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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秦晚烟分明紧张了,盯着古雨看,盼着他赶紧说,却不敢问。
古雨将鲛兵的情况大致说了一番,递上鲛珠“执泪”,“聂姑娘带他们先去探路了,想必,很快就能找到九殿下的!”
这,算是一个好消息了。
可是,在秦晚烟看来这是个极差极差的消息!
他若是还有其他办法,哪怕是能再多耗几日,也不至于召唤鲛兵!这是他的底牌呀!
“放开!你们放开我!”
“你们敢擒拿我,谁给你们这么大胆子!”
……
门外,突然传来百里惗惗的吼叫声。
很快,两鲛兵就将百里惗惗押进来。只见百里惗惗披头散发,双颊血迹模糊,双眸幽怨,犹如厉鬼。
古雨低声:“秦大小姐,此女身份特殊,属下也不好处置,还请您替九殿下做主。”
百里惗惗刚刚清醒过来,一见秦晚烟,只见她的容貌是被秦晚烟毁了的。
她疯了一样,挣扎地要扑过去,“秦晚烟,你敢毁我的脸!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秦晚烟看着执泪,本就整个人都不好了,被百里惗惗这么一吵,整个人更不好了!
她抬眼看去,拽住古雨的手臂,借力站了起来,拔下发簪,一步一步朝百里惗惗走去。
“秦晚烟,你等着,我一定要告诉娘!”
“我娘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
……
百里惗惗眼神怨毒,不断警告。
秦晚烟不解释,更是一言不发,凤眸儿冷得好似冰一样。
终于,百里惗惗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避开了她的审视,朝鲛兵看去,“你们凭什么听她的!就算她是九殿下的未婚妻,那又如何,她还未过门呢!”
“你们放开我!我知晓季三少爷的一切秘密,我可以……我有办法救九殿下!放开我!”
古雨和鲛兵,都无动于衷。
终于,秦晚烟在百里惗惗面前止步,她的力气还没恢复,根本站不住,很快就跌跪下去。
上官灿连忙上前要扶,哪知道,秦晚烟一跌跪下去,立马一手揪住了百里惗惗的衣襟。
她冷笑道:“本小姐与他,就算没有婚约,也命中注定,天生一对!没过门,又如何?”
谁都当这话只是气话,知晓真相的古雨心下却感慨万千。
百里惗惗还要反驳,秦晚烟却用发簪抵在她脖颈上,“季酩扬,可知晓你的身份?”
百里惗惗立马想起被季酩扬拿走那颗鲛珠。她心下大骇,不敢与秦晚烟对视。
秦晚烟怒斥:“说!”
百里惗惗连忙道:“季酩扬是嫁祸萧无欢的真凶,我,我知道他不少事,他也……也十分信任我!”
她又看了古雨和鲛兵一眼,见他们都不动,终是妥协。
“秦晚烟,我有办法利用季酩扬!你我,且化干戈为玉帛。我们一起去跟季天博谈判,一起去救出九殿下!”
秦晚烟一句废话都不想说,握紧发簪,骤然狠狠刺入,就刺在百里惗惗的肩窝里,差一点点就封喉了!
百里惗惗只当她要杀她了,吓得惊叫。一旁,古雨也都吓着了,同两个鲛兵面面相觑。
秦晚烟怒声:“你可有泄露了你的身份?”
百里惗惗慌得六神无主,“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古雨见秦晚烟又要动手,还真怕秦晚烟直接杀了百里惗惗。毕竟,百里惗惗要是就这样死了,大祭司那边就难处理了。
他连忙上前,拦住了秦晚烟的发簪,冲秦晚烟摇头。
百里惗惗见状,连忙回答:“我没有!泄露无渊岛秘密乃是死罪,我,我岂会泄露!我没有!没有!”
秦晚烟仅有的力气都快用光了,快撑不住了。
她道:“送回无渊岛,关押死牢,若无九殿下口谕,任何人不得见!尤其是大祭司!”
百里惗惗哭了起来,鲛兵立马将她押走。
上官灿连忙将秦晚烟搀回榻上,秦晚烟哪顾得上歇息,立马交代:“上官灿,安排好你的人,做好突袭准备!”
上官灿领命而去。
秦晚烟又道:“古雨,加派人手,一定要找到萧无欢!”
季酩扬充其量就个跳梁小丑,萧无欢才是能威胁到季天博的人。
这个最大的筹码,绝不能丢。
她恨不得马上就去朝暮宫,可是,她还未恢复,只能等。一边等聂羽裳他们的消息,一边准备好所有筹码。
季天博,你若动我秦晚烟的男人一根寒毛,我定要你拿命来偿!
古雨离开后,秦晚烟伸出手来,尝试召唤蚀魂。
很快,蚀魂就被召唤出来了,先是力量汇聚,后幻化出荆棘藤虚影,缠绕她的手。
此时此刻的蚀魂,是温和乖顺的,一点点敌意都没有。
不同于内功,需要她费尽却使出来。这力量似乎完全受控于她的意识,哪怕她浑身无力,只一个念头,荆棘藤虚影就冲了出去,连带着她袖中的暗针也飞出。
力量同上一回一样,没有增减!
她一直在练习,虽然无法完全掌控,却一次比一次掌控得好。只是,面对穆无殇时,却完全失控了。
好似,她不是主人。这蚀魂之力,才是主人。
倘若能预判也好,可是,她完全找不出规律来。
那次噩梦梦醒,那次在兰苑假山山洞里,还有在上官堡,还有这一回!
第四次了。
这,又是怎样的命中注定?
秦晚烟收回了蚀魂之力,闭上了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古雨回来了,“秦大小姐,属下问了所有侍卫,无一人见萧无欢踪影。属下已令人分头去搜了。”
秦晚烟思索片刻,立马道:“他没有逃出去!还在客栈里!”
古雨立马反应过来,他没敢离开秦晚烟,喊来侍卫搜查客栈,同时通知上官灿和上官靖。。
此时,上官靖刚进房间。
他一手扛着昏迷的萧无欢,另一手搀着虚弱的韩慕白。他将萧无欢丢在一旁,搀扶韩慕白躺榻上。
韩慕白.面色苍白,嘴角流着血,却不同于手心的异血,是鲜红的。
上官靖又气又无奈,“你说你逞什么能?伤成这样了,还劫这家伙作甚?”
韩慕白道:“季天博在养异血,我担心他……他……”
上官靖大惊,“你的意思是季天博可能在……养他?”
韩慕白点了点头。
这时候,上官灿找了过来。
他推了推门,没推开,好奇了,“伯公,你在屋里?你不是去找萧无欢了吗?你出来,快!”
话刚说完,上官灿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这种时候,他大伯公怎么会屋里?有问题!
他拔出了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