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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丽卡,我知道您······”
“你根本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薇拉瞪着高干,苍老的面孔变得极为恐怖。薇拉走进了几步,几乎要碰到高干了。
“你看看我的,你还能找到一丝桑丽卡的影子吗?”
高干沉默不语,似乎事情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他试探性地问道:“那您打算怎么做?”
“让他们也体会生不如死的滋味。”薇拉郑重地说道,她不是对高干说,而是对这个世界说,对所有与她作对的人说。
高干舔舔干燥的嘴唇,虽然他也不喜欢奥克匈的做法,也痛恨新的桑丽卡开始把宫廷弄得乌烟瘴气,但现在还不是内斗的时候。
“桑丽卡,或许我不能阻止您,但是您先听我说一件事。”
薇拉扬起眉毛,等着高干继续说下去。
“奥克匈正在与索拜那丁帝国交往,此时恐怕已经快达成盟议了。”
薇拉吃了一惊,没想到高庭居然出了这么大的变故,不过她还是有些怀疑:“半兽人是所有自由民的敌人,奥克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日戈奥族已经不满足于牧人草原了。索拜那丁将会割给奥克匈可观的土地,只要奥克匈的骑马战士越过条灵河,进攻人族的国度。”
“奥克匈答应了?”
“还没有,不过死亡骑士贝尔已经前往开天城,此时恐怕已经与半兽人的首领会面了。”
薇拉沉吟半晌,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虽然她可以继续自己的计划,但是她是所罗门氏,一个高贵的姓氏,一个骨子里流淌着责任与使命血液的姓氏,而高干也清楚这点。
“那我更有理由去要了奥克匈的命。”
高干摇摇头道:“死亡骑士加仑已经奉奥克匈的命令开始清洗族内的反对派了,日戈奥族早已经开始准备战争,若是奥克匈死去,恐怕战争只会提早开始,另外死亡骑士巨德已经前往寒鸦部落,礼可亲王前往神剑山脉以南,战争一触即发,而日戈奥族将会打第一场战斗。”
薇拉死死盯着高干的眼睛:“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想要什么?”
高干淡淡道:“我的先祖都为联盟之战而死,我不会背叛他们。”
“那你就背叛了你的奥克匈?”
“不。”高干不想承认这点,“我只是想把匈王的错误改正过来,用我自己的方式。”
“这不是你的方式,而是我的方式。”薇拉丢给高干一个小瓶子,“无色无味,我要你倒进桑丽卡的食物里。”
高干拿着瓶子,感到一阵为难:“我不想让御马宫廷流血。”
“只要你及时派人摘去她的子宫,就没有人会死去。”薇拉不想再谈这个话题,她必须得重新安排她的复仇计划了。
“我会去巫骨山脉北面埋伏那个骑士,不过我需要一个帮手。”
高干想了想,很快心中就有了答案:“明晚午时,通往河沟的密道会有一个年轻人等着你。”
薇拉点点头,又提了一个要求:“我要你找到一个少女,二十岁以下,身体是干净的,你只能折磨她的精神,不能碰她的肉体,我会给你一段时间去准备,懂吗?”
高干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也不敢多问,答应了下来:“悉听尊便,桑丽卡。”
薇拉慢慢地退开,她要回去和欧文告个别,同时还得准备一下新的方案与物品,她不害怕欧文会逃走。
他的命运已经死死地和奥克匈绑在一起了,他们终将一见。
薇拉回到自己的房间,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所有:各种丹药,一根一尺长的黑色魔杖,基本魔法书籍以及卷轴。她体内的魔能依然充沛,虽然一个炼药师没有什么攻击力,但是修炼了双龙诀的她还有一种可怕的魔法:灵魂系。
灵魂系魔法才是魔法界的未来。
薇拉在十二岁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点,她偷到钥匙,悄悄地打开了石壁后面的禁忌图书室,那里到处是古老的灵魂系魔法,“换魂”便是其中的一种。此外还有不少恐怖的灵魂魔法,可惜那时候她没有能力修行,也找不到练习的对象,但是天资聪颖的她日以继日地阅读那些书籍,为了读懂那些法术她几乎成了第一纪元大陆语系的大师。而现在,是时候展现她另一个身份的时候了:诅咒师。
奥克匈·怒锤恐怕是日戈奥族有史以来最残暴的奥克匈,以往的奥克匈只是将屠刀对准了敌人与叛徒,而奥克匈·怒锤却把钢刀架在了酋长与大臣的脖子上。早已经在牧人草原习惯了安逸生活的酋长们怎么是奥克匈的对手,那些表露出反对与索拜那丁结盟的酋长们被纷纷杀死在帐篷里。收拾完那些酋长后便是收编他们的部落,奥克匈的权力与日俱增,高庭的反对派们空有一副傲骨,而现在他们面对的不是一个奥克匈,而是高庭之外的所有骑马战士了。
这一晚,死亡骑士加仑回到了高庭,直接开始了城内的清洗活动。那些榜上有名的显贵不是满门被屠,就是连夜离开了高庭。整个高庭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薇拉慢慢走到密道尽头,退开石门,果然看到一个身影站在河道中,月光洒在她酒红色的秀发上,灰白色的猎鹰傲立肩头,暗银色的弓弩没有箭矢,她也没有携带别的武器,居然是一个魔弩手。
“在下奎因,悉听妇人指示。”奎因看到同行的是这样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妪,不禁有些愕然。
薇拉拉了拉灰色的斗篷,说道:“好的奎因,你想怎么带我离开高庭,前往巫骨山脉北境。”
奎因不仅是个魔弩手,还是个驭兽师,她的猎鹰华洛便是她的最好的眼睛,离开高庭实在是轻而易举。
“夫人只要跟着我,到了北市便有一辆安排好了的马车。”
薇拉望了望远处吵闹的高庭,火光冲天,人声喧哗,好奇道:“今天怎么了?”
“死亡骑士加仑在抓拿叛臣。”
薇拉哼了一声,暗道回头再收拾你。
“你带路吧,我们的路程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