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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翎此时在救国会租的一个面积一千多平米的大楼一层的大片区域,这里有三个房间,一间仓库,救国会的人很少在这里办公,都是来去匆匆,富翎也只是最近在这里,因为从国内的商人手里收购粮食、布匹、棉花、皮革等军事物资,而且还筹备各个俱乐部的筹建,联络教官,选拔职员,同时还得对付来自各个方面的刁难。好在真心帮忙干事的人很多。在大家眼里,一个外国人都能这样热心的帮助中国的军队和百姓,那么他们又有什么理由不出力呢?
第二天,富翎写好了信,准备好了一个红色丝绸面的礼盒,刚要让人给杜月笙送过去,却正好碰到了从美国邮寄过来的大包裹,富翎打开看了,微微一笑,将其中的一个比鞋盒子大一些的箱子,又拿了另外一个扁扁的大盒子,让人一起给杜月笙送过去。
杜月笙对于富翎送来的信和礼物并不惊讶,而让他惊讶的是,送来的礼物,正是他想要的佛宝丹,不是一粒两粒,而是十粒,装在一个淡绿色的玉瓶当中,单单是看着瓶子,就不难猜出,这丹药的价值了。拍卖会的事情他当然知道的,也接到了帖子,但是入门就要十万美元,里面的东西看了照片和见解就不难猜出价值,他没有这么多的闲钱,更不相信千年人参有多大的作用,对于身体已经有诸多病痛,和医生打过很多交道的杜月笙来说,再明白不过了。对于那些贵重的珠宝和毛皮,他更是没有兴趣,只是那佛宝丹有些摸不准。但不足以让他动心。可是不久后,听说一个富商先是用十万美元买了一粒佛宝丹之后,马上要买更多的,还有人似乎也听到了风声,被一下子抢光了。再问筹办人,对方很坚决的回答没有了。
杜月笙上了点心,就让人注意了一下那几个买佛宝丹的人,竟然发现,佛宝丹的功效翡翠的显著,有人是得了肺病,有人是心脏病,有人是头痛症,可是吃了丹药后,病情都有了很大的好转,吃的最多的一个是得了肺病的商人,本来都要卧床了,可他吃了三粒,竟然能出门了,这才几天的功夫啊!
杜月笙虽然有十万美元,但现在的佛宝丹可不是这个价钱了,何况即使有,也未必能落到他的手里,可他是谁?想得到的,就一定要想方设法的得到,甚至不择手段。因此他找到了富翎。他想见见富翎,更是让手下的人严密的注视着他们的动静,得到的消息汇总,让他皱眉,他要探探这个富翎的虚实,有人曾经见过富翎,说是一个很年轻的外国女人,长着妖精一般的紫色的眼睛,而且容貌极美,世间少有,但她很低调,两个博士学位,跟随孟庆儒学医多年,同孙夫人等有名望的社会人士都有很密切的交往,一出手就是1800多万美元的珍宝,大手笔的购买武器,从学校和军中招揽人才到各个奇怪的俱乐部,这样一来,杜月笙不可能对她的美色好奇,只能感觉到浑身上下的寒意,这是一个危险、强势,需要十万分小心去防备的人。
手下的人拿着信给杜月笙念,一边念,一边解释,信的意思很简单明了,从小在孟师傅家学医,在中国生活的时间比在苏联的时间多,和孟家夫妇相处的时间比和亲生的父母多。中国对于他来说,就如同养母,生母和养母都是她深爱的存在,她不考虑国家间的隔阂,不考虑中国军队党派争斗,更不愿博得名声,获取利益,她只有一个愿望,一个目的,就是在大难即将来临之时,为中国这个养母,为抚育她的中国人,做出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但梁园虽好,终非故国,她早晚要回到自己的祖国,因此她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情,不指望大家理解,只希望不要有人误会。
然后解释丹药所用材料都是极为难得,炼制更难,所以没有多少,当然,成本绝对不会达到十万美元。又说做生意的方式有很多种,有人用美元买,她富翎希望杜月笙用其他的东西来换,丹药不用百万美元来换,只希望他能在国家危难之时,救助百万无辜平民,又说以杜月笙的声望能力,能救的人岂止百万,就如今天她富翎费尽心机卖宝换军备一样,为了将来能有更多的人得到救助,她富翎自然愿意事先投资,保证他的身体健康,最后又说,‘待他年,整顿乾坤事了,为先生寿。’这是一句辛弃疾的词中一句,读信的人顺便解释了一番,意思是富翎把他杜月笙当成能整顿乾坤的人,为先生寿,这句的意思就是等天下太平了,她定然为杜月笙的长寿出力,也就是要看病就给看,要丹药就给送的意思。
杜月笙等信读完了,好半天没说话,负责读信的,是跟随杜月笙多年,很受信任的账房,忍不住说道,“这位小姐的字很好,若不是知道她是个年轻的姑娘,我还以为这定然是哪位大家的手迹呢!温润闲雅,飘逸俊秀,一看这字,就能看出,这写字的人,肯定是一个温文儒雅的谦谦君子啊!”
“她是外国人。”
“……”账房先生当然知道啊!可是还是觉得稀奇,一个外国人写的……
杜月笙心里想的是,这个富翎的确不一般,可以说是让他吃惊不小,竟然能猜到他要的是佛宝丹,竟然还能猜到他对富翎此番动作的疑虑,更为吃惊的是,她完全没有否认她就是珍宝的主人,拍卖十粒,实际上本来是七个城市,一个卖场一粒,留下三粒以备万全。可送自己,一下子就是十粒,由此可见,她自认是敛财,是为国为民所以不拘小节,那些所谓的大人物花了大钱偷偷摸摸的买,可他杜某人却不花一文,可见在富翎的心里,那些人也就是蠢的,送钱的而已,可他不同,马屁拍的好,的确是好,杜月笙也不得不承认,回头让人不要去盯梢了,照看着点就是了。等打开了另外两个大盒子,找了懂外文的人一看说明,竟然是彩色的摄影机,就跟拍电影一样,而且是彩色的,另外一个扁扁的盒子里放的就是胶卷,哎呀,这下子杜月笙高兴了,先是吃了一粒佛宝丹,把剩下的丹药锁到保险柜里,这才找了几个小老婆和孩子们一起来看,这东西太好了……
富翎接到美国的包裹可是够大的,里面的东西不少,都是哥哥的工厂生产出来的新产品,这种彩色的摄影机可比柯达公司的要好多了,而且价格也不太出格。只是在中国的话,很荣幸的告诉杜先生,他绝对是第一个。不过富翎相信,他不会对别人说从哪里弄来的,如果需要的话,只会往富翎这里送信。这叫义气,相信杜月笙这点智商还是有的。
送来的摄影机一共有八台,送出去一台,剩下的七台,富翎打算送给记者几台,然后给孙夫人一台,再有就是制作医学的教学片和军事教学用。
在富翎准备到南京筹备体育(军事)俱乐部、航空俱乐部军官培训班等事宜之前,英国的报价终于到了,资金有限,富翎从他们那里定了水雷、鱼雷艇、潜艇,因为富翎提供了新式炸药的配方,并且有潜艇和鱼雷艇的设计图纸,上面的许多设备都是他们没有听过的,对于英国这样的国家来说,至关重要,因此他们在经过了上层领导批准后,同专家进行了初步的估算,按照成本价格出售给富翎,每一艘潜艇740万美元,不过需要四年的时间才能造好。一听这个消息,富翎不淡定了。四年太长了,变数太多,富翎摇头,自己一人之力,根本没有能力壮大海军,和日本的舰队比,那实在不现实,自己的目的是为了减少伤亡,只要达到阻止登陆就可以了,这样的话,还是多准备水雷和鱼雷吧!水雷便宜,但是威力大的鱼雷造价昂贵,因此,同英国达成了协议,订购深水炸弹、鱼雷、水雷。
哥哥的信里说了富翎从苏联转给他的关于青霉素的材料,他觉得很好,但是需要申请专利,这是拯救无数生命的药,意义重大,因此,必然会获得无数的荣誉,因此,他希望富翎做这个发明人。富翎想过这个问题,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让哥哥来领这个荣誉,因为现在哥哥改头换面,以另外的身份在美国已经有了一定的社会地位和财富,如果让自己做发明人,那么药品只能在苏联生产,这样的话,可能会有限制销售,甚至产生腐败,所以还是让维克多做这个发明人吧,青霉素的理论已经有人提出,但是生产药品,大规模的生产的药品还没有发现呢!哥哥在国外不仅是物理学博士、还是生物、化学博士,他绝对有是最合适的人。
哥哥维克多也为富翎联系了学校,富翎想去学习经济学、物理学电子专业和化学,选的学校是同在一个州的麻省理工学院和哈佛大学,麻省理工学院的物理学是很好的,哈佛的经济学更有名,其他学科也不错。但是最好是八月份之前过来。秋季开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