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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什么解释?说他们都是国师的精神力供应者吗?这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国师和疆皇在众人求解的目光下无意识地倒退三步,感受到了如山的压力。
疆皇首先镇定,立马甩锅,“国师,这到底怎么回事!”
反正这事跟他没关系。
国师再被气出一口血,看向疆皇的眼神恨不得生吞了他,他会不知道怎么回事?装什么清纯!
但他现在不能翻脸,没有恢复精神力的他还需要疆皇的庇护。
“禀皇上,是臣的错!”国师一咬牙,人生第一次给疆皇跪下了,“异能在西疆虽然出现已久,但却没有丝毫向前发展的势头。臣太想着让异能再发展壮大一些了,便牺牲自己的精神系异能帮助弟子们修炼异能。臣提醒过他们,这种旁人助修的方式不宜太过激进,然而他们一个个均以壮我西疆为己任,一个不察,这才造成了现在这种精神力透支的局面。他们虽付出了近乎生命的代价,但也由此证明了此行的不可取,对我西疆的异能发展做出了重大的贡献。请皇上论功行赏!”
开头就先认了错,可是话里却没有一点认错的意思。待到说到最后,竟然还暗示他的功劳最大。
被西疆整个国家当作王牌武器和财富的异能者们,整个国家的百姓都知道重度保护对外绝对秘而不宣的异能者们,上百年来积累下来的为数不多的异能者们,除了今年新觉醒的,基本算是完了,然后毁了这些人的国师还要暗示其实他功劳最大?
这个解释太牵强,别说现场的人骗不过去,就连疆皇都觉得听得耳朵疼。
是因为受伤太重吐血太多影响了智商吗?
他就不知道这样漏洞百出的解释很快就会引来反驳吗?
国师不是不知道,但他实在没精力去想了。他惯性想的是,只要给个理由就行!大众信不信的有什么关系?疆皇他这边的人,也是知道内情的人,无论他给什么理由,疆皇自然会让这个理由成为事实依据。
这也是一国之君和国师的区别。皇上金口玉言一口咬定了,你们就算有疑问也只能憋着只能认同!
国师正经话说完,然后就对疆皇猛打眼色,那意思,我的戏完了,该你上了!快下结论啊!还愣着做什么?你我可是一条船上的,我如果完了,你也不会好过的!
疆皇只能硬着头皮准备下结论,可还没开口,就被人打断了。
乌里提的曾祖父:“皇上,臣要揭发国师!他根本不是利用什么精神系异能帮助我们精进异能,而是吸收了我们的精神力!我们的确是精神力透支了,可透支的精神力却是全部进了国师的脑袋!全国这么多的异能者为什么到现在为止只有一个国师的异能特别的出众?那是因为他是在以我们这些异能者的精神力作为他自己精神力的供养啊!”
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儿,一个看着快要死去的老头儿,能看得出说出这么一番清楚的话是费了多大的气力。
有道是,将死之人其言也善。
更何况将死之人还不是一个。
有了乌里提的曾祖父开头,其他缓过劲来的老爷子老太太们也开始控诉了。
控诉进了西宫不是天堂而是地狱,控诉等待他们的不是吃穿不愁潜心修炼而是关进了暗无天日的牢里,除了被点名叫出来国师需要吸引精神力的时候才能饱餐一顿。潜心修炼?做梦去吧!他们通常是被饿的连保持清醒的精力都没有,还谈什么精神力修炼。
什么,你问为什么不反击?为什么不利用异能逃跑?整座西官都被国师的精神力屏障覆盖着,但凡有不属于国师的精神力波动出现,国师就会第一时刻出现,然后以精神力触手折磨得他们生不如死。久而久之,他们哪里还敢!他们不想死,即使每天都以为自己快死了,但他们还是在内心的深处保留着那么一点有可能哪天会被获救的希望!
还好上天不负,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一群白袍老头老太太们跪地痛哭着,但也没忘了声讨国师。
“求皇上做主,请皇上处死国师这个败类!处死他啊--”
这么多人现场指认,说辞一致,围观的人根本连怀疑的念头都不会起。
条理分明,逻辑合理,所以,他们是都被这个看着光明实则是道貌岸然的国师给欺骗了吗?
侵吞别人的精神力以达到让自己异能精进的目的,这是何等的没有人性!这跟拿别人的性命来让自己寿命更长有什么区别!
这根本就是另一种状态的人吃人啊!
百姓们吓毛了,异能者们则是出离愤怒了,如刀的目光齐唰唰落在国师的身上,恨不得刮下国师的皮肉让他的真心大白于天下。
“国!师!大!人!你对此怎么解释!”
他们今天才被西宫接收,他们刚才还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国师也高兴,他们还以为这是对他们能力的肯定,但现在一想,恐怕国师这是为又有了更多的精神力供应者而高兴吧?他们这是高高兴兴地甘心情愿地亲手把自己送入了狼口啊!现在想想,他们是多么的蠢笨如猪!
国师人生第一次这么慌乱的心里没底,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些已经快走到生命尽头的人还能说出话来。
面对这么多置疑,这么多指责,他第一个念头就是绝不能承认!
“不!他们在说谎!他们在诬蔑本国师!是有人鼓动了他们!是……”
不等他说完,就被一群声音打断了。
“诬蔑你?那我们的精神力呢?没道理这么多年了,你的精神力越来越深厚而我们的却越来越虚无。这你又怎么解释?”
“我们是亲自冲进火场里救人的,在我们之前绝对没有任何人接触到他们!谁鼓动了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还能让他们说辞一致?国师,麻烦你说话动动脑子!”
“他还有脑子吗?他的脑子都用来侵吞别人的精神力了吧?我说怎么这么多年了就没见过一个进了西宫的人再出来的!原来都是被你关起来做个人精神力的供养者了!”
“国师,活生生的吞了这么多人的精神力,你晚上不做恶梦吗?你都不怕遭报应吗?”
“刚才在台上是多么的风华霁月令人敬仰啊,原来背地里是这么一个自私没人性的奸佞小人!我呸!就你也配做国师?”
“国师下台!”
“自杀谢罪!”
抬头是如刀的目光,闭眼是割心的声讨,曾站在西疆最顶端和疆皇一样受万民爱戴和敬仰的国师哪里受得住这个。
他又怒又恨,又慌又乱。
他第一眼先看到了加依,“加依,你来给为师做证!你可以证明为师的清白!你说话,你说话呀!在西宫,为师是如何善待你帮助你的!你快向他们说啊!”
加依匍匐在地上,脑袋深埋在胳膊里。她是知道内情的人,她根本不敢出声,就怕引来别人的注意。
可是国师的这几句话却把她硬拉到了众人目光的中心。
国师嘴里说着让她证明清白的话,其实拉着加依的手早就在袍袖的掩盖下重重掐进了加依的手臂里。
威胁很明确:想活就开口帮我!否则身陷其中的你也一样不会有好下场!
“啊--”加依尖叫一声猛地推开了国师的掐控。
“不要掐我不要打我,我听话!国师,您怎么说加依就怎么做!求您不要再扒加依的衣服了!加依疼,加依要疼死了!”
加依疯了一般地朝着国师跪地又磕头,她还不停地拉扯着自己的衣服。衣服被扯坏,她身上的新伤旧伤都露了出来。
众人看到就是倒吸一口凉气,楚倌花楼里倍受摧残的人也不过是如此吧?
形似被割的,被烫的,被扎的,被挖的。
再结合加依喊出来的话,虽然加依看起来像是承受不了疯了似的,但谁不知道这样的话才是最真实的!
国师的罪证就此落实,再无翻身的可能。
疆皇当场下令,西宫封存,异能者们暂时各回各家,而造成了这一切的国师当场关押,择日于西疆百姓面前公开处死。
曾经一年一度风光无限的异能展示大会今年却是如此惨烈的闭幕了。
百姓们捧着饱受惊吓的小心脏还能回家慢慢缓,可是禀退了左右的疆皇却不能休息一刻。
事情落幕了,情绪冷静了,他开始想今天这一连串的事情。
就算黑眼睛的异能者们某一个终于想站出来要求公平的对待了,但总不会都选在了今天吧?可今天却是一下子站出了二十多个!这不是背后有统一的组织者还能是什么!
再说西宫的大火,国师是个谨慎的人,无论白天还是黑夜,进西宫的人都会得到细致的盘查。说句夸张的,想飞进去个苍蝇都得在辨别公母之后才能放行。这么重视安全的地方现在却无缘无故就起大火了?怎么可能!
阿卜热的两次打断国师和他的话也很可疑。
那些快死的异能者们连喘气都困难了,最后却顺利说出了大段大段的话更可疑。
疆皇很快得出结论,这背后必定有人组织!
是谁呢?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疑问一个连着一个,疆皇感受到了从未有这的威胁,事情好像从古娜带回尧天的两个皇子开始就不受控制了。
不,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他必须找到机会反击!
疆皇趁着夜色来到了天牢。
国师看到他就怒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准备舍马保帅吗?我告诉你,妄想!如果我不能活,你也别想好过!”
天牢里阴暗潮湿,跟西宫的富贵环境那是天差地别。没被押进来的时候国师还想呢,疆皇这样做应该只是权宜之计,是为了息事宁人而不得不做出的掩人耳目之举。天牢里肯定都打点好了,为的是让他在这里好好修养生息一番。
然而被押进来之后他就梦醒了。
哪有什么打点!哪有什么给他准备的好好修养生息的优渥环境!
疆皇就是为了借此弄死他!
早就对能和他平起平坐的自己看不顺眼了吧?不得不说现在还真是个落井下石的好机会!
大势已去的国师,心理想当然的阴暗了,怕被抛弃的恐惧支配了他,让他早没了正常的理智。
国师两只手穿过了牢门的缝隙狠狠向着疆皇抓去。
疆皇及时躲开,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国师,“你做什么!你疯了?背后的主使者都还没有现身就把你我挑拨得反目成仇了,你是想让朕称赞这个背后人手腕了得吗?”
“背后人?什么背后人?”国师身体一震,脑子终于清醒了几分,“你是说今天这一切,啊不,最近这一切都是有背后有人在暗中操控?”
两个小婴儿凭空从宫中消失了,谁救的怎么救的,半个月了毫无头绪;白天突然冒出来的大批黑眼睛异能者;西宫突起的大火,几十年来不为人知的秘密……
种种异常如走马灯一般在国师的脑子里闪过,国师终于醒悟了,也终于想起来了一件曾经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先皇曾无意中提起过一句,既然蓝眼睛能觉醒异能,那么黑眼睛呢?因为出生的时候身体素质比蓝眼睛的差,但也的确是西疆人的血统,黑眼睛们总不能一个都没有觉醒异能的吧?”国师觉得有些事情这样一说就能通了,“那时候就曾耳闻先皇在秘密派人全国搜找觉醒异能的黑眼睛……”
疆皇猛地摇头,“你是说今天这些异能黑眼睛们早就在我皇兄在世时就掌握了的人名单中?不,不可能!他都死了十多年了,就算有这个名单,还有谁能拿到!”
他拒绝相信。
国师也并不直言劝信,而是道,“不然呢?还有什么方法能这么短时间的召集了这么多人同时现身?”
“那人呢?谁能做到?”疆皇急急打断国师的话,想的是用这种无解的答案来推翻国师的推断,可是这话出口,他们都怔住了。
对视的眼睛里都想起了一个不可能再出现的人名。
“古灼!”他们异口同声。
疆皇神情骇然,“不对!他明明已经死了!那时候他才几岁,一个人钻入深山老林根本不可能有活着的机会!”
国师自嘲一笑,“可是我们都没有见到尸体!如果当真有人拥有先皇手里的异能黑眼睛名单,那么除了他,不会再有别人了!”
“你的意思是……”疆皇身体一歪,又很快强迫自己站好,“他回来了又能如何!黑眼睛的人出生就该被掐死,他还想重回这里不成?休想!朕坚决不会允许!”
疆皇甩袖而去,在牢里席地而坐的国师将他仓惶离去的步伐看得清清楚楚。
天牢里突然响起了一阵疯狂的笑声,间或夹杂着“报应”的呼喊。
疆皇在出天牢的时候左脚绊在右脚上摔了个结结实实。
“来人啊!”
“是。”
“全城封锁,查封所有贩卖蓝眼睛美瞳的黑市作坊!”疆皇抹掉摔出的鼻血,一脸狰狞,“追杀所有黑眼睛,不留一个活口!”
这时候的疆皇再也顾不得朝廷会不会被民众打上残暴无道的标签了,他只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消灭那批黑眼睛异能者。可异能者如果自己不展示出异能的特点的话,从外表上看外人并不能区分出普通人和异能者的区别。所以为了坚决不给某些人东山再起的机会,疆皇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
他要让黑眼睛一个不留!
乌齐百姓们还以为异能展示会那天是这辈子最黑暗的一天了,结果当天晚上睡到半夜就被外面传来的奔跑声,呼救声以及惨叫声给惊醒了。
乌齐黑眼睛现在的数量几乎占到了乌齐总人口的一半,白天的黑眼睛异能者仅仅有二十多,还是从全国各地赶来的,可这在乌齐城内的黑眼睛们必须绝大多数都是普通人。
因为白天的黑眼睛异能者们给黑眼睛长了脸,一时之间黑眼睛们都与有荣焉。白天不敢露真颜,晚上还不得透透气,兼美好憧憬一番?想着未来的某一天黑眼睛也可以像蓝眼睛一样正常地在阳光下生活,不必受到任何歧视,黑眼睛们都是兴奋的睡不着觉。
正兴奋着呢,杀戮来了!
不问不说,只要对眼一看是黑眼睛,哗一下大刀就下来了。
黑眼睛的亲朋好友也不全是黑眼睛的,也有心软重情早就对蓝黑眼睛不公平待遇有意见的蓝眼睛们,他们当然不会乖乖被杀。他们反抗,他们回击,他们在逃命的途中迅速结成了几个联盟。
这一夜,是不眠之夜;这一夜,是杀戮之夜;这一夜,继国师声名扫地之后,朝廷的声誉也随之扫地。
天亮了,太阳升起来了,可是街上却空无一人。黑眼睛们早就闻风藏到见不到阳光的地方了,蓝眼睛们也不敢出来了。乌齐人人自危,缩在家里的角落里连饭都不敢做不敢吃。
大家都在想着,今天快结束吧,明天会不会都好起来?
可是明天又是同样的一天。
未来的十天内,乌齐整座城都像一个死城般寂静。早就该公开处死国师一事也没人敢出来提了,现在每个人都害怕自己家的门响,害怕禁卫或者官兵冲进家里杀人。
萧之夭也怕,怕这样的情况继续下去,生灵涂炭。
她不是圣母,只是眼睁睁看着一个暴政的朝廷横行,她体内的维护社会安定的特种兵因子作祟,她做不到视若无睹。
“萧江灼,你到底什么意思?这是你的国家吧?蓝眼睛也好,黑眼睛也好,都是你的子民吧?你就眼睁睁看着他们自相残杀,直至最后灭国?你别又跟我继续冰山模式啊!再不说话我就断了你的肉!”
有肉威胁,萧江灼一向投降果断。
如萧之夭所愿,他开口说话了。
但当他说完,萧之夭便想,还不如不说呢!
萧江灼说,“是,我就想眼睁睁看着他们自相残杀,直至最后灭国!如你所说,这是我的国家,我的子民,所以我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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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九爷是真的有性格缺陷的~通俗一点说,这人是有那么一些精神病的~
感谢大乔的花花~都给九爷插头上,希望他早点治好心理疾病吧~233333333333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