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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必须阿宁先挑!”
“我直接给她钱做嫁妆,玉都归我!”
“哎我这爆脾气!”
萧之夭眼看忍不住就要出手了,阿宁严丝丝和边秋三个人赶紧上前分别挡在了萧之夭和赵祈灏中间。
阿宁飞速地抓起一对玉佩,“主子,我挑好了,就这一对玉佩我最中意,剩下的可以都给七爷的。”
严丝丝忙着给萧之夭顺气,“不气不气,想想大儿子!大儿子比什么都重要!”
边秋,“七爷,大少的秉性一向是宁缺勿滥。”
赵祈灏前一刻还一脸“就算你是女的敢抢我玉我也会毫不畏惧地和你对挠”的壮烈,下一刻就变成了“啊我男人可是天底下眼光最毒”的骄傲脸,“那倒是,眼光早就被我调教得鹤立鸡群了。”
边秋:……
我就静静地看着你吹,反正只要你不跟九王妃当场挠起来就好。
赵祈灏终于有选择性的放弃了一些。
而放弃的那些落在严丝丝等人的眼睛里那也是万里挑一的上品。
腥风血雨及时掐死在了摇篮,但店内的齐氏和小丫头们依然差点吓尿。
原来生意太好也不是好事儿啊!眨眨眼就要打起来的节奏啊!
剩下的流程走得简直不要太快,大家很快都挑好了自己想要的。
阿宁自己挑了玉佩,萧之夭又给她挑了一整套头面。萧之夭自己则挑了一对戒指,又给大儿子挑了一块玉锁。边秋挑了一个剑饰,严丝丝毫不手软地挑了从头到脚最隆重最华丽的一套。
照其他人看来,那套东西虽然华丽,但妥妥的是老人大寿时才会戴的。严丝丝一个不过十六的黄花大闺女,真要用上的话,至少得五十年之后。
萧之夭曾试过劝她,“买了就是为漂亮的,你这也暂时戴不出去图什么?换了吧。就照着这套的价钱买其他的,多挑几样不行吗?”
她一眼看穿了严丝丝只买最贵的不买最好的之本质。
严丝丝抱着东西不撒手,“怎么戴不出去了?老太太戴了都漂亮,更别说我这样的花季少女了!回去我就戴给你看!”
萧之夭无语了,得,有钱难买人高兴,结账吧。
结账很痛快,齐氏很会做人,价格给的相当公道。甚至在临走时另外送了阿宁一个玉坠,可以跟她买的那套头面里的链坠相替换。
一行人出了玉铺,赵祈灏尤其兴奋,“我看那边还有几个玉铺子,快跟我过去看看!”
萧之夭扭头就往马车上爬,“你自己去看吧,恕不奉陪了。”
还跟他逛?除非她傻!
“我饿了,阿宁丝丝我们先回吧。”一手拉一个上了车,萧之夭把帘放下轻声道,“改天还是我们自己来吧。”
阿宁和严丝丝深有同感的猛点头。
才逛了两家就闹到了大中午,其他行程上的事情一点没办不说,还有了一种累脱力的感觉。
太遭心了!
赵祈灏急急扒住车不让走,“喂,你们是不是女人?不是说女人天生能逛街的么?怎么你们三个连我都不如?饿了就在外面吃点不一样吗?我请!下来下来都下来!继续逛啊!”
萧之夭闭眼靠上阿宁的肩,眼皮上清楚写了:孕妇最大,你敢再吵我试试?
严丝丝:摸着怀里的那套老太太门面就没停下手过--随便你们说什么,反正我有这些就够了。
阿宁:……呃,我该如何反应?要不还是假装看风景吧。于是她抬头,看向了--车顶。
边秋:“爷,您要不要回去先飞鸽传书大少您为他挑了这么多东西的事?”
赵祈灏眼睛先是一瞪,随后一拍大腿跳上了马车,“对,先馋死他!”
边秋:呼,又安然完成了“每日哄主子”成就!
马车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饭时间,萧江灼就在门口等着,不等马车停稳已经甩轻功落在了边秋的一侧。
车帘一掀,亲眼看到萧之夭的那一刻这心才算踏实了。
“没吃饭就回来了?饿坏了吧?”
萧之夭搭上他的手欲向车外走,“嗯,家里有做好的吧?你大儿子饿得都嗷嗷叫了一路了。”
萧江灼手臂一收,人已经稳稳落进怀里,直接横抱飞起,“有米饭面条还有饺子,都是进门就能吃的,你想先吃哪个?”
“面条。”萧之夭早就过了萧江灼一见她就要横抱的尴尬期,就当是一种新型交通工具了,她这样安慰自己,于是果然心安理得了许多。
看着男主子横抱着女主子,女主子双手挂在男主子的脖子上,周围吃瓜群众:得,今天这顿午饭又可以省下了。
车内没了萧之夭,阿宁和严丝丝更扛不住跟赵祈灏独处的压力。
阿宁一撑车厢板就要跳下马车,跳到一半时被人稳稳抱住。
熟悉的味道传来,不用抬头看都知道是谁,阿宁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正要让他放下自己,严丝丝倒先说话了。
“喂喂喂!那谁,你做什么呢?不知道成亲之前你和阿宁不能再见面了么?快松手快放下快滚滚滚!”
一个两个的都迫不及待地来秀恩爱,欺负她孤家寡人是不是?严丝丝怀里抱着一大抱的东西也没影响她站在马车的车橼子上跳脚。
黄宁也没回一个字,乖乖滚滚滚了。只是带着怀里横抱着没放的阿宁。
赵祈灏从另一侧轻松跳下马车,一回身,冲着严丝丝平举出了双手,“美人儿,爷抱你下车啊?”
严丝丝打个寒颤,二话不说就赶紧跳下了马车,因为太仓促没落稳,身子一歪差点撞上前面的马。
还好边秋及时长臂一拉,阻止了意外。
“谢谢。”严丝丝抬头,正好对上边秋的侧脸。轮廓分明,有种男子的刚毅却又不失女人的娇柔。高自己半头,肩膀挺阔,手臂修长。
严丝丝突然红了脸,一扭头,抱着东西跑了。
边秋的手臂还维持着半抱的动作:……
怎么了?怎么突然跑了?
赵祈灏也愣了愣,然后突然笑得前仰后合,“阿秋,知道爷的胸怀像大海一样宽广吧?知道爷什么都会支持你的吧?你尽管甩开了膀子选,什么样的爷都能包你顺利娶回来!”
看着赵祈灏背手远走边走边笑的背影,边秋:这是犯的什么新病?她怎么没听明白?
不明白就不明白,反正时间早晚会让她明白。
从不强求答案的边秋将马车交由前来接车的车夫,她自己则抱出了赵祈灏买的那些东西,一个一个盒子摞起来都要高出她的头顶了。
小乔及时现身,“我帮你。”
“哦,谢谢。”边秋顺手挪过去一半,然后抬腿就向前走。
小乔跟在后面,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却都没能顺利说出。
大乔带着一众墨卫急出了一头汗,不停地背着边秋的视线对小乔以口形指挥。
“追上去!并排走!”你说你跟在后面跟个下人似的,还能不能有点进展了!
“说话!说话啊!”这年头只老实干活不花样表白的都没有好下场知道不?
“张!嘴!说!”甘衡急了点,没控制好音量,一下子就被边秋听到了。
边秋目光一斜,准确地锁定了甘衡,“有事?”
甘衡嘴巴还大张着呢,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他脱口而出,“秋姐今天真漂亮!”
“哦,谢谢,你也很帅。”
边秋把目光正回,继续朝前走了。
众人:……
哇嚓,这是互撩吧?是吧是吧?
大乔:……
完了完了,甘衡和小乔之间至少差了一百个基本颜值单位。
甘衡:……
莫名觉得脸有点热心有点慌是肿么回事?
小乔:想死!
……
萧之夭和萧江灼吃午饭,顺便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向萧江灼说了一遍。
“你七哥能安全长到现在真是不容易啊!宫中那些个兄弟就没一个想弄死他的?”
“有,但他后面有人护着他,轻易弄不死他。”
“谁?边大少?”这些天尽从边秋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了,简直是任何时候都能完美控制赵祈灏的万能利器,萧之夭人生第二次八卦之心由此被引燃。
“嗯,老七是被边大少当成半个儿子养大的,所以宠得无法无天了些。”
“唔,还是养成系?”萧之夭亢奋地瞪大了眼,“快详细说说,有这下饭我能再来一碗。”
于是为了让媳妇儿和大儿子多吃一些,萧江灼毫不犹豫地开启了“家长里短长舌妇”模式。
“盛京边家的历史几乎可以追溯到尧天建国的最初,听说边家老祖宗是以一个货郎卖胭脂水粉起家的,一直发展到了现在盛京的各行各业最顶尖的铺子都姓边。”
“天哪,真土豪!”
萧江灼点头,“富可敌国一词落到边家身上,是真的不是虚的。但这样一个有历史的大家族,想也知道内部争斗很激烈。老七的娘当年被庶妹暗算卖到了花楼,谁知却误撞上了微服出宫的当今圣上,于是就有了老七。”
“这机遇,很狗血啊。”萧之夭叹为观止,原来人生如戏很对啊。
“继续吃,你要是停了我可不讲了。”
“知道了,你快讲快讲。”她那不是间接表达一下惊讶的情绪嘛,这男人真是矫情。边吃边抬腿在某男的脚上狠踩了一下,却惹来萧江灼凑近抢过了她口里的半根面条,后面当然发展成了一个热吻。
热吻初歇,萧江灼继续。
“老七的娘也是个狠的,也不知道她怎么跟皇上交涉的,反正最后结果是皇上为她做主把她送回了边家。当时边家是边家大少的爹掌权,但他那时候却是个耳根子软的主儿,老七的娘被算计其中也有他被小妾忽悠了的原因。边大少的娘那时候已经去世,生前因为跟老七的娘关系不错,所以边大少一直是老七的娘护着。自打出了那事后,老七的娘仗着皇上撑腰,在半年之内一举帮边大少拿下了边家的掌控权。”
萧江灼说得笼统,萧之夭却能想得到其中的惊心动魄。
“皇上都给撑腰了,就没把老七的娘接进宫里?边大少那时候几岁?做得出跟姑姑算计自家爹的事?”
“要不怎么说老七的娘是个狠角色呢,有了老七的事情一直到老七八岁时才被宫中得知。边大少初掌权时只有十岁,他娘死的早,他爹沉迷于小妾从来没有关心过他,他是把老七的娘当娘的,当然会听他姑姑的话。为了报答这份恩情,老七甫一出生就是他亲自带着,因为老七的娘身体相当不好。老七三岁时,他娘去世了,边大少就干脆把老七养在了自己屋里。”
萧之夭塞了一嘴的面条忘了咽下,青梅竹马加养成!听着就好激动。
“后来后来呢?”
“老七和边大少相差十岁,可以说老七是被边大少一手带大的。本就因为老七的娘感情深厚,这再加上朝夕相处,边大少对老七任谁都说是在宠儿子。所以哪怕后来老七认祖归宗回了皇宫,边大少也没放松过手。老七住的灏阳宫是边大少出钱修的,老七的日常消费是边大少出的,老七身边的人全部是边大少买来的江湖好手,别人想动老七?连身边都近不了。”
萧之夭听出不对劲来,“这哪是宠儿子?这分明是宠媳妇儿吧?按照边大少和老七的年龄差,他今年得二十五多了吧?成亲没?”
“原来没有,但老七出京后,他成亲了。”
“喂,他怎么能成亲!”萧之夭一巴掌拍在桌上,差点把面拍翻。
萧江灼觉得好笑,“你这时候的反应不应该是他为什么成亲吗?”
“我管他为什么成亲,跟我有毛关系!可是他成亲了老七怎么办?”
萧江灼目光一沉,“你听出来了?”
“拜托,一有点什么意外边秋只要口头提出边大少就好使,这就是当爹的也没这么管用不是吗?傻子才看不出来。”
“难道你,不觉得……恶心吗?”
“这有什么好恶心的,人家自己两情相悦的事情,轮得到我有什么反应吗?”
萧江灼看了萧之夭好半天,突然笑了,笑着亲上她的嘴,“也对,人家自己的事情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等回京后,我介绍你和边大少认识啊?他手里可是有不少好东西的。”
“等等,”萧之夭推开他,“你就是为了确认我对边大少和老七的关系有什么看法才说了这么多吧?我说萧江灼,你就不能直接问我吗?天天甩你那脑子你就不累?”
“是是是,为夫又错了,那就罚为夫喂你吃面条好么?用嘴喂!”
“滚!”萧之夭抢过筷子自己吃,同时问,“老七还不知道这事儿吧?可是等这边完事了肯定是要回盛京的吧?早晚会有知道的时候。就这位爷这么能作会作的秉性,到时盛京还能盛得下他?听你说的那些,边大少不像能做出会如此招惹这位爷的事情的人啊?他在算计什么?或者说你们又在算计什么?”
“娘子,这回可真的没我什么事,完全是边大少自导自演。其实我能理解他的做法,他这是替老七挡了老七的灾。你说的一针见血,他对老七当真是当媳妇在宠,但他绝不会娶老七当媳妇。”
“都做到这份上了,他不娶老七?开玩喜呢?”萧之夭都不答应。
“娘子,老七是正经上了玉碟死后会葬入皇陵的皇子的!他自己倒是想嫁,上面那位答应吗?满朝文武答应吗?边家列祖列宗答应吗?”
“所以边大少干脆娶了,是要一刀两断?”这饭还能吃得下去嘛!萧之夭觉得很悲伤,“突然心疼老七了。”
赵祈灏从门外进来正好听见后半句,“心疼我什么?啊不对,你还会心疼我?是因为半天的相处让你领略到了我高出小九太多的颜值所以决定移情别恋了么?好啊,先把你手边那盘饺子让给我表表诚意吧。”
看着越走越近的男孩一脸形露于色的张扬,娇纵,萧之夭几乎能看到背后有着一双多么坚固的手在护着。
人说宠爱的背后是悲伤,原来不理解,现在懂了。
“哦,给你吃。”萧之夭顺手把饺子推了过去,用一种赵祈灏觉得浑身发冷的目光。
他看看萧之夭又看看面前的饺子,“没下毒吧?不是想报复今天我给你添堵的所作所为吧?事出反常必有妖!还是不吃了!阿秋,吩咐厨房单给我做饺子!”
萧之夭:……
这倒霉孩子,活该你单身!
“我去睡个午觉,你们吃。”
“我陪娘子睡午觉。”萧江灼放下筷子站起身就要一起离开,却被赵祈灏叫住。
“小九,陪皇兄喝两杯?”
看出了赵祈灏有话说,萧江灼只得留下。
推开他递过来的酒杯,萧江灼开门见山,“有话你就说,我一会儿还要陪媳妇儿睡午觉,不能喝。”
“咱们什么时候启程回盛京?”赵祈灏举起酒盅一饮而尽,看似口气随意,眼角余光却一直密切注意着萧江灼的表情。
萧江灼随意地笑,“我手头底下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可能还得一段时间。你如果想你表哥了,你可以随时先回盛京的。”
“谁想他了!”赵祈灏又干了一杯,本来的一点点疑惑因为萧江灼这一句轻易给打消了。“你回了我都不回!我准备长期在这里定居了!你回去跟父皇吱一声,他也该为我封王给我封地了,我就要这块了!”
萧江灼帮他满上一杯,“因为翡翠吗?听妖儿说你今天恨不得买下那家店。”
“这里所有的店早晚都是我的!”赵祈灏霸气地一拍桌子,“你们等着看吧,我灏记早晚开遍全尧天!挤兑死边记!”
“是是是,我们七爷设计的玉样地上没有天上少有,这谁不知道!边记玉铺能发展现在这个规模,背后绝对是七爷功劳最大!你甩开了膀子干,资金不足的话我给你!”
“好,我算你入股!”赵祈灏再干一杯,雄心万丈地起身外走。
在门口与端来饺子的边秋擦肩而过。
边秋,“主子,这饺子好了。”
“不吃了!等爷赚大钱了,什么时候吃饺子不行?我得赶着回屋设计玉样了!”
走的那叫个步伐匆匆。
边秋:……
您老现在也什么时候都能吃饺子的!
这是又怎么了?
“九爷?”
“没事儿,孩子大了,有心想做点事业总是好的。你端着饺子跟过去吧,他饿了自然会吃。”
边秋:……
九爷,您比七爷还小半年呢,叫人孩子?
好吧,以心理年龄来说,她家七主子的确是最幼稚的。
……
萧江灼回了屋,萧之夭没睡,一看就正在等他。
“怎么还不睡?等着为夫的睡前吻呢吗?”
萧之夭白他一眼,知道要跟他比着耍流氓只有越耍越没完,所以她干脆主动攀上萧江灼的脖子,在嘴上轻轻一碰即离,“吻完了,接下来我们来谈谈正经事。”
萧江灼吃多了肉,哪里还吃得惯白粥青菜,追着过去愣是补足了一个加长版湿吻,吻得萧之夭娇喘连连都要上不来气了才放开她,“好吧,谈正经事。”
“你说边大少选择成亲是因为替老七挡了灾,那么就是说这成亲背后有阴谋了?谁?什么阴谋?”
“太子,边大少要娶的本该是太子想让我娶的聂家人,也就是太子舅舅家的。我提前出了盛京,他就又把主意打到了老七的身上。老七为这事儿在皇宫里大闹了一场死活不娶,边大少怕他作出事来,只好向太子投诚他娶。”
“他娶就行?边家再有钱跟皇族还是不一样的吧?太子同意?”
“别的商户也许不行,但边家一定行。边家不只是有钱,边家子孙也不准入仕,但边家自古至今都真金白银地支持了太多考生科举。朝中大臣多是太子那边的势力,但朝中之外,中下层的基层官吏中,八成以上都领过边家的情。这些暂时看不出来有用的势力却是太子容不下的,所以他不会不同意。”
“所以太子这是准备拉拢边大少和老七,进而对付你吗?啊,边大少是你这边的吧?”
“他是谁对他有利他就站谁那边的。”
“靠,奸商!”
“奸商才好合作,有共同的利益才更有助于合作关系的稳定。他唯一的死穴就是老七,这事儿京里的人都知道,只不过大家的看待方法不同。我是不反对的,太子却是唾弃到底的。”
“那你为什么还故意拉着老七在这边境拖延时间?我们早点回去,帮老七把他和边大少的事情早点解决不是更有助于加快事情的进程吗?”
“不,还得等等。”
“等什么?”
“等聂家小姐有孕。”
“哎?”
“太子以为联姻能绑住边家,却忘了联姻同样能绑住聂家。”
“你先等会儿,以边大少对老七的宠,他不可能让聂家小姐有孕吧?”
“他会,他能!为了最后的成功,他可是什么都能做得出的奸商!”
萧之夭沉默半天,萧江灼还以为她吓着了,“是不是觉得边大少太阴险了?”
“不,跟你比他差远了。你一方面满足他说的拖住了老七,让他领你一份情;另一方面你又借机把事情催化到了对你有利的一方面,全程没你什么事,事实上你一个外人却是得利最多。”
“所以这是被我吓着了?觉得我无所不用其极太阴险?”
“不,我是心疼。”萧之夭半跪起来将萧江灼的脑袋抱进怀里,“同样是皇上流落在民间的私生子,老七至少是被边大少宠着长大的恐怕连苦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却是一直自己打拼,说从苦罐子里泡大的都不为过。不过没关系,这些都过去了,剩下的日子我来疼你。”
萧江灼本能地眼睛一亮就要打趣,可是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
也许是因为此时萧之夭难得的温柔。
也许是他真的有些累了。
当年被皇上认回的私生子不只有他和老七的。老七是第一个认回去的,又因为背后有着边家,回宫之后基本就没遭受过任何刁难。别的皇子是逢年过节期待皇上的赏赐,到了老七这儿却是逢年过节皇上期待边大少的上贡。
其他的民间皇子在宫中的日子里,死得死,伤得伤,最后健全的只有他和老七。老七是边大少纯拿钱和人保住的,他那时候小,不是没有羡慕过,但也只能发泄在更狠的学武学文学心机学各种技能上。
他什么也没有,真正是凭着自己的脑袋,自己的拳头,一点一点建立了自己的势力。
为了赢得皇上的青睐吗?绝不!
别人看不出来,可是被盛传皇上最宠的他却是看得一清二楚。皇上认回他们这些私生子从来不是什么老来就想着子孙绕膝了,皇上为的是养大他们养强他们再让他们替他夺回太子的权!
萧江灼将头埋进了萧之夭的怀里,藏住了自己一脸晦涩的表情。
所以他没看到萧之夭偷偷从袖口里取出一个小锦袋。
那里装的正是萧之夭今天从玉铺里挑的那对戒指。
拉过萧江灼的手,萧之夭一言不发直接套了上去,戴在无名指上大小正好!
萧江灼感觉到手指上的冰凉瞬间睁眼抬头看过去,然后: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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