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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景森继续讲着电话,虽然听不到那边的人在说什么,但是钱朵朵却清楚地听见他说佣人送安神茶。
呵呵,她是佣人,暖床的小女佣。
放下茶杯后,她转身欲走,唐景森突然伸出手拉住她的手,她挣扎,他轻轻一带,就将她拉住怀中。
钱朵朵暗暗使劲儿,想逃,又不敢发出声音。
听说他的未婚妻提前回国了,他讲电话那么温柔,她其实已经大致猜到是谁的电话了。
他只用一只手臂便搂住了她的腰,他好像知道她不敢发出声音,就这么将她牢牢控制在怀里。
她再挣扎,她动一下,他就咬她一下,再动再咬,咬得她疼地倒吸一口冷气。
钱朵朵继续挣扎,但是他却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她渐渐安静下来,伺机想逃。
那只作恶的大手不再粗鲁,温柔轻抚,但这种感觉却更加让她难受。
“我这边有点儿急事要处理,先挂电话了。”唐景森挂断了电话。
“放开我。”钱朵朵见他打完电话了,急急地想逃。
唐景森嘲讽地笑了,道:“朵宝儿学乖了,一声也不吭。”
钱朵朵也不明白,她这是干嘛,为什么不吭声?
好像本能地觉得自己见不得光,她与唐景森之间只是交易,却也不无法否认一个事实,那就是他有正牌未婚妻,而她是见不得人的小三。
“你给我的定位就是小三,地下情人,我的身份见不得人,这点儿自知之明还是有的。”钱朵朵说完自嘲地笑了,她觉得自己可能天生就是做情人的料,不用教都知道乖乖闭嘴不吭声。
唐景森笑望着她,“你还记得那天晚上,我帮你装无线网卡吗?”
钱朵朵当然记得,他紧紧环抱住她,她直接被他压在桌上了,差点擦枪走火。
“唐总,安神茶要趁热喝。”钱朵朵直接转移话题,闭口不提那晚的事。
“那天晚上,我就想在这里办了你。”唐景森将她抱起来,放到了书桌上。
钱朵朵意识到他要干什么的时候,一点儿也不配合,立即从桌上跳了下来,朝着门口冲了过去,唐景森却快她一步,一把搂住她的小腰,用脚轻轻一带,书房的门便关上了。
“你放开我。”钱朵朵红了眼眶,拼命挣扎,想逃离。
她越是挣扎,他就越是蛮横,她如此抗拒他,无非就是因为心里装着林逸凡。
只要一想到,白天在机场,她那么渴望与林逸凡一起离开,他就气愤。
那种强烈地,想要征服她的欲望,在他的脑海里升腾着。
昨晚的经历,太过痛苦,太让她害怕,当他再次袭来的时候,她瑟瑟发抖。
她被压在书桌上,后背一凉,无法动弹,却还在拼命挣扎,一双小手死死揪着睡衣。
“我有这么可怕吗?”唐景森阴沉着脸看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看她那么怕他,抗拒他,他就莫名的烦燥。
在她心里,林逸凡纵有千般好,她也只能是他的女人,他必须让她认清这个事实。
书房里一片狼藉,木地板上,衣服扔了一地,只有她的衣服,他衣冠楚楚。
“我生病了,你放过我好不好?”钱朵朵知道挣扎没有用,即便是喊救命也没人来救她,只能哀求他了。
唐景森嘲讽地看着她,轻拍她的小脸说:“我不喜欢矫情的女人。”
“唐总,求你……”钱朵朵双手抵着他的肩,却根本推不开他。
“林逸凡此刻正在丽江游山玩水,你在为谁守?”唐景森恶质在她肩头咬了一口,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钱朵朵就像一只掉入陷阱的小兽,徒劳无力,却仍旧做着无谓的挣扎,两人厮打成一片,她越是挣扎抗拒,就越发激起他的占有欲。
唐景森伸手攫住钱朵朵的下巴,让她看向他,他双眼迷幻般深邃,波澜不惊的眸子内无任何情绪,“你注定是我的,都卖给我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女”
他云淡风轻的语气,令钱朵朵只觉鼻尖泛酸,她像一条失去水的鱼。
躺在冰冷桌子上的她,就像躺在案板上的待宰割的困兽,他却按住了她的双肩,不给她逃的机会,逼得她接纳他。
钱朵朵感觉心口有块地方缺了一角,好痛好痛,心里的痛早已超越身体的痛。
她的痛苦,她绝望的神情都未能唤醒唐景森的神智,有些东西,终究在固守之后失去。
释放过后,唐景森并未觉得满足,反而觉得空虚,一种从未有过的空虚。
他提上裤子,捡起地上的睡衣盖在钱朵朵的身上,然后大步离开了书房。
整个书房里,充斥着浓烈的暧昧气息,久久不散。
钱朵朵目光空洞地看着头顶的欧式吊灯,泪流满面,她挣扎着从书桌下爬起来,将衣服一件一件穿回到身上,屈辱让她有种想死的心情。
特别助理需要满足他在那方面的任何要求,她连拒绝的资格都没有,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钱朵朵含着泪,揪着被唐景森撕破的衣服,紧紧包裹着自己,回到了房间。
等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见兰姨坐在她的床边,她心虚地退后两步。
“唐总让你把这个药吃了。”兰姨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水杯和紧急避孕药。
钱朵朵红了眼眶,慢慢走过去,端起水杯,将药片吞了下去。
兰姨看她那委屈地小样儿,心疼地轻轻拥住了她,“我不知道你跟唐总之间有什么事,但是唐总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兰姨,我想见外婆,我好想外婆。”钱朵朵抱着兰姨哭了起来。
兰姨轻拍她的背,安慰道:“乖乖听话,唐总高兴了,自然就让你见外婆了。”
钱朵朵没有吭声,因为她知道,她惹恼他了,所以才会突然取消,不让她见外婆。
“我知道怎么做了。”钱朵朵含泪点点头,她告诉自己,要做一只乖顺的小猫,在没有能力反抗的时候,一定不能亮出她的爪子。
她越是反抗,拒绝,越是激起他的征服欲。
兰姨离开后,钱朵朵拿起床上的新睡衣换上了,兰姨好像是知道她的喜欢,给她准备的新睡衣是纯棉的,又暖又舒服。
换好衣服,钱朵朵主动去了唐景森的房间,在他没有说,不用她陪的时候,她是没有资格逃避的。
走到房间门口,钱朵朵刚准备敲门,看见唐景森已经洗完澡,换好衣服,要出门了。
“唐总,今晚……”
“滚……”唐景森烦燥地瞪她一眼。
钱朵朵愣在当场,他总是习惯在要了她之后,让她滚吗?
她默默地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她可悲地连怎么讨好他都不会,还怎么跟他求情见外婆?
深夜,唐景森穿戴整齐要出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她闻到了淡淡地香水味儿,钱朵朵想起了刚才的那个电话,他是要去见邓卉吗?
他可真忙,刚从她身上下来,然后赶着去跟另一个女人约会。
钱朵朵疲惫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爬上床,打开笔记本,看见有东西卖出去了,没发货。
她其实就是一个做代购的,有人在她店里下单,然后她又出去下单,下单的时候,直接填她的买家地址,她的上家代她发货,她赚中间的差价。
结果她没注意到,有个订单,下单几天没有发货,她赶紧联系总店,下单后,在备注里提醒对方发货时不要附带任何票据和优惠券。
想了想,不放心,她又特意给对方客服留言,再次提醒不要附带任何票据和优惠券,她是做代购的,不能让她的买家知道货不是从她这儿卖出去的。
钱朵朵又处理了一批预订真爱脚链和海洋之星蓝钻宝石项链的订单,下单的人很多,短短几天销量惊人,已经是网上爆款。
等忙完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她困得打了个哈欠,爬上床,直接关灯睡觉。
明明打着哈欠,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心里空落落地,不知道为什么?
城市的另一边,邓卉做完节目,回到后台的时候,看到唐景森发来的照片,甜蜜地笑了。
“邓小姐,是唐总发来的消息吗,这么开心?”说话的是邓卉的助理乔依依,她一边说,一边将邓卉的外套和包递了上来。
邓卉笑着将手机递给乔依依,“依依,你看一下,这照片是他拍的,还是在网上复制的。”
乔依依将照片放大再放大,电视屏幕上,正在播放邓卉今晚上的节目,但是屏幕的印出唐景森的身影。
“我敢肯定,照片是唐总本人拍的,你看这里,这个身形像不像他?”乔依依提醒道。
邓卉凑上前仔细看了看,“好像是他。”
“肯定是,唐总没有生你的气,愿意发来这样的照片示好,真的很不错了,你可千万别再任性了。”乔依依一边说一边帮她整理衣服,弄好以后,才把包递给她,“给唐总回个电话吧。”
邓卉看了一眼时间,快十一点了,“这么晚,打电话给他,合适吗?”
“睡前电话更显暧昧,这个时候打电话正好,走,上车再打。”乔依依挽着邓卉的胳膊一起出了电视台的大门。
刚走进停车场,就看到一辆香槟色的宾利停在门口,车窗降下来,露出唐景森帅气的脸。
“唐总来了”乔依依乐得笑开了花。
邓卉笑望着唐景森,“你来怎么没有通知我一声,万一我走了呢?”
“如果有缘,你走到哪里,最终都会回来我身边。”唐景森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邓卉听到他这么说,顿时羞红了脸,小声回应道:“我再也不走了。”
“唐总,我还有点儿事,麻烦你送邓小姐回家。”乔依依说完径自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发现座位上有一大束红玫瑰。
唐景森坐在驾驶位上没有动,淡淡地说:“花儿是送给你的。”
“很漂亮,谢谢。”邓卉儿也不是矫情的人,将花抱起来,然后上了车。
“唐总再见,邓小姐再见。”乔依依激动地冲他们摆摆手。
邓卉看着那个没骨气的乔依依,说:“下雨了,不好打车,你开我的车回去吧,明早九点来接我。”
“去唐总家接你吗?”乔依依故意问道。
邓卉顿时羞红了脸,“乔依依,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去我家接我。”
乔依依暗吐舌头,做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赶紧闪人了。
唐景森似乎并没有把乔依依的话放在心上,慢慢启动车子,开出了停车场。
夜里路上的车并不多,他一言不发,把车开得飞快。
邓卉捧着玫瑰花,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她轻声问:“公司最近忙吗?”
“还好。”唐景森惜字如金。
“你还在生我的气?”邓卉能感觉出他的疏离,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做。
唐景森看着春夜的雨夜,目光深邃几分,云淡风轻地开口:“你都说留在我身边不走了,我还生气,会不会显得我太小家子气。”
“会,所以不要生我的气。”邓卉依过去,抱住了他的胳膊。
唐景森脸色微微一边,轻轻抽出胳膊,“坐好,我在开车呢。”
“我忘了。”邓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坐直了身子。
唐景森将邓卉送到邓家别墅门口,邓卉抱着玫瑰花下了车,她站在车门边问:“要不要进去坐会儿?”
“今天太晚了,就不打扰了,改天一定亲自登门拜访。”唐景森微笑着说。
邓卉点点头,关上车门,冲他挥挥手,“路上开车小心点儿。”
唐景森笑而不语,车子调头离开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邓卉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刚进门,就看见邓子墨和邓老爷子都没有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她。
“爸,你身体不好,怎么还不睡。子墨你也是,不知道劝劝爸爸吗?”邓卉责备地瞥了邓子墨一眼。
邓子墨无奈地耸耸肩,道:“老妈出国去玩了,她不在,这个家里,除了你,还有谁能劝动他?”
邓卉叹了一口气,将玫瑰花和她的包交给佣人,走到沙发边上,挨着邓老爷子坐了下来。
“爸,特意等我回来,有话要说吧。”邓卉笑着抱住他的胳膊。
邓老爷子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的头,“你能平安回来就好,以后切莫任性。”
“嗯。”邓卉点点头。
“姐,玫瑰是姐夫送的吧,我刚才看到他的车了。”邓子墨坏笑道。
邓卉没有回应,抱着邓老爷子的胳膊,说:“爸,他不爱我。”
“你妈妈也不爱我,我们不是照样过了一辈子。”邓老爷子毫不介意地说。
邓老爷子把邓太太当成手心里的宝,宠着惯着,但是不爱就是不爱。
哪怕邓老爷子病了,邓太太跟几个好姐妹约好游欧洲,说走就走了。
“如果他一直忘不了那个女人怎么办?”邓卉觉得,如果许晴玉还活着,她还能争一争,以她的家世和背景,以及个人魅力,她未必会输。
可是许晴玉死了,一个死人,永远无法比,永远无法超越。
许晴玉一直在唐景森心里,所以,对于订婚或者结婚,邓卉的兴趣不大。
她不想嫁给一个不能全心全意爱她的男人,即便他非常优秀,也不能让她做到委屈求全一辈子。
她看着自己的母亲,虽然享尽宠爱,却精神空虚,她不想过那样的日子。
“要不,换林逸凡?”邓老爷子更欣赏林逸凡。
邓卉听到父亲的话,笑了,“您不嫌弃他的身份吗?”
“他母亲已经去世了,他身上的污点也没有了,他是一个具有独特个人魅力的人,如果一定要从凤城三少中选一个做我的女婿,那一定是林逸凡。”邓老爷子并不想高攀唐家,一直以为,他都是遵从邓卉的心。
因为感觉邓卉更喜欢唐景森,所以他才和唐老爷子促成了这门婚事。
如果邓卉犹豫了,那就趁着还没有订婚,现在反悔来得及。
“我姐喜欢的是我姐夫,她现在问的是,姐夫忘不了死去前女友,该怎么办,没说要换人。”邓子墨忍不住开口道。
邓老爷子狠狠瞪他一眼,“就你聪明,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姐就是死心眼,非要吊死在唐景森这棵歪脖树上。”
“姐夫怎么会是歪脖树,他是参天大树好不好。”邓子墨可是唐景森的忠实粉丝。
“你给我滚回房间睡觉去,不想听见你说话,小屁孩,知道什么。”邓老爷子凶了他一句,邓子墨撇撇嘴,一脸地不高兴,但还是乖乖起身,上楼了。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邓卉和邓老爷子两个人,邓卉靠在邓老爷子肩头,说:“爸,我去过那么多地方,见过那么多人,只有他,能牵动我的心。只是我不知道,要怎么抓住他的心。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我如何能够取代她在他心里的位置。”
邓老爷子脸色阴沉地问:“一定要唐景森吗?”
邓卉抱着邓老爷子胳膊的手收紧了一点儿,说:“爸,我其实和你是一样的人。”
“是啊,要不怎么是我女儿呢?但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啊,女人就该被宠着呀。”邓老爷子似乎理解了邓卉,但是却不支持邓卉和他一样。
邓卉笑了起来,说:“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就是女强人,只有在他面前,我才像小女人。我需要一个能够驾驭我的人,只有他做到了。”
“林逸凡也可以……”
“您忘记丝丝了,我可不想和丝丝抢逸凡哥。”邓卉笑着说。
“你呀你,算了,跟你说也是白天,很晚了,你也累了一天,上楼休息吧。”邓老爷子摸摸她的头说道。
“您也早点休息,爸,晚安。”邓卉拥抱了一下邓老爷子,这才离开客厅,上楼去了。
刚上到二楼,准备进房的时候,就看见邓子墨闯进了她的房间。
“你怎么还没睡?”邓卉奇怪地看着他。
邓子墨往她床上一倒,指了指门口,“关门,有重要的事和你说。”
邓卉上前就是一脚,“给我下来,不准往女孩子床上躺。”
“跆拳道黑带,拿过跆拳道比赛冠军的人,你敢说自己是女孩子?”邓子墨很不情愿地从床上滑到床尾,在床尾凳上坐了下来。
邓卉懒得理他,打开衣柜,将外套挂了进去,然后把睡袍拿了出来。
邓卉见邓子墨坐在那里,没有离开的意思,道:“赖在这儿干嘛,没看见我要洗澡,睡觉了吗?”
“我真有重要的事儿跟你说,你不要总是把我当小孩子。”邓子墨不高兴地说。
邓卉耐着性子,揉了揉他的头发,“好,给你三分钟,长话短说,快。”
“姐夫有新欢了,是我们学校的,读大一,名字叫钱朵朵。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钱朵朵长得和死去的许晴玉非常相像。”邓子墨一口气,将他所知道的情况全部告诉了邓卉。
邓卉愣住了,好半天才明白他刚才说了什么,“也就是说,有一个长得和许晴玉一模一样的女人出现了,跟唐景森在一起?”
邓子墨身子往后一仰,躺在了邓卉的床上,邓卉上前一把拎起他的衣服,将他拉了起来,“跟你说多少遍了,你是男孩子,不能躺在女孩子床上。”
“姐,你床上也该躺个男人了,是姐夫就最好了。我可告诉你了啊,慈善晚会上,姐夫和逸凡哥为了她,差点打起来了,然后他当众吻了她。”邓子墨说完起身,朝房间门口走去。
“站住,你说谁吻了谁?”邓卉叫住了邓子墨。
邓子墨深深地看了邓卉一眼,说:“姐夫吻了钱朵朵,这件事,全凤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即便现在姐夫给你送花,跟你约会,你也不要太感动,不要轻易被他追到手。端着点儿,你是女王。”
“滚。”邓卉低吼出声。
“不要生气,女人生气容易老。”邓子墨话音刚落一个枕头飞了过来,他灵机一闪,落荒而逃。
邓卉此时的心情跌入谷底,看着窗台上的花瓶里,那束娇滴的玫瑰,她觉得很讽刺。
她这次去中东,不到三个月就回来了,可是唐景森却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有了别的女人,他怎么还能理直气壮地机场接机,晚上到电视台送花并将她送回家?
他坦然地就好像他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她是他的未婚妻,他们是以后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人,他怎么可以这么镇定。
邓卉拿起手机,犹豫再三,还是打过去了,“到家了吗?”
“刚停好车,准备进屋。”唐景森拔掉车钥匙,打开车门,下了车。
“子墨说,你有女人了,是他的同学。”邓卉在电话里问。
唐景森轻笑出声,“我以为你不介意。”
邓卉咬着唇瓣,忍不住问:“如果我说介意,你会跟她继绝关系吗?”
“不会。”唐景森回答的很快,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
“那我们……分手吧。”邓卉说完挂断了电话。
唐景森看着手机,唇角微勾,目光深邃几分,大步朝屋里走去。
“唐总回来了,钱小姐已经睡下了。”兰姨赶紧迎了上来。
“你也早点休息吧。”唐景森微微一笑。
兰姨怔了一下,唐景森出门的时候,脸色阴沉,现在看他好像心情不错的样子。
“是,唐总晚安。”
唐景森步履轻快地上楼去了,走到钱朵朵的房间门口,他轻轻推门进去了。
床头灯亮着,她已经睡着了,他走上前,看着灯光下,她暖暖的小脸,伸出手,轻抚她脸的头发,将长发顺到耳后。
指尖碰触到她的皮肤,很光滑,年轻就是好,用着最廉价的护肤品,却拥有嫩的皮肤。
因为他的碰触,她醒了,缓缓睁开眼,看着他,然后揉了揉眼睛,睡意朦胧说了一句:“你回来了?”
唐景森眼底的温柔瞬间散去,“怎么没帮我暖被窝?”
“噢,我现在就去。”钱朵朵乖巧地点点头,离开了温暖的被窝,跟在他身后,去了他的房间。
困意来袭,她也顾不得那么大,扑到他的大床上,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很快又睡着了。
唐景森洗漱完毕出来的时候,钱朵朵已经睡着了,其实房间是恒温的,并不冷,他只是太孤独了,想有个人陪他一起睡。
他掀开被子上床,在她身边躺下,从身后轻轻拥住了她,钱朵朵起初不喜欢被他袭胸,现在已经习惯。
唐景森见她没有反应,仍在昏睡,大手继续作恶,她无奈地捉住了他的手,却没有力气推开他。
那一刻,时间仿佛已经凝固了,狂野忽然就变成了深沉。
钱朵朵在一波又一波的惊涛骇浪中,醒了过来,然后又昏死过去。
事后,她如白玉般的肌肤上渗着细细的汗珠,晶莹透亮,仿佛散发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钱朵朵真的是困极了,她寻找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便又睡着了。
她不会知道,在她睡着以后,唐景森一直坐在床边,静静地盯着她看,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满满地烟头。
唐景森进浴室简单洗漱后,回到床上,看着她熟睡的小脸,轻轻抚摸,眼神越发深邃,透过这张脸,他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伸出手,轻轻将她揽入怀中,看着怀里如小猫般娇小的小女人,他得到她,但他的心灵深处却依然有个缺。
被唐景森搂在怀里,真的很温暖,睡到后半夜,钱朵朵就觉得燥热无比,抬脚就踢了被子。
屋里是恒温的,踢了被子没多久,钱朵朵又觉得冷了,情不自禁地向唐景森靠近,他身上的阳刚之气给了她温暖。
唐景森感觉到突然贴过来的柔软身子,伸出手一摸,她身上冰凉,没有盖被子,他伸手扯被子,发现被子被她的腿压住了。
他有些不耐烦,用力一掀,直接把钱朵朵给抖到床底下去了。
“啊……”钱朵朵惨叫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正欲发脾气,看见唐景森冷着脸端坐在床上看着她。
钱朵朵意识到自己没有穿衣服的时候,紧张地环抱着前胸,可是挡住了上面,挡不住下面,她瑟缩成一团,一脸委屈地看着他,“我……我做错什么了?”
“踢被子。”唐景森面无表情地说。
“我……我……”钱朵朵说不出话来了,一把抓起地上的衣服,一边往身上套,一边说:“我回房了,我踢被子会影响你休息。”
“往哪儿去,回来。”唐景森朝她勾了勾手指。
钱朵朵紧紧揪着睡衣,忐忑不安地走到床边,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看着他。
“反正都被你吵醒了,不如做点儿什么吧。”唐景森看向她露在外面的长腿。
钱朵朵一听,转身就往房间门口跑,她睡的迷迷糊糊都不知道做了多久,他还想做,再做她会死的。
唐景森怎会轻易放过她,他动作更快,一把抱住她,直接往床上一丢,他正值盛年,是一个心理和生理都非常正常的男人。
看到他扑过来的时候,钱朵朵在床上一滚,躲开了,刚想跑,却被他捉住了小脚。
“唐总,我累了,求你放过我吧。”钱朵朵挣扎着哀求道。
“又不要你动,你躺着享受就好。”唐景森拉住她的脚轻轻一带,便将她拉回怀中,正是这个动作,让他看见了她脚心的伤,“这是怎么弄的?”
“什么?”钱朵朵嘟哝了一句。
“脚怎么受伤了?”唐景森看到那暗紫色的印记问道。
钱朵朵晃了晃脑袋,说:“有人让我五分钟跑去凤城百货,我穿的衣服和鞋子不适合跑步,为了能提前赶到,光脚跑过去了。”
唐景森伸出手轻轻抚摸她脚心的印记,那天他在办公室,得知她去了红姐那里,很不高兴。
让她五分钟跑到凤城百货,只是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她居然真的跑过去了,而且还弄伤的自己,她居然都没有说过。
“那天你真的跑过去了?”唐景森问。
“嗯,我想睡觉。”钱朵朵可怜巴巴地哀求道,她白天还在发烧,晚上他就这么折腾她。
“你睡你的,我做我的。”
钱朵朵眼见他伸手打开抽屉,摸到一个套,他说过,他从不戴的。
“你不是说……”
“你还小,吃药伤身。”唐景森平静地说。
钱朵朵听到这话,眼泪下来了,那一刻,心里暖暖的,主动勾住他的脖子抱住了他。
唐景森脸色一沉,冷冷地一把推开她,道:“我只是不想让我的孩子,从你肚子里跑出来而已。”
钱朵朵愣住了,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他转眼就将她打入地狱。
她的大脑越来越混沌,全程无反应,事后,唐景森嫌弃地一把推开她:“像条死鱼,真扫兴。”
他转身离去浴室冲洗的时候,一行清泪从她眼角滑落,她全身没有一丝力气,鼻子酸涩到不行。
等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已疲惫地睡着了。他坐在床边,静静盯着她的脸,看了很久很久,久到都快入魔了,然后脸个僵硬的表情才慢慢放松下来。
之后的几天,唐景森就像一头食髓之味的恶狼,每天晚上都折腾到后半夜,才让她睡。她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出门了,晚上回来就进了书房,半夜继续折腾她。
钱朵朵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那么多精力,每天忙成那样,可夜里,还是不肯放过她。
可怜她,白天上学,放学练车,晚上吃完饭,还要管网店的生意。
值得庆幸的是,她的科目一满分通过,科目三已经报考,最近每天练车一个半小时。
钱朵朵聪明细心,学的很快,仅仅一周,老黄坐在副驾驶陪着她,她就敢开车在人车稀少的道路上行驶了。
今天唐景森难得回来的早,兰姨很高兴,吩咐厨房加了几道他爱吃的菜。
“她回来,让她来书房找我。”唐景森说完拎着公文包上楼去了。
“唐总,要打电话给老黄,让他们早点回来吗?”兰姨询问道。
“不用。”
上山的这段路是钱朵朵开上来的,她很得意,虽然有点儿小失误,但是老黄一个劲儿地夸她聪明,学的快,她信心满满。
开进停车场,她试了好几次,都停不好车,兰姨听到动静,赶紧从屋里出来了,“钱小姐,唐总回来了,让你到家去书房找他。”
“黄叔,你来停车吧,我停不好。”钱朵朵笑着打开车门下了车,然后从车后座拿了书包进了屋。
她直奔二楼书房,当她出现在书房门口的时候,唐景森正在打电话,那般温柔宠溺的语调,她用脚指头都能猜到,电话那端一定是女人。
钱朵朵心里很不舒服,他跟她说话,从来不曾这般温柔过,转身欲走,唐景森叫住了她,“进来。”
她脚步微顿,想走不能走了,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我这边有点儿事,挂了。”唐景森挂断电话,抬起头,看向她刻意平静地小脸,“练的怎么样?”
钱朵朵抬起头,悄悄看他一眼,不知道他是检查她有没有偷懒,还是在关心她的学车进度。
“我自己开回来的,上山的路我已经会开了。”钱朵朵说完拎着书包的手,力度加重几分。
唐景森点点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想见外婆吗?”
“想。”钱朵朵扁了扁嘴。
“过来。”唐景森朝她招了招手。
钱朵朵撒手,将书包扔在了书房门口,朝他走了过去,他大手一揽,将她搂进怀里。
他的大手隔着衣服的布料在她身上游走,唇附在她耳边说:“我也想你了,今晚让我满足了,这周安排你去见外婆。”
听了唐景森的话,她腾地一下脸红了,低下了小脑袋。
看到她娇羞的小模样儿,唐景森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还是这么害羞,不闹你了,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下楼吃饭。”
“嗯。”钱朵朵点点头,离开唐景森的怀抱。
她拖着沉重地步伐,走到门口的时候,拿起书包,她不知道今晚要怎样才能他让高兴,反正就是随他折腾到天明了。
洗完澡出来,听到手机响,钱朵朵拿起手机一看,是好些天没有联系的红姐打来了。
她拿着手机,悄悄去了洗手间,关上门,然后打开水笼头。
“红姐,我是朵朵。”钱朵朵接起电话。
“朵儿,爸爸回来了。”电话那端传来钱朵朵的父亲钱平安的声音。
钱朵朵听到父亲的声音,眼眶一热,眼泪忍不住下来了,“你不是还没到出狱时间吗?”
“有一位叫安娜的小姐,把我保释出来的,对方撤销对我的起诉了。”钱平安声音低沉地说。
“你现在住在哪儿?”钱朵朵忙问。
“住在我这儿,紫玲搬走了,她的屋腾出来给你爸住了。”红姐在电话里说道。
钱朵朵哽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想问紫玲去哪儿了,想拜托红姐帮她照顾爸爸几天,话到嘴边,只剩下呜咽。
红姐听到钱朵朵的抽泣声,安慰道:“朵朵,别哭,你爸爸挺好的,瘦了,更精神了,权当是去减肥了。紫玲的男朋友回国了,她这几年在夜未央摸爬滚打,赚钱就是为了供男朋友在国外留学,总算盼得他回来了,过幸福小日子去了。”
“红姐,我会想办法,来看你们的,这段时间,我爸就麻烦你照顾了。”钱朵朵含泪道。
“我跟你爸都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不用担心,我肯定不会将他扫地出门的。”红姐半开玩笑地说。
“红姐,谢谢你。”钱朵朵哽咽着说。
红姐笑了起来,说:“你好好的,别哪天跑回夜未央,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
“红姐,我爸是唐总弄出来的,我欠他更多了。”钱朵朵说到这里,心里空落落地,她什么也没有,怎么还。
“朵朵,遇到他,是你的造化。男未婚,女未嫁,你也不要有太大压力。好了,我该去上班了,今天已经晚了。”红姐说完挂断电话。
钱朵朵看着手机沉默了,她恨过他,也怨过他,可是如果没有他,外婆没有钱手术,她爸爸出不了监狱。
她和唐景森之间的关系,没有红姐说的那么乐观。
男未婚,女未嫁这种鬼话,只能用来自欺欺人,唐景森有未婚妻,而且他的未婚妻还不是普通人。
最美战地女记者,邓氏千金,毕业于名牌大学,无论是外形,内在,家庭背景,样样出众,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唐景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