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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卿，你的意思是和我家佩妮这么多年的感情，全都是假的？”
“我一直当佩妮是妹妹。”
程国梁在做了那么多年的黑买卖，性格虽然残暴，关键的时候却极沉得住气。
他现在已经气得肺都要炸掉，却仍能忍着不发作，指着顾小冉，“她可是顾正嵘的女儿，当年祸害皇朝的人。”
这一句话，让墨震忠的脸阴沉下去。
墨卿平静地迎视着程国梁，抿着的唇噙着一丝冷意，皇朝的覆灭，最惨痛的不是事业上的打击，而是母亲和姐姐的惨死。
程国梁这一句话，足以挑起父亲对顾小冉的恨，顾小冉今天不能再留在这里。
“这是我们墨家的家事，程叔叔的手是不是伸得太了些？”
“墨卿！”墨震忠冷声喝止。
程国梁知道什么叫点到而止，挑起墨震忠对顾小冉的恨足够了，接下来，墨震忠会对付顾小冉，比他磨嘴皮子有用得多，笑了一下，不再说话。
这件事不但是墨家父子的心结，也是顾小冉的心病。
顾小冉身体微微僵直，咬住唇，低下了头。
揽在她腰间的手仍然沉稳，没有任何变化，但她的心脏情不自禁地怦怦直跳。
顾小冉不断地在心里说，要相信他，要绝对地相信他。
头顶传来墨卿低柔的声音，“走吧！”
顾小冉惊愕抬头，向他看去。
他的眸子沉得像水，看不出喜怒，但她感觉得到，他心里不会好过。
而让他不好过的源头是她的养父。
顾小冉一言不发地随他转身。
“墨卿，站住！让姓顾的丫头自己滚出墨庄！”墨震忠狠狠地瞪着自己的儿子，握着茶杯的手不由地收紧。
墨卿没停下。
“你忘了你妈和姐姐是怎么死的？”墨震忠声音透着快要压抑不住的恨意。
墨卿的身体瞬间僵住。
顾小冉的视线一直停驻在墨卿的脸上，她看见他眼底涌过的泪意和恨意，心口顿时抽紧。
程晓月告诉过她，墨卿的母亲和姐姐死在皇朝覆灭的那次事件中，仅是这样，已经足以让他们父亲恨死她的父亲。
但这一瞬，顾小冉隐隐感觉，他母亲和姐姐的死还另有更惨痛的隐情。
深吸了口气，轻道：“今天是墨总的寿辰，你留下吧，我自己回去。”
墨卿一眼都不看她，却没放开揽在她腰间的手，带着她走向门口。
程国梁见墨卿为了顾小冉，连墨震忠都违逆，有些意外，看向顾小冉。
这丫头长得极美，但和琪琪也是一个样子，琪琪又是他带来墨家的。
这么多年过去，也不见他对琪琪怎么样，怎么就能这丫头上了心？
难道是因为顾正嵘？
当年皇朝的事，是顾正嵘举报的皇朝，后来盛唐被墨卿压垮，顾正嵘被查了出来。
但顾正嵘却一口咬定，当初盛唐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出面举报皇朝，除此外，再没有别的。
墨震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挖出更多的东西，好像真如顾正嵘所说，他是拿人钱财为人办事。
按理，否则就凭顾正嵘举报这一件事，墨震忠也早送他下地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