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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站到酒店外面,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上的时间,似乎在等什么人。
我已经穿过大马路,直向他奔去。
“嗨?嗨!”我看不到自己的样子,但是因为屁股太痛,跑姿有点难看,这个避免不了,按照堂哥的原话形容,我跑得跟个大猩猩似的。
那人站在酒店外面的阶梯上,因为戴着墨镜,我不知道他看到我没,但我喊这么大声,他应该听到吧?就这么不食人间烟火的范儿,就肯定是郤嘛。
他就站在那,双手垂着,没什么动作,连头也不往我这边看一下,但我激动呀,昨晚想得最多的,就是他了,今天就又碰到他了,这不是冥冥之中,命运的安排吗?我跑到他跟前,因为跑得太快,气有点急,我喊他:“杜先生?杜先生是吧?”
他隔着墨镜看了我一眼,然后把头转到一边,冷冰冰的回了一句:“我不认识你!”
我不认识你!
我一愣,就是这声音啊,也是这张脸啊,连发型都没变,我怎么会认错人呢?
“哎不是,杜先生,你看看我。”我两只手都指着自己的脸,昨天今天都没化妆,应该不存在什么差别,怎么可能会不认识?我说:“是我呀,你看我的脸,昨天我们在……”
“这位小姐,你能别烦我行吗,说了不认识你!”他语气冰冷,甚至带着不悦,瞬间让我感觉自己热脸帖了冷屁股。
“喂,你这小子怎么说话的?”刚才看我拼了命从茶楼里跑出来,堂哥以为发生什么事了,也跟着追了出来,刚跑近,就听到姓杜的这话,瞬间就不开心了!
他这辈子最烦的就是这种自以为了不起的富家少爷。
而这位杜先生,却并不将望夏的怒火看在眼里,他头从我们这边移开,朝前面跨了两步,这是要离我们远点。
这让望夏更生气了,我看到他的手指垂在牛仔裤旁边,不停的动着,是要动手前活动筋骨的标准动作。
我觉得没必要动手。
只是,此刻我太想知道他是不是郤了,所以趁他没注意,我几步跑上去,主动伸手去握他的手。
这男人没想到我会跑过来,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同一时间把手给我挥开了!
就是这个动作,跟当初郤在孙佳莹身体李,我去握他手时,他挥开我的动作一模一样。
最重要的不是这个,是昨晚我就感觉他的手很冰,当时我以为是室内冷气的作用,今天在外面,他的体温不应该超过人的正常温度,所以我一摸他的手,就感觉到冰冷,这使我更加确定,他就是郤。
不过,这次对方是真生气了,取下墨镜来,不可思议的盯着我,质问道:“你做什么?”
连堂哥都看不懂了,他想不明白,我怎么会突然去抓个陌生男人的手呢?
我来不及给他解释,只问杜先生:“你的手为什么那么冰,你是不是……”
“小姐!”杜先生义正言辞的打断我说:“我的手热还是冰冷,那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我说了不认识你,请你不要再骚扰我,不然我就报警了!”
这时候,有辆蓝色跑车停在了下面,从里面出来一个高挑的黑发女人,那女人脚踩着一双足有10公分的细跟高跟鞋,身上穿了一条鱼尾连衣裙,将她姣好的身段包裹得淋漓尽致。而且这女人气质出众,估计男人看了都会流口水。
此刻,她迈着步子朝我们这边走来,我以为她只是要进酒店,路过这边而已,结果她在旁边停下了!
“景焱,怎么了”女人取下墨镜,露出一双染了粉妆,晶亮的大眼,望着杜先生问,问就问吧,手还勾上了杜先生手臂。
我心头瞬间就不开心了,吗的,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你挽谁的手呢,你给我放开!放开呀!
我心里在抓狂,脸上却不敢露出一丁点儿来。
杜先生对她摇了摇头,温声细语的回答:“没什么事,我不认识她,搭讪的!”
“呵呵。”女人捂着嘴假笑了一声,“我家景焱无论走到哪,都是少女杀手哦。”
说完,那女人眼神瞟了我一眼,好像是在说:我男人你也敢搭讪,也不看看你这穷酸相。
“我们走吧!”杜先生看也不看我,就和那女人挽着下了阶梯。
堂哥十分不爽这两人那自认高贵的德行,撩起袖子要上去耍流氓,我立马给他拦下来。
“哥,别去!”
“干嘛拦着我?”望夏回头瞪我一眼,不满他帮我出头,我还拖他后腿。
“我又不是来打架的,咱们别生事。”看到那两个上了车,那个姓杜的也没看我一眼,我心头莫名的憋火。
他肯定不是郤!他要是郤,怎么可能这么对我?
那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又特么是谁,擦,有个水蛇腰了不起啊!
堂哥看着我气得不轻的脸,纳闷了,“我说南望秋,你没事吧?平白无故从那里面冲出来干嘛?那男人又是干嘛的?”
我实在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我就问他:“哥,你觉得刚才那个男的,像谁?”
“像个混蛋!”他没意识到我问题的精髓!
我很着急的又问了一遍:“我问你,他说话的语气,调门儿,还有看人的表情,像我们认识的谁?”
堂哥却不以为然的回答:“我哪晓得像谁,你就直接说重点。”
这酒店门口,多有不方便,我将他拉到一边,小声说:“我昨晚不是闯了岳家的那个酒吧吗?我差点就被围堵了,有个男的救了我,就刚才那个!”
“他为什么要救你?”
“对呀,我也不知道啊!”这不就是我一直耿耿于怀的点吗。
堂哥想了一下,摇摇头说:“这男人怎么会去岳家的酒吧?”
“不知道,但是他姓杜!”
一说到这个姓,堂哥的眼神就亮了,“姓杜,该不会就是昨晚许老说的那个杜家的人吧?”
“很有可能哦,但是关键不是这里,我怀疑他是郤!”
“傻逼!”他想都没想就开始臭骂我说:“你想那死人想疯了吧?这就是你刚才莫名其妙从对面奔过来的原因?郤怎么可能在西城?”
可是我很相信自己的直觉,我说:“你先把这些外在因素给剔除掉,我就问你,那个人说话的腔调,像不像郤?”
“像,但不可能因为这么个小小原因,你就确定他是郤。”
“关键是他为什么救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他救了我,刚才又假装不认识我,你不觉得这个很可疑吗?还有,我刚才握了他的手,他的手低于常人温度,如果是郤回来了,顶着那个那个男人的皮囊,他的体温就应该比我们低!”
我一口气说完,堂哥似乎也觉得有点什么,“你的意思是,郤顶着杜家人的皮囊在做什么事,所以昨天他救了你,但是今天怕自己的身份暴露,所以假装不认识你?”
“对,我就觉得是这样!”
“那要是他就不是郤呢,你在瞎忙活什么?”堂哥对郤没我这么大兴趣,转身就要走。
我望着杜景焱他们车子开走的方向发愣,如果那个人不是郤,他为什么要救我,又假装不认识我?
如果那个人是郤,他完全可以给我一个暗示啊,还有,他要是郤,那女人是谁?
“喂,南望秋,你走不走,邵云繁打电话来了!”堂哥站在马路边上,不耐烦的喊道。
我的心情已经完全被搅乱了,我就觉得那个杜景焱是郤假扮的,可是他怎么可以和其他女人那么亲密呢!
半个小时候后,邵云繁开车过来和我们汇合,我还在想这件事情,心思完全从收集怨气这件事上移开了!
我在想,郤和那个女人开车去哪儿了?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再晚点儿他们会做什么?感觉再往下想,都要想到他们以后孩子要叫什么了!
“望秋,你听见了吗?”邵云繁在我面前晃了晃手。
我才回过神来,“啊,怎么啦?”
他有点无奈,转头问我哥:“她怎么了?生病了吗?”
堂哥在旁边抽烟,一副叼样回答:“嗯,相思病!”
邵云繁就不懂的问:“我不在这吗,思谁呢!”
我白了他一眼,知道他开玩笑,也就没多说,问他:“你刚才和我说什么?”
“我去找到那个女人的父母,告诉他们,他女儿很可能还没去阴间报道,所以想帮她完成心愿,再超度送他女儿去投胎,你猜她父母说什么?”
“说啥?”我无精打采的问。
“她父亲说,她自杀以后,他们也担心她年纪轻轻自寻死路,魂不去阴府,当年就花了重金请了一位道士,已经把她女儿送走了!”
我的注意力听到这,稍微回来了一些,“真的假的,那都送走了,那鬼屋还闹哪门子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