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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百看着向自己飘飞过来的一滴精血,自己也挤出一滴精血,手捏一个奇怪的手印,怎么奇怪呢?两只手竟比做心形,两滴精血在其手印之间一阵盘旋,之后化作了一条红色的血线,慢慢的连接俩人,连接两人后血线慢慢变淡,最后消失与空中。
血线刚刚连接两人,两人心里竟仿佛能听到对方的心声一般,李重百直到术法完成,才感到一阵的郁闷,这是什么破法术,明明是男女之间用来寄托相思的法术,怎么此时倒给了两个男人用。
孟永孝倒是挺兴奋的,虽然送出去了一件宝物,但是找了个高手在自己身边,且还认了个姐姐,也不能说是亏了,毕竟在孟永孝认为,那件宝物又看不见、摸不着的,没什么大用,还是感觉佛珠好用。
心里默念了几遍李重百的名字,看着对方的反应。
“没事别乱叫我的名字,真到了有避免不了的危险之时再呼唤!”李重百心有所感,撇了一眼孟永孝,那是百般不愿,可自己有誓言在先,也只能是如此了。
孟永孝眼睛一亮,看来管用,呵呵,真是神奇的术法,爷爷出品果然不凡。
夏青莲一脸巧笑的看着眉飞色舞的孟永孝,又看了眼自己心心念念的百哥哥,说道:
“既然弟弟与我们已经有了联系的方式,那姐姐跟你姐夫就早去早回,之后若弟弟回程,就在此地寻姐姐好了。”
李重百听着夏青莲的话语要走,忙走到其身前双手一抄,把夏青莲抱起。
又一念头看向斜斜扔在地上的巨剑,黑色巨剑仿若活过来一般,自己入鞘并飘飞到李重百背上,也没有看到有其它物事绑缚,牢牢黏在了其背上。
“姐姐这就要走了?”孟永孝略有不舍的说道。
夏青莲双手环抱着李重百脖子,听孟永孝如此说,也是有丝丝悸动,遂说道:
“呵呵~~弟弟要乖,姐姐很快就回的,到时再与弟弟团聚。”
“哦~~~”孟永孝虽不舍,但也知道夏青莲是要向自己师傅报平安的,所以没有挽留,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对夏青莲说道:
“姐姐,你修行的‘欲’字绝能不能外传?正好我一兄弟十分适合修行,不知可否?”
“呵呵,区区修行法罢了,怎不能外传,给~~”夏青莲随手扔给了孟永孝一方锦帕,又对着眉头紧皱的李重百说道:“百哥哥,我们也出发吧!早去早回。”
李重百听着两人说话,那是醋意大盛,打定主意要让自己莲儿远离这个小子,没看到现在莲儿的眼里都没有我了!听着莲儿说话,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犹豫。
孟永孝看着如神仙眷侣般的两人,情不自禁的一阵感叹,自己何时能够找到如此红颜知己相伴呢?一句诗自心底泛起:
一生一世一双人,半醉半醒半浮生。
倒还真是应景了两人。
正自感慨的孟永孝,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十分震惊之事,伸手指着正慢慢远去的李重百,大声对其喊道:“我的酒~~李重百你把我的酒还我~~~”。
听着孟永孝的叫嚷,根本就没打算还给他的李重百,竟是加快了脚步,转眼就消失不见,只听到空中传来其声音:
“莲儿身体未愈,正需灵物滋养,此酒刚合适,地上的两物就当作酒钱了,哈哈~~~”。
看了一眼地上的万载寒冰跟养魂木,孟永孝有点郁闷,拿这玩意何用,又不能吃、不能喝的,一挥手收起了两件物品,顺便把刚刚自己爷爷拿出的大鼎也收了起来,转身一屁股坐在了车板上,又看了一眼像是看怪物一样看自己的众人,没好气的对着众人说道:
“等什么呢?不走吗?”
还在愣愣发呆的众人听着孟永孝催促,都慌忙该上马的上马,该上马车的上马车,队伍才缓缓出发。
钱多多跟孔行健也上了马车,孟永孝随手把那方锦帕扔给了钱多多,对着其说道:
“这个应该适合你修行,以前修行的那个就不用再看了,没用的!”
钱多多看着手中的锦帕,那是一阵莫名感动,原来老孟是给自己要的,但转念一想,这东西真的适合自己吗?
看着钱多多传来一脸质疑的眼神,孟永孝有点头大,无可奈何的为其解释道:
“老钱啊!你不觉得,你对金钱跟宝物的欲望特别强烈吗?其实情欲跟金钱欲是差不了多少的,你只要转换一下就好了,放心练,这不是还有我吗?就算你炼错了······
那就没办法!”
看着满脸毫不在乎的孟永孝,钱多多无言了,你没办法还让我练,这是拿我当试验品呢!
······
官道蜿蜒曲折,道旁山石林立,树木葱郁,风景宜人。
队伍在官道上行进了有十数日,刚才走出千多里地,此行的众人却没有心思去欣赏路边的美景,孟永孝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到达此行的目的地,但越走感觉目的地就快要到了。
这一路行来,刚开始有三三两两的沿途乞讨之人,越行至后面越多,三五成群,再后面竟然能看到成百上千人的队伍,这就不符合常理了,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孟永孝眉头紧皱,一路行来,已经把自己从山谷中带出来和宝慧公主准备的食物,大都分给了沿途乞讨的孩童,而他自己也知道这只是杯水车薪,心里纳闷,怎么这么多的流民,官府难道不管的吗?
“老梁,你可曾猜到前方是发生了什么?”
其实不只是孟永孝疑惑,钱多多、孔行健也是一样的疑惑,包括孔暮秋与季秀秀都是如此,而孟永孝发觉唯一不同的就是正赶车的梁景修,所以问了其一声,以解困惑。
梁景修虽然能够猜个大概,但是具体的就不是很清楚了,只能到了地方才能明白,但梁景修确知道源头在哪!听孟永孝问话,把自己心里所想一一道来:
“将军有所不知,在大秦民间流传有三大灾祸:
一是天灾祸,大秦南方多水、多湖泊、多河流,经常是发生水灾;大秦西方跟北方确是少水,但确经常发生旱灾;而最后的东方到是风调雨顺,旱涝保收,确是经常性的发生虫灾;大秦的百姓真是苦不堪言啊!
二呢是妖鬼祸,各地不止是灾祸不断,更是瘟疫四起,死伤无数,这就引来了大量的妖魔鬼怪,食人之尸体,又因各地灾祸枉死之人无数,许多枉死之人魂魄无法得到安息,竟化身厉鬼,为祸四方。
至于第三,则是最大的灾祸,人祸。
人祸又有三种:牙祸、匪祸、官祸。
牙祸被称为披着良善外衣的禽兽,各地因灾祸不断,食不果腹、易子而食者不计其数,这就导致了卖儿鬻女频频发生,但往往就算是卖儿鬻女,也只能解燃眉之急,无法根治。
确簇生了一众的牙行,这些人可以说是丧尽天良、无恶不作,单是靠流民已经无法满足他们的胃口,最后竟干起了逼良为娼、迫家卖子女的勾当,逼的家破人亡者无以计数;
匪祸我也遇到过不少,有些就是还算有些能力的流民,实在无法生计,但又不甘于受胁迫,所以投了大山之中,成为匪徒,以抢官、劫富为生;
但也有一些是作奸犯科之人,无奈之下入山做了匪徒,这些人就是真正的徒匪了,不讲道义、不论事理、欺软怕恶、奸淫掳掠、无可不为;
官祸其实我也只知道个大概,大秦的中部倒是还好一点,但其它地方因一些家族长久盘踞,势力盘根错节,说是还听受大秦皇室之令,却因政令传递不畅,已是阴奉阳违,各地的一方大员真成了实实在在的土皇帝,增赋税入私囊者,卖官鬻爵者更是不在少数。
估计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也是发生了灾祸,所以流民四起。”
摇头叹息的讲完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虽然本心里梁景修也很同情各地的百姓,但原来的自己就是一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孟永孝听完被震的目瞪口呆,什么情况?自己在山谷里听说的故事,可不是这个版本,那是百姓安居乐业、安康富足才对,怎么到了梁景修口中成了食不果腹、卖儿鬻女,更有甚者竟易子而食?这已经完全突破了孟永孝的心里底线了。
旁边的钱多多、孔行健也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两人家境殷实,一个是少有出门,另一个则是第一次出神都,这种事情别说是见了,就是想都没有想过的。
就连骑在马上的孔暮秋也是紧皱眉头,思索着大秦百姓有这么苦吗?怎么自己从来没有感觉到的。
孟永孝刚想问一下梁景修具体情况,紧接着就看到从树林中蹿出了一个瘦小身影,而其身后还跟着两个大汉,一路穷追不舍。
从林中窜出的瘦小身影看到孟永孝一队人马,也是眼神一亮,径自往马车方向跑来,仿佛碰到了救星般,嘴里直呼:
“大人救命,大人救命~~~”
听完梁景修的诉说,真是应了那句古诗: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荣枯咫尺异,惆怅难再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