有无成效唯有听天由命,而梅家相传就有秘药伐毛洗髓,能让他如愿修炼,怎会不乐于促成好事,是以对华自飞的安排感激于心,比秦如风还要着急。
莫邪剑在手中还没暖热,转头就成了师兄的定情礼物,高垣要说不郁闷是假的,鬼都知道那把剑绝对有名堂,要能让他摸索几天再要去多好啊,说不定还能从中得到些巫教不传之秘。
“小垣子,少装委屈,剑名莫邪,是巫教失踪多年的镇教之宝,你要想鉴赏,路途有的是机会,梅莲不至于小心眼到不让你看。”
秦如风直接戳破他心思,接下来手把手教授世家贵族见面礼节,让高垣头比战鼓还要大,可师兄说得没错,外交无小事,稍有不慎就会产生误解,直接影响友好交往,特别在目前,绝对不能让巫兵和佣兵联起手来,那样的话学兵绝无胜算,明白了利害唯有苦着脸任由摆布。
“你要学会微笑,哪怕心中不乐意,也得把笑容挂在脸上,别让人一眼就看穿心思,嘿嘿,我做不到,但你得学会。”
秦如风使出了绝招,将高垣当成了活靶子,挨一拳还必须笑着道声谢,如此调教两三天,总算勉强看得过眼,这才帮他去搜罗礼物,长弓短弩外带精甲,督察队的装备全是双份,路上足以应付意外,到了梅家正好当作礼物。
“你小子别太实诚,嘿嘿,梅家的伤药可是很有名,路上记得变着法子讨好你未来的嫂子,回来时尽量多混些,秘制伤药在清辉有市无价,世家都当成了子弟保命的底牌,战后你去京都少不得与哪些纨绔打交道,几粒秘药立时会让他们把你当成自己人。”
高垣一听立时笑出声来,梅家只要收下礼物,铁定会有还礼,回营后数量还不是由他自家报,对于武士来说,良兵精甲固然是争斗的底牌,保命的良药也不可少,战场之上谁敢保证不受伤,一粒秘药极可能就会让你多出一条命来。
“看在好处份上,你欺负我的事,不告诉掌院师姐报仇了。嘿嘿,师兄,要能连蒙带骗拐回来一个丹师,以后咱们就可以自己炼药了,收的弟子多了,总得让人家觉得师门好处多多啊,你想过没有,功法我们不能轻易暴露,只传武技招式,短期内提升的效果肯定不怎样,各家的死士可都是见过世面的精英,没有足够好处,人家凭什么忠于师门,总不能将希望老寄托在你们几个强行命令上,若是不能真心收服,人多了迟早要出事。”
“我刚告诉外交无小事,你转眼就想去惹祸,能炼制秘药的丹师,你当是修马掌的工匠,一抓一大把,我告诉你,千万别乱来,要不然别说两国交好成泡影,翠华帝国绝不会让你活着回来。”
秦如风吓了一大跳,高垣的大胆想法,清辉和落日早不知有多少人试过,结果没有一例成功,就像清辉的机弩图,落日的养马术,都是帝国绝密一样,翠华的秘药炼制方法岂会轻易外泄,高垣要真去骗丹师,翠华立时便会翻脸,梅莲也护不住他,极可能也不会护着他。
“你给我老实点,活着回来最重要,哪怕是梅家不答应,你也不要动歪心思,等以后宗门有了足够实力,咱俩再去行骗不迟。”
高垣扑哧一声笑起来:“我就是说说,原来你还真有这想法,好,以后有实力了去抢人,哈哈哈。”
“那些大宗门都有药房,我们残兵院自然不能落后,现在不让你乱来是保命,以后嘛,嘿嘿,这么大的任务功劳,当然得由师兄亲自去完成,哈哈哈。”
石屋中满是放肆的笑声,师兄弟臭味相投,亲还没接下来,脑子里就打起了如意算盘,岂不知门外一人听得又好气又好笑,强忍住笑没有破门而入。
“两个混蛋,想得够美,去骗丹师,呵呵,纯属找死!一对笨蛋,哪知道翠华最年轻的丹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