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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出了诊所,郭令世带着她穿过几条巷子,来到一条弄堂。
这弄堂里两边都摆摊,好些吃食,隔壁斜对过就是胜豪歌舞厅,地段倒是也不错。
今日天气不好,天色很快就暗下来,郭令世找到一家汤面摊位,坐了下来。
盛长凝跟着郭令世坐下来,左右看,也许是天色不早,来吃面的人还不是很多。
郭令世要了一碗热汤面,盛长凝也跟着要了热汤面。
郭令世道,“这里的馄饨也不错,皮薄肉多,很扎实。”
盛长凝便说自己不爱吃馄饨。
郭令世似是意外,盛长凝也没想着遮掩,“本来小时候最爱吃馄饨,我娘包的馄饨天下一绝。后来我娘走了,我就再也不吃馄饨了。”
她没说她娘和人“私奔”之后,有一次吃馄饨,盛长凝和家里姐妹恶作剧作弄她,往馄饨里放了青楼女子的胭脂水粉,意在嘲笑她娘不知廉耻就跟青楼女子一样。
那时候的盛长凝姐妹自保尚且为难,更加不会为了这种事去和盛长铃算账,只得硬生生戒了这一口。
郭令世听说过盛长凝的身世,郭令贤说起来一脸嫌弃,说盛长凝有个那样不堪的娘,名声已然是坏了,她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如今接触了几次,郭令世发现这个盛长凝脱离了人们的刻板形象,她既不全是妹妹口中不顾廉耻的坏女人,但也和正经的大家闺秀千金小姐沾不上边。
郭令世正想着,盛长凝调侃他,“不过我倒是没想到,四少爷也能来这种地方吃饭。”
西装革履,金边眼镜,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这样的大少爷,都在大华饭店那种地方吃饭。来这里的,郭令世是独一份。
郭令世笑了笑,道,“盛小姐看起来不常出来吃东西,你瞧,这对面是胜豪歌舞厅,也就这会子时间尚早,再晚一点,这里多的是少爷小姐,跳舞累了来吃东西。”
汤面很快端上来,盛长凝吃了一口,汤头浓郁,面条劲道,的确很好吃。
某种程度上,开在歌舞厅门口的,这也算酒鬼严选,口味自然是不差的。
盛长凝边吃边和郭令世聊天,“四少经常来这里跳舞吗?”
如今这歌舞厅,算是姜州城里的新鲜事物,不少少爷小姐在这里一掷千金,纸醉金迷。
郭令世道,“也不,我回国之后,一次都没来过,在国外的时候,倒是也去过几次。”
盛长凝又问,“我看四少医术精湛,为何不去大医院,而是窝在小诊所呢。”
那小诊所是刚开业的,只有郭令世一个医生,盛长凝刚来的时候以为这是郭令世自己开的,后来才知道他也只是来这里上班而已。
这就新鲜了,堂堂郭家的四少爷,留洋归来的洋派医生,还需要去给别人打工吗。
郭令世吃一口面,道,“这诊所是我朋友开的,我暂时过来帮帮场子,未来如何,我还没想好。”
盛长凝好奇道,“像四少这样的家世,开个诊所,或者是去圣玛丽那样的大医院,再或是干脆开个自己的医院,都是很不错的,”
说到这里,盛长凝就眯了眼笑,“如果四少开医院,老百姓一定很开心。”
郭令世怔了怔,“为何?”
“因为四少是个好医生啊,你有悬壶济世的医术,也有仁医风范,你开了医院,或许天平会向老百姓倾斜也说不定。”
盛长凝吃一口面,嘴里含糊不清,“我听说顾督军在他以前的防区很是注重民生建设,如果姜州也能注重民生建设就好了。”
郭令世对眼前的女孩子另眼相看。
关在大宅门里的千金小姐,可说不出这番话来。
郭令世搅了一下碗里的汤面,道,“你和少帅,到底是什么关系?”
盛长凝愣了一下,一下就笑了,“留洋归来的人,都这么直接吗?”
郭令世没说话,只是看她,盛长凝无所谓道,“少帅是做大事的人,我对于少帅不过是个小玩意儿,郭小姐要是真的喜欢少帅,大可自己去争取,我是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威胁的。”
郭令世挑了挑眉,“你就不想争取?”
盛长凝就说了一句,“门不当户不对,我没想过这种事。”
“对于我来说,当下最要紧的事,就是让我姐姐和顾景攀离婚。”
盛长凝说的认真,郭令世很是吃惊,“你真的……”
跟传闻中说的,她的确是搅和了姐姐的婚姻。
郭令世脸色不好,盛长凝只觉得他有趣。
“四少现在在想什么?想我就跟她们说的一样,是坏女人?”
郭令世耐着性子道,“你明明可以做好女孩的。”
盛长凝顿了顿,放下了筷子,“四少,你会打女人吗?”
郭令世斩钉截铁,“不会。”
“那你会强暴女人吗?”
郭令世脸色再沉一分。
盛长凝只当没看见,“那你会拿烙铁和蜡烛烫女人吗?”
“盛长凝!!”
郭令世动了怒气,盛长凝平静道,“顾景攀会。”
“改天我让你看看照片,我姐姐一身的伤,我再不救她出来,她就要变成顾家亡故的第三个女人了。”
郭令世一脸震惊。
盛长凝继续拿起筷子,“四少,你是男人,又含着金汤匙出生在好人家,你不会知道女人一旦落入绝境会有多凄惨。”
“我姐姐那么温柔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她的身上心理上全是伤。”
“婚姻不过是一场豪赌,可我姐姐是被盛家恶意卖了的,你说,要是郭小姐落入这样的境地,你难道会不救她?”
郭令世真的难以置信。
他才留洋归来,对这些豪门秘辛不是很知道,尤其顾家又是外来户,他就更不知道了。
可他却知道顾家和盛家地位悬殊,顾景攀和盛长凝更是云泥之别。
他很难相信面前柔弱的这个女孩子能做成这样的大事。
有许多话在嘴边绕来绕去,最终说出来的只有一句,“盛小姐……当真有这个能力,能让你姐姐离婚??”
盛长凝吃完了最后一根面条,这次是真的放下筷子,“能,如果不能,我就和我姐姐一起去死,总之不叫她孤单。”
郭令世胸口突然升起一股怒气,他分不清是为了什么,他想骂眼前的女子愚蠢,可又说不出口。
这顿饭在沉默中结束,郭令世要送盛长凝回家,盛长凝拒绝了,“我很少来这边,觉得很热闹,我想逛一下再回家。”
郭令世直觉上这个主意不太妥当。
一个妙龄女子,长的也不差,深夜游荡在这样的地方,是一种危险。
不过这也不是他该考虑的事。
于是二人道别,各走各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