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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伯并不回答,只是给我使眼色,我疑惑得看了过去,发现秦子墨正朝着我们的方向走来。
他的脸色好像不太好,有点生气的感觉,我正想问他怎么了,秦子墨长腿一迈,伸出手将我拽入怀里,而后,将我横抱了起来。
“地上凉,你不知道么!”秦子墨的脸绷得紧紧的,几不可见得皱了皱眉头,虽然说的话是责备,我却分明听到了宠溺的味道。
我吧唧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对上那双璨如星辰的眼睛,心想这就是幸福的形状吧。
秦子墨因为我这吻,轻抿了一下薄唇,似乎是想笑,却又压了下去,“林洁,你变聪明了。”
知道怎么讨好,让他消气最有效,后半句话应该是这样。
想到这个,我傻傻地笑了起来,在他的眼睛里,我看到自己眉眼弯弯,俨然是个沉迷爱情的小女人。
秦子墨抱着我进了屋子,在我的额头落下一吻,低低说了句,真好。
虽然感觉这样秀恩爱有些不好,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当成末日来相爱。
嗯呐,就是这个感觉,爱个够本。
老伯伯招呼我们吃罢晚饭后,就催我们去睡觉,像是受不了我们秀恩爱,不过,在我们进房间的时候,他叮嘱我们晚上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
我看了秦子墨一眼,他却一把将我抱起来,往床上走,我忍不住脸红心跳,脑袋窝在秦子墨的胸口,来回磨蹭。
等他把我放到床上后,摸了摸我的脸,“又脸红?不会想坏事了吧,嗯?”
哼,你故意这样暧昧得抱我上床,因着昨晚的事儿,我不想歪了才怪。
秦子墨忽略了我那一脸不爽,揉了揉我的脑袋,而后刮了刮我的鼻子,像是夸奖我,“进步多了。”
我有些不明白,秦子墨却凑在我的耳畔,一口咬上,吸允了一会,摩擦出一句话,“昨晚,那么主动,也没流鼻血,进步神速,我觉得我有必要再……”
昨晚!猛地一声,就在我心里炸开了锅,忍不住回想那旖旎的画面,我只觉得口干舌燥。
侧过了头,秦子墨却将我的脑袋板正,“我喜欢看着你。”我看向了他,早就习惯了他的冷温,现在他让我睡在被子里,自己隔着被子抱我,我反而不太习惯。
于是,呢喃着,“秦子墨,我想……”
“想什么想,等你好了再想。”
“你妹的,我是想要抱抱,才没有想那个,你就是个大色狼!”
秦子墨轻拍着我的背,像是哄小孩入睡一样,刚才我睡过一觉了,现在根本没那么容易入睡。
我一只羊两只羊得数着,还是睡不着,瞪大眼睛看向了秦子墨,却发现他是一直盯着我看的,像是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
“睡不着?”
我点了点头,“你的伤怎么样,阴气损得厉害么?”
秦子墨黑眸骤然一缩,翻了个身,把我压在下面,“你在勾引我?”
想什么呢!我就是问你阴气怎么样而已,又没说要身体力行得帮你补阴气,虽然是这样想的,可我还是可耻得有些期待。
我这是不是生病了啊!
我捂住了脸,不敢再看他,脑袋里乱嗡嗡得响,可秦子墨却重新回归了原位,清越的嗓音有些沙哑,低低得,“闭嘴、闭眼、休息。”
我立马抽下手掌,灼灼得望着他,“你不想要我?!”
也对,昨天我是乘人之危,他没得选择,而现在白璃的身体回来了,说不准哪一天,她本人就回来了。
所以,秦子墨为她守身很正常啊。
“林洁,你别乱想,你是第一次,昨天那么折腾,现在再帮我补阴气的话,你会受不了的。”
我咂了咂吧嘴,却听到外面好像有什么声响,我推了推秦子墨,他却让我不要管,专心睡觉。
“你不觉得不对劲么,老伯伯叮嘱我们晚上不要出去。”
“好奇心害死猫。”
我又不是猫,我瞪了他一眼,突然想起老伯伯跟我说得话,赶紧告诉秦子墨,那个老伯伯也姓秦,而且好像认出了秦子墨。
秦子墨“哦”了一声,却丝毫没有深究下去的意思。
我忍不住问出口,“你不想回家么?”
“该回的,躲不掉,到时再说。”
秦子墨说这话时尽量保持语调的平静,可是分明带着沉沉的疲惫之感。
他好像很不愿意提起秦家,而那个老伯伯既然能认出秦子墨,秦子墨在秦家的族谱里应该不是个无名之辈。
也对,他那么强大,肯定不是普通人,可他曾经发生过什么,让他这么不想面对秦家,他的过去,会不会比我的往事还疼?
我握紧了秦子墨的手,“你不是一个人,我会陪着你,无论你去哪。”
突然的,一阵悠扬的笛声从外面传了出来,不知道怎么的,我竟然有种熟悉的感觉。
我看了看秦子墨,问他的意思,他叹了口气,实在磨不住我的好奇心,抱着我走到窗边,我们透过窗子看向外面。
我竟然又看到了那个两米高的玩意儿,漆黑的一脸形同锅底儿,獠牙吐出,一双眼瞳里印的漆黑,竟然是没丝毫的眼白,满身漆黑如墨,我吞了吞口水,这叫什么,众里寻他千百度,呸,不是,应该叫狭路相逢,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上次偷袭我把我关在石棺里的仇我还记着呢,现在终于逮住你了。
没错,那玩意儿就是那个鬼煞尸。
不过,它是怎么自由进出白璃的墓呢。
秦子墨拍了拍我的脑袋,开口问道,“你认识?”
我点了点头,这玩意儿是鬼煞尸,我在白璃的墓里就碰上了这东西,然后咬牙切齿得把来龙去脉交代清楚了,期待得看向秦子墨,指望他给我报仇。
秦子墨却指着他的脸颊,点了点,我凑近上去,吧唧就是一口,而后他摸了摸我的头,说了句真乖。
秦子墨牵着我的手,往门外走,我赶紧摇了摇头,他身上有伤,这我可没有忘记。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就逞口舌之快而已,又没少肉,报仇压根不急。
可也就是这样的一停顿,我透过门把外面的场景看得越发清楚了,姓秦的那个伯伯正在吹着一根白色的笛子,而在他后面跟着的是一大排村民打扮的人。
那根笛子,一下子就让我想起了那根白骨哀,我连忙折回去,把它从包里拿出来给秦子墨看。
秦子墨在拿到白骨哀的时候,情绪有些许激动,白皙的手指不断在那血红的三个字摩擦。
他灼灼得望着我,像是想说什么,但又咽了回去。
我看了眼外面,那个老伯伯吹着的笛子跟这个这么像,又姓秦,突然明白了过来。
“这是你送给白璃的?”
预料之中的,秦子墨点了点头,告诉我白骨哀吹响后可控尸,这东西是秦家的一样本事,用来控制尸体的。
尸体?我看向了外面,那些村民不会是尸体吧?我吸了吸鼻子,感觉心底发寒了,而就在这个时候,老伯伯好像吹完了曲子,将白笛收了回来。
而那些村民像是恢复了意识一样,勾肩搭背起来。
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画面了,我只听说过,有道行的人吹笛子后,可以控制人失去意识,却从来没见过,原本木讷的人在听过曲子后可以恢复正常形态的。
我吃惊得张大了嘴巴,秦子墨好心得帮我合上后说了句,“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我指着门外,忍不住问道,“那他是好人,还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