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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来到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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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天的时候,林夜在市里转了转。感觉到即陌生又熟悉。到了晚上,林夜便打了出租车,直奔机场了。

    话说机场的面积真的很大。林夜先是转了半天,也找不到头绪。向旁边的人问了问,才知道了地方。到了机场大厅里,林夜按那人指导的,先到了大厅一侧的无申报绿色通道那里,在这个通道,如果有超过5000元的电子产品要申报填单。林夜自是没有,轻松通过。

    接着办理了登机牌,跟着机场的工作人员出了门。门外停着辆小车,又矮又长。上了车,走了足有五分钟,才到达了候机大厅外。

    在候机大厅外,经过边防检疫,盖出境章,安检检查之后,才进了候机大厅。而通往纽约的飞机通道前,已是排满了人。林夜只得排在最后边的位置,这一排的乘客有不少的外国人。队伍缓慢的挪着,过了足足半个小时林夜才走出通道。

    出了通道,上了飞机。林夜心中有些兴奋,也有些忐忑。想到自己马上要踏上异国他乡,就要开始一段新的旅程了。

    飞往纽约的飞机航程足足有二十个小时,当下了飞机以后,天空中还是一片的漆黑。现在的美国时间是凌晨的两点钟。

    林夜跟着一同下飞机的乘客向大厅走去。他前面的是一个胖胖的中年人,跟着中年人来到一条通道。那条通道排了长长的一队人,队伍半天才挪动一点点,像蜗牛一样。排了老半天,林夜前方的中年人有些不耐烦了,扯扯领带,回过头来道:“坐了十几次飞机了,怎么这一次人这么多,真是。小兄弟你那里人啊?”

    林夜道:“哦,我是四川成都的。”

    “哦,成都的啊。我去过几回。”中年人说着,眼睛一瞟,瞅到林夜手中拿着的绿卡,透出不可思议的神色道:“你有绿卡?”“嗯,是。”林夜回道。“那你在这里排队干嘛?这里是拿护照通过的通道,有绿卡的去那边那条通道啊。”中年人指着左边一条没几个人的通道。

    林夜一愣,道原来是这样。摸了摸头,林夜道了谢,拿着绿卡颠颠跑到另一边的通道。

    这条通道比起原来那条可谓凄凄惨惨,十分冷清,根本没人。林夜只花了几秒钟就走到通道尽头的玻璃台前。

    里面坐着一个中年白人妇女,有点发福。她开口说了几句话,但奈何林夜对英文认识只有谢谢,再见,拒绝。你好这几句,其他的一概不懂。站在那里透出一股迷茫的样子,白人妇女说了十几句有点无语,直接拿过林夜的绿卡。检查后,用手势指示着林夜在摄像机前拍了照,按了手印,便放林夜过去了。

    过了通道,最后还有边防检疫。

    边防检疫官是个香港藉华人,问:“你是从成都来的啊,有没有带腊肉腊肠这些东西?”

    “没有,腊肉那东西太咸太硬,我吃不惯。”

    “那有没有带什么中草药的啊?”

    “没有,那东西太苦了。”

    问完,边防检疫官一挥手,便直接给林夜放行了。

    林夜一怔,这检查比之国内的机杨要简单得多啊。他提着行李,看着黑黑的天幕,林夜不禁犯起了愁。现在不过凌晨三点而已,这个时候人们都在睡觉。自己现在去找那个什么乔迪·杰农有些晚了,于是林夜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坐在椅子上林夜百无聊赖,开始胡思乱想。今年是2008年,拳坛上原本群星璀粲的重量级,这一级别的巨星泰森,刘易斯,霍利菲尔德都已隐退。重量级的霸主便成了乌克兰人小克里琴科,不过这家伙打法丑陋,以防守为主,比赛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让拳坛重量级一下子失去了之前的影响力。

    反而是泛中轻量级,呈现出百花盛放,群雄争霸,强者辈出的态势,人们关注的目光,从原来最火热的重量级转移到了泛中轻量级,后者在后来的影响力也彻底超过前者。这个时候,中量级有着琼斯,卡尔扎合这样的巨星。次中量级有着不败拳王“漂亮男孩”梅威瑟,“金童”霍亚。轻量级有着疯狂升级挑战,最后创造了拳坛史上前无古人后来者横跨八个级别的拳王“战神”帕奎奥。

    不知道自己以后有没有机会和这些人交手呢。林夜想着,这个时候天已经从原来的漆黑黑一片变得有点发亮了。林夜又呆呆坐了一段时间,等天已是蒙蒙亮的时候,抬头看表,已是早晨六点多了。

    林夜从椅子上站起来,活动活动略有些发麻的腿部,拉着行李出了机场。

    机场外,停着十几辆出租车。正巧其中一辆出租车的司机是一个华人,林夜便上了这辆车。

    坐在车上,司机与林夜聊了两句,问到林夜去那儿。林夜把信封拿了出来,给司机看了。司机道:“哦,是皇后区三百大街啊,我知道了。”林夜疑惑道:“这上面写的是30000号啊。”“嘿,你是刚来吧。美国这里,一百号就代表一个街道。”林夜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心想这老外的设定还真是奇怪。

    车子开出机场,缓缓走了一会儿,拐上一条街道,速度便快了起来。林夜看着窗外的景色,异国他乡的风景让他感到十分新奇。

    虽然是早晨六点,但街上的车已经很多了。走着走着,看着马路上斑驳脱落的标志线,坑坑洼洼的地面,有的地方的坑洞几乎可以放下一个拳头了。还有些地方打着灰扑扑的“补丁”。车子驶过,巅得车内的人一起一落。林夜的屁股被颠得生疼,道:“纽约的路况这也太差了吧,这不是号称世界上最强大的资本国家最繁华的城市么,怎么我看连一个国内普通的小城市路况也比不过。”

    那司机叹了口气,道:“有的走就不错了。你还没见有的地面都刨了几层,连最底层都露出来的。那样还照走呢。”

    “那市政府也不拔钱修一修吗?”林夜问道。

    “快别提修路了。你是不知道鬼佬的工人干个活效率有多低,曼哈顿有一条五公里长的街道,政府拔款从三年前开始修,修到现在了连一半还没干完。我估计想要完事儿还得等个三年。”

    六年修一条路?林夜不禁无语了,估计要是国内的人来干,撑死了三个月就完事了。

    这时车越来越多,前面也开始堵车。后面喇叭声顿时响成一片,等车辆慢慢的疏通前行了,由于前面车较多,华人司机开得比较慢。后面跟了辆美国的肌肉车,嫌出租车开得慢了,在那里不满的狂按剌叭。出租车旁边的一辆车刚刚开走,那辆肌肉车便一股的窜了上来,贴着出租车窜了过去。肌肉车里坐着个戴着眼镜,穿着西服,看起来文质斌斌的白人。白人落下窗户伸出两只手对着出租车比中指。

    华人司机倒很淡定,道:“年轻人啊,还是要将心态放平,要保持一颗平常心。”那白人大概是得意忘形过头了,一踩油门,正巧前面停着辆警车,“轰”的一下撞了上去。

    看着两个警察拿着枪下来把那白人从肌肉车上揪下来摁在地上,林夜感着有种现世报的感觉。车子继续前行,林夜原本对于纽约那种高大上的感觉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破烂的路面,狭窄的道路,周围马路上狂躁的司机,车子胡冲乱窜。街道两边,墙上经常可见全是涂鸦。涂鸦也就罢了,但花花绿绿紫紫黑黑乱喷一气,毫无美感,十分难看。

    等车子到了,林夜从车上下来。面前便是胜利拳击馆,这家拳馆显得破破旧旧,门外的牌子上的字都黯淡剥落。进了里面,里面不大,各种设施显得很老,一边的拳击台上竟然还有一层厚厚的灰层。林夜四处打量着,这拳馆又破又旧又脏,估计平常也没什么人来学习。林夜看里面没人,大声道:“请问,有人吗?”

    不多时,一个人便从一扇暗门之中钻了出来。这是一个白人老头,身材肥胖,脑袋中秃了一大片,露出一块像镜子一样光亮的头顶。他的眼睛迷迷糊糊,像是还没有睡醒。白人老头抬头扫了林夜一眼,问道:“中国人?”

    “是的,先生你也会说中文啊。我是来这里找乔迪·杰农的。”林夜恭敬道。

    “哦,你找杰农什么事?”白人老头开口,一股浓郁的酒气吐出。林夜把信拿了出来,递给了他。

    白人老头接过信,拆开信封,拿着薄薄的信纸仔细的看了看。然后抬起头来,认真的盯着林夜,道:“你要当拳击手?”

    “嗯,是的。”林夜道。心中却道,要不是那万恶的系统,我来都不会来这里。

    “好吧。”白人老头说完,将信仔细的收了起来。林夜很好奇那信里写了什么东西,但老头没有半分透露的意思。老头走到林夜跟前,开始仔仔细细打量着林夜,伸手拍拍林夜的身体,道:“看起来是经常煅炼的,身体还不错。跟我去做个测试吧。”