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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溪听他话中的意思,虽然有联系,但似乎并不知道大部队的确切位置。
“没错,这里的信号不好,我们的联系时断时续的,之前以茅山派为主的大部队一直驻扎在野外,还是半个多月前才来到这个村子的。”玄诚道长说道。
“一共有多少支队伍?”白明溪问。
“三四个小分队,分别在不同地方查探,以茅山派为主的大部队,差不多有三四十人,最后一次联系,就是驻扎在了这个村子里。”
三十四人就算大部队?
白明溪吐槽了一下,她觉得既然是东西方合作,阵容应该更牛掰更震撼才对。
玄诚道长似是看出她的想法,笑道:“降鬼捉妖并不是人多势众就可以的,大部队精英云集,放在平日里都是以一当百的人物,像龙虎山的蹉跎道人,茅山派的青羽真人,玄真观的妙言师太,都是当代的绝顶高手!”
白明溪被人看穿了心思,有些赧然。
“白姑娘既然是异能者,就随我一同前去寻找吧,这次,他们恐怕是遇到了麻烦!”玄诚真人脸上闪过一抹忧虑之色。
白明溪已经懒得吐槽他这说话方式了,不知道还以为他是从古代穿过来的呢。
二人边走边说,白明溪问起了谭小车的事情。
说起谭小车,玄诚真人脸上露出了万分惋惜悲痛的神色,沉痛地说道:“如果真是我想的那样,小车那孩子……算是被玷·污了!”
纳尼?
白明溪错愕,此玷·污非比玷·污吧,她觉得应该不是一个意思。
“到底是怎么回事?”
玄诚道长长叹口气,“真是时也命也,那群杂碎,这次见了,我玄诚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玄诚道长双目赤红,捏着拳头冲天发誓……就是不说到底怎么回事,把白明溪急得。
“谭小车到底怎么了!”白明溪深吸口气再次问道。
“谭小车,他恐怕已经……等等,嘘!别做声!”
白明溪一个趔趄,险些摔倒,确定了玄诚道长真的不是故意耍她,才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吊人胃口什么的,真是够了!
她见玄诚道长脸色郑重,举着一只手警惕地看着周围,不由说道:“道长放心,周围并没有窥伺的人在。”
玄诚道长转头看向她,“白姑娘是探查系的异能?”
白明溪点点头,“算是吧。”
玄诚道长点点头,指着地上说道:“这里有血迹。”
白明溪连忙低头看去,一层积雪覆盖,哪里有什么血迹?
“在雪下边。”
白明溪闻言孤疑地看向玄诚道长,这大雪下了一夜,估计有小半米深,雪下边的东西,他怎么知道?
玄诚道长淡淡地看了白明溪一眼,道:“我在入道门之前,也曾是一名异能者,探查系的异能者!”
白明溪恍然,顿时充满了敬仰之情,双重身份双重技能什么的,感觉很厉害有木有,遂问道:“道长不亏是高人,请问道长是探查类哪种异能?”
玄诚道长板着脸,严肃地说道:“白姑娘逾越了,哪有这么直白地问人异能的呢!”
被一本正经教训了的白明溪,怎么好像从玄诚道长的脸上看出了一丝窘迫呢?
二人追踪着血迹一路走走停停,走了大半日,来到白明溪第二次见到谭小车的地方,也就是那条山溪旁。
“我们一直追着动物的血迹干什么?”白明溪不解地问道。
早在第一次知道大雪下埋着血迹的时候,玄诚道长就说这是山间野物的血,这顶多证明山里有捕食类的动物,然而玄诚道长却一路追着血迹而来。
“这些动物是失血而亡!”玄诚道长严肃地说道。
失血而亡?
白明溪知道玄诚道长虽然总是吊人胃口,但是不会说废话,他这句话,必定有所指。
“我们要想办法过河。”玄诚道长看着河对岸。
这山溪深度大概就到人膝盖,宽度有三四米,若是夏季,趟过去一点问题没有,但现在山间寒冷,溪水刺骨寒凉,谁知道还要在这山里耗多久?万一到了晚上没有回去,可就麻烦了。
白明溪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可不愿意沾凉水,散出绿豆青藤,借着溪水间的大石头搭成了一条蔓藤小桥。
玄诚道长目露赞赏,与白明溪一同过了山溪。
才刚过了山溪,白明溪忽然一顿,猛地抬头看去,树林中一道身影一闪而过。
“谭小车!等一下!”白明溪迈开长腿追了上去。
玄诚道长连忙跟上。
白明溪知道谭小车要真想跑,她根本追不上,她抓出一把绿豆青藤,向着谭小车的方向用力扔了过去。
蔓藤的速度虽然不慢,但不善于长途追踪,白明溪也只是抱了一线希望而已。
“谭小车,你别跑!”白明溪眼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树影丛丛之间,也不追了,站在原地大喊:“我去见过你哥了,我已经知道你的情况了,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们说,这位道长也是你们谭家的人,他会为你伸张正义的!”
“你有冤屈可以说出来!”
“我知道你心里苦,不要一个人憋着了!”
白明溪想说的感同身受一些,最好能感动他,引起他的共鸣,这样说不定他就会自己走出来了。
她话一说完,果然听到了谭小车的声音……怒吼声……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别在那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以为你很理解我吗?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好吧……虽然和白明溪预期反应不同,但到底还是回应了不是。
“我知道你三十几年前遇难,一个人漂泊了三十几年,你一定很孤独寂寞,一定吃了不少苦头!”白明溪继续她的策略,因为不知道谭小车如今的状况,只好说的模棱两可。
谭小车怒吼声更大,“你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我宁愿三十几年前就冻死在山上!”
随着他的声音愈见清晰,谭小车从山林深处走了出来。
他满脸愤恨,手里拎着一只血淋淋的狍子,这只狍子身上被咬的到处是伤,双腿还在不甘地蹬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