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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美人美人……
神奈川大学附属医院,精神科。
一位中年妇女起身对坐着的医生弯腰谢意:“非常感谢,以后还多多麻烦您了!”
医生:“哪里。以后有什么事尽可以过来找我,我会尽力的。”
“好的,麻烦了,那金田医生我们先回了。”
青木流果呆呆地跟在那名中年妇女身后,声音冷淡,“我要住你家吗?”
“嗯,以后果果就跟阿姨住。”
“你家不是我的家,可以送我回家吗?”少女说话的神情木然,没有一丝表情。
中年妇女蹲□,双手搭放在少女的双肩上,“以后,阿姨的家就是果果的家,这样不好吗?”
“为什么你的家会是我的家?”
“因为……”中年妇女一下犯难,“因为……因为果果以后是嫁进我们家的,所以这当然是果果的家了,走吧,我们回去吧!”
“……”
青木流果仍然不懂,不过,她不会在一件事情上纠结三分钟以上,所以……
这是一幢独立小别墅的楼宇,不是很大,庭院前还有个不大的园子。
青木流果把视线移到铁门旁边的石墙上,上面钉着一块深褐色的铁牌子……幸村……
刚进到院子里,她就被一个庞然大物撞个措手不及,眼前一花,好在后脚着力没有倒下去。
睁眼望去,一团白花花的东西在眼前晃悠,“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两只爪子……嗯……搭到了她的小腹上方……
前边传来那中年妇女的声音:“你不用害怕,它是一只萨摩犬,不会伤害你的。阿萨,这是我们的新成员哦,果果,青木流果,不许欺负她哦,以后果果还要多多拜托你哦!”
声音越来越远,显然人已经进了里屋。
青木流果低着头,看着在自己脚边转悠的萨摩犬。
一动不动,半晌,声音清冷:“你听得懂我们说的话!”
语气里听不出是疑问还是肯定,更像是陈述。
院子里很是干净整洁,可以看得出有人经常打理,绿绿的草地上还滚着一个红色的皮球,还有一些小玩具。
“是你拖出来的。”
感觉就像是自说自话一样,对于这种情况,她已经习以为常,习以为常她一个人思考一个人说话。
走进里屋,她扫眼过去,装饰有点偏欧式的风格,不过也是简约的那种,与乡下那种纯日式的建筑装饰风格完全不一。
厨房与大厅是隔开的,厨房里,油烟机、微波炉、炉灶、水槽等,清一色的不锈钢制品,擦得极亮,她走过去,还可以当镜子使用,照得极为清晰。
这不禁让她想起家里褐黄色生了锈的炤子。
可是,这样的明亮整洁干净,为何她会心里生出一种不适感,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
大厅还是极为宽敞的,中间放着一张圆角长方形餐桌,两边各放着两张欧式椅子,很整齐的样子。餐桌上还垫着清丽的白色餐布,中间摆置着一瓶半盛半开的鸢尾花。
紫色的花苞,一株青色杆子挺出,风从外边吹进来,摇摇曳曳,惊艳芳华。
“为什么不是百合,而是鸢尾?”
“因为鸢尾是我喜欢的花。”
声音柔和,确是晴朗温柔,还带着笑意的味道。
她猛地侧过身,是一少年……男子……
中分,蓝紫色的碎发飘散在两旁,一双眼生得狭长,而令她稍稍惊诧的是那一双……
那一双紫色的瞳眸……
这双眼……这双眼与他生得极像……
简直是一模一样……
青木流果神情略微松动,依旧是盯着那一双眼,仿佛忽略了其他所有的一切……
“请问你对我的眼睛有什么问题吗?”
听到声音,她才回神过来,看清了这人面貌……
“你是男的吗?”很认真地在问。
少年呼吸少了那一片刻,柔和的脸僵了僵,很好地收回气息,在微笑,耐心地回道:“是的。”
“真漂亮!”由衷地赞叹,她在家里那边就从没见过这样的美人,好像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他,“真是个美人。”
……
“真是个美人。”
紫色的瞳孔微缩,眯成一条直线,瞧着丢下一句话,然后若无其事面色不变、离开上楼的少女,唇边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这是……讽刺吗……
青木流果找到在房间铺床的阿姨,“这是我的房间吗?”
幸村雅美撇头,伸手将被子甩了甩,温和地笑着:“嗯,果果还满意吗,这房间朝阳的,三面通风,空气很好,你住在这边,心情也会好起来的。”
“我心情没有不好。”很称述的语气。
幸村雅美的动作一滞,脸上流过不自然,随后又是怜悯的神色,温柔道:“心情好就好!”
晚间吃饭的时候,一桌五人,长桌上正好坐满的样子,只有青木流果的旁边空出一个位置。
对面的幸村精市伸手夹了块鱼片放进身旁妹妹幸村姊雪的碗里,“阿姊,多吃点!”
幸村姊雪欢快地应下,抬头地时候正好对上对面乌黑的头颅,然后看了一眼母亲幸村雅美,“妈妈,姐姐吃白饭吗?”
众人都偏头将视线移向少女。
只是当事人毫无觉察,依旧是拿着筷子,一细一粒地夹着白白的米粒放入嘴中,看似毫无食欲的动作,却让众人分明感到她吃得极为认真仔细。
幸村雅美与幸村父亲幸村正滕对视一眼,神色无奈。
“流果,只吃白饭身体发育不好,来,多吃点鱼片和海带。”
白色的饭碗里多出了两样东西,淡白色的生鱼片,还有墨绿色的海带。
正往碗里夹米粒的青木流果停了手,一秒后,把筷子往边上一放,抬眼沉声道:“我有说我要海带鱼片吗?”
话一出,桌上气氛尴尬,特别是幸村雅美,脸上很是不自然。
幸村正滕忙伸手将她碗里的鱼片海带夹出,打着笑容,缓解气氛:“好,不吃就不吃,那流果喜欢吃什么,以后让阿姨做这些菜即可。”
青木流果扫视了一周,然后说道:“我不需要。”
起身,欠了一□:“我吃好了,你们慢吃。”
然后转身离开,去了楼上,留下一桌的怪异。
“妈妈,这位姐姐怎么这样,好奇怪!”
幸村雅美偏头拍拍她的头,轻声说道:“阿姊不能这么说。”
“可就是啊,妈妈你给她夹菜她还这么凶,太不礼貌了。”
幸村正滕叹了口气,道:“好了,吃饭吧。”
幸村雅美朝楼梯口担忧地看看,又拍拍幸村姊雪:“好了,我们吃饭。”
“哦。”
幸村精市坐在旁边一直未发一词,在阿姊没说之前他就一直观察她许久。
桌上的菜色她是一点都没沾过,从坐下开始,视线就一直落在自己的碗里,周边连瞥都懒得瞥一眼。米饭是一粒一粒慢慢地夹,没有一点声音,除了嘴唇稍微地蠕动,几乎就忽略她在吃饭的事实。
她安静的气息太弱,弱到可以让人很容易忽视。
呵……还真是……有意思,他家来了怎样一位少女呢!
房间里很暗,除了外面照进来的月光,几乎没一点光亮。
这样的黑暗,她早已适应。
熟稔地走到床边,然后笔直地躺在床上,远远瞧去,有点阴森的感觉,像一具没了气息的死尸一样,一动不动。
四周的窗都开着,是盛夏,即使是夜晚,吹进来的风却是闷热的。
床上垫得是席子,即使躺在上面一动不动,久了也会出现细细的汗液。
但是她的体质不是很好,偏冷的那种,天生比常人的身体冷了几分,所以即使这样的夜晚,躺在床上,愣是没有出一丝汗,如果握到她的手,甚至可以感觉冰冰凉凉的,就像个冰美人。
她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
空气里飘着陌生的气息,这让她无法正常的闭眼睡觉,然后就会一直睁着眼,不会去想什么,就一直看着看着,直到眼睛很累的闭上。
幸村精市的房间就在她房门出来左手边的那个,他坐在凳上,面前立着一个画架,画板上钉着一张白纸,还没有开始画。
提笔的手伸起,想画客厅里那瓶含苞欲放的紫色鸢尾。
可当画笔与画纸相距0.5毫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大脑里模糊地出现一个声音。
“为什么不是百合,而是鸢尾?”
“呵呵……”
放下手中的画笔,不得不说这女孩子比别人更会注意到什么,而且会立刻思考起来。
只是……她……
视线落向窗外,黑漆漆的。
都不开灯吗?
呵……还真像她给他的感觉……
房门响起了敲门声,幸村精市将手里的画笔放在一旁的凳上,起身道:“进来。”
是母亲。
“精市,还没睡啊!”
“嗯,还早,想画会儿画。”
幸村雅美走过去,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神色间显然有点商量的意思。
“妈,什么事?是关于她?”
幸村雅美笑笑,点了点头:“是的,精市一直以来你都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也是妈最放心的,做什么事都有分寸。关于流果,她身上确实发生了一些事,一言两语现在也说不清,只是她是个可怜的孩子。”
幸村精市站在床边,听着母亲叹了口气,望向窗外边上的那一片黑暗,紫色的瞳孔在暗色里更是幽深。
“我想把这孩子也送到立海大读书,以后流果也会长时间住在我们家,所以读书是一定的……”
幸村精市侧过身,望向母亲幸村雅美,“妈,我知道了,我会照顾好她的。”
“精市,有你这话,妈也放心把这孩子转到立海大,至少有你顾着,也不会发生什么大事,只是这孩子在与人交际方面实在是……”
“嗯,看出来了。”
“她就是一根肠子,有话直说,不懂得婉转,所以可能会得罪身边的同学,到时只要你顾着一下,不要出什么事就好。”
幸村精市点点头:“嗯,好!”
“那好,妈就不打扰你了,早点睡!”
待母亲走后,幸村精市眯起眼,唇边若隐若笑。
看来,以后在学校不会太过无聊了呢……
清晨,天还蒙蒙亮。
由于有早起练球的习惯,幸村精市一早便醒了,走到阳台处,伸腰拉拉筋骨。
眼睛很自然地朝四下望去,然后,停住……
半晌,放下伸直的手臂,环抱胸前,饶有趣味地盯着下面的庭院看……
于是就出现了这么一副看似美好的画面:
一蓝紫色碎发的少年站在楼上,身穿淡蓝色丝质睡服,两手臂随意地搭在胸前,低缓着头,蓝紫色的碎发散落着,部分遮了少年美艳的脸,确是可以看到少年唇边勾起的一笑。
楼下庭院,一黑一白,两物对峙蹲坐。
一只硕大的萨摩犬乖巧的坐在绿色的草坪上,两前爪笔直的着地,一只大尾巴使劲甩着,嘴巴微张,呼呼喘着气息,两圆眼珠一眨一眨,盯着面前的少女。
少女着一身黑色,上身着一黑色T恤,□着一黑色运动长裤。一头墨黑的长发被简单地束在背后,露出白皙莹润的皮肤。
她的肤质很白很白,近乎通透的那种,处得近一点还可以瞧见青色的筋,而身上的黑色衣着更是衬得白体通透,初望眼过去,还会不自觉的打个寒颤,有点瘆人。
少女也是双腿盘坐在草地上,面对着对面的硕大物体。
两者皆是不动,幸村精市饶有兴趣地看了一会儿,除了对峙还是对峙,他起了好奇之心。
阿萨是家里养得一只萨摩犬,脾□玩,很少会这般乖巧地蹲着,时常把家里阿姊的玩具拖到外面来玩耍,最后结果就是阿姊与阿萨两人一通大战。
幸村精市换好一套运动装,洗漱后下楼。
大厅里的推拉门被打开着,时不时吹进一阵阵凉爽的晨风。他走出去,站在台式上,望着前方,清润的声音从口中发出。
“阿萨~”
在家里,阿萨与幸村精市的关系是处得最好的,与妹妹阿姊则总是抢玩具,很是调皮,只有在他面前,它才会显得极为乖巧,缓步走到他的面前,舔舔他的鞋子,然后伸着舌头,呜呜几声,颇有点撒娇的味道。
这时候,幸村精市也会配合地摸摸它的脑袋,然后它就乖巧地趴在一旁。
“阿萨~”
又唤了一声……
阿萨听到声音,呼哧呼哧了两下,动了身体想要站起来,刚走出几步,又朝少女望去,竟往回走,然后再回看幸村精市,“汪汪”叫了两声,转了一个圈,又坐在了草地上。
幸村精市眯起了紫色的眸子,心底的兴趣越来越大。
她用什么办法,让阿萨这么听话!
缓身走过去,脚踩在草地上,发出“唰唰”的声音。
清晨的草地上还沾着闪亮的露珠,走过,抖落一地晶莹。
他走到阿萨身边,俯身摸摸它的脑袋,声音好听莹润:“你是怎么做到让阿萨这么听话的?”
青木流果抬头瞥了他一眼,随即又沉思地盯着前面某块草地,无声,没有回答。
“你都这么沉默不说话吗?”
……
还是没有声音……
幸村精市也不甚在意,索性也蹲在了一旁,修长好看的手揉着阿萨的脑袋。
只是浅笑着……两人一狗……奇怪的安静……
“你很碍眼。”
……
终于说话了……
幸村精市神色一僵,呵呵地笑了两声,“是吗”,然后起身离去……
碍眼吗?
小区里的网球场,两个身影在对打。
四周很是空旷,也很安静,偶有几位老人一身运动装跑过,却极少见到年轻人。
“啪、啪、啪……”
网球地击打声,那么清澈,那么响亮……
对面的真田弦一郎明显感到今天的幸村精市很不一样,球风、力度、速度明显比以往提升几个档次。
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作为从四岁开始就一起长大的好友,他比谁都了解对面发球的人,就算有什么事,他幸村精市也不会说出来,但却会以其他不同方式表现出来。
譬如整人、譬如现在打球……
结束后,真田弦一郎拿过一瓶水,直接拧开灌了进去,水顺着嘴角喉咙流了下来,流过锁骨,一直下滑……
“精市,你……有什么事吗?”
幸村精市坐于一旁,倾着身,伸手拿着水瓶把玩,听到真田弦一郎的话,偏头一笑:“弦一郎说的什么什么事?”
真田弦一郎一顿,“没……没什么……”
“就要开学了啊!”
“是啊,开学了,也不知这帮人有没有努力练球啊!”
“是那,开学的时候可以试试他们退步了没!”
“嗯。”真田弦一郎应着,心里却不然,精市心里的事定不是网球部那些事,“为了下届全国大赛,我觉得我们有必要重新调整策略,应该针对个人弱项进行联系,去年虽然获胜,可是有人却输了,就在自己的弱项上输了,这种事太松懈了,决不能再发生第二次。”
“嗯,弦一郎说的对,还真是期待新一届的成员呢,不知道会不会又有切原那样的人出现。”
“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唔我的新文《上邪》现言,目前我最爱的一篇文文,当然我也爱主上的,很爱。不过我更喜欢新文中的男主,灰常灰常深情,是前世今生文,喜欢的先收着吧,泪!
此岸泪,彼岸花,三生三世,寻尔十方,浮生不歇,惟愿十安!
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漫步红尘路,相思风雨中。至此,千里之外,咫尺之间,生死相依,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