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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娜见状伸手将乌兰的身体扶正了,正色道:“公主不要这样,你是堂堂单鞑人的公主,何至于因为一个外族男子伤心至此,他死是最好的结局,只有他死了,我们的族人才能真正的安然无恙。”
乌兰听了此话之后,猛然一回头看向乌兰:“你此话什么意思?”
塔娜淡淡的道:“没什么意思,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乌兰抓着塔娜的衣领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我来汉?”
塔娜也同样看向乌兰,将她按在了临近的座位上,道:“公主又是什么人?为何要请命来汉?”
乌兰听了此言,不由吓了一跳,一脸惊慌的问道:“你,你什么意思?”
“公主六年前失足落入开河,被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气息,全族所有的巫医束手无策,老贤王只好请出已经归隐多年的大萨满为公主招魂,公主这才回魂醒来,老王爷对你宠爱有加,起初他只祈求你能活着,他便心满意足,始终不愿承认你是假的,但是这次你主动请缨来汉,让他彻底放弃了心中的幻想,虽然他没有与其他人讲,可是他心里清楚,你——早已不是原来的乌兰公主。临行前,老王爷嘱咐我,若是你真的能为单鞑谋福,那便听命于你的安排,若是你做一点对不起单鞑的事情,便让我亲自送你去该去的地方。”
乌兰被塔娜的话惊得目瞪口呆,她一直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没想到他身边的人,竟然知道她是假的。
“现在我告诉你,不管你对晋王多么的难以忘情,都要面对眼前的事情,只有他死了,真正与我们丹鞑人合作的人才能安全,所以,你不能反悔去救他。”
塔娜的话还没有说完,外面便传来了东方瑾的尖叫声。
乌兰一跃而起,正要冲出门去,却被塔娜按住了,“公主想干嘛?”
“我要去看看她,你让开。”乌兰冷冷的瞪着塔娜道。
“现在没有人知道是公主给晋王下了毒,公主最好置身事外,不要让人怀疑。等一切事情落定之后,公主再去询问事情的原委便可。”塔娜并没有被乌兰的样子吓到,依然神情坦然的道。
“你放开我!”乌兰扭动了一下被塔娜按住的束缚的胳膊,接着道:“不管怎样,我都是单鞑的公主,你——只是我的仆人,只要我不做有损单鞑利益的事情,你就只能听命于我,不然,被汉人觉察出异常,对你,对我,对单鞑,都没有一丝的好处,你最好想清楚。”
塔娜听了此话之后,慢慢放开了乌兰的手臂,道:“只要你谨记你是单鞑的公主就好,时刻别忘了你的身份。”
乌兰深吸一口气,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道:“派人盯着他们的动向,一有异常赶紧来报我,还有,你最好不要做伤害东方瑾的事情,不然,我便跟你鱼死网破。”
塔娜听了此话之后,脸上闪过一丝冷笑,旋即低头拱手道:“是,公主。”
她走到门口对守在门外的侍女道:“你们盯着晋王那边点,一有什么事情便赶紧来报。”
“是!”门外传来异口同声的应答声。
乌兰慢慢走到床边,朝里躺在了床上。
自从她在乌兰的身上醒来之后,单鞑的左贤王对她一直很好。
以前她还是上官筱东的时候,祖父喜欢妹妹,对她并没有太多的关注。
那时她每天盼望的便是能引起祖父的注意。
她拼命的看书,学习医药,可是妹妹天赋惊人,她的勤奋根本就追不上她的聪颖。
祖父在家带着她,出门带着她,她将自己写好的配毒方子承到祖父跟前的时候,祖父看过之后总是笑着,让她不要在这方面下功夫。
父亲也劝她,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每个人都有各自不同的天分,让她不要勉强,可是在上官家,人人都是医药高手,若她却只能画画看书的话,岂不是要与宫里的姑姑一样的命运,早晚是要被送进宫中的,她不甘心。
可是直到上官家被查抄,她也没有能够得到祖父的赏识。
这是她一直以来都感到遗憾和不甘的地方。
重生之后,她第一次体会到了,原来被家里的老人宠爱是一件这样幸福的事情。
她恍惚自己真的就是左贤王的亲孙女一般,想尽办法的讨他的欢心。
没想到到头来,在左贤王的心中,她依然没有单鞑的利益重要。
在两者之间发生冲突的时候,一直被她敬爱的祖父,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她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只是被家人遗忘和抛弃的那个。
想到这些乌兰不由一股恨意涌上心头。
凭什么她总是要做出牺牲的哪一个?
什么单鞑的利益,什么左贤王,什么上官家的家仇,在她心里都不算什么,从现在,从这一刻起,她只为自己而活。
守在一旁的塔娜自然不知道乌兰心里想了什么,过了好一会儿,见她依然闭眼一动不动,便以为她睡着了,扯过被子给她盖好,自己也到对面的床上休息了。
直到晚上,乌兰便一直躺在床上没有起身。
侍女来报,东方瑾给晋王喝了解药,可是晋王现在依然昏迷,没有醒来。
塔娜将乌兰推醒道:“乌兰公主,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而且我们的晚餐尚且没有备好,您应该让奴婢去那边问问情况,这样才比较合理。”
乌兰睁开眼睛,笑了笑道:“塔娜姐姐说的不错,那你便去问问吧。”
塔娜诧异的看了乌兰一眼,对她的转变有些惊讶,不过,还是应声出了房门。
塔娜出门朝着晋王的房间走去,在走廊中看到一个须发全白的老人,被一个八九岁的小童扶着上了楼。
这老人鹤发童颜,仙风道骨,她便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那位老人见到塔娜在看他,便也朝塔娜看来,须臾后,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塔娜只相信单鞑的萨满,对汉人的算命先生不屑一顾,听了老人的叹息声,只是轻哼一声,并没有理会。
只见那老人径直朝着晋王的房间走去,到了门口敲开门,甩了一下手中的浮尘,道:“贫道特为晋王而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